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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看过的那些野史杂记,里面所描述的爱情,让他对自己目前的状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甚至,他隐隐看得出,欧阳澜虽然口口声声说讨厌艾劳,但实际上,欧阳澜已经陷入了艾劳的情网,无法自拔——真正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根本连她的名字都不屑提起。
可欧阳澜呢?
屈皓勾了唇浅浅地笑:“欧阳澜,这里的茶水应该和燕京不同,你尝尝。”
欧阳澜愣了愣,他可是从没见过屈皓笑!屈皓基本都是面无表情的,即使五官绝色,可那身上总透着疏离和清冷,平日里话都不多的,这会儿竟然笑了!
欧阳澜不由得开口:“屈皓,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极了——她身边那些人都比不上你!”
屈皓自然知道他口里的“她”是何人,但他也自认没有习昇的绝色,还有老大的沉稳,老二的孤傲,老三的淡雅——他一直都知道,她身边的男人,都是那么的出色优秀,能同时对她倾心,自然是她有过人之处。只可惜,他现在才想明白。
可很明显,有个人,现在都没醒悟。屈皓敛了笑,开口:“难得出来,不提她。”
欧阳澜嘟囔了一句:“谁喜欢提她啊!真是的,我真不喜欢她!”
屈皓喝茶,静静地盯着他看——真是越来越明显了,到了如此的地步,欧阳澜自己还是没察觉吗?
欧阳澜很快有了新的话题:“如果真的是龙暮云做皇帝,只怕到时候我燕京也是要来人的——哈哈,不管来的是谁,总认得我是欧阳家的,到时候他们开口带我回去,不信她不给这个面子!”
“就这么想回去?”
“当然了!我都想家了,也想。”他抬眸看了屈皓一眼:“你不懂,反正我有想的人。”
“回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有可能,就是一辈子。”摩挲着茶杯边缘的花纹,屈皓轻声开口。
欧阳澜呆了,半晌才回神,口气却依然强硬:“不见更好!我巴不得一辈子再不见她!”
“她过得好不好?她胖了还是瘦了?她生病了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早上起床有没有人哄?有人惹她生气吗?有人让她伤心吗?”屈皓缓缓道来,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特殊的魔力,震撼了对面的男子:“一辈子,说长也不长,不过几十年,不见她,不知道她的消息,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即使有朝一日,她遭身边的人抛弃,孤独终老,你也不会知道。”
良久,欧阳澜突然站起来大吼:“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八道!她才不会孤独终老!那么多人爱她!他们肯定不会离开她的!她会幸福一辈子!她会永远都开心的!有人哄!有人爱!她不会生病!也不会伤心!不会!不会!永远不会!”
两人此时在雅间里,很安静,欧阳澜一口气把话说完,屈皓也不言语,一时,房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一点声响也没有。
屈皓知道,事已至此,他无需再说什么,欧阳澜应该会对自己的感情有个判断了——再说讨厌她,不喜欢她,那不是自欺欺人了?
欧阳澜简直就是傻了——他刚刚说了什么?是他魔怔了还是被鬼上身了?他怎么会说出那番话来?他明明是希望那女人落个凄惨下场的啊!他甚至都想好了幸灾乐祸的说辞!可谁来告诉他,刚刚他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字里行间,竟然都是对她的关爱!
一字一句,竟然都在为她着想!
他呆呆地坐下,目光盯着某一处,半晌不动。
屈皓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地饮茶,倒有些悠然自得的神态。
良久,他喃喃开口:“屈皓,我这是——怎么了?”
屈皓给他添茶,缓缓道:“没怎么,只是情窦初开罢了。”
“情窦初开?”他抬眸看向屈皓,目光没了往日的清澈,带了些迷离和无助,他摇头:“不,不是的,我喜欢的,是柔然姐姐,我钟情的,是贤淑大方温柔可人的女子,我怎么会——屈皓,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是吗?”
对于他的事,屈皓也不想怎么插手,刚刚多嘴说了那么多,其实也是在扪心自问——答案很明显,如果是另外一个人说艾劳会孤独终老,他会情绪更激动的反驳!
结果出来了,对于艾劳,他也陷进去了。
和欧阳澜一样,情窦初开,然后,所钟情的女子,叫艾劳。
屈皓自己理顺了,也没多少闲心管欧阳澜:“可能吧,你不忍心她孤独终老,只是你心地仁善而已。也不一定就是衷情于她。”
欧阳澜自己拍拍胸口:“对,一定是这样,我太善良了,见不得任何一个人吃苦受罪,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屈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欧阳澜,也为自己——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该怎么做?
有句话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对她,说过那么狠心绝情难听刺耳的话,他说她是脏女人,他说天下女人都死了他也不会喜欢她这样的!
如今,报应来了。
言犹在耳,他的心,已经无法自拔。
他想,或许当时对艾劳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和欧阳澜的想法是一样的,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就是讨厌她,排斥她——却不知,正是因为关注的太多,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才会对她的举止有所评价,而那份关注,却已经是缘于爱意了!
他现在想通了,的确,讨厌一个人,肯定是不想见到她的——比如他讨厌屈化,真是恨不得她死,恨不得两个人一辈子不见。可对艾劳,他没这种感觉,每见一次面,他心底的排斥还是有,但却也有隐隐的期待,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她会做什么——这种态度,会是讨厌一个人的态度吗?
屈皓算是彻底明白了,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的。曾经失去的,还能再挽回吗?再次靠近她的机会,还会有吗?
欧阳澜一点兴致也没有了,愣愣地坐了一会儿,开口:“屈皓,咱回去算了。”
屈皓出来,本就是想认清自己的心,却没想到,通过欧阳澜,如此轻易地就让他打开了心结,承认了自己爱上了艾劳的事实:“嗯,也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欧阳澜明显无精打采的,屈皓看了,心里有些不忍,毕竟,这事是他提起来的:“欧阳澜,你要是真想回家,我能帮你。”
欧阳澜抬眸扫了他一眼:“你怎么帮我?”
屈皓没别的办法,他只有去求艾劳,现在他是知道了自己的心,自然不觉得求艾劳件丢人的事,或许,能有机会求她,也是件好事:“我去求她。”
欧阳澜哼了一声:“算了吧,那还不如我自己求呢——她虽然不喜欢我,可也没赶我走!”
屈皓猛地就想起那日她那么冷情地让自己走,心里一阵酸涩,再没说话。
欧阳澜却再次被自己的话吓住了——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欧阳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屈皓都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怎么了?”
欧阳澜猛地跳了起来:“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即使我讨厌她,她也不能讨厌我啊!我心里——好难受啊!”病了——屈皓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两个字,同时,也想起艾劳的话——你不喜欢我,这是病。
她还说,这病,得治,一定得治。
现在,这病治好了。
只是,他还有机会告诉她吗?
他伸手拍拍欧阳澜的肩:“欧阳澜,你讨厌她,她不喜欢你,不是正合你心思吗?”
欧阳澜咬牙开口:“我讨厌她,又不是真的讨厌,我只是——我只是看不惯她凭什么讨厌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不行!我去找她!”
屈皓拦都拦不住,他身体无恙的时候就追不上欧阳澜,更别说他这会儿虚弱着呢。
他摇摇头,心里却也有些钦羡——如果,他有欧阳澜的勇气,就好了。
只是,他不敢。
他至今记得,她说,他得的是绝症,治不好了,她还说,以后要是多看他一眼,她就自挖双目!
屈皓负手而立,闭了眸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不喜欢她”的绝症已经好了,谁来告诉他“喜欢她”这个绝症如何医治?
欧阳澜真是气势如虹地进了太子府,这会儿,他根本顾不得想别的,就琢磨艾劳凭什么不喜欢他!即使第一次见面他对她有了不好的想法,可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也是他吃亏啊!他可是第一次!后来——后来,他也没做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啊,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就那么讨厌他!
这事,他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他们出府那阵,艾劳就已经睡醒了,不是自己醒的,是被老二一嗓子吼醒的。
老二最后真没办法了,就想着,实在不行,就找姥姥问问,大不了,让她骂一顿就是。
他有了这样的想法,肯定就是要实施的,就到处找艾劳,最后在龙暮云房间外面停下了脚步。
在艾劳面前,最基本的礼貌他还是知道的,抬手敲门,不轻也不重,三下。
龙暮云正抱着艾劳睡觉呢,艾劳在他怀里睡得沉,没听到,他却听到了,怕门外的人再瞧出声音扰了艾劳,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把艾劳放好,鞋子都没顾得穿就去开了门,一看,是老二,他笑笑:“有事吗?”
老二也不给他好脸色:“我找姥姥。”
龙暮云也很少被人冷落过,他身份尊贵,即使之后遇到艾劳,和几个护法在一起的日子,老大他们对他也是和颜悦色的,这会儿看见老二的这张脸,他觉得心里挺不舒服的:“劳儿正睡着呢,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行不行?”
就算心里再不舒服,龙暮云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仪,说话什么的都很客气。
要说,老二还真没那个胆敢吵艾劳睡觉,关键是龙暮云这时候的模样挺让人不放心的——龙暮云衣衫都是半撩开的,头发也有点凌乱,关键是他没穿鞋。
老二看见了,就打心里不怎么信他的话——看他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说不定干了什么亏心事呢!他不是山庄里的人,老二对他肯定就不怎么信任:“这时候姥姥睡什么觉!”
龙暮云觉得老二的语气真是不好,挺冲的,龙暮云脾气再好,也不由得回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她睡觉需要向你禀报吗?”
老二一瞪眼:“你说什么?!”
他这声音,跟炸雷似的,本就人高马大,声音提高了几十个分贝,那效果出来——艾劳立即醒了,眼睛都没睁开,就觉得心底一股无名火烧得挺旺!
她最忌讳人家打扰她睡觉了,睡饱了还要人哄呢,更何况这会儿是被人吵醒的!
龙暮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坏了,也不管老二了,直接转身往里走。
老二不管不顾地跟着,反正他要见姥姥!
龙暮云一看,果不其然,艾劳正在床上扭来扭去的,显然是醒了。
他连忙上前,坐在床头抱起她:“劳儿,还睡不睡了?”
艾劳眼睛也没睁,气得哼哼地喘气:“谁在外面吼!”老二那脚步立即就停了,身子没骨气地发抖,弱弱地开口:“姥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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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看点比较多。第一,姥姥如何教训老二,老五又怎么报仇。第二,欧阳澜那小子会来和姥姥说什么?姥姥又怎么收拾他?第三,屈皓哇咔咔,明天事情好多,亲们想先看哪一个?或者说,想多看哪个情节,我着重写!哈哈哈,周末愉快哦加群吧,大家聊聊表潜水啊,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