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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以为这林逸有那嗜好,倒是吃了林逸好几脚,知道林逸着了这一身甲胄于身上,才打消其疑虑,知道了林逸要弄何名堂,不由的有些期待。
闲云轩于院北处,其上这郡守倒是花了一些心思,有些古色生香之意,小片的竹林,小道幽深,深处就是那落凤轩,引得倒是蛮深,其间棋盘小坐三两,亭间更有古琴,做其间焚香抚琴阅金经,还真有几番韵味,竹屋竹凳竹椅,皆是与竹有关,竹节如骨,一节一节,宁折不弯。
林逸不禁念起那歪诗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今儿郡守大人办完了差,倒是未去其他之处,就于这闲云阁内执笔描起青松来,林逸运气还真不错,三阁随意一寻就寻见了,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有几分才气,书画双绝,多有墨宝流传于世,为人所赞,林逸这心气高的人,若是见到了自然是不屑,世间能入其法眼的东西还真切的不多,二人赶巧,猫着小步进了这闲云轩,难得的是这蟊贼居然会藏气,气皆藏于内息之中,以其肤来感气,大是出乎林逸预料,怕是这蟊贼还真是有些来头。
其内郡守还真有些不简单,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头顶一束发,其衣着的是朴素大衫,其岁四十有余,但认真一观有如而立之年的大好男儿,这男儿最好年纪莫过于此处,若是小登科大登科俱拦没,那是再好不过,壁上墙上斜挂长剑五把,皆是那君子剑,其鞘乌黑,有如竹节,林逸不敢大意。
郡守未发现藏于一角的二人,倒是专注于其书画之中,林逸都觉得其有些托大,这四周除其气息最强之外,再无他其,可见这人自视甚高。
林逸踹了其一脚,让这小子灰溜溜的去准备办事。
蟊贼苦着张脸,有些忧愁的看着林逸,还真有些凄凄惨惨戚戚,这半个时辰的相处二人倒是有些熟络,林逸懒得与其多说,使了两眼色,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二人暗号就是以那鸟声为信,林逸虽是想这一巴掌把这郡守拍晕了,但探不得其底,怕这人小心,留有后手,一会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小贼动作还算快,叽叽喳喳的学着那鸟儿叫了几声,林逸心领神会,假意从这清幽小道中一路小跑而来,惊声大呼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林逸说出此言倒是难免想起书中一小段儿话“不好啦,不好啦,大师兄被师傅抓走了”“不好啦,不好啦,二师兄被师傅走了”不得不说这林逸看书还有些颠三倒四,摆明了是师傅被抓住了。
这许攸搁笔赶忙跑了出来,看了林逸一身甲胄未觉有异,平静道:“何事如此惊慌,慢些说来,莫急。”
见其气定神闲的样,不免有些佩服,其气度更是非凡,这乃是林逸第一次见到的上位者之人,其气雍容大度,自然间就有与众不同之感,可使人做事,天子多是如此,林逸可以说今儿这样他真切的演的十分像,单看那气喘吁吁样,就不是作假,林逸自顾自的吞了两口口水,道:“刚小的见有人闯入那落凤轩中,小的已经传人去抓捕此人了,特地来此于大人禀报。”
林逸眼里很是认真的盯着这郡守的一举一动,听是那落凤轩,突见其眉毛一抖,遂后很快恢复正常,倒是有些认真的打量其林逸来,上下认真的看了数眼,有些欣赏道:“莫急,莫急,既然进了这府中,焦急也是无用,先让下面多找一番再说,好自模样俊俏的儿郎,怎就未见过你?”
林逸取了那脸上肚兜,还是脸上那生须之样,但难掩其本来面相,停了此言,难免下面紧了紧,瞅了瞅四周,小声道:“小的乃刘绪军外甥,学了两年武艺,特来为大人办事,来府内才一个多月。”
刘绪军就是门口摆果蔬那老汉,其实其装的老些,并未有那么老,林逸跟你对了些话儿,问了其有个远方外甥,于己年纪差不多,在这府中做事,必须是知根知底的,多是亲戚学了些武艺,就被介绍进来看管护院,这并不稀奇,而且这招募护院之事,多是由管家来做,并非在籍士兵,不过乃着了卫兵甲胄就是,林逸也就钻了这一小空子。
许攸认真的看了林逸数眼,面带笑意,点头道:“不错,不错,模样倒是生的俊俏,一会于那管家说说你以后就跟于我身边,如何?”
林逸背上冷汗直流,这哪是喜好娈童,或许还真如其所言,男女通杀,龙阳之癖。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时间这理还是那无风不起浪,很多事多抱以观望还是会好些,毕竟很多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林逸不敢有所表示,只好躬身回答道:“诺。”
这礼数可很是周全,林逸这还懂得多些。
郡守便不停留,昂首跨步带头而去,林逸紧随其后。
落凤阁多摘的是那南檀木,就是那二层小阁也是南檀木铸成,成二楼样式,楼面很是鲜红,取得乃是南檀木中最红之种,这小轩中所有之物皆显红,若血,如火凤涅槃般鲜红之色,这取名倒是有几分涵义,以题应景,正如二人先前所定,这许攸刚临这落凤阁,就见那蟊贼,头上罩着一个大肚兜,扛着一大箱子蹿上屋顶,赶忙掠去,林逸之听得那郡守暗自骂了一声:“一群酒囊饭袋。”
就是这品性脾气就俱佳的郡守大人会骂这话,看来这落凤轩处定然有一番蹊跷,定要好自观察一番,不过听那老兵说,这郡守将这三处地儿都是亲自打扫,外人很少让其接近,以这落凤轩为例。
就随着那蟊贼跃起,向前追去,衣袂飞舞,林逸自视不可露会武功之事,只得在下面追赶,还边跑边喊“抓贼啊”“贼人来,抢了银钱跑了,赶紧来人去追啊”,弄的郡守府中闹哄哄的,鸡犬不宁。
这蟊贼轻功还算出类拔萃,就是林逸也不得不叹服,倒是想知道其师傅为谁,竟能教出遮挡怪异徒弟来,府中护卫,穿着甲胄,一行人出了大门就往那边追去,可谓相当壮观,贼儿在前边越跑越远,身后郡守不住追赶。
林逸边跑边笑,心里乐开了花,腰中那柄大刀明晃晃的,不过这模样他到是不敢给人看到,低着头追赶,到了府衙门口又暗自退了回来,于一处卸了那一身甲胄,藏于落凤轩一层屋顶之上,躲得甚好,将气息调至稳健,若非境界差的太大,一般是无法察觉。
果不其然,这郡守大人没追到蟊贼就反身回来,交予下面人前去抓捕,见其从屋顶跃下,进了这屋中,并未发觉这梁上藏气而动的林逸。
林逸只见得其环顾了下四周,见无人,就暗自都到那一副书柜前,拉出那左手第二个抽屉,轻轻的将其中那一杆大笔往下一拉,忽见地上石板骤然中开,显一小点石阶,这郡守踏石阶而下,并未有惊慌之意。
果然内有乾坤。林逸一番冷笑。
好一个书画双绝,沽名钓誉的儒道大家。
其下去后那么就自然关上。并未有异。林逸也暗自等于这着,并不着急,还在想着那蟊贼是否被抓去浸了猪笼,这倒好,官府也省事抓那采花贼了。不得不说林逸这还颇有点损,美名其曰,干的就是这损人对己又不害的勾搭。
半柱香时间,郡守那石门又是中开,郡守暗自踏了出来,好似暗自送了口气,不过想想又有些不对,环顾四周,见没人影,若有所思,林逸藏得极好,日头向西处,在地上本来会显影子,林逸考虑周全,藏匿于角落处,就是那影子也看不到,赌的就是那郡守目光所见死角。
郡守在此处翻了翻书,踟蹰了一会退了出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