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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岁后开始学围棋,十年后居然在朋友圈中闹个“北部棋王”的雅号,真可谓大器晚成。
最初学棋,开首师付从让九子到北斗七星,均有全军覆没的纪录。做事执著的我决心不磨不成活,二午更打棋谱,背定式,棋盘挂在墙上,每周换一次棋谱以便于欣赏,小饭桌画上棋盘便于下棋,贴身口袋还经常装着微型磁力棋盘,走到哪里,可随时对弈,其投入真可谓死气白赖走火如魔。
记得是八九年初春,我随矿区文化采风团到开滦、大同等文化活动出色的矿区考察学习,看到同行孙玉彬在看一本手筋的书,不免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书?答曰:围棋书。嗨,你会下围棋!真是他乡遇故知。到了唐山,顾不得休息,马上到街上买了一副围棋,与孙下了起来。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当时玉彬在矿务局是前6名水平,与我可以说天壤之别,待我三板斧过后,破“腚”百出,玉彬自轻松取胜。由于是羽毛级与重量级的对垒,很有个性的他只与我下了一盘,请吃烧鸡也不下了,结果这副沉重的棋子随我大江南北空游一圈。
那些年下围棋的劲头特别大,稍有闲遐,就与棋友们搏杀,下了班继续挑灯夜战,弈到正鼾之时,突然停电,经常跑出去买蜡续战,有时求围观者点纸条子也得把棋下完,多年来在下棋上的投入真是一言难尽。乐趣固然很多,带来的烦恼也不少,特别是棋将要赢到手的时候,只一招不甚而满盘皆输,苦心经营的硕果瞬间就化为乌有,顶着沉沉夜幕往家走的时候,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当然在棋盘上也有潇洒、风光的时候。一次到局工会办事巧遇王主席,当他看到我在金鹤杂志上的“走进黑白世界/ 逢对手面对楸枰而坐/ 白水溶入咖啡/ 便打捞不出那份清白”的诗歌,很有感慨,便要和我下盘棋。王主席有初段实力,但因多年不下棋,着法有些软。我便抓住战机,左一刀,右一刀,刀刀不离后脑勺,一气直落两盘。虽然第三盘王主席以鲸吞我一条大龙而取胜,对于很注重胜负的我,事后也很不好意思。好在有“输棋楼”徐达轻取朱元璋的历史,我想通晓棋道的王主席定不会太在意我的“无理”
许是自己对事物太专一,许是自己不愿投其所好,许是自己思想观念太固执,许是我的上司有爱好麻将的,你可在办公室大讲特讲五头叫或仨会一搂;有爱好桥牌的,你可借此良机与其砌磋精确叫、西班牙叫;也有爱好跳舞和美女的,你可以发挥想象尽情描绘丰乳肥臀之韵味,这些都可以博得上司的欢心或引为知己,都可能成为工作的资本,事业的阶梯,身价的增值,但我属于好酒的不进茶房那种人,仍在围棋的天地如痴如醉陶冶情操,以在棋友中或赛会上弄个冠军而欢心雀跃。
有人说,围棋是高雅,但下棋之人都是无事可做,才在这消磨时光。这话也有一定道理,弈棋者能拿出大块时间放情楸枰,可能各有初衷。但围棋毕竟是弈林之精华,是两千多年流传下来的国粹,善弈者大多毕竟心之高雅、品之温馨、行之端庄。棋友之间,哪怕是劲敌从没有因棋之锐利而产生妒忌,因人贫穷疏而远之,更多是敬佩和敬重的友谊。我对围棋的投入即是:“黑白世界清净地,纹枰论道最公平”的铨释。因为只有在楸枰面前,一招一式,一言一行方可得到公正的回报。
“黄雨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这是怎样的一种意境啊,这种渴望和等待极有生命力,他已跨越了两千多年的时空,在物欲横流人情淡泊的今天,更显得清纯亮丽,弥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