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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失去皮毛防御的雌狼。
此时的雌狼正努力的向雄狼靠近,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十只箭的方向发生了改变,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十只箭然临身,而此时,刚好是奔雷之花撕破了它的皮毛之时。
“嗷”的一声惨叫,随即戛然而止。
雌狼被十支利箭当场射死。
雄狼见雌狼被射杀,发出令人心碎的痛苦惨叫,它一下挣脱了b型丧尸的束缚,前爪狠狠的抓着地面,看着惨死的雌狼,它的双眼通红,浑身毛发血红,陷入了完全疯狂的野兽状态。
张七知道这才是它被称为血狼的原因所在,在这种状态下的血狼战力十分惊人,速度奇快无比,但却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它完全进入野兽模式,失去了战斗应有的冷静,这对张七来说是个好消息,战力再强,如果没有脑子,那就一点都不可怕。
朝着玄天成挤了挤眼,后者心领神会,带头冲了上去,陷入疯狂的雄狼失去了判断力,见有人冲上来,就上去撕咬,然而,它不知道的是玄天成还有个极大的优势,那就是防御,可他的防御并不是肉体有多强,而是武器强。
裁决的造型本就是一块超大的门板,别说是虚赤,就算是赤阶也别想破坏它分毫,所以雄狼对着它又是咬,又是撕的,最后硬是被后面的张七和变形卫活活磨死。
刚干掉两只幽冥血狼,张七把尸身往空间一塞,立马就逃,因为这后面还好几只极兽呢,一被缠上就麻烦了。
好在除了幽冥血狼,其他几只速度都挺慢的,慢慢的被张七甩掉。
极兽是从南边过来的,想必应该本是进攻中域的这群极兽,中域弃城之后,有些极兽便四散寻找人类猎杀,可能是感受到左域这边的人类强大,这才冲来十几只虚赤极兽,毕竟就算在第三波大兽潮里,左域也没有出现地这么多虚赤极兽。
这个天杀的席魈,光溢出的极兽就有这么多虚赤,他到底干了什么。
张七本想快速赶回残月,如今看来,他还必须要先去趟天泣主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路人,除了尸体,根本看不到一个活人,原本车水马龙的道路如今静的有些可怕。
当他们赶到天泣主城的时候,城门除了紧闭,还被铁链一层又一层的加固,别说外面进不去,就算里面也出不来。
路过满是尸体的护城河,守城之人一下就认出了张七。
以如今张七的身份地位,加上左域的守城事迹,天泣不认识张七的几乎没几个。
一见到张七,城上立马垂下几根绳子,看来这成了天泣通往界的主要方式了。
以张七的实力自然不需要拉着绳子一下一下的往上爬,他的心情本就愤怒到了极点,双脚点着绳结,如平地一般向上飞去,连一眼都懒的看这些人直奔长老会而去。
一跃下城墙,张七被眼前一幕看的一愣,随即怒火中烧。
因为他并没有看到举城皆兵的战争气息,反而是一片祥和的花天酒地。
酒肆、妓馆、赌档……各种营业热闹非凡,甚至比大兽潮之前还要热闹,人们就像不知道外面发生着兽潮,不知道外面倒着那么多尸体,而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张七一把抓住一个酒馆老板,冷冷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你们还力气在这里花天酒地?找死吗?”
老板一见到张七这尊杀神,吓的脸都白了,连忙解释起来。
原来席魈的中域撤回天泣主城的时候并没有说到自己的仓皇逃窜,而是欺骗天泣民众说是大捷回城,猎杀了多少多少极兽,而只要他们坚持一段时间,大兽潮就自然结束。
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信了他的话,但后来看到不断有极兽在城下攻城,仗着天泣主城的坚固,每次都被轻易挡了下来,就算有人怀疑席魈的话,但还是很开真的认为所谓的大兽潮其实并没什么了不起,就这样,在自欺欺人中,他们反而陷入了狂欢。
“愚蠢!”张七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向长老会走去。
没有经历过大兽潮的残酷,这些人恐怕永远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有多么恐怖,真到了那一天,这些人就边哭都会觉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看着眼前的长老会,张七想也不想,直接起脚,“哐”的一声巨响,长老会的大门被他一脚踹开,一股无形的劲力透体而去,大门瞬间四裂开来,他的身影如一道狂风席卷而入。
厅内人影绰绰,但大多是赤阶皇者,还有一些虚赤的指挥官,应该是在进行着某个会议,但谁也没有想过,在天泣,会有谁敢踹天泣长老会的大门。
正当所有人愤怒的看向门口时,一看到来人,便立马止声低头,不再发作。
“踏、踏、踏……”张七的皮靴声忽近忽远,慢慢的走向会议桌。
“各位挺悠闲呀!”冷冷的声音从张七的口中说出。
“呵呵,七少,一路辛苦,快快请坐!”公羊健笑着起身。
中域和右域相继退回天泣主城后,由于中域的弃城导致了如今的危机,作为天泣第一宗门,侠道宗站了出来,作为代表的公羊健自然成为临时的指挥者,所有人都不说话,但他的身份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好在他右域不是第一个弃城的,但毕竟也是把左域当炮灰的人之一,总归是有些不地道,语气中也是带着点歉然。
“本使不辛苦,本使又不像诸位那样跑的那么“快”,有什么好辛苦的。”张七冷冷的笑道。
在场之人大多都是赤阶皇者,那里听不出这其中的讽刺之意,一群赤阶皇者,让一帮蓝阶、紫阶、甚至白阶替自己当挡大兽潮,这说起来确实够丢人的,一个个都红着脸不语。
张七见众人不语,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但脸色却越来越冷,续道:“本使在入城时,见到处处灯花柳绿,一片繁华,各位真是好兴致啊!”
“七少,那些只是小民无知,无知,呵呵!”公羊健忙出来打圆场,祖修明也在边上应喝,恐怕这里也就他两能说上几句。
“哦?是吗?”张七冷冷道,“本使还听说,有人在城里扬言说大捷而回,这才使得城民欢心雀跃,可有此事啊?”
“这……想和是谣言吧!”祖修明有点不好意思的应道,当时他就反对席魈这么搞,但当时毕竟他是指挥,自己说了也没用。
张七不想再在这种事上和他们纠缠,猛的一拍桌子,忽然一只手指直直的指向席魈,“擅离职守,有违约规,该负何责?”
席魈刚才被张七一顿冷嘲热讽,本就心中十分难受,再怎么说自己是个堂堂赤阶皇者,虽然张七是天泣使者,但也只不过是个区区紫阶,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自己的脸,虽然理亏,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哼,事急从权,战场之道本就变化莫测,战略转移有何不妥?”
“战略转移?”张七的语气愈发的冰冷,“三城联守仍大兽潮总体战略,事关天泣所有人类生死存亡,一城先退,两城皆亡,如此道理,三岁孩童尚且明了,你堂堂赤阶皇者难道不知道吗?”
“临行前,本使再三强调,不得平阶击之,更不得越阶相抗,而你!屡违将令,累犯而上,至使大兽潮危机升级,陷我天泣于水火之中,汝尚有何言?”
“我……”席魈被说的言不能语。
“我什么我,不战而溃,利令智昏,便是赤阶皇者又如何?”
“席魈,汝罪责几何?”张七厉声喝道,句句铿锵,大义凛然,字字皆指向席魈大罪之处,众人闻之,莫不愤慨,莫不自惭。
罪责几何!
罪责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