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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这是咋地了,好好的躲起来干什么,您老的蔫病不是又犯了吧。”
刘老蔫之所以被叫做老蔫,是因为他这个人比较畏缩,有些风吹草动就心惊肉跳,躲避不及,甚至门都不出。要说刘老蔫后生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大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摸样,村子里面的人揣测,恐怕是同他年轻的时候外出的那段经历有关系,可有的人问起他那时节发生些什么,刘老蔫是从来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摇头,脸上只是流露出一种心有余悸的摸样,让人浮想连连,有的人说刘老蔫出去的那段时间惹了官非,因此被整治的胆气全无,又有人说刘老蔫出去碰到了兵灾见到了很多死人被吓的,更有人说也许是着了盗匪了。别看这是京畿要地,可附近的匪盗也不少,远的不说就说这二郎山里面的匪盗就是不一般,官府来清剿过几次,因为山势险要,地处偏远,最后都无功而返,而这些盗匪这几年很是平静,并没有闹出什么太过出界的事情,于是地方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着看不到。
就在刘家大小子在拼命挣扎的时候,刘老蔫用惊慌失措的语气在刘大力身边说道:“别他娘的动了,这是盗匪,有盗匪进庄了。”
盗匪,刘大力听到这个名词,全身一僵,立时也不敢发出声响,只是慢慢的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前面几点火把现在已经入目清晰可见,借着昏暗的火光,可以看到对面走来的大汉手中持着明晃晃的钢刀,这个时候刘老蔫的儿子才知道害怕,全身筛糠似的抖动,完全没了注意,只是知道回头看着自家老爹,压低了声线问道:“爹,这可咋办啊,他们是来祸害咱们村的吧,要不要进村去报信啊,我媳妇可还在村里面呢,还好娃同娘去了大姨家走亲戚,要不不然那可就全完了。”
低低的叹了口气,刘老蔫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声,眼下回去报信已经来不及了,这匪徒说话就进村,咱们就算是大声叫喊,也不过是白白浪费了性命罢了,现在你记清楚匪人的摸样,特征,看的越仔细越好,等会儿匪人进村,当村子混乱起来的时候,咱们就趁乱去报官,引官兵来救,毕竟这里是皇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庄园,这里着了匪患,官府肯定是要着急的,要不然大老爷头上的乌纱还要不要了。”
听到刘老蔫的主意,刘大力原本就有些六神无主,现在有人如此说话定然是跟着走的,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只得默默的点点头,满脸希冀的看着由远及近的匪徒,心里暗暗祈祷自己家的媳妇平平安安,虽然她平日里有些唠叨,惹人烦闷,但是大体上来说还是个知冷知热的婆姨,要说这就白白让匪人糟蹋了,心里也确实很是心痛。
片刻功夫,匪人就来到了这爷俩的面前,其中一个匪徒操着两人从来没有听过的方言,在哪里叽叽咕咕的讲了一通,然后里面有人就用官话说道:“陈小四,你说的村子里面没有问题此话当真,可别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留神你的小命。”
刘老蔫和刘大力一听,立刻明白了,这是有人往村子里面领路带匪人啊,心里是恨的要命,这陈小四,平日里就很不着调,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情没有少做,不过他都是在外面干,从来不在本乡本土作案,大家也都有了些容忍度,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他爹是皇庄的管事,多少有着几分的权利,大伙儿更是怕得罪人,不敢去招惹。可没想到和小子现在变本加厉起来,居然把外面的盗匪引入村子,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刘老蔫爷俩大气都不敢出,趴伏在沟堑里面的野草中,就听见陈小四,叫起撞天屈来,说道:“我的二爷,这可不敢哄骗你老人家,和众位英雄,要说别的不敢包,这村子里面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打小就是从这里长起来的,这时节绝对不会有人来查看的,就算是官府因为这里是皇庄,也不会轻易进来查看,所以各位好汉进了村子就住在祠堂后院,哪里清静,我再找人给你们做好饭菜,也就全了,万万不会惹什么麻烦,只是好汉爷们在躲过风头之后,这银钱么。。。。嘿嘿,还要请您老人家多赏赐几个才好。
“哼,要是真的能安顿下来,没什么风险,答应你的一千两银子,定然分毫不少的给你,但是要是同你说的情况并不相符,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第一个就是拿你祭着掌中的钢刀,当然你的家人也一个都跑不了。”被陈小四称作二爷的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连声不迭的回着不敢,大队就要行动起来,刘老蔫这时候趴伏在地上听着脚步的走动声,好家伙这最少有一百多号人哪,陈小四也真是昏了头,还一千两银子,恐怕盗匪一旦安全下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拿你陈小四开刀,要了你的小命。就在刘老蔫以为匪徒没有发现自己平安度过的时候,突然横生枝节,移动的脚步声又停了下来,哪听不懂的方言再次响起,唧唧哇哇的说了半天。就听见哪名叫做二爷的汉子凶恶的问道:“陈小四,你不是说你们村里面这个时节不会有人出来晃悠么,怎么刚才我家头领就看到前面隐约有人影浮动。”
听到这话刘老蔫和刘大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全身绷紧,要是发现不对立刻就要转身逃走。就听见陈小四不慌不忙的说道:“二爷,估计咱头领刚才是眼花,你看看村里面可又丝毫灯火,您会不会是把这边上的几个草垛子看成了人影啊,这天黑夜浓,也是有可能的。”
哪位二爷半晌没有出声,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没一会儿,有用唧唧咋咋的话语同那个头领说了些什么,接着脚步又响了起来,继续向村子里面前进。刘老蔫父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知道暂时是躲了一场灾难,可随即又担心起村子里面的乡亲和自己的媳妇起来,再怎么说都是一起生活多年的乡里,不管是谁着了灾受了难都不好过。
要说也是奇怪,匪徒进庄之后,居然并没有掀起半点波澜,就好像这一百多号人失踪了一样。刘老蔫感到很是奇怪,根据他年轻时期遇匪的经验,这些土匪往往都没有人性,一旦进了村子,定然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怎么可能如此宁静。可要说不是盗匪,为什么黑夜里面手持钢刀悄悄的潜入村子,这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父子两商议来商议去,决定只有等天亮了再看看才能行动,可不敢贸然惊动官府;要知道报假案,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官府知道了一般都要枷半日示众的,哪滋味爷俩虽然没尝过,但是也不想去尝,知道难受到了极点,有同乡应欠税被枷,两天就去了半条命落了个肺痨的毛病。
时间就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村子里面依然是平静如昔。等到天完全放亮,刘老蔫决定儿子在外面守着,见机不对就跑开,自己回村里面去看看情况,要是有什么事情儿子立刻就跑开,去找自己的二兄弟,在宛平县当捕快的弟弟去报信,要是没什么事情,自己回去收拾收拾,把儿媳妇接出来,一起去宛平县里面投奔弟弟家先躲几天再说。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