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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钰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冲他嚷道:“我绝不会。”
梅若溪视若无睹,嘴角噙笑,带着更浓的趣味上楼去。
本来看了他的菜地成了这样,心情就很不舒畅,见了梅若溪以后,心情变得更糟糕,偏偏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感到十分气恼。
平常若是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去找鹤鸣诉说,濮钰就觉得他心情不好时在鹤鸣面前倾诉一番以后,通常都会缓解许多。可他现在气不过鹤鸣不帮他挽救他的菜地,就不想看见鹤鸣,硬是憋着不去找他。
外面风雨怒号,好像随时能将这个世界卷走似的,非常的可怕,气象台也说了,今年这次的八号风球,是有史以来最激烈,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濮钰不想再听见那怒号的呼啸声,便转身也上楼去,他现在是心情沮丧,走得无精打采的,一步一步的上楼,仿佛每一步都很沉重,也就走得很慢,很慢导致的结果就是声音很轻,他穿的是棉拖鞋,声音微不可闻。
上了楼梯,本来濮钰的房间在楼梯的左边,是在前面的,右边是梅叔梅姨他们一家子的主人房,可濮钰现在不想回房间,因为不想去空间找鹤鸣,就走到右边,想去看看梅姨他们在健身房做什么健身。
健身房是在最里边,濮钰要过去,就先经过梅叔和梅姨的房间,然后就是梅若深他们夫妻的,梅承智小盆友也搭了张小床睡他们旁边,然后是梅若溪,最后才到健身房。
走廊都铺了酒红色的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
濮钰仍是走得有气无力,在经过梅若深他们的房间,听见一阵低喃的说话声,一个声音说:“……若溪,刚才你在下面对那个男保姆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似乎,你对他颇有兴趣?”
本来房间之间隔音效果都很好,不过,他们大概没有料到有人过来,门是虚掩的,没有关紧,也就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说什么。
濮钰本对他们说什么不感兴趣,但听见他们在说起自己,不由竖起耳朵听。
他没有做过这样偷听的行为,觉得不妥,可实在很好奇他们在说他什么。
只听梅若溪讪讪的说:“大哥,你别傻了,他只是个男保姆,饭做得好吃而已,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兴趣?”
虽然这么说,听那语气,濮钰还是能想象他在痞痞的笑。
梅若深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说:“当然,他只是个男保姆而已,想你在s城想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男保姆?大哥是多心了。”
梅若溪说:“大哥明白就好。”
过了一会,梅若深又压低声音说:“若溪,大哥这几天胸口又开始感到气闷,你看……”
梅若溪冷冷一笑,说:“这才是大哥的目的吧?大哥随我来,我给你拿药……”
濮钰知道他们要出来,忙闪到廊柱下的角落躲藏起来,屏住呼吸。
真像做贼,呃,可他也不愿被梅若溪发现他在这里,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在偷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这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梅若深好像有什么有求于梅若溪?
作为大哥的他对梅若溪的话也唯命是从,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可能是因为梅若溪的能力确实比他高明了多少,那么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梅若溪手上,要么就是他对梅若溪有所求。
难怪那样的风雨夜也赶了回来。
可是到底是什么,濮钰是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