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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撞上那看不见的危险。
后面的修者只能忍耐,也不好为此催促前面的痣道人。
半个时辰后,两名修者终于把四人带到了北城坊市。
期间孔鸽没和他们说任何话,每当他们要说话时,还特意做出嘘的手势。
贺椿和贾千金交换眼色,看来只能先往北城坊市走一趟了,希望小胖在被找到前能安然无恙。
阿蒙则一直被蠢徒弟拖着,乖乖巧巧地当着随身挂件。
随着一声“到了”,贺椿四人一起抬头。
北城坊市乍一看像一座城池,城头上刻写了四个扭曲的大字,大约是北城坊市,城墙上还挂了两个很大的灯笼。
又厚又高的两扇大城门紧紧关闭着,痣道人上前,取出一块牌子贴到城门上。
贺椿眼尖,看到那块牌子的形状和颜色都很眼熟。
转眼,左边大城门上开了一扇小门。
“进去吧,进去安全了。”痣道人收起牌子笑道,此时无论他的神色还是口气都比之前放松许多,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不少。
四人不用催促,一个接一个跨入小城门中。
门后另有修者,那修者等四个孩子进来后,对痣道人笑道:“辛苦辛苦,加上这四个,您今天已经带回十四个孩子,后面您想休息还是继续都随您。”
随后该修者又对最后进来的修者行礼,颇为谨慎地道:“见过施令主。”
被称为施令主的好色男修只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那修者也没把施令主的轻慢态度放在心上,他这种只能派来守门的低阶修者算心里再有不满又能怎样?
北城坊市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世界,实力代表一切。
痣道人也知道施令主的脾性,把自己的身份牌交给那名修者,道:“那这四个孩子交给你了。”
痣道人没说自己是继续还是不继续。守门和做记录的修者也绝不会多问。
守门修者把记录过的身份牌恭恭敬敬地交还给痣道人,准备让人把四个孩子送走。
可在这时,那位从进门没正眼看人的施令主开口了,只见他随手一指贾千金,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孩子我要了。”
“那您是现在带走?还是先把人送到卢老那儿……”对于守门修者来说这只是小事,只要手续齐全,算这位施令主把四个孩子都带走也没什么。
施令主已经憋到现在,怎么还愿意继续等待,当即不耐烦地道:“当然是现在带走!”
“那么请施令主……”
施令主扔出自己的身份牌。
守门修者接过,交给记录修者做下记录,再把身份牌恭敬地还给施令主,“好了,您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
“等等!”一道少年嗓音响起。
几名修者的目光全部落到贾千金脸上。
贾千金似又惊又羞,抓住两个小学弟的手,咬着鲜艳如花瓣的嘴唇看着施令主,娇娇柔柔地说:“仙长大人,能把我这两个弟弟也带上吗?他们还小,我实在不放心他们,当初他们家人曾把他们托付给我……”
施令主抬手制止贾千金,目光在贺蠢蠢和阿蒙的脸上一扫而过。
看到阿蒙的小疤脸时,他毫不掩饰厌恶地皱了皱眉,但等看到贺蠢蠢时,他却忽然过去一把抓住小孩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贾千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会不会弄巧成拙,如果真让这色鬼看中蠢蠢!
阿蒙看向地面的眼睛转向了施令主……那只手。
贺蠢蠢似也为施令主的举动吃惊异常,大大的双眼溢出水光,属于孩童的稚嫩嘴巴张开:“啊——嚏!”
施令主及时挥手,没让小孩的鼻涕口水喷到自己脸上。但算如此,他也嫌恶地似乎恨不得立刻去洗手一般。
“大人恕罪!”贾千金惊叫一声,搂住蠢蠢告罪:“大人,小弟无知,可这喷嚏又不是能忍住的……”
贺蠢蠢也吓得眼泪汪汪,还顺手拧了一把鼻涕抹到贾千金身上。
洁的贾千金:信不信我先抽死你!
“够了!”施令主也被贺蠢蠢的行为恶心坏了,但他到底舍不得贾千金那张脸,见他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满脸哀求,终究还是再次扔出身份牌,把另外两个小的也要到名下,随后抛出了一辆华丽马车。
施令主对还没走的痣道人颔首为礼,率先进入马车,随后招手示意贾千金赶紧上来,只是在这之前先逼着贾千金把现在穿的外套脱扔掉。
贾千金也没怎么犹豫,做了做样子,在施令主不耐烦之前,扒掉外套钻进了车厢。
马车没有马匹牵拉,等贺蠢蠢和阿蒙也慢腾腾地钻进车厢,还没坐好,马车飞上了天空。
被小伙伴们抛弃的孔鸽同学……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位施令主一开始还对他说笑过两句,但在看到贾千金后彻底把他抛到了脑后。虽说他也不想要这种“宠”,但是多少还是生出了那么一点奇妙的酸涩感——他本来以为自己还是蛮英俊的。
“走了。”有人从后面推了推他。
孔鸽回头,冷静地问:“请问,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知道,多余的什么都别问。走!”
不说跟着坊市修者离开的孔鸽,且说贺椿这边。
贺椿一边打量车厢,一边在心中记下:看来飞行法器在外面无法使用,但能在坊市内使用。同样,说话也是一样,这里的修者彼此说话并没有使用传音。
想着,他又摸了摸怀中的储物袋,那里有一块和痣道人使用的牌子很像的令牌。
占了唯一软座的施令主招手让贾千金坐到他怀里。
贾千金站在宽阔豪华的车厢里,搓揉着腰带娇羞地道:“仙长大人,潇湘的衣衫帮两个弟弟擦过脸,蠢蠢他之前掉到了水坑里,那里面全是臭烘烘的烂泥……”
“别耍这些小花招,当本令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施令主忽然冷笑,但也没再强求贾千金坐到他怀里。
贾千金身体轻颤,被修者威压压得噗通跪到地上,“仙长大人,潇湘……”
“闭嘴!你能被本令主要过来,那是你的福气。好好侍候本令主,本令主也不会亏待了你,至少让你寿终正寝没问题,你两个弟弟同样。可如果你继续弄这些小心思小把戏,本令主把你玩个够再卖给鼎炉院,到时你等着被折磨至死吧。”
“潇湘明白,潇湘再不敢了,求仙长大人饶恕。”贾千金的脸色越发苍白,身体也被威压压得伏到地上。
贺椿低头握拳。
施令主教训完贾千金,似乎暂时对他失去了兴趣,又把目光转到了贺蠢蠢身上。
“你,把衣服脱光。”
“……你说什么?”
施令主似乎没想到小孩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以为小孩被吓傻了,再次重复了一遍命令:“我让你把衣服脱光、扔掉。”
“脱你麻痹!”贺蠢蠢掏出一张大力符往身上一拍,狞笑着扑了上去。
贾千金顿时后悔刚才没先坐到那人怀里动个手脚,但看到贺蠢蠢已经扑上去干架,他也没多耽搁,立刻把腰带一抽一抖。
他已经知道贺蠢蠢不怕毒/药和**,腰带上的要命玩意用起来毫无迟疑。
至于阿蒙……
贾千金只是再一次不小心把阿蒙给忘了。
施令主反应也不满,但他再怎么反应快也没把两个凡俗孩子给放心上,他甚至在贺椿扑过来时还笑了起来,嘴中还道:“倔脾气的小犊子,知道你们前面都是装的。本令主最喜欢调/教你们这些小东西,越是不听话玩起来才越有趣。”
“玩你姥姥去!够日的王八蛋!”混迹于底层社会的贺某人脏话多得可以用箩筐装,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用十八种方言连续骂上半个小时不重复一个字眼。
“满口脏话的小坏蛋,看本令主给你好好洗……你是修者!?”施令主脸色猛变,但这时他再想躲开正面已经来不及。
“轰!”烈火符在施令主的衣服表面炸开。
贾千金忙躲向角落,同时怒吼:“贺蠢蠢!你怎么能在这么小的车厢里使用烈火符!毒/药都要给你烧没了!”
“啊?抱歉,不熟练,下次知道了!”贺蠢蠢忙又扔出一张清泉符灭火,后快速打开储物袋,叫出小蜘蛛们,“上!咬死不论!”
在小蜘蛛们嗖嗖嗖地爬向施令主时,贺蠢蠢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他在学院照心阁买的指虎,套上两只手,捏起拳头再次冲向施令主。
施令主暴怒,伸手掐向贺椿脖子:“小小练气期修者也敢在本令主面前放肆!”
贺椿一拳打中施令主胸膛,可他也牺牲了闪避的机会,被施令主掐住了脖子。
施令主本来以为这一拳无管痛痒,可真挨到身上才发现这一拳重的根本不像是练气初期的小鬼能使出来的!
贾千金看一剂毒/药毒不死施令主,而施令主还抓住了贺蠢蠢,什么都不顾了,掏出一把贺椿送给他的各种纸符疯狂砸。
贺椿现在会的符箓不多,具有攻击力的只有幻字符和烈火符。
贾千金也不指望靠这些不知道几品的纸符能干掉施令主,他旨在骚扰,给小蜘蛛们创造偷袭机会。
贺椿被掐住脖子也不怕,仍旧握着拳头朝施令主身上打,嘴里还乱七八糟地骂。
人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话在某种层面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此时。
施令主仗着自己是筑基期,真没认为自己能被两个毛孩子弄死,前面那些符纸和拳头虽然给他造成了一定困扰,但并不能这么杀死他,顶多让他受一点小伤而已,这还是出其不意的结果。
但算如此,贺蠢蠢的行为也彻底惹怒了他。在掐住贺椿脖子后,施令主当时下了狠劲,打算这么把小孩掐死算了。
可是……“呃!”
暗算!施令主感到自家脖颈异常时,第一个想法是自己遭到了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