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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霜,这女子便也随了白姓,又是取名白卉惜。大哥各自通了姓名,余风清更是觉得不如叫白姐姐方便,便是如此称呼了。
安排了住宿,这里倒是也不缺住所。余风清便是和乞颜青在此居住下来。闲来无事,莫不是练练剑,每天更是要去那冰雪岭一次,只是杨独锦每次都是神志不清,哪里能认出余风清来。
其间,便是要算另一件事情,最为值得一谈了。
原来在余风清住下第二日,老太太就是知道了他也是会梅竹诀,更是将烈焰剑诀练得奇高境界。心里倒也是生出了不平之色,自是不服这梅竹诀输给了烈焰剑诀,便是带上一件事物,独带着余风清倒了水边。
那溪水中恰有一处大石,也许是人工开凿,也不得知。老太太缓缓走了过去,倒了溪中,就是在上面坐了下来。吩咐余风清将所待之物拿出来,原来是被一个黑色包裹装着,此时拿了出来,余风清才是知道,竟是一张古琴。
双手扶在琴弦上,老太太缓缓说道:“此琴名为假瑶,乃我年轻之时,高人相赠。当年俞伯牙为钟子期之死,摔破了那瑶琴。这琴的取自那瑶琴的法子,一样制作的法子,便是随了古人的法子,也取名为瑶。只是不敢有所冲撞,便叫假瑶。”
余风清于此并不知道什么,更不知瑶琴的缘故了,不过钟子期与俞伯牙的高山流水之交情,倒是早有耳闻。心里不知老太太要做什么,只得继续侧耳倾听,也不敢插嘴。
“韩家的梅竹诀本是世上少有的武功,其中精妙之处,绝对不下于烈焰剑诀。你既然有如此高的天分,若是不在此下功夫,倒也是可惜。我现在变为你操琴,你自在这溪边练剑好了。”
余风清不知其意,只得遵命,掣出长剑,便是舞动起来。于此同时,那琴声也是乍然奏响。悠悠然似杜鹃鸣叫,戚戚然又似子规啼,余风清听闻琴声在耳,忽觉得心中所思,但是如此的清澈透明。
便似这身前的一支流水,毫不见任何遮掩。与往日与梅竹诀中不懂之处,也是尽数明了。虽有未通之处,好似也仅仅是隔着一层薄纱而已,但须数日,便可通灵。
心知这曲子定是起了奇大的作用,更是不敢分心,一心练剑。老太太白为霜见此,也是喜上心头。她于年少之时,便是不喜练剑弄刀,便学了这一门雅事。后来与韩胤有了巫山之会,更是互相倾心,每日便是你舞剑来我奏曲。
后来参研梅竹诀,更是发觉琴声对练武之人的妙用,便是创出了这曲子,名字唤作‘为君讼’。
琴声幽幽,余风清于此处练剑,果然觉得内力渐渐增长,剑法上更是连连突破。后来乞颜青也是一起前来习剑,再至后来,就是老太太心里叹息这曲子若是随了自己空葬送,不免可惜,便是教于了乞颜青。
如此一来,时间过得就是更快了,恰值此时,韩星麒又到了这里,已经是过了半年有余了,已然是到了夏季,七月已至。
“奶奶,小姑姑回来了。”一到此处,韩星麒就是喊道。身后更是有一人,正是韩心雪。
看着老太太走了出来,韩心雪就是喊道:“娘。”
“哎,我叫你不要成日里在外,你偏不听,现在又来看我干什么?”老太太喝道。
“娘,女儿不是刚回来就来了么。”韩心雪说道,就是扶住了老太太。老太太虽是口上狠,却是也喜欢这个女儿的紧,便是一起走了进去。韩星麒也是跟了进去,却是没有见到余风清,问道:“奶奶,他们人呢?”
老太太闻言,便是说道:“他们闲在这里闷,出去顽去啦。”老太太自是知道,韩心雪来此,恐怕不是看望自己这么简单。本来要他与余风清见面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此时余风清去了冰雪岭,还没有回来。
更要紧的是,韩心雪并不知杨独锦身在冰雪岭!
韩星麒闻言,只当是真话,自是不去怀疑。又问了几时回来,原本余风清此时就要回来了,老太太却说要到天黑才可回家。二人都是一阵失望,却也不好说什么。
“我今个身子不舒服,你们就走吧。”老太太说道。
眼见下了逐客令,韩心雪二人也不再多待,边就是走开了。临走之时,又是说道:“娘,我这次回来,想要在北方开山立派,您这段时间就回去住吧。”
老太太闻言大怒,喝道:“我不去管你们的闲事,你也不要叫我回去!你一个姑娘家,不找一个人家嫁了,却偏偏学那些男儿,做这些事情!”
韩心雪见此,知道老太太动了气,也就不敢再停留,辞了他们,就是回去了。老太太见二人离开,怅然若失。子十年前从荆州回来,这个小女儿就是如此,终日不曾见过什么笑容。他们也是看了出来,正是对杨独锦产生了爱意。只是不说身份上的顾虑,但是杨独锦如此疯傻,就不是成事之道。
对韩心雪,他们也只能说杨独锦已经死了。若失现在叫她知道,凭她的脾气,自然不会罢休。索性隐瞒下去,任其自然的好。
韩心雪辞了母亲之后,最后听到那些话,心里难免不舒服,便是自己先行回到了城里,独留韩星麒慢慢赶回。
恰在城内,韩星麒遇到了余风清二人。
“韩大哥!”余风清叫道。
“哎,可算是遇到你们了,快随我回家一次吧。”说着,就是要拉着余风清朝着韩府赶去。
余风清却是断然拒绝了,他本就答应要在午时之前赶回去,此时时间已经不多,哪里肯再耽误。韩星麒见他如此一说,自是知道被自己的奶奶骗了,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将韩心雪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闻韩心雪要开山立派,余风清倒是无所谓。早就知道会有此事,也就没什么惊讶了。心里对那人的映像,也就是十年前的一见,只是时隔久远,已然记不清模样了。
三人匆匆别了,各自回到了居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