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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房中一眼,突然哑然失笑,忖道:“在这旅舍中,焉能找得到定瓷器物?”
要知所谓定瓷乃是在瓷器中,非常著名的一种。此窑建于宋代的定州,所以凡是这个窑烧制出来的器物,不论是瓶杯盘碗,都一概称为定瓷。
这定窑所产器物,质薄而有光,花样有素凸花,划花、印花三种,通常是牡丹,壹草,飞风等,颜色只分为红白两种,而所谓粉定,便是白色的。
在年代上划分,则有北宋时的北定,和甫宋时的南定。而北定因纹细光佳,所以胜于甫定。
这等器物,已是鉴赏家珍藏之物,虽然在京师不难搜购得到,但在旅舍中,当然不会有这等物事。
阮玉娇讶异地道:“你笑什么?可是我说错话了?”
戒刀头陀摇摇头道:“不,我只是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罢了。”
阮玉娇忙道:“那么这一关我过了没有?”
“你已经过关啦!”戒刀头陀道:“刚才我考你的题目.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懂得的。”
阮玉娇欣然道:“那么你可以释放我了,是也不是?”
戒刀头陀淡淡一笑道:“我不是说过有两个试验之法么?这后面的试验。才是最重要的。”
阮玉娇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你的花样真多。”
戒刀头陀道:“我只是不得不尔,凭良心说,倒是很希望你过得第二关。证明了你确实仅是幻府双狐之一的阮玉娇,而不是乔双玉,这样我就可以在有机会时,与你一同观赏历代的珍奇玉石。”
阮玉娇道:“那么第二个试验是怎么回事呢?”
“关键就在她身上。”戒刀头陀一面说,一面指着床上的尸体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一点儿也不明白。”
“好,我告诉你。”戒刀头陀转身走向床边,说道“她是不是乔双玉,我设法查验便知,这是千稳百妥之计,即使我毁损了她的面庞,但她已经死了,一定不会抗议,也没有什么损害。”
戒刀头陀说到这里,突然回头向阮玉娇望去,还来得及看见她残余的震惊神情。
他淡淡笑一下,又道:“假如我查验出这个女人,不是乔双玉的话、你就有得好看啦!”
阮玉娇道:“你打算怎样对付我?”
“我正在盘算一个恶毒方法。”戒刀头陀应道:“定须使你感到比死还要痛苦。”
阮玉娇无力地抗议道:“你为何不干脆杀死我?”
戒刀头陀俯低身子,仔细地瞧着那个女人的面孔,一面应道:“你不肪假设为是不忍心亲自下手杀死你,假如你熬受不起痛苦,因而自杀,这是对咱们大家都最好的收场。”
阮玉娇哼了一声道:“对我有什么好?”
戒刀头陀没有理她,定睛看了一阵,才道:“初步的查看,已发现了破绽啦!”
他把手伸到靠近那具死尸的面庞处,屈起食指,在她面上弹了几下,似是听听所发出的声音。
阮玉娇问道:“你发现了什么破绽?”
“告诉你也不妨,因为我敢打赌,今晚不会把你放走的了。”
他说话之时,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用刀尖在死尸面上轻轻的刮着。
这个已经气绝身死的女人,由于丧命不久,是以面上仍有弹性,同时还有温暖,离僵冷尚早。
她的面皮在刀尖下凹人,但刀尖一过,马上就弹起来,恢复了原状。
戒刀头陀惊赞道:“这个女孩子的肌肤,弹性十足,死后尚且如此,生前可想而知,真是了不起。”
阮玉娇似是突然间恢复常态,以平静自然的声音道:“朱一涛,你须得知道,我们幻府有秘传驻颜之法,其中有一节是按摩面上的皮肤和肌肉,每天要做上四趟,每趟的揉擦超过一千次,因此,我们的面皮,大概都比常人厚上许多。”
戒刀头陀健腕一沉,刀尖扎破了那女子的面颊皮肤,接着轻巧地一拉,割个一寸长的一道口子。
他在伤口上检查了一下,便起身走回阮玉娇那边,面上含着微笑,凝视着她。
阮上娇仍然保持平静地道:“你发现了什么,现在可以公布了吧!”
戒刀头陀道:“当然可以,她不是乔双王,绝对不是,因此,你大概就是乔双玉了。”
阮玉娇变得懊恼地道:“如果她真的不是,那就算我是乔双玉吧!”
“算你是?”戒刀头陀也很不高兴了,在这等铁证之下,她依然不肯但白承认,这是连佛也会气得冒火,何况戒刀头陀只是号称为四佛之一,井非当真已修成佛果。
“你真是够嘴硬的了,虽然你不要承认自己就是乔双玉,但至少你得坦白供认,床上那个女子,不是乔双玉,可是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阮玉娇道:“那么先请你解释一下,假如她不是乔双玉,为什么向你坚持自认是乔双玉?她活得不耐烦么?”
这个问题,早先已经难倒过戒刀头陀了。现下再提出来,依然使他无法回答。
阮玉娇又道:“其次,如果我是乔双玉,我岂肯任你毁我面孔,难道我突然不爱漂亮了么?”
戒刀头陀再度哑口无言,虽然他的目光,锐利地盯视着对方,但他自己却知道,实在没有什么用意。
阮玉娇又道:“老实说,我认为你今日的表现,太拖泥带水了,倒像是别人在冒充你朱一涛能幸亏我知道决计不会有人冒充你。”
她虽然是用讽刺口吻说出来,可是戒刀头陀听了,却心中惕然。
他伸手一掌,拍中阮玉娇胸部。阮玉娇咳了数声,旋即恢复如常。抬起头时,满面尽是喜色。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解了我的穴道,是什么意思?”
戒刀头陀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但不外是两条途径。一是放你离去。二是与你正正式式动手决斗,让你死而无怨。”
阮玉娇霍然地站起来道:“你干脆杀了我吧,不要这样零零碎碎地析磨人家。”
戒刀头陀叹息一声道:“我也不明白为何变得这样没有主意起来。”
戒刀头陀寻思了一下,又道:“我隐隐感到有一个很好的方法,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他鼻子嗅到一股幽香,接着阮玉娇她那丰满的身躯,已椅偎在他怀抱中。
只听她腻声道:“说不定你可以在我身上,找到解决困难的灵感,来吧,你不妨试一试。”
她马上感到那个男人,有了明显的反应,因此,她把身子贴得更紧,双臂像八爪鱼似的,牢牢地缠抱着他。
戒刀头陀低头瞧时,只见她那仰起的面庞上,虽然仍有斑斑血迹,可是她那对媚魅的眼睛,以及像火焰一般的红唇,却令人对那些血污,可以视而不见,因而感到她仍然是那么漂亮动人。
他也抱紧了这个女人,吻在她的红唇上。
这个美女在他怀中,像蛇一般蠕蠕扭动,使他享受到强烈的肉欲、快感,刺激得他全身血液为之沸腾。
他们拥吻了好一阵,戒刀头陀突然推开她道:“你猜我想到了什么主意?”
阮玉娇笑一笑道:“我做女人的,只能给你刺激,使你脑筋灵活转动,至于你会想出些什么念头,我哪里猜得到。”
戒刀头陀道:“那么你听着,床上那个女人,我已查看过,断定不是乔双玉,但你却没有仔细看过,只凭一点印象和感觉,就咬定她是乔双玉,我说得对不对?”
阮玉娇发现他不但没有敌意,甚至已经是与自己商量大计一般,心中不知如何,泛起了喜悦之感,应道:“你说得不错,但我敢打赌,而且赌什么都行。她一定是乔双玉。”
“你错了,原因是我和你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可能有第三者,命此女冒充乔双玉。”
阮玉娇大惑不解道:“为什么有人要这样做?为了什么目?是不是为了使你停止追杀她?”
“我也不知道。”戒刀头陀严肃地道:“可是这个第三者,却是可以肯定存在的,很可能真的乔双玉,已经在他掌握中。正如我当日被秘寨之人抓去一样,这个神秘的第三者,的确有这等不可思议的神通。”
阮工娇恍然道:“敢情你早知道有一个神秘的第三者了,不过我仍然觉得一片迷惑,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你现下要怎样做?”
戒刀头陀道:“我要你过去检查一下,瞧瞧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乔双玉?”
阮王娇道:“好主意,我为何一直没有想到亲自检查一下呢?”
她举步行去,一面又道:“你可会怪我心狠手辣,竟把乔双玉杀死?”
戒刀头陀道:“老实说,我心中对此甚是耿耿于怀。”
他也走过去,接着道:“虽然你有理由可以解释,比方说你不杀她,她得杀你,但你仍然难逃恶毒的批评。”
阮玉娇侧身坐在床边,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瞧了一阵,抬头望着戒刀头陀道:“看来我不得不解释一下了,因为我如果在你心目中,有恶毒的印象的话,以后你一定处处提防我。”
戒刀头陀道:“现下最要紧的,还是此女的身份。”
阮玉娇摇头道:“不,我一定要先把话说个清楚明白。”
戒刀头陀欣然道:“假使你能使我觉得你不恶毒,当然极好。”
阮玉娇道:“你可曾注意到,刚才我一掌击中她的面门,她立时七窍流血而死?”
成刀头陀道:“当然注意到啦!”
阮玉娇道:“这是我幻府一种独门手法,挨打的人,亦有配合之法,所以一掌击落,马上七孔流血而死。其实当然不会死,只须骗过外人就是了。”
戒刀头陀伸手摸摸那女人道:“她呼吸停歇,心脏不再跳动,难道还没有死么?”
阮玉娇道:“照理说她应该未死,至于她所以能够像真死一般,并非我一掌之力,而是她口中已含有一种特制药物,服下之后,可以呈现死亡状态,达一个时辰之久。”
戒刀头陀点头道:“无怪你刚才急于离开了,敢情是想让我赶快处理尸体,以免拖延下去,等到她忽然回醒,而露出了马脚。”
“正是如此。”她道:“现在这个女人,一切的反应正如我们幻府的人一样,所以我认为她不可能是假的,除非支使她之人,完全晓得我们的秘密。”
“那有什么稀奇,乔双王若是在她控制之下,则幻府的秘密,岂能保持不泄,说不定她自愿提供这等技术,以骗过我呢!”
“大有可能。”阮玉娇真心承认道:“至于这个女子,细辨之下,果然不是乔大姊,若不是你要我验看,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
“她会不会是双狐之一的黄连芳?”
“不,也不是她,亦不是我幻府中的任何人。”
戒刀头陀道:“天下间有人能冒充你们幻府之人么?”
阮玉娇反问道:“为何不能?”
戒刀头陀道:“以女人冒充女人,当然可以。但幻府能做视天下,成为诸邪之首,不仅是武力过人,而且那妖冶艳荡之术,能颠倒众生。如果没有学过这一门功夫,纵然是天生的妖媚尤物,比起你们,仍然要差上一截。”
阮玉娇点点头道:“我也知道,你不用费唇舌向我解释了。”
“可是这个女人。”戒刀头陀向床上指着说:“她不但有幻府的媚功妖力,而且她变化得与乔双玉十分神似,除了外形之外,还有她那种味道,这种味道,便是使你当时深信不疑的主要原因,何况她还得悉与你暗暗通讯的秘法阮玉娇着急地道:“你说得很对,可是又如何呢?”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既然与乔双玉十分神似,可见得必定曾受她亲自指点。”
阮玉娇仍然感到茫然,道:“她曾受乔大姊指点便又如何?”
“你想想看,乔双玉多少年来,苦心孤诣地建立幻府,但培养训练出来的人才,最好的只是你与黄连芳两人而已,因此,你对于这个女子,竟能如此神似乔双玉,不感到奇怪难解么?”
阮玉娇果然大为震惊地寻思起来。
她迅即又把床上的女人,细细检验一番,然后道:“她不是乔大姊,我敢用人头保证。”
戒刀头陀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下个结论,然后加以求证。以我的推想,这个女子,是由另外一个人训练出来的,同时亦受乔双玉亲自指点。此女由于是被那个更高于乔双玉一筹之人所训练,再加上乔双玉的心得,所以结果能够比你们的成绩更好,连你也简直当她是乔双玉,由此亦可证明乔双玉的处境比我更糟,因为她已被那个神秘的深不可测的敌人所控制。”
他仰天一晒,又道:“我幸而还没有,因为我终于逃出了秘寨的双绝关,这一点相信连那神秘的敌人,也十分感到意外。但乔双玉却逃不出他的魔掌。甚至我们可以假定,那个神秘敌人,把乔双玉控制了很久一段时间了。”
阮玉娇道“这倒不见得,因为乔大姊最近与我联系过。”
戒刀头陀只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想到朱一涛目下不知在什么地方、有什么行动?
假如今晚这个惊人的发现,让他知道了的话,相信对他的行动必定大有帮助,说不定甚至可以根据这种种资料,查到神秘敌人的下落。
戒刀头陀也不知道自己将神秘敌人之事,泄与阮玉娇得知,是不是做错了,但忙深知一点,那便是他必须孤注一掷的争取阮玉娇,与她联成一气,因为在许多方面,他非获得她全力帮忙不可。
他审度一下大局,才道:“你容颜被毁之事,我觉得十分抱歉。”
阮玉娇耸耸肩道:“这等话不必提啦,只不知你现在有何打算?”
戒刀头陀寻思了片刻,才道:“我打算尽快救出乔双玉。”
阮玉娇讶道:“你要救她,为什么呢?难道你可以消释仇恨么?”
“那倒不是。”戒刀头陀道:“但我们之间的仇恨,可以慢慢再算,我们若联合起来,对付那个共同的敌人,才是当急之务。”
阮玉娇笑一笑道:“恕我多嘴,我却认为她必不肯与你联合。”
“为什么呢?”
“因为她纵然是在那神秘敌人控制下,但仍然不至于丧命,若是与你联合击败敌人,早晚仍须死在你手中,她怎肯自我麻烦?相反的,我相信她将全力帮助对方,希望能除掉你,以绝后患。”
“这话不无道理。”戒刀头陀从容地道:“我何尝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奇怪的是在我感觉中,那个神秘的敌人,一定十分可厌。”
“就算很可厌,但比起死亡,他还是可爱的。”
“那也不一定。”戒刀头陀坚持道:“那个神秘之人,年纪一定很老,而且他才智绝世,任何人的心思,他一望便知,对乔双玉的美色,亦不会动心,这种人与他在一起,不但全无趣味,而且万分痛苦。”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假如乔双王乃是被他擒去不久,自然尚可忍受。恒时间一长,她定必宁可将来与我拼个生死,也不愿再跟那种神秘敌人呆在一起。”
阮玉娇突然变为同意,点头道:“是的,有时候与那些没趣之人在一起,倒不如在惊涛骇浪中挣扎求活的好。”
“假使我能救出乔双玉。”戒刀头陀沉思地道:“凭我们两人之力,再加上一些朋友,大概可以赢得那个神秘的敌人了。”
阮玉娇问道:“照你猜想,这个敌人的武功如何?”
戒刀头陀断然道:“一定深不可测,当然我碰上他的话,仍然有一拼之力。可是以他的绝世才智,若是贸然遇上了他,形势一定对我万分不利,所以我目前绝不可碰上他,否则必定是有败无胜的结局。”
阮玉娇伸伸舌头,惊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厉害高明之人么?”
戒刀头陀道:“这真是信不信由你了,现在咱们先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假扮乔双王的女子,死了没有?”
阮玉娇伸向她摸去,打算诊察她的脉息,以及从她肌肤上,试试温度。如果已经僵冷,自然是真死无疑。
她的手快要碰到那尸体的腕脉时,戒刀头陀忽然挥手一拨,把她的手荡开,口中沉声道:“别乱摸。”
阮玉娇讶道:“为什么?摸一摸她有危险么?”
戒刀头陀道:“我不知道,但我们须得防范这一点,如果她没有死,自然没事。若是死了,我敢保证有古怪。”
“你未免大多心了。”
“咱们宁可小心些。”戒刀头陀道:“这个敌人既是才智绝世之士,自然不肯放过任何机会,假如此女事败之时.一定会死,则她的尸体岂不是大可利用?”
“听起来有点儿道理。”阮玉娇服气地点点头道:“她乃是到你这儿来。如果身亡,你自然得埋葬她的尸体。不过你刚才也碰触过,却没有事发生。”
戒刀头陀道:“刚才是刚才,若然是利用毒物的活,当然得等上相当时间,药物之力方能行开而发生作用。”
戒刀头陀略一停歇,又道:“我们甚至不可坐得太近,你且躲到陈仰白的房间,让我独自应付这宗事。”
阮玉娇点点头道:“好,我到他房里打个盹,只不知我一觉醒来,还能不能看见你?”
戒刀头陀笑道:“一定看得见我,只要你不反对我去救乔双玉,你就跟着我。”
阮玉娇素闻他是言出必行之人,所以放心相信,袅袅娜娜地走了。
戒刀头陀换个地方,坐到靠窗边的椅上,一面遥遥注视着床上的女尸,一面凝神摄听外面的声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床上的尸体,没有一点儿变动。而且望上去仍然那么生动娇艳,瞧不出一点儿死亡的迹象。
但这时外面却传来了声响,有人越过屋顶,纵落院中。
他不必转眼去瞧,也知道来的仅有一个人。当下问道:“是哪一位?”
院中之人应道:“兄弟是倪不平。”
戒刀头陀讶异地道:“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么?据我的看法,你与那霸王刀胡炎,武功各有专长,功力造诣也差不多,应该斗个难分胜败才对。”
百邪派的追魂客倪不平诡笑一声道:“朱大侠猜得很对。”
戒刀头陀耸耸肩道:“你们哪一个得胜,我都不在乎。但这话如果给穷凶帮之人得知,定必不服气而向你找麻烦。”
倪不平毫不在乎道:“教他们找麻烦好了,反正我也不是好惹的。”
“你用不着吹牛。”戒刀头陀道:”据我的看法,霸王刀胡炎纵是认输。但也一定是输在你的诡诈手段上。当然啦,他口头上还是不得不认帐的。由此可得两个结论,一是胡炎心中其实并不服气。二是胡炎不但未死,甚至可能全未受伤。将来总有一天,他要找你算帐。”
他分析之时,声音略略提高,因此连邻院的阮玉娇,也听见了。
院墙上冒起一条人影,厉声道:”朱大侠说得是,咱胡炎没死,也不是败在他真才实学的武功下,只是中了他的诡计而已。”
倪不平面色一变,喝道:”你为何还跟到此地来?”
“还用问么?”胡炎粗暴地问道:“如果朱大侠认为这一场比斗,因是以诡计取胜,所以算数的话,老子还要与你干一场。”
他说话之时,人已跃落地上,并且大步走到房门口。
倪不平目光在床上的美女面上扫掠过,这时可真怕戒刀头陀宣布不算数,急急道:”他纵是作此评论,也不能推翻咱们的约定。”
戒刀头陀哈哈一笑,伸手指指床榻,道:“她就在那儿,倪不平你请吧。”
他说完这话,潇洒向门口走去。胡炎正要反对,突然瞧见戒刀头陀向他直眨眼睛,当下一愣,改口道:“朱大侠,你敢是认为他应当得到阮玉娇么?”
戒刀头陀道:“不错,倘若你不服气,我就帮倪不平对付你。”
胡炎真心地倒抽一口冷气,想到这等情形,井非没有可能。因此,不论他眨眼睛是暗示什么意思,也无法反对。
他只好先行退院外,戒刀头陀走到门口,回头道:“倪不平,我平生说话算话,这个幻府的妖女现在交给你,假如你受不了而发生祸事,可别怪我。”
倪不平也转头望着他,发出吃吃的阴笑声道:“绝不怪你,你老人家放心吧。”
“好,你把她带走。”戒刀头陀道:“我负责要胡炎暂时留在此地,等你走远,才准许他离开,至于这个妖女,乃是服下迷药,大概两个时辰之内,不会回醒。”
倪不平岂有不喜之理,连忙伸手抱起床上的美女,这时戒刀头陀已行出院外,倪不平出得院中道:“朱大侠,你老今日所作所为,小可十分佩服将来定必有得报答于你。”
“那倒不必了。”戒刀头陀断然道:“你与胡炎都同样得罪了我,今天不算数,过了今天,你们若是碰上我,定教你们知道本人手段的利害。”
本来胡炎还真怕对方等到倪不平离开之后,出手攻击自己。其时孤掌难鸣,定然无法躲得过这个天下知名的魔星,但戒刀头陀这么一声明,而他义听说过,孤剑独行朱一涛虽是亦邪亦正之人,但话出如风,从不食言。因此,他登时大为放心。
倪不平得意洋洋地带着胜利品离去,院中只剩下胡炎和戒刀头陀。胡炎考虑了一下,才问道:“朱大侠,你刚才可是在暗示在下下与倪不平争执么?”
戒刀头陀点点头道:“不错。”
“为什么呢“胡炎用谦卑带敬的声音追问。
“因为幻府之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瞧你为人虽然不能算好,但你总不失是爽直痛快之人,不似倪不平那么古怪多端,所以心中有点儿偏袒你,让他吃点儿苦头,可说不定连性命也保不住。”
他停歇了一下,才又道:“其次,你可知道,阮玉娇为何昏迷不醒?”
胡炎不觉伸长耳朵道:“在下不知道。”
“连我也不知道。”戒刀头陀仰大笑道:“所以这个疑团让倪不平去伤脑筋,岂不其妙。”
胡炎讶道:“但朱大侠你说过,她是服下迷药,至少要两个时辰之后,才会醒转的呀!”
“不错,我是那样说过。”戒刀头陀承认道;“我并没有骗他,我的曾碰过阮玉娇,而她又是自行服药的,所以我觉得十分稀奇。你想想看,以一个幻府出身的人,难道会因为生怕被人奸淫而自杀么?”
胡炎道:“那当然不会啦。”
戒刀头陀道:“这就对了,她服药之举,必有无法猜测得出的道理存在。而且对别人而言,必是凶多吉少,所以我把这个祸胎,给了倪不平而不给你。”
胡炎忖道:“如果我不相信他的话,那就一切都不必说了。若是相信他则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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