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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而犀利的凤眸紧紧盯着姜悦,仿佛要从她急切,悲伤的脸上看出些隐藏的情绪来。然,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可悲又可怜的姜悦真的被蒙在鼓里。
“东方御阳,你机关算尽,居然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让我上当。好,你很好。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过,你记住了,别得意太早了。凡事未到最后一秒不能决定胜负。”飘离的目光,警惕性十足。
此时此刻他不能出一丁点的差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时的成败不算什么,只要命在,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别说得一切都是我逼你似的,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让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话如炸雷,轰得所有人皆瞠目结舌,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悲伤的姜悦倏地睁大双眼,眼球凸出,声音嘶哑得可怕,仿佛从石头缝里穿过的风:“东方御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不得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整个人倾身向前,锋利的刀片在她已经伤痕累累的脖颈上又划了一道口子。
可她一点都不在乎,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沿。
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俊美的脸更冷肃了几分,字字铿锵:“东方鸿是东方昊和东方凌两个人合谋害死的。”
“不……”尖锐而凄然的枭叫似怪兽濒临绝望前的最后哀鸣,赤目欲裂,仿佛有血要流出来:“这不可能,不可能。鸿是自杀的,警方已经结案了,证据很充分。他患有抑郁症,他是畏罪自杀的。”
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不知是怕别人听不到,还是自己不相信。
“是吗?你是东方鸿的母亲,你应该最了解你的儿子。他像是会有抑郁症的人吗?你不是也一直不相信的吗?还是你害怕知道真相?”东方御阳突然咄咄逼人,姜悦脸开始扭曲,两行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隐藏得那么深,你一直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的示人。是你杀了鸿,对,就是你做的。你是回来复仇的魔鬼,魔鬼。”姜悦激动异常,如果不是东方昊死死抓住她,她已经冲上去将东方御阳撕个粉碎了。
万雄站在东方御阳身边:“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件案子是我经手的,从监控里看东方鸿跳楼前行为异常。举止奇怪,仿佛被人操控了一般。但他确实自从进入警局后没有再接触过其他人,所以,我们只当他当时病发。从尸检报告里发现他曾服用过抗抑郁的药,在他的房间也找到了半瓶未吃完的药。我们当时就结了案。可后来东方家的接二连三发生事故,我们虽没有介入,却在暗中调查。”
说到这里万雄停顿了下,与东方御阳对望一眼:“后来东方执行长找到我的,跟我坦言他的怀疑。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好几次他都险些出意外,事后调查皆是东方昊暗中派出的人。”
“万雄,你是万家的人,也是沪城知名的神探,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说话,做事都要讲求证据。你是警官,随口诬蔑公民,可是要罪加一等的。”东方昊脸色阴沉了下来,眯起的眸子射出寒光。
“我自己会对自己说的话负全部责任。东方昊,我们已经跟踪你很久了,有了充分的证据。”万雄伸手进入口袋,东方昊神色紧张,厉声喝道:“万雄,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纷纷掏出一根烟,在手指间揉搓着:“别紧张,我不过是烟瘾犯了,想抽根烟而已。”
阴鸷的眸子射出冰箭,已经眼神可以杀人,万雄早已被射成刺猬。
“东方昊,你现在已经公然挟持人质与警方谈条件了,那么,好汉做事好汉当,是你做的就承认吧。”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脚尖。
状似漫不经心,目光却犀利如刀。
“我没做过。”哼,想诈他的话没那么容易。
他就算带着秘密进坟墓,也不能让他们太痛快。
东方御阳缓缓走向东方凌,两个同样高大俊美的年轻男子站在一起,原本该是一幅十分和谐美好,令众女失声尖叫的画面。
此时却因东方凌浑身是伤而破坏了这份美感,增添了几分凄然与恐怖。
四目相对,东方凌戒备地后退了两步:“御阳,既然你没事,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你可知道我们都很担心?”
“有什么区别吗?我的面具戴在脸上,人人都有心理准备,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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