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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爷,卢二爷,两位大爷都是涿城德高望重的大爷,见多识广,不知对眼下局势有何高明的看法,下一步又有什么打算?反正本官对二位修持养静功夫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城池破亡在即,二位却不思打算,亦步亦趋跟随在本官后头游走,难不成二位是想作这涿城的烈士。等候张延龄的叛军杀进城来,再组织起反抗的义勇队,慷慨就义,与本官的一道与这城池共存亡?又或是在伺机等待什么?”
陆炳语含讽刺,倜侃意味十足,对二人行为开始加以分析:“据二位自称,两个月前的那前英雄大会,二位不惜血本悬出高额赏金,就是诱使那垂涎赏银的贪心鬼,以打击涿鹿为目标,借力使力,入山扫平建于大山中的地下兵工制造厂。听起来似乎很是冠冕堂皇,可这里头却是疑念重重,比如那圣安寺的死人事故,以二位的精明果练,早已是排布妥定,怎么会叫人在饭食里下药却不自知,难道宿营荒效野岭真的如此疏忽又麻痹大意?还有那商万豪分明也是早已落在了涿鹿庄手里,像二位这样在地方上拥有广阔人脉的大人物,发生下眼皮子底下的任何风吹草动想必难逃不过二位的耳目吧,二位分明是知情人,可却偏偏装聋作哑,依然有模有样的组织什么搜捕队,二位的初始意图实在值得人推敲。那些练过的朋友全是身强体壮之辈,用来当贱役矿工想来应该是胜任愉有余的吧!好了,我不想在这些零七八碎的小事多作纠缠,也不懒得问那个藏在大山里的兵工厂的消息渠道从何而来,此中曲折情由,二位如鱼饮水,心里有数就行,大可不必鉴告,我也不会多加以过问。但我很好奇一件事……”
卢胜义傻傻地问:“什么?”
卢俊义暗叫一声糟,一句什么等于变相应证了陆炳的猜测,他急急插口试图挽救:“陆大人,我们兄弟之所以能无牵无挂留将下来,一是临时起意保护陆大人的安全,二则是对情势研判有点先知之明,对今晚局面就有预料,所以早早遣散了家人……”
卢胜义自知失言,也为自己辩护:“对对对,小人与老大留下来可全都是为了陆大人着想,陆大人这样无端猜忌,好叫我兄弟二人痛心疾首。心人难当……”
“哼!说得倒是好听,可依我看来,二位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受了某人些的蛊惑,其目的是为了监视我甚至有可能的话趁乱杀掉我吧!”
一声哼后,锐目如实质的刀芒剑光,从两人脸上刮过,被质问的二人不自觉颊肉抽搐,眼神百转,脸色剧变,在幽暗的灯火下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二位请别在答非所问,好吗?”陆炳不悦地虎下脸来,目中冷电熠熠透人肺腑,“本官没功夫与两位玩语言上的文字游戏,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每一刻每一次呼吸都值得万分珍惜,我衷诚的希望二位能与我一道同舟共济。本官再给二位一次机会,本官在听,听二位能开诚布公一吐肺腑之言,本官其在很好奇,那些人到底那允诺了你们什么,让你们有如此死心塌地的决然信心?”
没有人声回应。
两人默然。互使着眼神,再作天人交战,可二人的神色已经告诉陆炳答案。果然,又是蓝蝶在从中作祟,那么周达的死亡就不是一个意外,而预谋地谋杀,他陆炳又被利用了一回。
想到这,陆炳怒火蒸腾,处处受制,回回被牵着鼻子走。
陆炳忍着涛天怒火,一字一吐,如在宣判死刑:“二位,滚吧,滚得远远得,本官不想再看见二位……”
“他们不走,我赶他们走。下次再见,用剑……”甘勇豪勇地提拳大步逼进促驾。
“陆大人,请听小说,小人与大哥这也没有办法,为了范阳卢家能够存活下去,为了涿州父老……”卢胜义哭丧脸叫。扭着肥胖的身材左躲右闪,就是不肯远离。话里头冲满了凶昭,真走了,不把误会解降了,见了面那就是敌人。
卢俊义是老大,勉强保持沉静,说话还有条理:“陆大人,请你也理解我们兄弟俩人的处境。我们兄弟不是抱怨,可真的活得很难,前有狼后有虎,几头受气。涿鹿庄要利用兄弟二人间接控制州城,周达要利用我们兄弟对付涿鹿庄,还有后来的那王知州,一刻不停向我们兄弟施加压力,三天两头传唤训斥我们兄弟两人。还有就是那蓝蝶和陆大人您,我们兄弟夹在你们这些来自京都权力人士的中间,成了斗法的工具,真如惊涛骇浪的一叶小舟,你们只消勾勾手指头,就可以我们兄弟二人打下十八层地狱……”
“少说没营养的屁话,滚蛋!”甘勇嚷得凶。可拳头提起来却落不下去,打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甘勇,放开他,叫他说。”
“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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