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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李唐神器被人篡夺, 豺狼成性近狎邪僻的武氏女欲择人而噬,而阎君们一脸漠然,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实在是令徐敬业绝望。
他捶地大哭有负李唐恩德, 咬牙愤恨,一不小心咬到舌头还吐了两口血。虽然谋反的技艺不精, 心态是真的悲怆。
阎君很惊讶:“还能哭到吐血?”
“不要咬舌自尽, 死不了。以死明志也不可行。”
嬴政毫无同情心的说:“扬州城隍恨你欲死。”不是因为工作量大,而是被你蠢的七窍生烟。
谋反, 没关系, 你倒是成功啊。不管合理不合理, 维持稳定才是第一位的。正如当皇帝私生活不检点也没关系,不要求是圣人, 让百姓过得去, 阴间工作量维持稳定,就算是个好皇帝。技术为王!
三十万大军打十万人, 还交战两个多月才成功,其中有多少损耗不必细说。而且不论敌对双方的谁死了, 归根结底都要去阴间。扬州附近调去许许多多的鬼卒,压制在战场上重逢的士兵和起义军, 禁止他们再动手。但这都不算什么, 他看着都替你着急,周边的城隍和山神水神一封封信往这边写,旁听你们站前计划
同样还很绝望的还有李勣, 一辈子小心谨慎的做事,从十七岁加入瓦岗军开始,到最后寿终正寝把一切都安排好,对外战则能胜,对内作对了每一次选择,一路上有多少人运气不佳,或是做错了选择,自己能赢,多么不容易。到阴间之后,买枣花馍的人看了他半天,二人竟然是当年瓦岗军中的熟人。绿豆粉条店的掌柜是当年鏖战玄武门的士兵之一,爱戴唐太宗的将士们不愿意屈身侍奉阎君。
原先一见面,谁不夸赞李靖李勣二人善于保全自身?
现在才三代就被坑了,姓又被改成徐勣了,身后荣光全都化作飞灰。
他过去从来不肯登阎君的门庭,还等着太宗出来再会,当医生可以算是个人爱好。今日只好换了衣服,尤其是换了一双新袜子——进屋要脱鞋的,没有什么意义但人间一直都这么干,鬼也都习惯了。
写了一封奏疏,认认真真的去求见阎君。
“李勣求见。”消息送入内殿,会审的一位阎君和两名判官、以及阎君殿里关注此事的阎君们都表示惊讶。李勣难道会为了儿子求情?杜如晦当时走的多利索。
李勣进殿来,看到有判官坐在这里微微一怔,深施一礼:“请恕李勣无礼。”
“可以。你说吧。”
李勣没什么可说的,对着殷殷期待的徐敬业,就是一顿爆踹,从地中央的地毯上一直踹到边上,抵着柱子又狠狠揍了几拳。山东大馒头那么大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孙子身上。
原因很简单,男子汉都想建功立业,男子汉都想出将入相,谁年轻时不想入驻中枢?青史留名?想归想,第一你得有本事,别败坏了自己的性命,第二,你得晓得功成身退。现在第一都没做到!做事做的这样乱,李贤、李显、李旦三人到底尊谁为主不定,进退失据。
举兵之后空有富庶之地、十万之众,除了一篇赋之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目标也不准确,我就知道儿孙们都是废物!武氏想要朝中依仗,你想要实权,凭着老祖父的颜面,你与她亲善些,完美。哪来的奇怪傲骨?我晓得你看她不顺眼,可惜实际上只有君王看臣子不顺眼的道理,臣子看君王不顺眼就是找死。
徐敬业悲愤的叫到:“我忠于李唐有什么错!难道您能坐视一妇人啊噗”
李勣气的叉腰,在他头发上擦了擦拳头上的血和口水:“我助她上台。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太后秉政么?古代有很多太后秉政,宁死不放权,你耐心些,等到她死,有亲儿子的给了亲儿子,没有亲儿子的也要给名分上的子孙。先帝高宗有三个儿子留下,但凡耐心些,同心戮力摆出一副孝子的模样,权柄也可夺,自身也可保全。先帝把儿子们惯坏了,我也把你们惯坏了。唉。”
“一妇人?你把她看做权臣,都好过看做一妇人。轻敌冒进。”只要掌握了皇帝权柄,怎么能用男女胖瘦老弱来形容?唯一的形容,就是大权在握。
“地府有一句话说得很好,除了自己的情人之外,何必管其他人是男是女?”
“君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阿谀啊噗”
徐敬业又一次被吐血。
“失意举兵,找什么借口。没有头脑就不要谋划。你怎么像李密一样?”这么好的资源给你可真浪费!
“您这么做会让太宗失望。”
“你承了英国公的爵禄,违背祖父的意志,就不担心祖父失望?”李勣扶额,有些怀疑人生,我不傻,我的弟弟和妻子都不傻,儿子有点傻,孙子为什么会傻成这样:“你懂什么是孝道么?”
徐敬业坚强的说:“我可没还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忠心不二。
李勣心说就你躲的这两下我也看出来了,武功不行,志大才疏。现在挺想要个狼牙棒,充满耐心的谆谆诱导他动动脑子:“你高举旗帜,举起来这三位王,有娘没有?”
看看西汉文帝、北魏孝文帝怎么做的,再看看你们!都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你急什么啊?皇帝到老了多疑乖戾,掌权的都这样。
太宗一世英名,到最后还不是瞻前顾后,跟我耍小聪明?
徐敬业一怔。
刘庄也忍不住了,会审这种麻烦事总是让年轻人轮流去,别的阎君远程观看:“对!你这笨蛋,拥立的就不应该是武媚娘的儿子!”
但凡聪明点的人都会担心这哥仨其中任何一个上台之后,坐稳了位置,又觉得从龙功臣有点功高盖主,狂妄不羁,反手挥舞起孝道的大棒棒把人敲死。“李渊没别的儿子了?李世民没别的儿子了?你就算拿李建成之孙,李恪之子、或者是李忠出来,都比这仨可信。”
判官憋不住插话道:“实在不行,你就清君侧啊!”打到京城在翻脸。就算要自立为王也没人管你。
徐敬业:还能这样?
李勣批判了徐敬业的诸多蠢行,把正确的谋反方案灌进去,转身从袖子里掏出来竟然没起褶的奏疏,递给扈从转交,对阎君和判官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不肖子孙可以下地狱。听说判官悬而未决,李勣浅见,请明公细听。”
刘庄喜欢所有有才干的大臣,尤其是这顿打,打的甚是舒爽:“请坐。你慢慢道来。”
李勣虽然不打算入仕地府,三件套的书却读的很仔细:“首罪是欺诈十万人,为其赴死,找人假冒皇子贤。分别去深坑地狱、黑水潭西域和吸血地狱。”
这招熟,曾经有人用在假装砍了李密,让瓦岗山土崩瓦解。但用的不好,一句话就能露馅,用的时候就没想想之后怎么办,你要是抓个胖婆娘挂在杆头说这是武后,那才算狠!
他噼里啪啦的把对孙子的总结一说,台上仨人一起点头,没错,前半部分和我们写的分毫不差,最后三件事还没算出来。
“李老真打算在医馆中盘恒百年?”
“能济世救人,是李勣平生之爱好。”没错,砍死敌人,抓住俘虏,然后给自己士兵治伤。
李勣解决了心头之恨,就和弟弟一起去找朋友喝酒、观赏歌舞。儿子已经被他逼进鬼卒的行列中,正在海门另一边铺设庞大的路标网络。
李靖和舅舅韩擒虎终于见到了孙吴二主,二人都有些兴奋,以前读兵书最喜欢东吴二主和四都督,以前找了没找到,那日鬼门外相见,这次终于见全了。
之前吐蕃禄东赞之子论钦陵,在唐高宗时期击败薛仁贵带领的十万大军,全军溃败,唐臣都跑到鬼门附近忧心忡忡的打听情况,但是东吴数人没有来,实在是不了解吐蕃啊。
……
帝镇中,隋唐两家的结盟还没被正式撕破,但可以说是进入了暂停的状态。随时可以重归就好,阖家欢乐,也随时可以彻底撕破。
虽然武太后假装心大的不在意《讨武氏檄》,但唐朝三个半皇帝都气的七窍生烟。
讨武氏檄反复的、多次的、使劲的强调武氏先侍奉太宗再勾引了高宗。
文采不错,内容很不好,就是说太宗高宗两代明主,被一个坏女人耍的团团转。俩人不承认。
李渊弹剑而歌,唱了一会,质问李世民:“妻子刚死,就纳美人,合适吗?怎么不把她送给雉奴?”
李治腼腆的捂着脸:“阿耶只是不想让臣子担忧。我那时候还小,还在孝期。”是真的小,那年才十岁。但是天下和无数珍宝都给了我,何况一个女人。阿耶爱我,又不在乎她,虽然颜面上有些难堪,总不是什么大事。
李弘被人提起这件事,感到羞愧难当,躲在屋里数日没有出门。
李世民把他揪出被窝,教训道:“不要被礼教约束。”
李弘沮丧道:“我自幼学习《贞观政要》《帝范》等书……以前只做不知道。”
唐太宗能怎么办?他喜欢帝镇当前唯一一个勤劳主动的子孙,但话也不能直说。不能说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做,成功之后再教别人礼教。
有些事只要你自己不在乎,坦坦荡荡,别人也没法子。正如骂汉高祖是流氓,他坦然一笑,起不到什么羞辱的作用。骂唐太宗杀兄夺位,李世民也是腼腆的一笑,略带点得意,杨广就要被气冒烟。现在如果李弘也得意的一笑,说一句‘我娘真厉害’,那么难受的反倒是对方。奈何这小子不会。只学了雉奴的表面,未得真传啊!
李治微微一笑:“媚娘姿色倾城,又肥壮有力,能歌善舞,宴饮游乐无一不精,等她下来叫皇帝们见见。”
但李弘还是抑郁了。完全没有学到祖辈仨人的城府。
……
李世民严肃的沐浴更衣之后,坐在家里读经。试图求助于非自然的力量,让自己可以和人间进行沟通,或是突破壁垒的束缚。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他的选择。
读经的间歇抬头看一看,简陋的小屋,低矮的房檐,粗糙的地板上铺着精致的席子,很不相称。但院子里坐了两个美人,女儿正在给妻子切香瓜,真是令人满足。这种感觉百感交集,感觉心境比原先大不相同。生老病死都经历过,佛教所说人间八苦也经历过,唉。如果经历够多就能成仙成佛,我差不多。
李妙儿蹑手蹑脚的进了院里:“祖母,姑姑,我有事找祖父请教。”
“你先别去,他读经呢。过来吃瓜。方才汉武帝再嚷什么?”
李妙儿走过去拖鞋坐下,拿了个香瓜:“原先有问题哥哥给我讲,他现在谁都不肯搭理,我就去问汉武帝,反正他闲着呢。我问他什么叫黄肠题凑,他给我讲了半天,我还没听懂,他先急了,说如果黄肠题凑也算作陪葬品,当初盖房子会很方便。然后气冲冲的就走了。”说罢,咔嚓啃了一口,仰头喝了一口瓜瓤。
长孙无病难以忍受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刀拍在她眼前:“削皮。”别这么野蛮。你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不该吃带皮的香瓜。
李明达:“听说那是一万多根好硬木拼凑而成,具体布局还不清楚。汉朝之后就没人用了。”
李妙儿慢慢悠悠的吃完香瓜,看着她发了一会呆:“优雅的姿态好难做啊。我现在学会了一点,能装一小会。”
长久的保持优雅仪态有点难,小丫头能在需要时装模作样一会,就够用了:“孟母三迁,就为了一个好环境。这里环境不好。”左邻右舍都是贵人,可惜,反倒有些许瑕疵,以及无拘无束的放肆。
又过了一会,当唐太宗从书中收回心思时,一抬头就看到小丫头在门口探头探脑。
“进来。你今天回来的很快。”今天是约好的见面日子。他和大臣们的书信往来始终不断,李贤负责整理好臣子们的书信,和李妙儿带去的太宗书信互相交换,再各自送给该送的人。这两个信差的工作做的不错。
“我还没去呢。汉武帝没给我换出入的竹符就走了,我得等他回来。”她哒哒哒的跑过来,跪坐在他面前一个还算合适的位置。
李世民就准备做点有意义的事,查她作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等等,等一下。祖父我有事情想问。”李妙儿脸上有点难堪,吞吞吐吐的说:“我打听了很多关于我娘的事情,他们都说,呃,我听说她很坏。狐媚,风骚,残忍,多疑如曹操。是这样么?”
李世民往后靠了靠,轻轻抚摸着扶手:“我告诉过你,不要打听她的消息。”不论是老鬼还是新鬼,你别指望能听到什么好话,毕竟她,咳咳。
“我忍不住嘛。哥哥因为她郁郁寡欢。李贤说她特别凶,还很多疑,叫我也要小心。上次听褚遂良说她各种不好,我想反驳,可是我又不了解她。每个人说的都和阿耶、哥哥说的不一样。他们都夸长孙无忌好,说他是忠臣啦,说他反对立后做的对。然后就开始悄悄议论……在街上都能听到很多人谈论这件事。”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要让他说武媚娘的好话,想不起来什么好处。要对着她女儿说她坏话,那很不合适。“把周礼和论语抄一遍。”
李妙儿哇的一声哭晕在地下:“我错了我不问了哇哇哇饶命啊哇”
“别嚎。她做的事不符合这两本书。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骂她,就是因为这两本书。”
“视若圭膏”
李世民扶额道:“视为圭臬。”教小孩读书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前提是得聪明。这就是李唐宗室中良莠不齐的明显代表。蠢的像阿耶退位之后闲的没事生的儿女。
……
四口铜匦立在洛阳宫城前,分为:百姓求打赏、举报、伸冤、望天(言天象灾变及军机秘计)。
一开始是广开言路,很快就变质了,成为了告密者直达天听的途径。
鼓励告密,无凡属告密之人,供给驿站车马和饮食。即使是农夫樵人,武太后都亲自接见。所告之事,如果符合旨意,就可破格升官。如所告并非事实,亦不会问罪。
然后先后任用索元礼、周兴、来俊臣、侯思止等人,掌管制狱。
酷吏们为kpi非常努力,永争第一,令人怀疑他们每天都要喊口号做更多业绩。
努力到狱尉们见面时开始给他们排旅游顺序,初步估计五千年起步。
“用酷吏为的是抓住要谋反的人,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没有人要谋反,这些人岂不是要成清水衙门?”
“还有些人,最乐意折磨别人。”
“邓狱尉的应添置些刑具了。李全交那玉女登梯、凤凰展翅、仙人摘果、猿猴戴冠,都应用在他们身上。”
高汤地狱:“我的请君入锅已经准备好了。”
众狱尉对他殷切叮嘱:“多加盐巴和芥子,再搁点毒药,放个骷髅头进去咬他。”
地府窃窃私语:“这些人都是恶鬼出狱后去投胎吧?”
“他们抄袭地狱。”
“呸,地狱哪有这些伎俩,现在再有什么新地狱,也是抄袭人间酷吏。”
人间百官上朝之前和家人诀别,地府的老鬼们也常常在鬼门处徘徊,洛阳或长安死去的人都就近过鬼门,在这里等就会等到家人。
长吁短叹,并产出大量还不错的诗。真情实感是创作的源泉嘛。
年轻的鬼差觉得不忍目睹。
工作经验丰富的鬼差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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