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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两国使官还未来, 他们俩也不拖延,恰逢两日后有时间, 他们俩便往城郊去。
不便暴露行踪,赵世?也未骑马, 与赵琮一同坐在马车中。原本总是陪赵琮的染陶,坐在后一辆的马车里。
多年已过,赵琮的身子到底比从前好了些许,不至于坐一回马车便要再晕一回。但是坐在马车中,来回几个时辰难免还是难受。马车内空间大,其中摆了张固定的矮榻,刚好够一人躺着。赵世?坐得靠角落, 赵琮初时还坐着, 坐了会儿有些难受,赵世?便将他的双腿抱上榻,给他身上搭了条薄被,再将赵琮的上半身与脑袋揽在怀中。
赵琮调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靠着他闭上双眼, 也不说话。
赵世?得意道:“陛下,与我一同坐马车舒适吧?我能这般抱着你。”
赵琮往后仰去,睁眼看他。
赵世?见他不说话,还又得意再问一遍。
赵琮笑:“幼稚。”
“啊?”
赵琮索性伸手掰下赵世?的脑袋,亲了亲他,亲完正要松手。赵世?的眼睛一眯,迅速反客为主。赵琮的嘴角一翘, 落得轻松,手也渐渐松开。赵世?却将赵琮的身子一转,直接抱到怀中亲吻。
两人,一个十六岁,一个二十一岁,都是已经尝过滋味儿的人,又都是心爱之人,本就是最不能诱惑的时候。偏偏赵琮是那副身子,赵世?从来不敢轻举妄动,近来连亲吻都少,赵世?就怕亲上火,自己出了差错,伤到赵琮。
只是此刻——
赵世?离开赵琮的唇畔,望进赵琮眼中的最深处,眼神也变得深远。面上哪还有方才的乖巧与讨喜,已变为凶狠,甚至带着几分侵|略。赵琮看到他的这份神色,并不害怕,反而露出几丝揶揄。
都是男人,谁对谁没有控制欲?
赵琮其实很喜爱看到赵世?这份神色,凶狠、侵|略,夹杂着少年特有的情|欲未满而起的诱惑感,这些于赵琮而言也都是巨大的诱惑。赵琮下意识地又去亲赵世?,赵世?被他吻住,勉强再离开赵琮的嘴,哑声道:“陛下,不要诱惑我。”
人胡闹起来是没有边界的,也是没有预告的。
赵琮也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再贴上赵世?的脸,轻声道:“就是诱惑你啊。”
“……”
赵世?往前扑去,将赵琮扑到榻上。
赵琮身子一跌,往后仰去,还未回过神来,赵世?的身子便已覆盖住他。与此同时,赵世?的手掌牢牢拢住他的后脑勺,他的脑袋一点儿也没磕着。赵世?的掌心暖融融的,赵琮不仅后脑勺在暖,连带着整副身子都暖融融的,尽管这是夏日。
赵世?撑起另一只手臂,眯眼看赵琮。
赵琮轻声道:“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办,不可以。”
赵世?依然眯眼。
赵琮再笑:“但是除此之外,都可以。”
赵世?也不再忍,再度压下身去,慌乱而又直接地去轻咬赵琮的鼻尖,赵琮略疼,赵世?再轻舔他的鼻尖,随后便一路吻下去。
赵琮伸手轻抚赵世?的后背,声音也渐渐变哑,他叹气道:“朕的乖十一啊。”
赵世?的后背一僵,随后行动更为凶猛。
赵琮轻声笑。
到城郊后,染陶急急下马车,刚要到前头去扶陛下,福禄弯腰将小板凳放到车旁。
赵世?却先跳下了马车,回身伸出双手穿过赵琮的腋下,直接将赵琮抱下马车。
染陶与福禄:“……”
赵琮笑眯眯:“进去吧。”
“是……”染陶、福禄带人一同进去。
赵世?的脸上这也才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杜诚是个正经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压根不知道这些日子不仅有人跟着他,还有两方人马为他这条命来回打了几回。他心中有愧,也有鬼,在外绕了一圈又悄悄回来,打算等明年春天见了陛下,为叔父伸冤。
他身上有些许盘缠,向村民赁了个空闲的屯粮的屋子住。这日到了午时,他肚中饥,打算出去换些饭来吃。哪料他刚出门,便见有一拨人往他走来。他定睛一看,为首的人是陛下啊!
他此时胆子甚小,往后一退,本想溜,脚底板却软得很。
不待赵琮他们走近,他自己倒先哭着跪下来,连连说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
杜诚招得干干净净,将郑桥是如何诱惑他,许诺他多少东西,又给了他多少银子都说尽了。只是他并不知郑桥背后还有人,他也想不到这一点。他招干净了,还惦记着杜誉,哭着求陛下严惩郑桥,求陛下还他的叔父清白,还说自己不配为人。
这样倒叫赵琮还勉强觉得杜诚尚有救,最怕那些做了恶毒之事后还不知悔改的。
赵琮将杜诚带回宫中,翌日的朝会上,令他出来指正。
郑桥怎么也没料到杜诚竟然回来了!他跪到地上,再无话可说。压着郑桥,赵琮当场派人去他府上搜东西,搜出来许多金元宝。郑桥的夫人虽不知丈夫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常见丈夫往家中的庄子里头藏金元宝,便猜测那是贪污而来。她不敢反抗,且也贪恋金银,一直帮着保密。
此时看到禁兵上门,吓得把这些都给招了。
禁兵们搬了十来箱的金元宝回来,赵琮就令他们将那些箱子摊在殿前,夏日耀眼阳光下,金元宝似乎比日光还要耀眼。
赵琮亲自走到殿前,指着那些金元宝好好地发了一通火。
赵琮不是装的,是真气。
郑桥还不是主谋,却能搞到这么多的金子,他背后又是谁要搅乱朝堂这池水。赵琮眼中生起一丝狠厉,他总会抓出来的。
赵琮直接判处他死刑。
郑桥为相多年,身份不比寻常,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求情。
陛下鲜少发这样的火,再者郑桥这也太过了,贪得太多了,堪称大宋建国百年来头一例。
赵琮也不等,就定在三日后处刑,再发文昭告天下。
耶律钦进开封城的那日,恰好逢上郑桥被判处死刑。
耶律钦还恰好看了场热闹,他亲眼见着郑桥是如何脑袋落地,“啧”了一声,爬上马车与顾辞道:“百闻当真不如亲眼所见,宋朝皇帝如今真是狠厉。都说宋朝文官当道,杀谁也不能杀官儿,就是个小知县都金贵着呢,到了这位皇帝啊,啧啧……”
“待大人见了宋朝皇帝再说。”
耶律钦以为顾辞十分谨慎,高兴道:“正是,我与他五年未见,也得先叙叙旧情。”
辽国使官来开封,都是住在城中都庭驿。
鸿胪寺早有官员前来,将他们引至都庭驿,到的时间不巧,已是傍晚,也不便再进宫。索性定下明日再进宫拜见宋朝皇帝,这也很合耶律钦的心意。鸿胪寺要宴请耶律钦,耶律钦婉拒,鸿胪寺的官员再与他交谈许久才归家离去。
耶律钦此人还有个毛病,那就是好色。
宋朝女子与辽国不同,在辽国内乱之前,耶律钦几乎年年来宋朝,他十分喜爱宋朝女子,常去的花楼甚至有个相好的。这下五年没来,他早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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