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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们就是棋僮?”
司徒空道:“棋有黑白子,当然是有两个棋僮。”
风清越低头,盯着手中的凝雪剑,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你杀了我父母亲?”
司徒空道:“我本也不是想要杀风庄主的,他若不是执意要炼出凝雪剑,我也不必出手。至于风夫人,那纯属个意外。”
风清越手指紧紧抓住凝雪剑,声音也在微微颤抖:“意外?”
司徒空道:“若那日凝雪剑融在了炉中,或是风夫人不再去取出凝雪剑,她当然也不必死。”
风清越又问:“为什么非要毁去凝雪剑?”
司徒空道:“因为谷主说凝雪剑存不得,那凝雪剑就必须毁去。”
风清越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沉静:“那你们今日就是来毁剑的?”
司徒空道:“毁剑也可以,不过凝雪剑这么好的宝贝,毁去了不免太过可惜,不如让我兄弟二人带回,也算立个功劳。”
风清越厉声道:“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黑家得到凝雪剑!”
司徒不空在一旁接道:“所以我说,你去死吧。”死字刚落,弧刀如一条要命的毒蛇,狠戾而迅速的袭向风清越前胸。这刀很怪,通体纯黑,刀面只有二指宽,刀长不过一尺,刀柄上连着一根长长细细的锁链。现在锁链的一头便绕在司徒不空的手中,使得他站在两丈开外,也能轻易攻击到风清越。
风清越后退,入屋,回身抽剑,却看见司徒空一身白衣,不知在什么时候到了屋内,正站在她身后。司徒空一脸漠然,像是一个刚刚走进茶馆正准备喝*茶的路人,他施施抬起右手,像风清越探去。风清越吃了一惊,拔剑向那手斩去,司徒空也不躲,手掌微张,轻轻*抚在剑上,像是拂开一个挡路的人,将风清越向右推去。
右边是一堵墙。风清越盈盈向墙上撞去,她左手在墙上一点,身*子腾起,右手的凝雪剑在屋内微弱的光线中折射*出晶莹的光。正是风未名独创的“风来剑法”。
剑光如狂风,席卷而上,顺着墙壁,刮向整个房间。司徒空正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也是狂风的风核之处。风清越右手微晃,将剑光变成一片摧砖裂瓦的狂风,向司徒空卷去。
在这封闭的房屋之中,狂风的暴*虐能发挥出最大的破*坏力。可是当风清越刚刚使狂风刮向墙壁时,墙壁却不见了。一把泛着黑光的刀如切豆腐一样,将右面墙壁切去了。风清越急转剑锋,使剑势向司徒空直接袭去,只是这狂风剑势被这么一转,势头也去了大半。
司徒空横剑,迎向扑面而来的风势,一阵击鸣声响在面前,他身形丝毫未动,连衣袂也不曾摇动一下。
风清越未等剑势去完,身*子一掠,掠出了屋子,到了后院之中。
司徒空从屋里出来,笑道:“好剑是好剑,可惜数月未见,姑娘的剑法依旧未成啊。”
风清越怒眉,死盯着司徒空和那持弧刀的司徒不空。
司徒不空道:“这赌局也甚是无聊,不如我们快一些,也好拿了剑去讨杯好酒喝。”
司徒空道:“你也只知道喝酒,不过快些也好。若是谷主等不耐烦了,那可就遭了。”
说完,他们二人一起向风清越攻去。司徒空右手持剑,袭身而上,近攻风清越身前。司徒不空左手绕着锁链,控*制弧刀远攻向风清越身后。这一前一后,一近一远,霎那间攻来,将风清越处于必死之地。
风清越立在院中,翻手握剑,剑尖微斜,运气自转。这正是“风来剑法”中最难也最致命的一招,旋风狂沙。只见剑光剑尖旋起密集,将风清越团团围住。旋风狂沙本是一招攻防兼共的剑术,但风清越未练得大成,也只能使出这一招的十分之一,勉强防身。
司徒空攻来的长剑击*打在凝雪剑舞出的剑圈之上,难以攻破,司徒不空袭向背后的弧刀也被剑圈打得偏离,只得反弹回去。这时,司徒空一声大吼:“不空!”
司徒不空正好收回弧刀,长身而起,如一只腾起的秃鹰,一脚点在司徒空肩头,黑刀如闪电,劈向风清越头顶。这正是旋风狂沙的破*处,若是当年风未名做此剑势,断不会让人袭到头顶,在人欲飞起时就会被旋出的剑风所伤。而今风清越,只能使出“旋风狂沙”的十分之一,对于司徒不空的突然袭来毫无办法。
司徒空弧刀劈向头顶,风清越收力已来不及,更是无从躲避。眼看要血溅刀下,这灭庄杀亲之仇也无法再报。风清越长啸,闭眼,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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