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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走:“到底怎么回事?”
“肯定跑了”吴福也笑了声,随即申请变得悻悻起来。
原来今天下午吴福出去十分顺利,不仅找到了相熟的牙人,也很快就买到了一条称心如意的大白狗。大白狗一回来很得小姐的欢心,那自不必说了。
狗主家竟然还有多余的铁链,于是一事不烦二主,直接再挑了条专系大獒的特号链条,一并买下。那条铁链委实粗了一点,芷子当时看了一眼也没多说,要说这种东西只有用了才知道合适与否,只是看着未免狼亢了一点。
入夜之前,吴福背着木子,专门跑到老牛倌的那间半隔断里,特地把链条交给他,悄声关照收好。并告诉他说,若是遇到类似昨夜的事情,或者预先觉着有点不对劲,就干脆先把木子锁上,钥匙也得藏好,千万不能被他抢去。
那老牛倌年纪大了,本来没事就容易瞌睡。临近子夜,更是因为昨一夜木子擅闯后院没有睡好,困得要命,但又不敢贸然就睡。心想要是再弄出昨夜的风波,只怕连他也得卷铺盖滚蛋,而自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孤寡老鳏夫,一旦离开这个院子,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就想管他好不好,先锁上了再说。若是一夜无事,明天一早再放开也不耽误。反正管家要的是夜夜平安,自己只要保证不出事就算上上大吉,所以就趁着木子熟睡,偷偷拖来了链子。
一头锁在隔断的立柱上,另一头原本是一个现成的狗项圈,还镶着皮套,套在木子的脖子上也刚好。老牛倌动手的时候,木子还在梦乡,锁立柱没问题,然而刚锁好木子的脖子,他就醒了,一旦反应过来,自然要跟老牛倌拼命。
木子来抢钥匙,老牛倌直往后退,不料脚下一跘,向后趔趄而倒,手里的钥匙也就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抛在前院的井里,只听得最后咕咚一声,明显是沉到水里去了。
木子更是怒不可遏,开始咆哮,声音很低,宛如肚皮里装上了一个大风箱。
老牛倌忙说我又不是故意,反正明早再请管家派人捞呗,于是他就冲着木子一连作了好几个揖,也不管人受不受,不再多说,自顾自缩回他的铺间睡觉。
不料刚刚蒙着,就听到喀拉一声闷响,开始还以为房子塌了,吓得着实不轻,再加上年老体衰,动作也慢,好不容易摸到木子的铺间,才发现只是隔断倒了,柱子折了,地上扔得乱七八糟,好像刚打过架。哪里还有木子的人影,居然那根大铁链条也不见了。于是他也喊,狗也叫,整个院子都被吵翻了。
吴福过来一看,气得差点没把那老牛倌暴打一顿。
“小姐!您看,他把裹伤的布带都扯了”吴福说着,指指那堆乱七八糟的的东西。
芷子就着油盏子一看,果然不少带血的白布条。这么说,他是裸着伤口走的,要知道那么重的伤才一天多点,根本不可能愈合,说不定还在出血呢。
娘说他这伤第一关便是止血,如果止不住,光一个大出血就会要了他小命。
“派人找了吗?”芷子急问,盯着吴福。
“田头带着几个人去了,顺着血迹”吴福嘴里的田头,就是庄稼把式,地位略高于一般长工,主管田里的活计。芷子一看,周围果然是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芷子不说话,打量着西偏厢里外,竭力回想着母亲教过的那些江湖经验,试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末了,她对芳儿低声说:“去请我娘过来一趟吧!”
芳儿应声去了,芷子便让大家回去歇息,可大伙儿还不肯散去,只是惧于小姐的威势,大都跑得远远的。
欲知老夫人来后,有没有什么更多的发现,还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