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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考高考了。我却不能在他身边。我们的感情一直很深,与其说是姐弟,不如说是朋友更来的贴切。我答应过他高考的时候会陪着他,我也有这个责任。但是现在我却食言了。只能在远离他六百八十四公里的地方为他祝福。我没有打电话给他,因为我知道我们姐弟的默契,也不想让他在考前有太多的压力,我相信他也知道我一样的在他身边。我也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弟弟比我小三岁。是一只可爱的小猪。不是那种细致男孩的可爱。线条很粗大大咧咧的那种。肩膀很宽,个也高,黑黑的一小家伙,遗传了老爸的一头硬发。那是他这辈子懂事以来最伤心最可悲的一件事,发质很硬,只能理平头,当弟弟上到初中到处流行三七分的阿华发型时,他爆发了跟父母的第一次最大的争执。某天放学回家后他宣布他要留长发。然后老爸老妈费尽口水跟他阐述什么是遗传基因,流行不可取,自然才是真。弟弟以同样遗传的固执捍卫直到老爸老妈收回给他理发的钱。
两个月后弟弟开始不肯出门。他像一只刺猬。一张黑脸给藏在满头张牙舞爪的到处伸展的头发里。家里有客来他也躲自己窝里,补习老师来了他也不出来。然后他写了篇日记,大意是谢天谢地让他最艰难的时期在暑假里度过。当然最后他还是剪了,因为理发师没办法把他那头硬邦邦的用了无数摩丝的头发弄得飘逸柔顺。弟弟承受了第一次严重的打击。到开学后弟弟的平头在满校园的三七分中竟然成了一道不错的风景。
弟弟的小学跟我一个学校,我念四年级的时候他入的学校,我至今还记得他戴了顶蓝色的毛线钩的八角帽,帽子上有个小辫子,穿件淡黄色的罩衫胖胖的可爱的拉着老妈的手报到的样子。每天上学放学我们都一起走,谁先放学谁就到另外一个的教室门口蹲着等。弟弟念一年纪下学期的时候,某天刚放学,他一个同学忽然冲了过来说姐姐你弟弟被打了,我一听书包一甩,抬腿就奔他们教室去,才到门口,我就看见弟弟满脸是血,可怜兮兮的拿张纸使劲擦着。我火一下字窜上来。大吼了声谁干的,他报信的同学气喘嘘嘘的站我旁边指着一小男孩说就他。我冲过去,二话不说,抬手就一个耳刮子,那小男孩马上哭起来,我就骂你丫的我没给你弄出血是看你小,给我滚,慢了我在扇你丫。小男孩边哭边撒腿就跑。我心疼的带着弟弟到水龙头那里冲洗,边料理边哭,弟弟也哭。两姐弟哭成一片,直到小男孩带了他父母来。再让老爸老妈也赶来。
弟弟比我聪明,也跟我一样的迷糊。我印象中他第一次被打,是因为他把他念的书全给弄丢,背个空书包背了一个半月,在老妈给他换洗的时候才发觉。整一书包里就只剩了本音乐课本和一只铅笔。那个时候我也觉得该打,跑来跑去给老妈找工具。真打的时候我却心疼起来,跪着求老妈。也幸得哪次的期考弟弟顺利过关。弟弟没我被打的次数多,因为家庭的特殊,老爸老妈管我们姐第管得很严,怕我们学坏。我又是个女孩子,随时的检查和谈心,一点点小错也会被罚。况且我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乖孩子,常常惹祸。我被打怕了,所以每次弟弟犯错的时候我都挡在他前面。
弟弟还在5岁的时候因为逗家里那只大狼狗被狠狠咬了一嘴,正咬在眼角到嘴角的位置。医生说只差一毫米的差距就可以废了弟弟那只眼睛。到现在弟弟的眼角还留着一道明显的疤痕。在他懂得美丑以后他却毫不介意,还说那是个性装饰。我每次听了都心疼不已,让我想起他那么小的时候一张小脸全裹上纱布,每次换药都痛得大呼小叫纱布上血迹斑布的样子。虽然那只狗被老爸和我爆打了一顿然后跑出家不知到哪里流浪,上小学四年纪的时候,练习单车又给下巴摔通了个洞,然后下巴上就给围了一层厚厚的防护墙,那样子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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