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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考虑。”背后的他默不作声,突然从背后将我抱住,湿重的呼吸贴着我的耳根,我感受到他的心跳,暖暖的。“雅,知道吗?看到你站在雨里痛哭的那一瞬,我好想把你抱在怀里,保护你,不再让你哭,不敢告诉你,一直喜欢你,怕你离开,帮你找工作,我有私心。请原谅,请原谅!”我愣了,这个平时骂我猪头的蓝,也有这样心思细腻的一面,确实有些感动。我回头,碰上他的眼神,不可救药的,我爱上了他,在这条洒满月光的路,留下了我的吻,我们的爱。
坠入爱河,一切变得有生机,不再有悲伤,仿佛一切重生,我们悠然自得的沉溺其中。周未,我们一起去爬山,一起去游泳,一起坐在夕阳下的长椅上看书,一起背靠背看星星,说儿时的梦,说过去的点点滴滴
激情慢慢的流逝,归于平淡。我开始像个贤妻良母,煲好汤,做好饭,等他回家一起吃饭。日子一复一日,我习惯了他温柔的眼光,习惯了他的保护,习惯了他冲我笑的样子,习惯了他缕起我的长发,叹气的说:“是你的长发缠住了我。”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总是淡淡的失落。
“雅,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他总是有意无意这样的问,在蓝的保护下,我已经娇弱得像个婴儿,失去了任何的防范能力“蓝,会有那么一天么?”我总是很不安,甜密的背后透过的更多是虚弱。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蓝,我要怎么过,想到这里,我总是发抖。
最近,蓝的电话总是很多,信息也特别吵人。我从不干预他事,只是近来,有些烦了,蓝总是跑到阳台接电话,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眼里总闪着光。心里总是有些疑问,但一直没有开口。
中午,家里跑进一个不速之客,蓝有些张狂,我呆了,和我竟然如此的相似,一样空灵的双眼,一样齐腰的长发,一样苍白的脸。
“蓝,为什么?为什么不见我?”那女子泪如泉涌,打湿了一席素衣。
“洁,别这样,我们早己结束,从你离开的那天起。我己经把你忘了,忘了!”蓝有些手足无措,看她的眼神却仍然炽热。
“蓝,看着我,你还爱着我,对不对!你的眼神骗不了我,离开你情非得己,现在我回来赎罪来了,我要补偿给你,所有的,我欠你的爱。”洁有些竭斯底里。
“洁,你太残忍,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蓝抱着头,痛哭。
“别离开我,蓝,我预着回来要回你的爱,如果不能挽回我们的爱,我的存已经没有意义。”洁颤栗的说着,拿出刀片,往手腕割下去,第一滴血流下来的时候,我晕了,恍惚中看见蓝飞奔过去。
不知几天没见他,我拼命的狂吃,拼命的工作,不让自己有多余的时间,一刻也不,停下来,我的脑子里全是蓝抓狂的样子,炽热的眼神,飞奔过去的身影,心碎了一地,捡不起来的落寞,默默的流着血,半夜我总会梦见蓝半路离我而去,惊醒,暗夜,对着空气抱头痛哭。
蓝来找我,我逃避,怕他说出撒开我伤口的那句话,终于还是面对。
洁是蓝的初恋,认识也是在雨中,我听得有些眩晕“洁是个很单纯的女子,是那么的离不开保护,让人怜惜。”蓝低低的说道“从高中开始,我们一直苦恋着对方,由于双方家人反对,所以,爱情路走得很艰辛,大学毕业后,我没有事业,洁一直跟我共进退,一起四处奔波找工作,一起喝白粥,吃咸菜。”蓝眼里闪烁着微光“想起那段日子,真是很怀念,为了和我在一起,她以死威胁家人。后来,她全家移民,义无反顾的,她走了,那段日子,我像个野人,不洗脸,不吃饭,夜夜买醉,消沉,放纵自己。想不明白那么苦心经营6年的爱情竟然这么脆弱,就这样散了。”蓝叹了口气“洁回来前,告诉了我离开的原因,是我父亲苦苦的哀求,以死相逼。她才忍痛离开,6年来,她一直牵挂着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等到现在,等天今天。一直以来,我以为我可以忘掉她,但是,原来,她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看着你站在雨里无助的样子,你的长发,你的眼神,你的一袭素衣,都有她的影子,都在我的心里翻腾,为什么跟她这样的相似,要这样捉弄我,面对她的苦恋,她的相守,我只能感动。我还爱着她,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蓝有些激动“雅,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原谅我今天才向你坦白。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洁太脆弱了,离不开我,我怕她还会自杀,还会做傻事。”蓝悲痛的看着我,不知不觉泪己满面。
我冷漠的看着蓝,痴痴的傻笑,心被撒成了几片,顺着伤口,血在往下滴,滴在我的眼泪里,滴在手心里,有腥腥的咸咸的味道。蓝,不是洁比我脆弱,只是你心里最深爱的只有洁一个,不是吗?已经放不下一个我了。我像一只刺猬,被拔光了刺,在所谓爱情的边缘游荡着。我痛,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只是洁的替身而己,如此相似的两个女子,当初,是洁的长发缠住了你,是吗?你只是迷上的是一个影子,仅仅是一个影子而己,可笑我把它当成了爱情。漠然,我不说话,没有挽回,心伤了,装不下记忆,装不下谁了,爱情是奢侈的。
次日清晨,收拾好属于我的一切,一点一滴,我要逃离,逃离这个原本就不属于我的爱情的城市。爱上的,我只是爱上了别人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