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一见钟情》(十七)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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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定新棚子。”莘野又道,“我乘今晚的航班过去。一切等那时再说。”
“……嗯。”谢兰生说,“路上小心。”
“会的。”
…………
第二天,在莘野的安排之下,这个困境被解决了。
过程说来十分简单,简单到有讽刺意味。
莘野继父手里的xyz hotels & resorts刚刚开了度假酒店,还是一个溶洞酒店——大的溶洞当作大厅、餐厅,小的溶洞当作客房等等。这是当地重点项目,而且,因为“溶洞酒店”十分特殊,在消防上有些难度,xyz hotels & resorts的人与消防部门一直为此保持沟通、共同商量解决方案。
溶洞酒店已经开业,各方游客络绎不绝,24个房间据说已经预订到了明年四月。在宣传下,还有不少外省游客前往住宿随便旅游。现在,xyz hotels & resorts还在建设另外几个重点度假项目,与消防的关系密切。
莘野则请xyz负责人与消防方联络了下,约好见面谈下一步,接着,他也带着谢兰生与张经理到大门口等。
xyz负责人与消防部门对接人谈好以后,说:“对了,我这边有几个朋友今天跟着一起来的。他们的店没能通过两周前的消防检查,现在已经花几万块把电水路都整改了,但检查的人最近太忙,一直让等他电话。我这朋友着急开业呢,您看一看,能不能在这两天就派个人过去查了?”
对方问:“嗯?谁?”
xyz负责人把谢兰生和张经理叫进楼里,张经理点头哈腰,双手递了名片上去。
对面只是轻轻一瞥,便说:“我看看。”
而张经理则是一听就知道了:这事妥了。这也算是一个特色,有权的被求办事时经常会说“我看看吧”,而这一句“我看看吧”基本代表“ok,没问题。”
对某单位二次检查本来就是很小的事,而且,是正当要求,合情合理。
谢兰生也跟着谢谢。
当天下午,消防部门的三个人就重新检查了摄影棚。张经理把《检查记录表》上的问题都改了,于是这回,通过了。
就这么着,摄影棚重新营业,《一见钟情》继续拍摄。
谢兰生在心里问自己:爽了吗?
澎湃认识消防的人,而他认识更高的人,慕容复似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澎湃的算盘打破了。
他很清楚问题答案。
并没有。
这件事情最终可以貌似顺利地被解决,只是因为“深蓝影业”恰好认识更高级别的人——比“澎湃影业”所拜托的更有话语权的人。
否则,这电影就真被耽误了。
而被耽误,他甚至都不能申辩。因为,消防安全未达标准完全不能成为借口,只是亲手再给澎湃递上一把杀他的枪。虽然说,最终,他的电影也能上映,可若真的退档换档就是遂了对方的意。
谢兰生在过去14年从没拍过能上映的片,现在,资本间的竞争、倾轧,不择手段,让他觉得有一点儿累。
他是一个电影导演,他只想拍电影而已,可为什么,他要这样越来越俗呢?
可能,因为“渴望赚钱”本能就是最俗的吧,于是沉迷其中的人很多事都干的出来。
但谢兰生只爱电影,只想拍电影。他沉迷于他人的世界,每天都像做梦一样。电影里的那个世界是另一个浩瀚时空,他能看到很多很多,绚烂、绮丽,让人满足,因此,现实中的这些东西让他偶尔有些心烦。
他没法像莘野一样对这些事游刃有余。他喜欢莘野,也佩服莘野——莘野明明也不喜欢,但他可以毫不在意,八风不动,从容不迫。
…………
确定好了重开机后,谢兰生与莘野一起回剧组的下榻酒店。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红色霞光映着天色,从树叶里投射下来,在大地上斑斑驳驳,像一点点零星的火,撩着人心,烧着人心。不知名的一些鸟儿在枝丫上高声叫着,时有时无,毫无规律。有的时候,惹得人在心里挂着下一声儿,它们却又闭口不言,仿佛也懂玩弄谁了。
一路走进酒店房间,谢兰生把整个身子全都摔在柔软的床上,说:“太操蛋了。”
“嗯。”莘野坐在他的旁边,帮谢兰生把鞋脱了,又把袜子也剥了,把谢兰生的脚丫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插-入脚趾中间,轻轻按摩脚趾根部。
谢兰生把脚抽回来,说:“痒!”
莘野突然一个翻身,把谢兰生压在身下,问:“有点难受?”
“算,也不算。”谢兰生回答,“资本间的破事儿……导演肯定有些心烦。”
莘野喉间发出轻笑:“李贤可不一定心烦。”
“所以他片越来越烂。”兰生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目光有些空茫,道,“我曾真心敬重过他。”在潇湘拍《财运亨通》时,听说导演是李导演,他心里的那股激动还依然是鲜明如昨。
那时李贤是有灵气的……似乎也想出来单干过。什么让他变化了呢?兰生觉得,可能母亲换上癌症,他娶了自己不爱的人,拍着自己不爱的电影,就变了吧。渐渐地,只有名、利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有意义了。在这阶段刚开始时,他还可以拍出好片,拿到“三大”,入围大奖,可随后就越来越……不只是商业片,还有文艺片,开始热衷于煽情,热衷于让人哭,浮躁也是要溢出去了。
莘野应:“嗯。”
接着,莘野两手轻轻拨后谢兰生的额前短发,露出对方完整的脸来,看着对方黑亮的眼,说:“所以以后任何事情第一时间让我知道,我来处理资本间的那些肮脏、那些丑陋,你用不着管。”
“……我就偶尔怕你太累了。”谢兰生道,“又要管深蓝,又要管xyz,还要管这些。”
“你搞清楚先后顺序。”莘野还是看着兰生,“你对我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深蓝,最后才是xyz。你让我舍本逐末吗?”
谢兰生哈哈笑了:“你现在这成语真溜。”
“别傻了。”
“嗯,行,我答应你。”
“那就好。”
窗外晚霞还是金红。两人默默看着对方,接了一个吻。一开始还好,而后渐渐绵长、浓郁。因为太久没怎样了,谢兰生竟渐渐动情。
谢兰生想,自己这回没有莘野还真不行。本来,他拍这部《一见钟情》,只是想宣传文艺影院,再帮深蓝添点收入。他只是想尽力而为,没盯着票房收入。大片他还真拍不来,小人物的内心世界才是谢兰生钟爱的。以文艺片作为骨架,加些悬疑,加些……是谢兰生的极限了,以后可能都没有了。文艺影院是谢兰生很重视的一个事业,他想亲自做些什么——吸引注意、宣传影院。可现在的这个状况实在超出他的控制,如果不想太惨的话只有莘野能依靠了。
“行了,”一吻结束,莘野低笑,“不是非常高兴对吧?那……我让你高兴高兴?”
“别……”谢兰生立即懂了,“才六点。”
“六点怎么?”过了会儿,莘野又说,“不做到最后,晚上再说。兰生……我想看看你。而且……发泄可以让人愉悦,这个是有科学根据的。”
“……”谢兰生被对方蛊惑,竟开始左右摇摆。确实,拍摄电影期间,像这样的相处时间实实在在太难得了。
真……借着这么一个晚上,……两次?
趁着对方这一犹豫,莘野解了对方皮带,剥了对方裤子。
他把……从三角裤的左边缘轻轻拿出来,跪在酒店的大床前,把谢兰生拉下来点,而后,把谢兰生两条大腿扛在自己宽阔的肩上,几下之后,舌尖一扫。
“别!!”见莘野要……兰生弓腰起来,说,“这、这样的话,我先洗澡。”
莘野哪里还等得及:“不出门前刚洗过?这才两个小时。皮带都没解开过。”
谢兰生挣动:“不,那也脏。谁知道会有什么了。”
莘野叹气,有些无奈:“那,擦擦?总行了吗?”
“嗯……”谢兰生又犹豫了。
莘野起身,拔脚走了,谢兰生则缩着脚等。一分钟后莘野回来,伸手掰开兰生双膝,用温热的湿毛巾一下一下仔细擦过,问:“这回行了吧?”
“啊。”
于是深深俯身吻他,而后再次蹲下身子。
十分钟后,谢兰生的肌肉紧绷,两腿死死地夹住了莘野漂亮的颈子,脚后跟儿拼命摩擦莘野宽阔的后背,手指抓着床单,高高弓起细瘦的腰,大口喘,仿佛置身在热火燃烧的天堂里,电流蹿遍四肢百骸。
等一切都结束以后,看着放在床脚的毛巾,谢兰生又警惕起来:“等等,莘野,你用我的脸巾擦的……?”
“不是,”莘野拿起那个毛巾,“我用自己毛巾擦的。知道你嫌弃你自己。”他与兰生都有一叠出差用的临时毛巾,走的时候拿上一条,图案也是一模一样的。
“……”谢兰生说,“回去拿水好好洗洗。”
莘野擦擦自己的唇,又舔了舔拇指食指:“知道了。”
“用香皂洗。”
“行了行了。”帮谢兰生穿上三角裤。
“……”
“走,吃饭去。”
“哦。”
晚饭去了“湖南一村”。莘野还是不能吃辣,他们只好点了四个菜,谢兰生吃两个辣的,莘野吃两个不辣的。
再回酒店,谢兰生把明天要拍的内容又准备了下,与莘野在大床上面胡天胡地了两次。太久没有尝过爱人的滋味儿,莘野有些发狠,谢兰生的头经常撞到大床床板,上下一起被撞出声儿,而后立即被拖回去,没一会儿,又撞到床板。
一直到了12点多谢兰生才下床洗澡,为了不让剧组知道莘野跟他睡在一起,强把莘野撵出去了。
莘野出去时,一手拎着拉杆箱子,一手拿着那个毛巾,看着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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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001年到2007年,五一是长假,7天。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