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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达了三皇子的严令,就算是死,也要把敌方的指挥官抓住,送到三皇子的面前,才可以死。
“他娘的,安融人该不会是弄了几万人来吧,我怎么觉着眼都看花了。”
胡忧擦着眼睛看着下面那些有马无马都往上冲的安融士兵。
候三沉重的说道:“不知道,我们的情报部队跟本接近不了。
看这阵式,恐怕得有。”
胡忧一拍脑袋道:“马拉戈壁的,这次安融人的指挥官是谁,这也太不讲理了。
不就是拿了他一点粮草吗,他居然动人民战争来对付老子。
拼命谁不会,咱们就跟他们好好玩玩。”
“三皇子,你放心好了,咱们这次肯定能抓到那个该死的胡忧。
两个步兵联队已经到了,咱们这次用人泡死他。”
西端尔在林正风的面前讨好道。
“哼。”
林正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不过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就这片山区,已经投入和正要投入的部队,已经达到了两万五千人,他不相信,胡忧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跑得了。
胡忧嚣叫完要跟人家拼命之后,继续带着人往山里跑,似乎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众人还没有跑出五百米,就听见身后‘轰’的一声,接着就是哗哗的石块滚落下山的声音。
下面传来的那些马嘶人叫的,让哲别听得一阵阵心颤。
要知道,那石头落下来的地方,正是他们之前趴着的那个小山坡。
只要他们跑晚一些,那些石块,就该砸在他们的脑袋上了。
“这下安融人少少也得损失好几百吧。”
哲别在心里默念着,目光停留到跑在前面的胡忧身上。
就在十分钟之前,胡忧叫停了正在狂跑的士兵。
大家还以为胡忧决定要在哪里,对安融人实行一次阻击,没想到胡忧却让大家在那里挖石头。
而且对每一个开挖的角度,都做了详细的说明。
“大人,你是怎么想到的。”
哲别终于忍不住跑到胡忧身边问道。
“什么?”胡忧跑路向来很专心,没有注意哲别的问话。
哲别提醒道:“那些石头。”
哲别知道那些石块之所以会滚下来,肯定与胡忧留在那上面的几个士兵有关。
那几个士兵每人手上都有一根吊着石块的绳子,虽然现在她还想不明白,那是怎么用的。
不过她知道,那肯定是重点。
胡忧得意的嘿嘿的笑道:“一个小陷阱而已,我还会很多。”
说到这些机关计巧,这里的人,应该没有谁能比得上胡忧。
那可以他以前吃饭的本领,利用的都是药戏道具的原理。
只不过,把道具放大了无数倍罢了。
胡忧刚才一看见那些杂乱的石块,他就知道,那些和他之前玩过的一种叫多米诺骨排的戏法非常相似,只要人工达成一定的条件,就能以点带面,弄出一场小规模的泥石流。
如果只是他自己,当然没有办法弄出来。
不过此时他还有上千的士兵,那就变得容易多了。
胡忧没有学过什么建筑结构学,不过因为玩得多,他对个个点的支撑力,判断的非常准确。
所以在他的挥指下,一个人工的泥石流,砸在了安融人的头上。
从这个泥石流开始,安融人走进了一个天灾不断的山区里。
这里说不定哪一块石头会滚下来,说不定哪一棵树会倒,说不定哪块满是脚印的土地上,会出现什么陷阱。
总是随着胡忧的泥石流大获成功,那些个打过猎的,装过陷阱的,甚至是下水摸过鱼的士兵,都来了劲,各种和样的陷阱,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变成了要命的武器。
安融人不怕打仗,他们从一生下来开始,就知道,自己国家的处境相当艰难。
他们的天气寒冷,他们的土地贫瘠,他们做梦都想要突进到中原地带。
他们需要战争来改变自己贫困的生活。
为了能够过上向往中的好日子,他们从小就准备着拿起刀枪,和那号称天风大陆军力最强大的帝国干一场。
他们刻苦的训练,不怕任何的强敌。
可是现在,这些追进山区的安融士兵,两眼迷茫了,有了恐惧。
他们现在找不到对手,需要面对的,却是各种各样的陷阱。
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因为一个大意,就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仗,他们不知道要怎么打。
安融人讨厌这样的战法,不死鸟特战队的人,却非常喜欢干样的事。
只要是敌人不喜欢的,他们都会喜欢。
以前,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仗还能这样打的。
不需要与敌人刀枪想抵,只要拼命做陷阱,然后跑就行。
这简直是太爽了。
士兵们每做好一个陷阱,都会有意无意的看胡忧一眼,想看看他这次又会弄出什么新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个武力并不是很强的指挥官,用他的脑子,征服了大家。
他做出来的那些陷阱,威力总是很大,花样也非常的多变。
他总是能最好的利用环境,而不是像士兵那样,只懂得利用工具。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们的这个司令,究竟是怎么样知道哪里可以利用,哪个地方,只要挖开几个小石块,就能造成一次不少的塌方。
士兵们不知道,胡忧自己却清楚得很。
这是他的透视眼和以前偷鸡抓狗时积累经验的完美结合。
每看到一处有利的地方,胡忧总会用他的透视眼扫一遍,看看有没有可能利用那里,给后面那些像野狗一样,死咬着不放的安融人,弄出一些麻烦。
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的胡忧,跟本没有注意到,他今天对透视眼运用的次数,比往日多了十倍都不止。
如果是换了平时,他肯定早就已经用不出来了。
可是现在,他确依然可以很随意的使用。
令归城主府的大堂上,此时的空气格外的凝重。
科奇士的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面上,却没敢伸手出擦一下。
‘是谁’,苏门达尔只问了两个字,科奇士就完全理解那两个字里的含意,也知道答案,可是他不能说。
如果苏门达尔在私下问的话,他肯定会说,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说出来。
他要怎么说,难道说是因为苏门达尔的儿子,想要整那个胡忧,故意隐瞒下了情报,造成这样的情况生?隐瞒军情,这要是追究起来,那可是死罪。
科奇士虽然不喜欢齐拉维,可是齐拉维是苏门达尔的唯一儿子。
他这么公然的把齐拉维说出来,军团长要怎么做。
杀或是不杀,都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杀,苏门达尔就将绝后,白人送黑人,这对一个六旬老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
不杀,军法何在,军心何存。
科奇士死咬着牙,决定不说。
军团长对他恩重如山。
没有苏门达尔,他科奇士也许早就已经死掉了。
今天,就当是报恩了。
胡忧正忙着指挥人做陷阱,一个士兵的带来的消息,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司令,我们前面的路,被大河给隔断了,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