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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贴的离龙天羽更近说道:“可是大家伙儿都不敢得罪这位王爷,因为他在太后和皇上哪里是宠爱有加,甚至原来有过传言,太后曾经一度打算用他来替代咱们当今万岁爷的位置呢,”说到这里,赵山也不等龙天羽的回话,自顾自的用羡慕的语气接口道:“唉,要是我也能同这位王爷一样就好了,平日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后、皇上处处包容宠溺,闯了什么祸事都给他解决掉,整天的逍遥自在,不知道日子有多么的惬意快活,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大哥,这种人来了,咱们可惹不起,万一出些什么纰漏弟弟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掉,跪宗祠算是轻,恐怕被家法伺候也是难免。”
眯了眯眼睛,龙天羽听完赵山充满嫉妒的羡慕之后,他从这只言片语里面,产生了对这位没有见过面的王爷的某种同情和理解。是啊,这么一位人物,曾经被太后当成威胁和鞭策万历帝的筹码,甚至成为换皇位传闻的主角,也算是风光一时了。很可惜,不管换位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帝位稳固的当前时期,如果这位潞王爷,不荒诞不羁些,也许太后在世的时候没有问题,但太后如果死去,恐怕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龙天羽可以断定潞王在批着一层皮做人,平日里的古怪行为,玩世不恭都是自污罢了。从赵山对他的评语,可以推断出,这么一位有才气的王爷,从小应该就有大志,至少学会了那么多的东西的人,是绝对不甘于平淡和平庸的,只是无奈大明王朝的制度决定了他的今后的悲惨命运,必然是不可逆转的,一辈子只能被关在狭小的封地之中,当成一只饲养的种猪生存。按照龙天羽的揣测,被人摆上台子成为政治筹码之后,潞王应该日日夜夜的生活在一种恐惧当中,这种恐惧有来自自己身份的压力,也同时有来自旁人政治压力。而不管他的出身如何的高贵,而作为一个正常人,老是要披着一层皮,带着面具做人,这位王爷的生活恐怕并没有大家伙儿想想的那么完美。同样太后与皇帝的包容,其实是一种看透他自污行为的补偿,要不然以太后哪种眼里面不揉沙子的性格,能任由自己的小儿子在外面胡闹,而不加以管束?这在把名声看的比天都大的太后眼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潞王的情形,原本按照明朝藩王的管理,当皇子们到了十六岁就要被发配到自己的封地上去,没有皇上的旨意老死也不能出封地。可如今潞王已经十八岁了,却迟迟没有被发配到自己的封地。也许有人会从表面上看说,哦,这是太后老人家心疼儿子,舍不得儿子离开自己的身边,所以不愿意让儿子早早的出京就藩。可实际上呢?恐怕并不是这样,以龙天羽对太后这位女政治家的了解,这是她让自己的儿子进行自污的手段罢了。正是因为潞王小时候了得,聪慧大志,曾经有过传闻要用他替换万历的皇位,太后和万历二人出于统治的目的,必须让这位王爷在京城多呆一段时间,通过他荒诞不经的行为来证明这位潞王并不是九五之尊哪个大明至高宝座的合适候选人。说简单了,就是要让潞王的名声变臭,让他不会再成为皇帝陛下,以及皇帝陛下后人在皇位之上的威胁。残忍么?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的亲生哥哥,为了消除只是某种潜在程度上的威胁,就这么把自己的儿子、弟弟摆在了世人面前,让人随意的取笑践踏,这不管从任何方面看都确实残忍。单还有更加让人觉得不忍的是,这位潞王当年不过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哥哥之间的相互斗争工具罢了,是完全被动的被命运嘲弄,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动过哪顶至尊之位的想法,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姓朱,谁叫他出生在万历初年,谁叫他被选定在政治上需要来扮演这个与皇帝对立的角色呢?而他的命运完全取决于皇帝陛下的最后的心情好坏,如果皇帝陛下把幼儿时自己母亲鞭策自己的话语,当成了童年阴影的一个部分,久久不能忘怀的话,那么潞王朱翊镠无论如何自污,当太后逝去,他最后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政治无情,皇家更无情,也许自己今后也会变的如此吧,唉,这就是要维持天下第一家族所要牺牲掉的代价。
分析完朱翊镠这个人的行为和心理活动之后,龙天羽看了看站在边上的赵山有些不知所措的摸样,恶意的想,这几个小子是不是都吃过朱翊镠的亏,要不然按照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怎么会在意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呢,即使这个人是潞王又如何?想到这里,拍了拍赵山的肩膀,龙天羽开玩笑的问道:“是不是你们这些臭小子都着过这位潞王的道,要不然怎么见到他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
见龙天羽如此问道,赵山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开口说道:“大兄,你是不知道,这潞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最是难缠,尤其是如果让他觉得你得罪他了,那么对不起,你的末日就来临了。他是吃饭也要同你在一起,睡觉也要在你边上,你就是去茅厕他也要在旁边看着你,这人可是死缠烂打的紧,要说身份又清贵,是打不得,骂不得,你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前一次咱们兄弟几个同他一起斗蛐蛐,谁知道一不小心,我们几个把他的蛐蛐给放跑了,要说哪蛐蛐,可是个好东西,正经八百的大将军王,我从小玩蛐蛐。。。”
说到这里龙天羽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这个赵拜弟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说话老跑调,说说就不着边际了,咳嗽了一声,龙天羽提醒赵山讲道:“我说老二你说正题,别扯远了。”
“哦~!咳咳~!”赵山发现自己又犯了跑题的老毛病,连忙扯回来接着前面讲道:“把他的蛐蛐放跑了以后,这下可就闯了大祸了。唉,我们也知道他难缠,于是想尽办法赔偿,又是送钱,又是送物,还送女人,就连蛐蛐也给他找了一箩筐,大兄你猜怎么着?人一概不要,一句话就要自己的蛐蛐。不给找回来,简单,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花样,从城外土地庙哪里招了几十名叫花子,是挨个到我们府上闹,又吃又喝又拿,哪个闹腾劲,唉,真是别提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以他的身份来说,我们就算再厌恶也不敢动这位活宝爷半根手指头不是?最后要不是逼得没有办法,郑国泰央求他姐姐找了皇上出面,估计我们家现在都成叫花子窝了,早就被这宝贝王爷给吃拿干净,不过话说回来王爷最后还是比较地道,拿的东西全部还回来,还赔偿了不少银钱,说是乞丐吃喝的费用,唉,可是不管怎么说,钱物算些什么呢?只是这闹心,就让人痛苦的紧,你说如此皮赖人物我们哪里再敢去招惹。”
嗯,这个王爷有点意思。从这件小事能看出这个潞王很知道事情的分寸,在恶心人给自己泼污水的同时,也不给人留下什么话柄,比如喊乞丐这一招,既不伤人,又不伤物,只是恶心你,让你恶心的没有办法,但当皇帝出面的时候,又主动赔偿大家的损失,让被他恶作剧的人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一笑了之,果然是知道轻重的聪明人。听到这里龙天羽的心里面对这个潞王愈发的感兴趣了,如此奇人,真的有种一睹为快的感觉。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