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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大胜庄数月以来,竟然未再挑衅大吉庄,似乎准备和平相处。

    唐小山但觉奇怪,凭金湘兰刁钻个性,怎可能如此安分,他得找时间去探探行情。

    话头一转,他又想及妙峰山那李进福,于是拿出那包燃火物,问向申剑吉,可曾见过这种炼剑秘方?

    申剑吉接过手,瞧瞧拨拨,复凑鼻闻去,喃喃说道:“该是火灵砂吧!”

    唐小山欣喜:“你知它名,该知出自何处吧?”

    申剑吉道:“用火灵砂炼剑,虽然易奏功效,但却脆而易断,在讲究火候的师傅,早就不用,大吉庄并无此配方,它大半来自军营,当然,京城拥兵众多,要取得它并不难,前些日子还听过大胜庄包了一批护卫军兵刃,也用过此砂,说不定此砂即从该处流出。”

    唐小山哺哺颔首:“倒该去问问金湘兰,且看她有何名堂侍候!”

    说完呵呵笑起,去斗这刁钻女子,亦是乐事一件。

    申剑吉则特别交代别破坏目前相安无事气氛。

    唐小山自是一口答应保淮无事,随后收起火灵砂,再次敬酒,看看天色,已近三更,他始告退。

    申剑吉送至门口,直表示唐小山已有数月未领薪酬,他仍保留着,唐小山发了大财,对零头自是兴趣不高,但瞧及申剑吉甚是有心,始表示明儿再领便是,申剑吉欣慰不少,送走小山后,关门回房去了。

    唐小山则返往小巷住处。

    一进门,于双儿即摆出一副兴师问罪表情,直道敢摆道儿,自己私自前去赴约会,居心何在?

    唐小山笑道:“吃啥醋,又非跟女的。”

    于双儿顿时带窘,斥道:“谁稀罕是男是女,背着大家办事就是不够意思。”

    苗多财则呵呵笑着,颇为支持双儿言词。

    唐小山笑道:“道歉总行了吧!”

    “不行!”于双儿其实心情已开爽许多,道:“快告诉我们,干啥匆匆开溜?”

    唐小山道:“当然是重要之事,我探到有关龙吟宝剑的线索了。”

    说着,将今日发生之事说出。

    听得两人耳根揪长。

    于双儿道:“这么说,龙吟宝剑一直未离开京城范围了?”

    唐小山道:“大概是吧!”

    苗多财道:“我觉得大胜庄嫌疑最大。”

    唐小山诧愣:“怎么说?”

    苗多财道:“少门主不是说,发现火灵砂和铸剑人?再加上大胜庄突然安分许多,分明是别有用心之行径。”

    唐小山道:“可是大胜庄盗剑有何用意?他们甚可能引来杀戮而全军覆没!”

    苗多财呵呵笑道:“见着宝物,谁还想那么多!”

    于双儿道:“我甚至认为那铁拐杖乃是大胜庄所打造之物。”

    唐小山恍然:“对啊,打造拐杖之人嫌疑应最大,可是也未必是大胜庄所造。”

    于双儿道:“反正没线索,从大胜庄下手,未尝不是一条路子。”

    唐小山颔首:“正合我意。”

    苗多财道:“更合我意,反正在下没事,先去探探路子,说不定有所收获,少门主以为如何?”

    唐小山道:“我打算明天登门拜访!”

    苗多财道:“其实亦可,明的暗的都来,只要大胜庄有问题,迟早会露出马脚。”

    由于已是三更,唐小山又喝了酒,不宜行动,苗多财则自告奋勇,想夜探大胜庄。

    唐小山对他潜探之术甚是放心,遂答应。

    苗多财欣喜告退,唐小山则和于双儿叙情几句,疲惫已起,遂各自回房休息。

    直到五更天,苗多财已返回,似无收获,未便打扰任何人,径自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

    唐小山甚快起床,漱洗过后,苗多财已找来,说及大胜庄一切依旧,只是多出一间铸剑秘室,日夜炉火熊熊,不知在炼何宝剑。

    唐小山既然有心造访,不必问得太详细。

    在吃过早餐之后,由于苗多财一向喜装神秘,平常不见人,于双儿又是女流之身,跟去兴师问罪似嫌不妥,唐小山只好单枪匹马往东城行去。

    行过七八条长街,大胜庄豪华门面已现。

    他暗自想笑,前次为李巧师傅失踪之事,闹得大胜庄鸡犬不宁,此时再次前来,竟然亦非好事,却不知金湘兰将如何应付?他走近大门,推开红门,并无人看守,瞧及广场,四周铸剑炉已开工,火势熊熊冒出,十数位师傅正脱下上衣,准备铸剑。

    唐小山见及人数比往昔少了许多,瞧来似有股衰颓没落之感觉。

    他大方叫道:“金庄主何在?故友造访啦!”

    说完,伸手敲得门靡昨昧响,铸剑师傅忽见唐小山,有人已认出,霎时惊慌传叫,有人立即往内厅奔去。

    不久,果然见及身材阿娜,丰采依旧,穿着一身水白蓝衣衫的金大庄主金湘兰匆匆迎来。

    三十贵妇神态总让人觉得她出身高雅,可惜染了生意人之精明,瞄眼投足之间,充满着狡黠意味。

    她瞄向唐小山,稍稍动容,却装作不在乎,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可惜我这里再无大师让你请回去啦!”

    唐小山笑道:“是东南西北风把我吹来。”

    大步往前行去:“特来感谢金大姑娘放过大吉庄一条生路,感激不尽。”

    金湘兰邪笑:“我哪有此能耐,若要大吉庄高抬贵手,在下才要感激呢!”

    两人针锋相对说着,已往大厅行去。

    唐小山趁此瞧向四周,并未发现新的铸剑炉,忽又想及在秘室,此处哪能瞧着。

    金湘兰倒落落大方,将人引进铺着红毯之豪华客厅,还奉上热茶。

    唐小山接过茶水,挑黠一笑:“该不会有毒吧?”

    金湘兰媚笑道:“你说呢?像你这么俊俏年轻人,我想舍得毒死啊!”她虽不算顶漂亮,却有股特别韵味,笑起来倒也楚楚动人。

    唐小山笑道:“反正是谢恩而来,毒死也是活该。”

    说着,吸饮起来;

    他想,都己身中三阴之毒,哪还怕什么二流毒药?

    金湘兰呵呵直笑:“你倒爽快得让人越看越动心哩!”

    眯眼一笑,竟也充满挑逗。

    唐小山笑道:“可惜你三十未嫁,是不是有毛病,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金湘兰媚笑道:“有喟,我有严重相思病、寂寞病、回春病,正等着你来啊!”唐小山邪笑道:“要我解可以,你得送我一把宝剑才行。”

    金湘兰道:“啥宝剑?该不会是慧剑吧?”

    唐小山道:“斩金截铁之宝剑。”

    金湘兰道:“可惜啊,大胜庄炼剑千万,就是无材无料可炼出斩金截铁之剑,公子要求,奴家实无力完成,我心怅惘呵!”

    唐小山道:“可是,明明有人看到你拥有一把宝剑,老喜欢偷偷拿出来耍。”

    金湘兰闻言脸色顿变,再也演不下去,冷道:“莫非你又是找碴而来?”

    唐小山笑道:“只是想看看那把宝剑而已。”

    金湘兰斥道:“我没有,你请回,每次来准无好事。”

    唐小山笑道:“既然没有,又何需反应过度?”

    金湘兰暗愣,随又斥道:“什么反应过度?你三番两次无故挑衅,还要我笑脸相,迎做梦!”

    唐小山黠笑道:“有人看你曾在东山耍宝剑,你何必隐藏呢?”

    他故意说东山,倒想掩藏妙峰山之意,免得对方若有此举,必将另觅地方。

    金湘兰更斥:“那人是谁?叫他出来,我倒要问问他看到什么?”

    唐小山道:“一把雕有龙纹的宝剑,外壳是支黑拐杖!”

    金湘兰怒极反笑:“是又如何?你待想如何?要我把宝剑送你,来啊!宝剑多的是,你爱要多少取多少。”

    唐小山当真起身,含笑道:“金姑娘请带路。”

    “你!”金湘兰愣住。

    唐小山笑道:“既然很多,赠我一把又何妨?”

    金湘兰忽而哈哈狂笑,笑声突敛,厉声斥道:“你分明就是来探宝剑行踪,告诉你,我根本没有,连仓库也没有,你只不过是来找碴,尽管发飙便是,现在你狂,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

    说完放声大笑。

    唐小山道:“你的话甚有语病,你该问我什么形状的宝剑以及剑名是什么?那是常人好奇的反应,你却没有,你却不断回答探宝剑行踪,分明是表现你已知行踪,却不愿告诉我之态!”

    金湘兰闻声更狂笑:“妈的,这是什么解释,想找碴,不必找那么多借口,老娘我没宝剑,任你逼套也没用,你只不过是一只疯狗,见人就咬的疯狗。”

    唐小山笑道:“这么严重,变成疯狗了?还好,我还有头脑,知道是真是假,别忘了狗鼻子最灵敏,我已嗅出味道,你还是自动交出来较为平安无事。”

    金湘兰厉斥:“交什么?要命一条,你高兴就取吧!”

    唐小山邪笑道:“你暗自盖了一间铸剑秘室?”

    金湘兰斥道:“笑话,在我家盖秘室,关你屁事?我不相信你家全是老鼠洞四通八达!”

    唐小山道:“你在铸炼宝剑?”

    金湘兰哈哈谑笑:“是又如何?正准备炼出来砍你脑袋,好让大胜庄上下当球踢。”

    唐小山笑道:“这么恨我?也罢也罢,看来我是冒犯得太过火了,在此告罪,我只是想告知你,如果你拿了一把装在拐杖上的龙吟宝剑,劝你还是交出来,因为它正是魔鬼杀手猎物,只要消息一传出去,大胜庄将遭灭门之危,那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忠言及此,你爱听便罢,别日后遭到无妄之灾,已后悔莫及,得罪之处,尚请见谅,告辞了。”

    说完拱手拜礼后,径自大步踏退而去。

    金湘兰愣坐当场,脑袋一时空白,嘴巴哺喃欲念又止,许久未能吐出只字半语。

    却不知她是否真的拥有宝剑?

    唐小山本就用激将法,故意挑明一切,且说出厉害关系,金湘兰若真有**,自必有所行动。

    于是他遁出大胜庄,立即躲在附近暗处监视。

    匆匆白天已过,未见动静。

    苗多财已赶来支援,两人彻夜监视。

    不知不觉中,次日又已逝去,金湘兰仍未见动静。

    此时就连于双儿亦加入行列。

    唐小山自觉未出现活动,或而因此引入猜疑,遂现身四处打溜,直到夜晚,方自潜回监视。

    金湘兰仍未行动。

    三人不由开始疑惑,是否找对目标?

    然而都已耗上,死马且当活马医。

    三人就此卯劲不走。

    足足等到第三日夜晚,金湘兰始提着篮子,似欲购物,走出大门。

    三人登时欣喜万分,研商过后,由苗多财跟踪,免得被她发现。

    金湘兰果然别有耳目,手提着篮子绕过夜集市场,买些日用东西之后,随又张望四周,但觉无异,突然闪入暗巷,转转折折走往一处柳河附近,找及一栋颇为清幽豪华宅院,遁了进去。

    苗多财自是跟追过来,为免打草惊蛇,他只敢潜向高墙,藏于隐秘树丛,往厅中瞧去,只见得金湘兰正和一位中年圆肚汉子争执什么,两人嗔斥不断。

    苗多财暗道:“这汉子会是谁?怎么有点儿面熟!”

    心念未结,只见金湘兰气冲冲走出大厅,准备离去。

    苗多财赶忙藏隐身形,金湘兰并未发觉,斥叫一声:“老浑蛋!”悻悻而去。

    苗多财不知该跟踪谁?但心念一转,留在原处加以监视中年胖子。

    只见得那胖子吆吆喝喝,焦躁直骂,忽又想及什么,往后院行去。

    苗多财自是潜掠过去,一窥究竟。

    待上屋顶,却发现那胖子正在厢房收拾东西,他怔诧道:“莫非想开溜?”

    他当机立断,赶忙退出此屋,闪过一条街巷,发出猫叫,以呼唤唐小山,随见回音传来,他立即又潜回此宅加以监视。

    未久,唐小山和于双儿潜追过来。

    苗多财见人即招呼,两人掠向屋顶,苗多财立即说出金湘兰和那胖子挣执经过:“看他想开溜,必有鬼!”

    唐小山当机立断:“想逃,哪有这么容易,先逮着他再说!”

    话未说完,神功一展,天马行空掠向厢房,一个筋斗,破窗而入,吓得那胖子惊骇不已,弃置包袱,赶忙撞门奔去。

    苗多财和于双儿则已拦来。

    苗多财呵呵邪笑:“大肚子,你想到哪里去减肥啊?逃得跟落水狗似的?”

    那胖子惊魂难定,眼看无法逃脱,喝地两掌劈来,于双儿猛切过去,打得他撞倒墙头,武功稀松得很。

    唐小山己步出厢房,逼向胖子,邪笑道:“要减肥,我方法多的是。”

    苗多财却越来越觉得此人面熟,仔细想了一下怔诧道:“你是震威武馆的厨子?”

    那人脸色顿变:“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苗多财越瞧越像,上次前去打探常大胡子下落,的确问过厨子,此人便是其中一位。

    他霎时嗅出味道,邪笑道:“不承认也没关系,该告诉我,你是何姓名吧?”

    那人冷道:“我姓田名川河,乃徐州望族,最近才搬到京城居住,我家族兴旺,何需当厨子讨生活,你们根本认错人。”

    唐小山笑道:“是吗?那你这望族该认得大胜庄金湘兰了?”

    “她?”田川河一愣,矢口否认:“不认得!”

    苗多财斥道:“放屁,方才你才跟她吵架,前后不到半刻钟,这么快便不认得?”“我真的不认得她”

    “欠揍!”苗多财踹他一脚,他虽疼叫,仍死不承认。

    唐小山邪声笑道:“看你是胖得变成猪,脑袋笨得可以,不给你减肥、健脑怎行!”

    他猝然伸手捏向田川河牙关,迫得嘴巴大张。

    唐小山猛抖出玉瓶,里头大堆药丸全往其嘴巴倒去,胖子怔骇挣扎,可惜越挣越糟,竟然全部吞下,唐小山这才放手,哈哈谑笑。

    田川河猛想呕出,却不可得,脸色顿变“那是什么药?”

    唐小山笑道:“减肥泻药,足可以让你泻上十天八天,瘦成排骨!”

    田川河直叫我的妈,伸指欲扣咽喉,想呕出来。

    唐小山已拿出另一瓶东西,讪笑道:“这瓶更不得了,你若脑袋未醒,服下它,保证清心醒脑,当然,若不小心服用过量,则永远不必醒了,变成大白痴,常保身心愉快。”

    说完,伸手再捏去,迫其张嘴,就要灌倒下去。

    田川河吓如猪叫,哪敢再吞此药?登时乞求饶命,急喊着:“我什么都说,饶命吧!”

    唐小山这才丢下他,邪笑道:“不怕你不说,还以为骨头多硬,结果撑不到三回合,成绩实在太差。”

    苗多财喝道:“还不快说,你到底是不是震威武馆厨子?”

    田川河呐呐说道:“以前是”

    苗多财喝道:“是就是,哪分以前或是现在?既然当厨子,哪来这么多钱住豪华宅院?”

    “呃”“你贪污!”

    “没有”

    “还说没有?明明就是。”苗多财喝道:“到底贪了多少钱?还不快说!”

    谈上钱。他特别敏感、带劲。

    田川河还想否认,苗多财叭一巴掌捆来,吓得他没命便道:“我存了万两银子才买下此宅院”

    苗多财斥道:“存个屁,当厨子,每月顶多三两,你想存三辈子不成?还不快交代油水哪里来的!”“真的是我存的”

    话未说完,苗多财突又叭赏他耳光,看是不行,照样抓出药瓶:“不说,毒哑你!”

    猛地欲灌,吓得田川河骇叫:“从震威武馆贪污来的,我当厨子,常买菜肉,从中拿了回扣”

    苗多财冷笑:“放屁,震威武馆亏了万两银子还不自知?你想骗谁?”

    唐小山冷道:“我看是金湘兰给的吧!”

    “不,不是她给的。”

    “你认得金湘兰!”唐小山逮到话柄。

    田川河猛又否认。

    唐小山冷道:“不然你怎说钱不是她给的?”

    “真的不是”

    “妈的,你在耍我。”唐小山突然怒气大发,猛地扑前,挥拳即揍,打得田川河唉唉痛叫如猪嚎,他仍不放手,抽出匕首,猛切那肥脖子,吼道:“不说,杀了算了!”

    匕首切向脖子,竟然划出血痕,吓得田川河尖嚎挣扎,却无退路,惊骇之下,屎尿渗出,苗多财赶忙拉住唐小山,急道:“有话好说。”

    唐小山怒斥:“没什么好说,对这种人不必客气。”

    那匕首再次划来,田川河再也忍受不住,尖声厉叫:“我说,我什么都说,银子是金湘兰给的,饶命啊!”唐小山这才收回匕首,凶脸仍怒:“他妈的,就是贱,非得见血肉才肯说。”

    匕首往他甩去,鲜血渍脸,田川河再次惊叫,唐小山厉喝:“还不快说,她凭什么给你一万两银子?”

    田川河呐呐说道:“我卖她一把剑!”

    “剑?”唐小山、苗多财、于双儿眼睛顿时发亮。

    唐小山冷道:“是不是拐杖宝剑?”

    田川河颔首:“正是!”唐小山甚诧:“原来是你从常大胡子手中偷走宝剑!”

    “是”

    “他妈的,你这浑蛋家伙,害我绕了这么大圈子。”唐小山恍然一笑,斥道:“原来凶手会是你这毫无相干之人?难怪我查不出来!”

    苗多财喝道:“你怎知常大胡子拐杖藏有宝剑?”

    田川河呐呐说道:“当时他在震威武馆时,曾经抽出此剑,我本不在意,以为是平常利剑而已,后来唐公子找到武馆,指明要找常大胡子,且唐公子替大吉庄办事,后来又传出风风雨雨,我便联想莫非常大胡子手中那把剑是珍晶,遂动了心,想骗来瞧瞧,随后打造另一把拐杖剑,趁机换了它”

    唐小山终于恍然,冷斥道:“看你猪脑,却也不笨,竟然想出名堂!”

    于双儿冷道:“是你杀了常大胡子?”

    田川河急道:“我没杀他,另有别人”

    于双儿斥道:“谁?鬼魂不成?”

    田川河急道:“是冷啸秋,我只盗走宝剑而已”

    唐小山冷道:“你最好承认,别再胡扯乱扯,否则我很没耐性。”

    苗多财冷斥:“诚实还可活命,再乱扯,准备去见阎王,向他扯去吧!”

    田川河挣扎一阵,终于说道:“我说出来,你们一定要遵守诺言”

    苗多财斥道:“废话那么多,不说只有死路一条!”拿出匕首,也想杀人。

    田川河终被逼得没办法,说道:“杀他的是铸剑师”

    三人闻言,登时怔愣。

    唐小山道:“你们两人一起盗剑?”

    田川河颔首道:“他本就是大胜庄铸剑师,当时我订购拐杖剑之后,他辗转得知我用意,便逼着我让他参加,他并保证若找到宝剑,必能卖到万两以上,我想利润丰厚,就答应他了。当时我们潜入荒宅,常大胡子耳灵,立即发现,我们只好硬抢,常大胡子想抵抗,而且尖叫,他登时抽出匕首,剌其腹部,终于杀死他,为掩人耳目,我们把他布置成自杀摸样,随后才拿走宝剑,他也依言卖给金湘兰。给了我万两银子,从此未再见过我,这即是全部经过。”

    唐小山道:“他是何名字?”

    田川河道:“叫凌长昆,大胜庄全叫他凌师傅,四十上下。”

    唐小山道:“金湘兰又为何找你吵架?”

    田川河道:“她说我不该卖她宝剑,惹来无数麻烦,我哪管这么多,后来觉得不对劲,准备开溜,你们便来了。”

    一股乞求道:“我真的没杀常大胡子,饶我一命,我愿将银子归还。”

    苗多财呵呵笑道:“这才像句人话。”

    唐小山忽又想到什么,道:“此事交给你办,我得赶去找金湘兰,她才是正主儿,别让她给逃了。”

    说完喝着于双儿,两人登时掠退,闪入夜空不见。

    苗多财则想尽办法要田川河写下卖屋契。

    田川河则急于要求解药,他肚子已不舒服,苗多财直道泻药无解,只要泻个十天八天便没事。

    田川河无奈,在逼迫之下,写了卖屋契。

    苗多财瞧他老实话多,遂决定让他将能搬走的东西全带走,免得沦落乞丐族群,并且特别通融可等十天之后搬家,免得半路泻个没完没了。

    田川河感恩涕拜。

    苗多财拿着契书,欣爽不已,大步而去,一夜之间又赚进万两银子,照此下去,不到几年,大概可成为全国首富哩!

    他急奔东城,想找合伙人分赃。

    至于唐小山则奇快奔回大胜庄,不必拜见,立即闯入搜人,岂知仍慢了一步,金湘兰早已不知去向,问其门徒全无所知。

    唐小山当机立断,赶忙领着于双儿,直往北边妙峰山方向掠去。

    情势紧迫,两人全力奔驰,或有山林、乱岗挡前,一不掠即过,数十里路遥,不到一个时辰即已奔过,眼看山区已近,或因平时雾气较重,竟然飘起细雨。

    唐小山心神振奋,若下雨,仍闻青光、锵鸣声,自是宝剑现形,自不虚此行,果真掠入山区,直登妙峰山那头。

    雨势渐大,轰隆隆,终闻雷声,且见闪光,两人毫不放弃,复往更深处探去。

    在山头高处,于双儿却在北麓似是山谷矮处发现迷弱闪光,心下大喜,伸手指去:“小山你看,真的有光。”

    唐小山迎目瞧去,怔喜不已:“那不是闪雷,一定是宝剑光芒!”

    他且顿足,运功聆听,除了雨声,突然传来清脆鸣鸣声,这声音有若置身大古堡中,且闻刀剑落地声,锵鸣久久不绝。

    唐小山更甚:“就是宝剑!”

    于双儿却闻及女人斥喝声,皱眉道:“是金湘兰在练功?”

    唐小山笑道:“我看是跟男人打架吧!”

    喝声中,亦传出男人叫声,两人顿有所觉,赶忙掠奔过去。

    数里险径、高崖,难不倒轻功卓绝的两人,眨眼即已掠近,从高崖往下瞧去,数百丈深谷下,只见得有个山洞,洞前燃着火堆,外头则为平台,一男一女争吵不休。

    那女的正是金湘兰,那男者年约四十,中等身材,手中握着一把森森宝剑,相隔数百丈,仍能见其光华清亮,直若一泓秋水,一见即知非凡品。

    唐小山、于双儿两眼不由发直,终于见着神兵利器,果然不同凡响,

    金湘兰怒斥:“盗我宝剑,没什么好解释,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

    那男人急道:“兰妹不要误会,我是发现此剑刻有武功秘诀,始决定找机会练它,将来也好保护你,你该知道,我每次练完之后,必定归还,根本毫无私吞之意,兰妹你别误会我才好”“谁是你兰妹!”金湘兰怒斥:“早在数十年前就不准你叫,休想我会理你,你早就计算拉拢我、利用我,若是真心,发现如此重要武功秘诀,竟然不告诉我,私自练它,你当我是什么?”

    那男人急道:“冤枉,我以为你只对经商有兴趣,才没告诉你”“废话!”金湘兰怒斥:“没有好武功,如何保住大胜庄?没看到我时常受人欺负吗?”

    那男人道:“我是想,我练了照样能保护你”金湘兰怒斥:“谁要你保护,如若保护我,就不该抢来此剑,还杀了人,现在全天下都冲着大胜庄而来,我的一切必因此毁在你手中,你高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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