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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高儿的,将来妈给你物色的达不到你的要求,一来你有借口拒绝了,二来么,有你的标准比着,妈也不会太随意,”程方悟现在觉得周志红在选儿女婚事的时候,功利性太强了,这个实在是不可取。
程铃叹了口气,“那行吧,反正我还有俩月才回来了,先清静俩月是俩月。”
两人见到了大院儿门外,便止了话题,停好上车了二楼,“小穆,小穆在不?”
何骄阳家的屋门开了,一个老太太从屋里探出头,“你们找我们伟东?”
“大娘,您是小穆的母亲吧?我是他跟骄阳的邻居,”程方悟堆上满脸笑,跟穆母打招呼。
“你有啥事儿?”穆母往屋里看了一眼,“我们伟东已经歇下了,他下午还得上班儿去呢。”
“呃,是这样的,骄阳不是去平市了嘛,”程方悟一指身边的程铃,“这是我二姐,她在省医学习呢,骄阳托她过来帮她拿两身儿衣裳,她去的时候衣裳穿的太厚了。”
穆母的脸顿时冷了,“怕把自己热着啊,唉,我们这个儿媳妇,可真知道冷热,就是太不知道疼男人了!”
程铃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干瘦的老太太,这第一次见面就说儿媳的坏话,也太不讲究了。
“您是说小穆病了的事吧?他们小两口那么好,骄阳怎么会不疼小穆?她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去平市的,总不能不工作吧?她走之前,还特意托了我跟我爱人照顾小穆呢,您不是接了她的电报来的?那是我跟她一块儿给家里头拍的,”程方悟一点儿也不生气,这会儿婆婆越厉害,何骄阳将来才能走的越不留恋,“大娘,您能不能叫一叫小穆?我姐下午还得赶火车呢!”
见老太太有些迟疑,程方悟又道,“也是骄阳会过日子,叫我说,缺啥只管在平市买不就行了?平市是省会,啥好东西没有?还非要回来拿,能省几个钱啊!?”
程铃立马领会了程方悟的意思,“就是嘛,一件连衣裙也就二十多块,骄阳又不是不挣钱,人家还给她发着拍电影的钱呢,趁着在平市多买几件才对。”
穆母立马把门打开了,“伟东,伟东啊,邻居找你。”
穆伟东其实已经听见程方悟在外头说话了,他原本不想起来,也不想给何骄阳找衣服,这两天何骄阳已经连续给他写了好几封信了,一直在为自己不顾而去道歉,穆伟东想着好好抻抻她,借着这个机会,把她身上自作主张的毛病给改了。
但程方悟的到来让他改变了主意,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厉害了,如果今天不高高兴兴的把她们送走,这女人没准儿又会在何骄阳跟前编造什么坏话说他呢,到时候,他们夫妻的感情只会更坏,“是小朱同志来了,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穆伟东表现的很热情周到,不但给何骄阳带了三四身儿衣裳,还把自己母亲带的酱菜装了两瓶,一瓶说是送给程方悟让家里人都尝尝他母亲的手艺,一瓶则是托程铃带到平市去,“骄阳最喜欢吃我妈腌的黄瓜了,说是很爽口,每次能多吃半个馒头呢!”
程铃对穆伟东的观感一直挺好的,这次穆伟东又表现的这么细心周到,心里不免对程方悟的说法有了份怀疑,“好的,我一定带到,小何也常跟我提起你,现在看你身体挺好,她也就放心了。”
对于自己发烧何骄阳还坚持去平市,穆伟东是很伤心跟寒心的,他自问如果跟何骄阳易地而处,他是绝不会放着有病的妻子不管,只想着自己的前程的,“是嘛,那你跟骄阳说,我没事了,妈过来了,让她好好把工作做好,早日回家。”
有了前世的记忆,穆伟东就算是说出花儿来,程方悟也是绝不会信他的话的,他的目光落在一旁脸上全是愤然的穆母身上,其实许多时候,婆婆的态度是被儿子左右的,如果穆伟东真的把何骄阳当掌中宝,穆母对何骄阳的态度绝不会这样。
……
“你看看,这次是你猜错了,”一出楼门儿,程铃就忍不住了,“我觉得小穆人挺好的,就听骄阳平时提起小穆,就知道他对骄阳有多好了,这不,今天也一点不乐意的都没有。”
程方悟一笑,不跟程铃争论,毕竟能做出那样事的男人,又岂是程铃这种小女人能看透的,就是何骄阳,当初不论是不是心甘情愿,最终不还是让穆伟东达到目的了?
“夫妻的路还长着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起码现在,穆伟东对骄阳是不错,”程方悟淡淡道。
这个倒是,虽然她的那次婚姻都称不上是一次婚姻,但基本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小夫妻怎么都好,日子久了,就难说了,“不过骄阳那么漂亮,一定会过的比别人好。”
漂亮就一定过的好?那可真不一定,不论是何骄阳,还是小陶,漂亮对她们来说,都是悲剧的开始,“唉,如果自己不足够强大,漂亮更多的是麻烦啊!幸亏咱们是新社会了,对于美人,只会巧取,不会再有豪夺。”
程铃没想到就这么个话题,都能被程方悟引申了,“你呀,怪不得人家说你是个作家呢,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那你不也很漂亮么?觉得麻烦了没?”
程方悟摇摇头,“对我来说不算麻烦,用的好了还是利/器,但也只是对我这种人,”对于那种单纯软弱的,可就不一定了。
两人在路口分开,程铃回家,程方悟则往单位去了,他得把朱耐梅给换出来,不论是写小说,还是练画,单位的这段时间,才是最有质量的。
……
周末程方悟跟程钢如约去了冯大师那里,上过第一次课,冯大师看两人的基础,决定再给他们在周三晚上加一次,在他看来,两个孩子一个聪明一个足够努力,他很想尽量多的把自己的会的都教给他们,毕竟岁月不饶人,他的身体,未必能像以前带学生那样,一教就是十年八年的。
程钢对多来一次很激动,他大学毕业之后,闲了也自己摸索着想学国画,笔墨纸砚《芥子园画谱》都买了,但那只软溜溜的羊毫笔掂在手里,却不像铅笔跟水彩笔那么听话,更别说什么中、侧、逆、拖、散,还有枯、干、润、湿、漓,都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后来工作一忙,就想着等以后年纪大些,闲了再开始,摞下不学了。
现在有名师在前,什么都讲的清清楚楚的,每一种都会做示范给他们,而且一直看着他们练到可以掌握其中的技法了,才会换下一种,程钢觉得国画的大门真正向他敞开了,他就如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的吸收着冯大师教授的一切,生怕漏过一个字去。
“耐梅,你觉得冯爷爷讲的,你都能掌握吗?”从冯大师家里出来,程钢默默的回忆着课堂上的点滴,直觉告诉他,朱耐梅领悟的要比他快的多,不过她手上功夫似乎真的不行,这也让程钢心里舒服了许多。
朱耐梅点点头,冯大师讲的挺快的,好多她根本没听明白看明白呢,已经进到下一项了,幸亏程方悟当过冯大师的学生,对他的教学方式很了解,事先给朱耐梅做了预习,又不停的在脑子给她补充说明,才没让她拖后腿,“听是听明白了,就是我手跟不上来,跟你一比,我还太笨了。”
程钢看了朱耐梅一眼,今天的妻子跟平时怎么不太一样?“哦,你不能那么想,怎么说我高中也学过画画的,你忘了,以前我也多少自己学了点儿国画,不像你,一直没有接触过,不过今天你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完全不像个生手。”
他当初对着图谱自学的时候,完全是一筹莫展,不知道从哪儿下笔。
“跟他说,让他回去之后,把冯大师课上教的都默写下来,记不清的,你给他补充,将来跟冯大师说一声,以后帮冯大师出一本教学集也行,”程方悟嘱咐朱耐梅,像冯大师这样的国宝级画家,他深厚的国画功底跟国学蕴,都不应该就此埋没,如果能被他们整理出版,不但可以让大师的绘画理论跟作品再次被世人认识,而且也能间接的教导更多热爱绘画,却求师无门的国画爱好者。
程钢一下子就兴奋了,“真的?大师能答应?”
“大师那边我会去说的,到时候我带上相机,把他给咱们讲课时画的范画拍下来,咱们课后整理出来,最后由冯大师增删就行了,”朱耐梅也觉得程方悟的主意挺好的,这样的话,真的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也让冯大师的作品更加广为人知。
程方悟小声道,“这事由你来劝,冯大师并不在意他的作品会不会被人肯定,但相信他一定愿意更多的年青人都爱上这门艺术。”
“你是想为冯大师做点儿事?”系统发现程方悟这个宿主真是比他这个高科技产品还优秀,这根本就不给自己发布任务的机会,这么下去,他真的就沦落成小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