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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身后的时候,齐骥忽然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江逐月眉头一皱。
就在江逐月别开眼,不打算搭理齐骥的时候,齐骥忽然便看向养心殿的方向,冷冷开口,高声道:“陛下!澹台宗师为一己之私,逼迫三殿下娶江家长子,希望您能为三殿下做主!”
江逐月:???
楚蔚:???
齐骥这是要搞什么鬼?
而齐骥一口气说完这段,又再次高声把这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还加上了真气。
一时间齐骥的嗓音回荡在养心殿上空,几乎是所有人都能听见了。
楚蔚脸色微变,上去就想理论,却被江逐月一把拉住。
江逐月低声道:“别慌,先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楚蔚咬了咬嘴唇,停住了步子。
果不其然,齐骥这么出声之后,立刻便惊动了楚帝。
很快,江逐月,楚蔚,齐骥三人都被重新传入了养心殿。
而这次,楚帝的神情便不似方才那么漫不经心——涉及到澹台无离的事,他总是十分戒备的。
尤其是,他现在已经要靠延寿丹续命了。
齐骥这时在轮椅上对楚帝行了礼,便冷声道:“陛下,澹台无离为了私吞通天碑,不惜逼三殿下娶江家长子,此事您不得不防。”
“通天碑?”楚帝神色瞬间动容。
而江逐月的脸色也变了。
他没想到齐骥会把通天碑拿出来说事,糟了……
而齐骥这时又对楚帝恭敬行礼道:“陛下,若是寻常修士得了通天碑,不为我们大楚所用也就罢了,但澹台宗师在我们之前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又立刻让三殿下求娶江家长子,怕不是早就知道两块通天碑连在一起,就能使人白日飞升,想要私吞通天碑。澹台宗师这心思,可真是够缜密啊!”
楚帝一听,果然脸色就变了。
当初澹台无离跟大楚王朝有交易,只要他在一日,就保大楚一日安宁。现在澹台无离若是得到了通天碑的力量想要单方面撕毁合约,独自飞升,那楚帝岂不是……
果不其然,楚帝听了齐骥这话,神色骤然阴沉下来,随即他便涨红了脸,微微咳嗽道:“此话当真?”
齐骥:“句句属实,而且,臣还有证人。”
楚帝立刻急道:“传上来!”
齐骥立刻又命人带了证人上来,楚蔚一眼便看出那竟然是他府上的管家,脸色大变。
而那管家跪下之后,便哀声把楚蔚和澹台无离给控诉了个遍。
说澹台无离早就想要谋反,还说楚蔚也知道这事,已经打算把通天碑交给澹台无离了。
楚帝听了那管家的话,早就气得面红耳赤,手脚发颤。
楚蔚被人这么污蔑,一时间也是目瞪口呆。
而偏生那管家这会还添油加醋说澹台无离今日特意派人假扮成楚蔚和江逐月的模样去郊外,自己则偷偷进宫,可见心有不轨。
楚蔚彻底百口莫辩了。
楚帝已经气得浑身发颤,激动不已,这会他忽然便起身道:“来人,把传国玉玺拿出来!传澹台无离!”
楚蔚大惊,连忙道:“父皇三思啊,这些事都是齐骥诬陷我们!”
传国玉玺中封着的,是大楚龙气之源,也是澹台无离当初立誓的根本,若是玉玺有损,澹台无离也……
而齐骥这时冷眼看着楚蔚的模样,嗤笑一声道:“我所言是否属实,等澹台宗师来了就知道了。”
楚蔚急道:“你这人就是颠倒黑白!你不是个好人!”
“够了!”楚帝一声怒斥,胡须颤颤,神情异常阴鸷。
“等澹台无离来了,让他对峙就知道了。”
齐骥闻言,不由得得意一笑,而楚蔚则是面色苍白,嘴唇发抖。
一旦传国玉玺取出,楚帝想要折磨澹台无离的话,易如反掌。
到时候屈打成招……
眼看着,传旨的太监就要走出去了。
可偏生在这时,江逐月不疾不徐地跪下,抬头看向楚帝,神情清明道:“逐月跟三殿下是真心相爱,望陛下明鉴。若说证据,逐月也有。”
楚帝闻言,眉头一皱,咳嗽道:“你有什么证据?”
江逐月神情坦然道:“逐月跟三殿下两情相悦,早已怀了三殿下的孩子,都两个多月了,并非被人利用成婚,陛下派人一验便知。”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而江逐月接着又低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通天碑,双手奉上,道:“本来通天碑是想留在大婚当日,送给陛下,但现在既然产生了这样不该有的误会,逐月也不敢藏私,只能先拿出来,表明心迹了。”
果不其然,江逐月一取出通天碑,楚帝的神情就变了。
随即他便出口叫住了那即将离去的太监:“去把通天碑取过来。”
江逐月顿时松了口气。
太监接过了江逐月手中的通天碑,承了上去。
而楚帝伸手轻轻抚上通天碑,便感觉到一股极为温厚的灵气传入了他的掌心。
随即楚帝便心头一震,喜道:“果然是通天碑,好孩子快起来,朕错怪你了。”
齐骥厉声道:“陛下,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证明澹台宗师丝毫没有反心!至于江逐月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家血脉也未可知啊!”
楚帝得了通天碑,再听齐骥说话便觉得有些刺耳。
可天家疑心是常事,这会楚帝沉默了片刻,便道:“既是如此,那便让太医前来验上一验,也好让大家都看看,江家长子腹中的,是不是我皇室血脉。”
江逐月神情坦然:“陛下大可验过。”
江逐月的坦然,立刻就让楚帝看齐骥的神情又冷了几分。
而齐骥知道江逐月腹中孩子定然不是楚蔚的,才会这么笃定,可看着江逐月的表情,他又觉得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不多时,太医来了。
因为江逐月是天阴之体,所以要验十分简单,只要取了江逐月的血跟楚蔚的血液混合,一旦彻底融合而且产生灵光,便足以证明这孩子是楚蔚的。
因为天阴之体的血液只会对情动之人产生反应,而必须情动才能结胎。更何况一个天阴之体一生只能钟情一人。
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太医刺穿了江逐月和楚蔚的手指,很快,所有人都看到那两滴血液交融在了一起,并散发出了淡淡的灵光。
齐骥脸色骤变:“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而楚帝在看到江逐月和楚蔚血液交融的那一瞬间,怀疑的神色尽数消失——因为江逐月一旦怀了楚蔚的血脉,便也同大楚王朝的命数息息相关了,必然不可能为着澹台无离。那么自然楚蔚也不是被澹台无离控制。
这么一想,楚帝先是微笑,接着又恼怒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冷声道:“齐骥,你污蔑皇家婚事,造谣国师,可知该当何罪?”
齐骥脸色发白,竭力辩解道:“陛下请听我解释。”
楚帝早就看齐家不顺眼,这时眉头一皱,便冷声道:“传旨下去,褫夺齐骥的爵位,禁闭家中,好好反省!”
齐骥咬牙切齿,可又不敢反驳。
他知道楚帝是看在齐家的面子上,才没有对他严惩,这会只能勉强垂头,万般不甘地被太监推离了养心殿。
江逐月见状,神情淡漠,丝毫都不同情。
楚帝这时回过眼来,还对江逐月笑了笑道:“好孩子,快过来,方才委屈你了。”
江逐月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这日下午,楚帝亲自挑了个成婚良辰吉日,不光下令让澹台无离接管江家所在的客栈,还送了一柄自己最喜欢的短刀给江逐月作为礼物。
江逐月知道这都是补偿,也就欣然接受了。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江逐月神色平静,倒是楚蔚,忍不住就道:“逐月你好厉害,你方才怎么让那血融合的?”
江逐月微微一笑:“秘密。”
其实这次,他也是赌了,就在取血的时候,他对魔胎默念,让魔胎务必帮忙。
就这样,取出来的血还真的就意外融合了。
至于那灵光……无非就是变异的魔气罢了。
幸好齐骥眼拙没看出来。
只是江逐月没想到,自己这么信手一搏,居然就让他成了京都红人。
在去客栈接回江家人的当天,江逐月才发觉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怀了楚蔚的“骨肉”。
甚至还有说江逐月献上通天碑,楚帝龙心大悦,已经在考虑立储事宜,江逐月只怕就是太子妃了。
而太子妃怀着的,就是日后的小皇子,谁敢不恭敬啊?
江逐月:???
这也太会脑补了吧,什么玩意啊。
而此时的齐府则又是另外一番氛围了。
黑袍青年冷眼斜视着面前垂头坐着的齐骥,冷声道:“真蠢,都告诉你该怎么做了,居然还能把事情搞砸!”
齐骥咬牙道:“我也不知道他的血怎么能跟楚蔚的血融合。他怎么会——”
“蠢货,他怀的是魔胎!”
齐骥瞳孔骤然收缩。
而黑袍青年这会舔了舔嘴唇,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反而还笑了笑道:“不过不得说,江美人怼人的时候那冷冷的模样也漂亮得紧,漂亮又聪明,像只小猫咪似的,皮肤还那么好,啧,是我也喜欢。”
齐骥:……
“不过这样也好,让哥哥去跟那三皇子争风吃醋去吧,到时候,我就悄悄把美人拐走,嘻嘻嘻……”
齐骥脸色再次诡异了起来,正当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的时候,黑袍青年便已经伸手狠狠掐在了他的手臂上,魔气蔓延,齐骥顿时痛呼出声!
黑袍青年神色傲慢又嫌弃地道:“不该听话的时候,最好把耳朵闭上。”
齐骥:……
但随后,他就微微颤抖着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