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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流传后世的东西,恰好是程允这种穿越者的克星。
顾雍戳了戳发愣的程允,“这样一来可能还真的得靠你的诗给老师争面子了,能不能想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诗来把司马伯达比下去?”
程允摇摇头,“我的文采比起元叹兄还差得远,也不是司马伯达的对手,上去了一样是丢人,还显得没有自知之明。”
“哎,此言差矣,”顾雍摇头晃脑,就是为了撺掇程允上去,“文应有急智,一定能够想到超过司马伯达的诗,司马伯达的诗略显稚嫩,文应给他来个成熟一点的。”
程允哭笑不得,“我们两个才是地地道道的同龄人,成熟一点的诗文,正好是由元叹兄给我们年轻人做一个良好的榜样啊。”
正辩论间,阮瑀把他的酒赋也写完了,顾盼自得,写出了应有的风采,诸人也是大家赞扬,这酒赋里面第二是实至名归,阮瑀虽然不太满意自己的名次,但毕竟陈宫人家是自己写出的好文,又不是作弊,所以只能忍了。
听顾雍程允在那里争辩谁去吟诗,阮瑀挠了挠头,“啊,不如一人一首,第一第二要是都在你们两个,谁第一谁第二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雍抚掌大叹,“元瑜兄正解!机会又不是只有一个,我们同去,同去,即使我不如司马伯达
,我们两个还能都比不得他吗?”
程允唉声叹气,“我说我不擅长作诗了,要上去的话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做一首打油诗,丢尽师伯岳父的脸面;二是抄一首合适的,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顾雍大奇,“在座的各位可都是一方文豪,你抄别人的诗,他们能看不出来?话又说回来,打油诗是什么诗?还是要吟乐府诗才是。”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程允把那首著名的《咏雪》告诉顾阮二人,“像这样只押韵不要别的的诗,就是打油诗,我很擅长,乐府诗?不会。”
“至于抄袭,”程允傲然一笑,“我抄的文章,连作者可能都会说‘此人乃是我的知己’,何况这些宾客,只要我不发出来,他们肯定没见过。”
顾雍对抄比较抵触,所以虽想让程允上,但也没出声,阮瑀想了一想,“呐,你说蔡敬仲也知道以后肯定会有人改进造纸技术,他为什么还要改进呢?”
程允默然,转而振奋,“元瑜兄所言极是,竟是我落了下乘!我把诗先拿出来,以后想要写这首诗的人,自然会在我已经发表的基础上再创作,能够写出好诗的人怎么会因为一首诗被抄袭就泯然众人呢!”
阮瑀满意点头,“嗯,就是这个道理。拿我自己来说,有人把我的以后的著作写出来,我自然将他引为知己,至于我,想别的不就可以了?除非是我先跟他提过他再盗用,这是不能忍受的!”
程允意气风发,“元叹兄,同往吧?”
顾雍嘴角一翘,“既然你想明白了,我就不必上台献丑了,就让我和元瑜兄比一下谁先帮你把曲谱好如何?”
阮瑀大大咧咧说道:“嘁,我才不跟你比,输赢我都没好处,有什么可比的?不过嘛,要是你谱曲我校正那就是极好了。”
程允笑了笑,“走吧,我开动了!”
拿过放在一边的毛笔,程允心道罪过,奋笔疾书,正是蔡邕绝学之一的草篆,也叫飞白书,程允写的和蔡邕更有不同,偏向楷体,在这个没有楷体的年代,算是独成一家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顾雍一边吟唱,一边接过乐师手中的琴,“好句啊,果然也足够老成,不显稚嫩,哈哈哈。”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