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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智慧坐在公安局门口的长椅上，静静等着李蕾出来。
“老大，等下班了要不要一块吃饭啊”，女警察走出办公室，看到刘智慧在门口坐着，开口问道。
刘智慧抬头，微笑着说：“不用了，今天我还有点事。”
“好吧，那改天啊”，女警察有些扫兴地离开了。
······
“好，那就先到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你”，张警官做完笔录后，把李蕾送出房间，看到刘智慧还等着，大声说：“小刘，给你送出来了啊。”
刘智慧笑着比出了个“OK”的手势，但李蕾却没有一点笑意。
从张警官那里得知，范云云的家庭条件不好，爸妈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范云云弟弟已经24岁了，到了要结婚的年龄，她爸妈还打算把范云云嫁出去后能给她弟弟攒些彩礼钱。
但没想到，范云云竟然有了轻生的念头，二老得知后，已接近崩溃的状态。
“怎么了？”，刘智慧走上前，看到李蕾情绪不高，关心的问道。
李蕾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老···”
“喂~”
当李蕾准备开口询问王乐瑶的去向时，张警官的电话响了。
“好的，知道了。”
“又有活了？”，听张警官简短地挂断了电话，刘智慧问道。
“不是，是···”，老张看了看李蕾，稍微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跳楼轻生的女孩…”
李蕾听到这里，浑身的弦都绷紧了。
“抢救无效……”，顾及到李蕾的情绪，张警官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李蕾只觉得脑袋里顿时有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嗡嗡的声音，吵得头都要炸开了。
虽然她是个医学生，但对于真正的死亡，还是第一次接触到。
“那…我…我老…老师呢”，李蕾尽力平复着呼吸，磕磕绊绊地问道。
“呃…应该还在做笔录”，张警官看了看楼道对面的房间，大声叫着，“小赵，你过来一趟。”
“怎么了，张哥”，刚才那个女警察闻声跑了过来。
“轻生的姑娘的老师呢，做完笔录了吗？”
“喔，已经走了，10分钟之前已经回学校了。”
“喔，好的，你忙去吧。”
女警察看了看刘智慧，又看了看李蕾，转身走了。
“那…那我是不是也能走了？”，李蕾问道。
刘智慧走到李蕾身边，轻声说：“你一会没什么事吧，没事的话就去我办公室等我下班吧，陪你走走。”
张警官看着刘智慧，无奈的笑笑，说：“我不当电灯泡了，先撤了，去会议室等你”，说完很识相的走开了。
“走吧，我带你去”，刘智慧拍着李蕾的肩膀，把她带去了自己办公室。
拉开椅子，让李蕾坐好，自己就赶忙去开会了，走之前还轻轻地把门关上。
李蕾低落地看着眼前办公桌上的陈设，黑色的木桌上放了几个文件夹，仅此而已。
难道不应该放张照片吗，李蕾想起电视剧里警察办公桌上的摆设，都有一张主角很帅气的照片，或者是很家人的照片，放在一个长方形的相框里。
其实，原先是有的……
李蕾拿出手机，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爸，我想跟你说…你在干嘛啊”，听到电话那头乱糟糟的声音，李蕾明知故问道。
“啊？没干嘛，你说”，老爸在电话那头开着免提，大声吆喝着。
“我现在在公…”李蕾也放大了声音，对着电话嚷嚷。
“好”
“好什么好啊，你又在喝酒啊”，李蕾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爸打断了，也没了继续往下说的欲望。
“啊？你说什么啊，没听清。”
“挂了”，李蕾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我给我妈打，跟我妈告状去，李蕾又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妈…”，李蕾带着哭腔叫着。
“又没钱了”，老妈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自己闺女是来抱怨的，十有八九是没钱了。
“不是，我…”
“我还有事，先不说了啊，一会晚上我把钱给你转微信上啊，挂了。”
“嘟嘟嘟…”
嘿～今天真是中邪了，都不搭理我，我给郝清打。
“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都不理我，不理我算了，李蕾把手机插回兜里，无聊的坐在椅子上。
······
王乐瑶此时已经回到了办公室，把门反锁住后，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系主任不断打来的电话，把手机关了机，双手捂住脸，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王建伟坚持声称自己跟范云云不熟，什么都不知道，草草结束了笔录，走到校园的那一角，站的老远盯着地上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发呆。
……
刘智慧一开完会，就直奔更衣室，换回便装后往办公室走去。
“走吧，出去走走，当散心了”，刘智慧走进办公室，看见李蕾还在椅子上静静地坐着，开口说道。
“你下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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