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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
98进校那年正好赶上学校大张旗鼓的庆祝70年校庆,当时同学也都说,哈!巧了,巧了。我们是98年进校,到2008奥运时(那时候中国还在申奥,不管结果如何,反正我们是定了),正好我们10年校友,学校80年校庆,呵呵,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加上98年春节晚会上人气极旺的一首“相约九八”于是那年的安大,大家便都相约九八起来。
校庆那天,众多的校友从国内外四面八方赶来,在南门的草坪上面朝着主教落座(ps:凳子是我们新生提供并负责搬回的)。各院系的师兄师姐们拉着当初用来接新生的红条幅围在周边而身着据说是八十年代越战时中国军队穿的军装(99级便换成了迷彩服,后来看到了羡慕得不得了)盘坐在草坪周围的水泥地上。后来一直不明白自己干嘛那么兴奋的心甘情愿顶着烈日坐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水泥地面上听主席台上一帮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作一系列冗长的报告。也许是因为这一天不用去烈日下练正步走了吧。
因为校庆,学校每人发了一件印有各种字样的校庆衫,其实就是件白色的老头t-shit,因为没有号,女生穿着有得甚至都过膝盖,于是,在校期间,我们一直把它当作睡衣来穿,当然,n年以后,它也成了识别新老生的一个标识,好像等到99级来得时候就是需要花钱买了,而且数量还不多,再以后就没有了。所以在校园里如果发现有谁穿了这种校庆衫,那么他至少也是99级的了。不明白当初学校不印发统一的字样,大概是想体现安大人的丰富多彩吧,校庆衫的背后印的字各不相同,有“难忘的岁月”是一片大的绿叶子衬着,还有卡通字体的“我们都是安大人”等等。
不知道,到了2008年的时候,我们的校庆该是什么样子的了?是否还会有新生穿着军装傻傻得围坐在南门的那片大草坪上呢?
电话
“你们的电话好难打通哦,简直比热线还热线!”几乎所有的朋友在我进入大学以后的第一年都跟我抱怨过这句话。
当时安大的学生寝室都还没有按电话,所以206#、207#的女生们除了共用一扇大院的门以外,还共用传达室中挂在墙上的两部ic卡机以及一部被传达室阿姨装在一个特制小木盒锁了键盘只能接不能打的红色座机电话。后来由于实在不够用又增加了几部,但依然窘迫,每每从传达室经过都可以看到小小的传达室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江南江北的口音如舌尖欢快的跳跳糖在传达室的空气中碰撞。
想想这几部仅有的电话不热才怪呢,两栋楼的女生要通过它们进行对外的通讯,而外界要想通过电话来传递某些信息就必须经过它们,简单的几个数字同时不晓得被多少人的指尖拨起,所谓热线,名副其实。当年我还是比较幸运,在一楼住,有朋友好不容易越过千军万马的打来电话,传达室的阿姨就会来寝室喊:109,朵朵,电话!,我一边大叫来啦,来啦,一边找鞋迅速窜出去接电话,但让阿姨来喊你接电话也不是白喊的,那是要给阿姨五毛钱做费用的。想想大一一年交给了阿姨多少个五毛,心里就愤愤不平,做梦也到盼望着寝室里能按上电话,这样又省了多少五毛钱啊。
有一次我的一个同学在给我一封信上就我对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道出了她的心声,她说她不是不想念我,而是我们的这个热线太难打了,那是要非凡的勇气和超人的运气才可以实现的,二是因为她实在不想在寒风凛冽的冬日夜晚因为她的一通电话而让已经在温暖被窝中的我穿着单薄的衣裳狂奔到外面接电话,三是心疼我那一张张五毛大钱,虽然每次不多,可是积少成多啊!我想想也是,遂又对学校的这种还不安装电话的吝啬恨的咬牙切齿。
到了大二我们寝室搬到了对面白楼206#的最高层6楼以后,我开始在信中央求朋友、家人有事情尽量写信吧,千万别再打电话了,这种限时锻炼我可接受不了。记得我最郁闷的一次就是有天晚上下自习已经10点半了,我在水房里正刷牙呢,室友小小奔过来喊:朵朵,电话,快点下去接!等我抹干净满嘴的白色泡沫吸着拖鞋趴搭趴搭的“飞奔”下6楼到大院的传达室时,那边的电话可能因为等得太久挂了,我大喘着气也不甘心上楼,在窗外刮着瑟瑟的秋夜传达室里等了5分钟没打来,悻悻得上楼,脚刚跨进寝室又听下面阿姨用大喊着:朵朵,电话!等我下楼接完电话,又一气儿跑上楼来,下面又第三次的开始叫我的名字,我已经快没有力气在那么快速的下楼了,拿着话筒我都快哭着跟打来电话的朋友通话了,等再回寝室的时候,我只剩下伸长舌头小狗似得喘气的份儿了,发誓再也不下6楼接电话了,从骨子里羡慕那些已经在寝室里安装了电话的学校学生,所以99级以后的学弟学妹也真是好命啊,好像从来没受过这种罪吧,因为等99级学生入校时没过多久每个寝室就安装了电话了。
记得寝室安装了电话的那天和室友们兴奋得不得了,大家盯着这个每人出资10元买来的粉红色的小电话微笑着,仿佛那是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因为电话得用用201卡才能打得出去,当时谁也没有那种卡,除了拨打112查到自己寝室的电话号码外,我们都很急切的想知道这个电话是什么样动听的铃声,虽然这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可是当时寝室里的6个姐妹都是一样的想法,也许大家都觉得等到电话铃声在这个寝室想起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大家都告别了再给阿姨五毛钱,排着长队等候着打ic卡,慌乱找鞋飞奔下楼接电话的痛苦时代了吧。于是我和寝室长借去北门买东西之际约好了在楼下的传达室打个电话上去,拿起话筒,拨了那个我们将要很熟悉的号码,那边兴奋的接了电话,先是相互傻笑了一翻,我问留守寝室的室友铃声如何,什么声音,她高兴的说挺好听的,叮铃铃~~学给我听,现在想来当时真的是傻得可以,可那份简单的快乐,到现在还会泛起涩涩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