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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那名戴着瓜皮帽的中年人震惊的说不上话,“噗”的一声,坐倒在石台上,只见他嘴睁地大大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这人刚刚才一起听戏聊天,就这样没了。
与他们一起同桌的朋友,看情势不妙连忙说道:“阿贵,我们走吧!待会儿叫人来处理王兄的后事”
这带瓜皮帽的男人名叫阿贵,几人把阿贵的胳膊给抓着,很迅速地带他离开。
雨一直下,其他人也纷纷做鸟兽散,只剩下李德立瘫在石台上。
黄鹤楼的正门,几名本来在玩甩子的光棍也站了起来,把甩子偷偷收起来,四具尸体躺在石台边,风雨中传来肃杀的味道。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李德立刚刚被割的伤口,雨水把已凝固的伤口冲的血水直流。
而从楼上掉下来,脑部估计经历激烈震荡,他的鼻孔嘴巴流出血水,一个对鸦龙城寨大有建树的科学家就这样倒在黄鹤楼外边。
黄鹤楼一层的大厅,喧闹的一天后,亥时过了两刻,现在
大约晚上九点半,空荡荡的酒家,只剩散乱的碗碟酒瓶,此时客人都走光,一层的酒家掌柜见外头砸死人也感到害怕,舞台的后方有个化妆的后台,现在两名正旦都跑到后台去卸妆,只余下一位穿旗装的女孩正在收拾东西。
店掌柜瞅着空荡荡的大厅叹息,几名店小二在擦桌子。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仔细一瞧,是一群十来名漕帮光棍从楼上走下来每人背着毛瑟步枪。
他们是被叫去看黄鹤矶头发生的枪声是什么事?
带头的光棍看着守门的几位光棍,守门的光棍早已收起刚刚赌钱的混混模样,表情比较慎重。
“兄弟!什么事?”几名守门的光棍问道。
带头的光棍名叫阿力,他说道:“刚刚我们派出去七位兄弟,都没有回来,恐遭不测,你们拿好你们的枪,留下两位看守,其他的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几名守门的光棍听到有人在外头埋伏,不禁大吃一惊。
意思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莫名其妙给人给毙了。
他们就是失业才跑来沈家年这边混吃混喝,没事儿谁要混黑社会,但没想到这一次真的要卖命了。
但是碍于沈家年的淫威,都战战兢兢的跟了上去。
对他们来说有时候这沈家年还比敌人更可怕。
望着十几名光棍绑着斗笠穿起草衣出了门,店掌柜嘀咕道:“这次可出大事儿啦!”
店掌柜看起来有点着急,立刻跑到后台去,两名正旦正在卸下发鬓,店掌柜走向前躬身道:“蔡老板,秦老板,您俩是沈香主请来的,两位老板要不要上楼跟香主说一声。”
两名正旦久历风霜,虽然涂着厚厚的脂粉,还是掩饰不了岁月的沧桑。
蔡老板说道:“如果不麻烦,我们可以上去告辞。”
蔡老板卸了油状后看上去四十几,今天演的是杜丽娘的角色。
酒家掌柜立刻躬身道:“怎么会麻烦呢?只是今天事儿特别多,就麻烦两位老板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