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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文字排列,并且挂出,如同将要上演的舞台布景。——
一
在离开这些熟悉的文字之后我又重新捡起它们。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把它们按我的方式排列组合,用意识流类的自恋式的铺陈,用各种符号隔开,呈现,一遍接一遍,不厌其烦的表达我重复的生活,思想和状态。
二
大理。
紫云口。
同事拉着我的手,在成山如海似的对联和福字门匾灯笼炮仗里跟个孩子样的欣喜,红彤彤的喜气,身边穿流急促满溢着幸福和温暖的人群,天晴得可爱之极,笑容灿烂而明朗,孩子们在我们脚边穿梭,打闹游戏,缠着年轻的母亲要新衣。
人们琐碎的忙碌,眼里,笑里,嘴角,上扬的眉毛,伸展的胳膊,匆匆的步履,琐碎着,忙碌着,却是快活着,张扬着,再多的疲惫,在多的辛酸就等着这一天的冲洗。
我站在人们往来往返的拐角,无动于衷。
烟灰色大衣,拉高的套头毛衣,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的短发,开裂的嘴唇,手带里急促连续响动的手机,热而湿的模糊视线的液体。
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轻易的爱上,然后厌倦,既而离开。
一种曾经爱上并为之痴迷的文字;一些为了这种文字爱上的人,男人或者女人;一个可以供我放纵但最终容纳不下我的空间;一段感情;一场恋爱;一副达利的画,在空寂沙漠里互相相爱着的两片面包;一本虹影的书,这个精灵般思维跳动的女人在意象上的刻苦的经营。
我轻易的感动,轻易的被诱惑,于是沉落,于是模仿,于是爱上。
最终离开。
用一种决然的,义务反顾的姿势。
四
我还没找到我流浪的目标。
但我至少决定了流浪的姿态。
五
忽然想起迁徙。忽然想起六月。忽然想起盛夏的果实。
写那些文字的时候我还很年轻,站在风里,俯瞰着脚下这个驱逐了我的城市,对自己说,除了眼泪我没有留下什么,除了伤害我没有带着什么。跟着我的,只有离开家的时候父亲买给我的朱红色的旅行箱,手腕上一串红水晶的链子,还有蹲在我脚边的,一只叫乖乖的长毛的两只眼睛不一样颜色的波斯猫。
后来那只旅行箱被我丢在储藏室里,一年后我把它拖出来的时候已经被鼠患破烂不堪,里面还找到一把绸扇,好多年以前还没剪断头发的那个女孩子编了两股辫子,拿着它在学校的舞台上踩着节拍跳螃蟹调,轻盈的身子,灿烂的笑容,花花的坎肩褂子。
后来那串红水晶的链子在一次酒醉后遗失。连同一起遗失的还有一本壳子是灰色的笔记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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