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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拧不过大腿,守元帝最后还是对赵九妥协了。
来到了京城,赵九住进了淮南王府。
淮南王妃看到赵九,一边凄风苦雨地叫着“我苦命的孩子啊”一边凄风苦雨地哭着,哭了一个白天,晚上又拖着赵九睡到了自己的屋里。
这一睡就是七八|九十很多天。
这七八|九十很多天里,淮南王的脸色很不好,守元帝的脸色也很不好。
朝堂之上,亦是一番凄风苦雨,大有赶超前几日哭得昏天暗地的淮南王妃之势。
而言官们秉承了爱作死作大死皇帝哪儿不爽点哪里的优良传统,集体上书,指责守元帝擅自立后、匆忙立后之事。
……他们的下场,自不必多说。
且不说朝堂之上阴风阵阵冤魂无数,守元帝回了京,婚事也开始筹备了。
虽说护国将军八代忠良,但是越家却一向人丁单薄,算不上大族。
越家三位少爷均在边疆镇守,算起来这淮南王妃倒是赵九最为亲近之人,于是诸番闲杂礼节来往,淮南王妃便全盘接下。
纳采,问名,纳吉……
一项项事宜繁琐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淮南王妃忙得团团转,大晚上的敲了三更都还未来得及睡下。
怕影响到赵九的休息,淮南王妃终于让赵九搬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住。
赵九这前脚才踏进里屋,守元帝后脚就跟了进来。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甚是识相地自动退下。
门还未合上,守元帝就先将人抱了个满怀——
“苦煞我也。”
赵九“噗嗤”一声笑,问:“男女婚前不能见面……你这是翻墙进来的?”
“嗯”了一声,守元帝也未与她废话,直接将人拐上了床。
被中见真章,先来十回合。
守元帝吃饱了,这才将被折腾得只剩一口气的赵九拖去洗澡。
——识相的秋月,早早在他出现的时候,就叫下面烧起了热水。
浴桶中一不小心又是几回,赵九原本尚存一口的气,这会子,半口也没有了。
再次被守元帝抱回床上,赵九有气无力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你这存粮,未免也太多了些。”
守元帝将赵九手脚塞到被子中,自己才在她身边躺下,伸手一勾,把人搂到怀里,才说:“这怎么怨得了我,我俩都月余未见面了……你姑妈委实太过热情。”
说完,守元帝又是一笑:“今晚上……怕淮南王这把不老宝刀,也是要乐不思蜀了。”
赵九做唾他一口状,说:“你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来了。”
“我给了秋月这么多好处,她怎么会不向着我?有消息自然是第一要通知我的。”
赵九累极,只应了他一声。
守元帝腹中有千般话要与她说,看着她这样困,就没再纠缠:“你困了就先睡着,我明早再走。”
赵九眼睛半张不张,点了点头,问:“你明日要早朝?”
“明日休沐,我待天亮了再走。你先睡,有话我们可以白天再说。”
“好。”
赵九说完,便沉沉睡去。
守元帝精力还旺盛着,睡不着,便低头看赵九。
那帖乌送来的契丹大夫果真好医术,赵九脸上那道疤,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想必再过些时日,就能完全消除。
拿着手指描绘赵九的眉眼,守元帝一阵心猿意马,手又忍不住往下,探入了她衣中。
守元帝手指带了几分凉意,划过赵九颈上,惹得赵九一声低|吟。
喉头一紧,守元帝的手勾住赵九纤腰,往自己身上一带,低头便吻上她的锁骨。
赵九睡得很沉,呼吸绵长而平稳。
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这厢守元帝还未在赵九颈间印上两粒印章,那边就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
守元帝眉头微微一皱,不予理会,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那敲窗户的声音不依不饶,“空空空”一下下,响得很是有规律。
三番两次,守元帝终于不厌其烦,喝了一声:“谁在外面。”
敲窗户声音应声而止,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臣席毓之,求见圣上。”
守元帝听到来人是席毓之,眉头拧成了“川”字,怒喝一声:“不见!”
八师兄阴测测的笑声响起:“皇上,那契丹大夫说了,小师妹这病要静养,切莫纵欲过度伤了根本呀!”
守元帝又气又无奈,披衣而起,来到窗边。
十分粗暴地拉开窗户,守元帝怒视站在窗边的八师兄:“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八师兄笑得很是坦然:“皇上平时忙于国事,臣多次求见不得,只能出此下策。”
“…………”
“虽说现在已经入了五月,但是夜晚还是很凉。臣能进屋说话吗?”
“……滚进来!”
————
守元帝先替赵九将衣服穿好被子盖好了,这才出门去。
八师兄已经在桌边坐着,将茶喝上了。
看着守元帝一脸阴郁,八师兄“啧啧”叹着,说到:“皇上你这气色……欲求不满嘛~”
守元帝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说:“有话快说!”
看着守元帝不高兴了,八师兄这才收起玩笑神态:“太后前些日子……了……是不是你派人下的手?”
“是。”守元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早就该死了,这两年的日子,就当是送她的。”
“你未免也太过谨慎。太后虽然心如毒蝎,但是现在已经没了爪牙,我看她是再也起不来风浪……倒是你这样,万一此事败露,你和小师妹的婚事,怕是要拖上一拖了。”
守元帝斜看了八师兄一眼:“你觉得,这事我压不下来?”
八师兄自觉闭嘴。
守元帝说:“留着她,我心里犯憷。还是早早除去的好。”
八师兄叹了一口气,又说:“那帖乌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可以将他抓住,以绝后患,又为何……你可别和我说你是因为应承了他,君无戏言。”
守元帝玩着手中茶杯,半响才回答:“攻下契丹成都的……是越青城带的越家亲兵。”
八师兄微微一怔:“还有这事?”
“那十万兵马,越家从未对朝廷报备。”
八师兄听守元帝这样说,再一想,就明白了:“你是觉得越家有反心?”
见守元帝不答,八师兄继续猜测:“所以你留着帖乌,是想要牵制越青城?而你扶持赵孝廉,也是为了防着越家坐大?”
守元帝神情莫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毓之,你且帮我想想,该怎么赏越青城才好。”
————
君臣两人商议到半夜,守元帝才送走了席毓之。
再次在赵九身边躺好,守元帝也没了原来的性致。
只将人搂到怀里,轻啄几下,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
以后的所有事情,都交与我来处理。
我只愿你,余生无病无伤,安康幸福。
————
时间在匆匆忙忙之中,奉迎吉日,到了。
赵九一大早天未亮就被秋月拖了起来,才梳洗过,淮南王妃就带着一大群侍女以及各种衣物头面赶来了。
顿时整个屋子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喜庆红色之中。
看到来人,赵九方要俯身道上一声万福,淮南王妃赶紧上前将她扶住:“使不得使不得,今后,你可是皇后娘娘了。”
赵九待淮南王妃撤手,又结结实实地拜了下去:“这一礼,是越青山全的。谢姑母今日,替我父母兄长送嫁。”
听赵九如此说,淮南王妃想起她英年早逝的父母,眼中忍不住氤氲起来。
急急抹了一把眼泪,淮南王妃笑言:“这大喜的日子,我哭什么。”
在身边替赵九整理衣装的秋月闻言一笑,说到:“王妃您这是喜极而泣呢。”
听秋月这样说着,淮南王妃连声应和:“是是是。哎,看我这多愁善感的性子,差点儿就把正事忘了。”
拖着赵九的手在梳妆台前坐下,淮南王妃在侍女扶着的银盆中净了手,拿起托盘红艳艳锦缎上放着的象牙梳子,走到赵九身上,挽起她一头乌云秀发,口中念叨着,一下下梳起来——
“一梳恩爱情长,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赵九心中平静,看着镜中眉目慈祥为她梳头的淮南王妃。
替赵九梳好了头,挽起头发,侍女连忙将凤冠送来。
站在一旁的春花看到那缀满了拇指大小珍珠的凤冠,不由得咋舌:“秋月你快来看,这凤冠真是……富丽堂皇!正中这粒祖母绿,啧啧,比我们平时吃的那鸡蛋都还要大。”
听到春花这话,秋月“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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