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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都看不懂!所以啊,就算推荐上大学的这种好事轮不到我们……喏,我听静静说过,他们省城有个国营饭店回回招临时工,都要求是认字的,要不然你不知道怎么去记账啊。”
等刘花花从深山农场回来时,在祠堂里烤火聊天的这些妇人已经被宋金来鼓动得恨不得明天就在村里给孩子们建个识字班了。刘花花笑着说:“这是好事啊!连地方都是现成的,咱们这个活动中心有这么大的空地,白天就让给孩子们学习好了。”
顿了顿,刘花花又说:“我刚从深山农场回来,在那边了解了一些情况。那几个人都是从大城市里来的,有两个还是大学教授。知道什么是大学教授吗?就是连大学生都归他们管,由着他们教。这是咱们的机会啊!我打算让他们来给孩子们上课。”
因为刘花花给大家办过扫盲班,因此当下有人大声喊着:“花花,你给孩子们上课就行了,我们给你算工分!他们那些坏分子是来农场改造的,别到时候坏了事。”
刘花花连连摆手:“我就只会教几个字。你们以为会认字就够啦?大学里还要考你数学,还要考你俄语,还要考你发射卫星时,卫星得用多大的速度才能升上天。这些我都不懂啊!”尽管她重生的记忆到1766年之前,连什么时候恢复高考都不知道,刚重生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但在颜晋耘的教导下,她对世界的认知已经不一样了。通过思考,她也能判断出,取消高考是一时的,高考肯定有一天能恢复。
宋金来在一旁助阵:“花花啊,你就学了认字,都变得这么厉害了。那要是咱们村里的孩子们知道了数学,知道了俄语,知道了怎么发射卫星,他们不得更厉害?”
刘花花笑着说:“那肯定比我厉害啊!”
刘花花又说:“坏分子是需要改造的,改造有很多种方式,让他们免费给村子的孩子上课也是一种改造啊。要知道,他们在大学里上课,一个月就算往少了说也能赚好几十块钱的工资呢。现在呢,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这不是艰苦改造又是什么?”
宋金来继续助攻:“那大学的学费肯定很贵吧?得要好几十上百的吧?那咱们送孩子们来免费上课,不相当于是白赚这好几十上百的钱了?这个便宜一定要占啊!”
大家一想,好像是怎么一回事,送孩子来上课就是占便宜啊!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把上课的各种好处都说尽了,眼看着所有人的热情都被挑了起来,刘花花才又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什么数学、俄语、卫星发射的,我是听不懂的,你们更听不懂了,为了让老师好好教,咱们虽然不能明面上对他们太好,但你们也别刻意去作践他们。要不然老师心里存了怨气,他们乱教一通,耽误的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花花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的!”众人纷纷说。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当初建造深山农场的时候,颜晋耘特意弄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小密室,里面做了干燥处理,放了很多书籍,其中不少是各个年级的教科书。他把进入密室的方法交给了李教授,又给他准备了本子、笔,这样李教授就能备课了。
李教授苦笑着说:“我原本已经心灰意冷……”都不想再当老师了。他被学生伤透了心。他的妻子也是,自从独生子自杀后,她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始终无法走出来。
颜晋耘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道:“社会的发展终究还是要看年轻人的。现在有一批年轻人学坏了、走偏了,没有关系,咱们把年纪更小的孩子们教好,等这些孩子长到二三十岁时,他们这批年轻人就是好的、是正的。孩子们是国家的未来啊。”
李教授怔愣地看着颜晋耘,忽然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擦了擦润湿的眼角。
不得不说,颜晋耘的话真的击中了这位老教授的内心。
哪怕已经陷入了这种境地,他的心里依然保留着一份社会责任感。哪怕世界以痛吻我,叫我遍体鳞伤,我依然爱它,依然希望这个世界能够被后来者建设得更好。
李教授曾站在知名大学的讲台上,对着学生们讲原子和质子,现在他站在一个偏僻山村的祠堂里,对着一帮小萝卜头讲1234abcd,他的心却一点点安定下来了。
孩子们,你们是未来呀,而未来是值得期待的。
我愿意相信这一点。
我始终相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