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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铁剑,苍白的手上依然有苍蓝色的脉略暴起。
可是,他的左手却突然动了动,然后,将自己散落在长孙无垢额头上的那一缕长发轻轻地拨到一边。
他似乎是想将身边的这个女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而此时,窗外那些深秋无力的阳光正好从车顶上的缝隙里露进来一些,斜斜地洒落在她的脸上。
说实在的,这的确是一张美丽的面孔。
这张面孔甚至比丁月华的还要美丽,美得几乎没有一点儿瑕疵。
可是,为什么每次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他还要想起丁月华?
李存孝忽然拍了拍长孙无垢的肩膀,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累了,就好好地睡一觉吧,反正,路还远着呢。
然后,在前面赶车的车夫使劲地抽了一鞭子,噼啪清脆的鞭响在深秋干燥的空气里显得特别的响。
车虽然是破车,马虽然是瘦马,可是,替他们赶车的这个车夫却一点儿也不破,一点儿也不瘦。
这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世家公子,虽然言行举止之间都带着无尽的骄傲,可是,在替他们赶车的时候,脸上却又带着无尽的恭敬。
这么一辆破车,这么一匹瘦马,可为什么偏偏要找这么一个又骄傲,又带着些世家子弟脾气的车夫?
这个车夫究竟是谁?
他为何甘心情愿地替李存孝赶车?
他究竟怀有何种目的?
这个问题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可是,他们每个人却又不愿意说破,坐车的似乎已经睡着了,赶车的似乎也快睡着了。
破车,瘦马,缓缓地走着,那世家公子模样的车夫似乎也累了,一路上都低垂着脑袋,偶尔才抬起鞭子抽一下。
瘦马吃痛,猛然加速,破车颠簸得更厉害了,扬起一阵很大的沙尘,铺天盖地的,遮住了整个深秋的颜色。
当车轮下面那些被扬起的沙尘变得越来越小的时候,风波里也就到了。
风波里是个小镇。
风波里虽然算不得什么大镇,但是,在这满是荒凉的偏僻之地,却绝对是方圆数百里最繁华的地方。
今天正好是九月十五。
对风波里来说,九月十五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风波里的集市,也是风波里一年一次的传统庙会。
更重要的是,这一天还是镇上的首富风府的大喜的日子,风府风翠山风老爷子的独子要在这一天娶媳妇。
风老爷子风翠山在一个月前就公布消息说,在九月十五他儿子成亲的这一天,方圆数十里所有的乡亲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可以到风府来领取二十个白面馒头和一斤烧酒。
这是因为他的儿子今年刚满二十岁,所以,才决定给每个人二十个白面馒头,祝贺他的儿子在这二十岁这一年里,平平安安,像馒头一样白白胖胖。
至于说那一斤烧酒的意思嘛,则是说,他的儿子将在接下来的这一年里,犹如烧酒一般,后劲儿十足,轰轰烈烈,一飞冲天。
他的儿子就叫做风一飞。
布告一贴出,那些外地人都有点儿懵了,甚至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风老爷子究竟什么毛病。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让他们无偿领取二十而白面馒头和一斤烧酒他们不高兴,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总觉得,你风府的大喜日子,给自己的亲戚朋友无偿发放二十个白面馒头和一斤烧酒也许还说得过去。
可是,你却给每一个前来赶庙会的人都发馒头和烧酒,就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他们甚至在想,这位新郎是不是白痴呀,好不容易才娶个媳妇儿,所以要全镇的人都跟着他们庆贺呀?
要不然的话,取个媳妇儿也不至于这么破本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