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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已经让她成为今年最有身价的凤凰,就当她大发慈悲,给其他平凡的女人一个机会吧。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便好了许多,为了维护形象,她摆出一脸魅惑的笑容,便风情万种的旋身要回宴会去,不意却看到失踪多时的姐姐现身。
“你是到哪儿去了?怎么都没见到你的人影?”她骄纵地抱怨着。
她选择的几件礼服都无法自己一个人穿脱,唯一的“侍女”人选自然就是凌津津了,她才不敢将这种重责大任交付给其他女性亲戚,谁晓得她们会不会粗手粗脚地将她这身所费不赀的华服给扯破了。
“是你自己要我代替你去搞定韩槊樵的,别说你已经忘了。”凌津津脸上挂满俏皮的笑容,她这话是故意说给第三者听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韩槊樵的脸色马上变得宛如乌云罩顶,若是现在外头跟着打雷闪电,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凌媚媚压根儿忘了她把这个任务交付给凌津津。
“你别胡说!”她偷偷觑了眼身旁男子的脸色,却被他那气愤的表情吓得立刻将视线调开。
“算了,不跟你瞎扯。”凌津津就此打住战争,她可不想在此地引发核战危机,这家饭店据说到处都以古董装饰,随便打破一样,都让她赔到死也赔不起,她还是小心为上。
“你未来的老公正在找你,赶快进去吧。”她假装好心地提醒凌媚媚。
凌媚媚没时间和她计较,她瞄了身旁男子最后一眼,看他是否有任何惋惜的神色,可他竟然完全不在意。
这男人是瞎了眼,还是头脑有问题?看不出来和凌津津相较之下,她是标准之上的美女吗?她的身高、体态、五官、打扮都凌驾在所有女人之上,这是镜子告诉她的,也是所有男人以眼神、言语告诉她的。
她气愤地对着自己的姐姐说道:“那我进去了,你招待一下这位先生,看他有什么需要,提供他帮助。”
她命令的语调会让人误会凌津津是供她使唤的助理。
“不用了,我相信我对这位先生的责任已经终了,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凌津津的笑声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她不敢相信凌媚媚会认不出眼前的韩槊樵,他的改变真有那么大吗?
韩槊樵给了凌津津一道威胁性十足的目光,无声地命令她别再拿他当猴子戏耍,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分。
但是他早该知道,这妮子就是爱为所欲为,不可能听从旁人的要求,果然
“我说的对吧?韩先生。”凌津津唯恐天下不乱地揭穿他的身分。
凌媚媚一听到这个称呼,用力地倒抽一口气“韩先生?他是韩槊樵?”
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会是韩槊樵?那个韩槊樵!凌媚媚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前后天差地远的形象,实在令她无法将名字与面孔兜在一块儿。
韩槊樵一看凌媚媚又用那种充满兴趣、彷佛见到猎物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得怒火高张。
诚如他所预料的,他又再一次名列凌媚媚的狩猎名单中,而这一切都拜凌津津之赐。
瞧他的怒火烧得比美西洛矶山区的野火还要旺盛,而且全冲着自己而来,第一次,凌津津感受到玩火的后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
不发一语的韩槊樵不给她们两姐妹有反应的机会,大手一伸,将凌津津的小手抓在巨掌中,拉着她迈开大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他才不管凌津津那足足少他三十公分的腿是否能跟上他的步伐,相对于她一手挑起的麻烦,这是最微不足道的惩罚了。
“实在看不出来你会是那么粗鲁的男人。”凌津津龇牙咧嘴地检视自己疼痛的脚踝,不必给医生看她也知道八成是扭伤了。
“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想想你的一步我得花四步才跟得上,照你这种拖着人跑的方法,如果我有一对翅膀,说不定还省了助跑起飞的麻烦。”
或许她的话是有些夸张,但是相去也不远了,刚才韩槊樵抓着她横过饭店的大厅时,她足不点地近乎飞翔的奇观,已然引来许多中外人士的侧目。
“是你先点燃战火,我只是以我的立场回应罢了。”韩槊樵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烟硝味。
眨了眨灵活的大眼睛,凌津津连忙提高警觉,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成为炮灰,她是无辜的局外人应该算是吧,虽然有些心虚。
“这是你和媚媚的恩怨,请你别将气发在我身上。”顾不得脚踝的痛楚,她一双大眼四处梭巡,找寻逃生的方向,好在他发狠的第一时间逃离现场。
瞧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韩槊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可爱极了,想将她捧在手心里逗着她玩,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他一向都将女人和麻烦画上等号,连他家的女人也不例外;所有男性都是她们计谋下的受害者,唯有将她们视为洪水猛兽,方能全身而退。
突然惊觉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清了清喉咙,收摄心神,以免未开战便弃甲投降。
“你最后一句话太多余,如果你嫌自己的舌头太长,我不介意为你修剪。”
他的口气饱含威胁,大有付诸实行的意味,吓得凌津津连忙抿紧双唇、连连摇头。
“刚才你要是有这种觉悟,就不会引起这么多是非了。”虽然于事无补,他还是想出言抱怨。
为了躲避凌媚媚的纠缠,他就近闯进他大姐在饭店的办公室,幸亏大姐的秘书霍远纲是从他老爸手里接收过来的,自小看着他长大,不然真会将他们拒之门外。
但是,他现在肯定正在捡拾地上碎了一地的镜片,光是看见向来冷静如冰的霍远纲瞠目结舌的模样,一切就值回票价。
“我只不过”是想给媚媚一个教训而已。
但凌津津未竟的话语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只好吞了回来,她不以为他能理解她的好意。
“只不过怎么样?”韩槊樵紧追不放。
他并不清楚凌家姐妹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他只希望能离凌媚媚远远的,像她那一类的拜金女他见多了,沾上了准倒霉。
“嗄?”凌津津被吓得脑内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随便敷衍“没什么、没什么。”
开玩笑!她的小命只有一条,可没有兴趣让他耍弄着玩,即使是自己理亏在先,还是保命要紧。
看她一颗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韩槊樵不由得笑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还在生她的气。
不知怎地,他的目光焦点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打转,极不喜欢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太过亲密,当她在vip室里和jack商讨如何改造他时,他们亲昵的模样让他的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无明火,每每听闻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他便得咬紧牙根,忍住冲出去的冲动。
瞧她现在抚着踝关节按摩的可怜模样,他又兴起一股心疼的感受,在他省悟自己的行为之前,已经上前蹲跪在她面前,将她的纤足捧在掌心,为她揉捏。
他出乎意料的举动,令凌津津忘了该将脚抽回,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感受他或轻或重的手劲带来阵阵舒适,他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让小腿的不适全都散去了。
他的手真是巨大啊!她忍不住在心里叹道,她知道自己很娇小,但是没料到会有如此大的差距,瞧自己的脚掌都没他的一个手掌大,握在他的掌心里就好像小孩子在玩洋娃娃似的。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双腿短虽短,却有着匀称的比例和白皙的肤色,没有毛绒绒的体毛来破坏美感。
拜托!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种事?凌津津在心里斥责自己的无聊。
“我想可以了,脚踝已经不痛了。”
就算痛死了她也得这么说,因为韩槊樵的手指已经顺着她踝部缓缓往上到小腿,彷佛有一道热流自他手指碰触的部位往上窜,经由腿部、腹部,直达心窝。
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留下湿润的光泽,充满诱惑风情。
一股暧昧的气氛充斥在他们之间,似一道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包围住。
此时门板上传来轻啄般的敲击声,却和核弹爆炸有着相同的威力,令两人瞬间回过神来。
适才在外头忙碌的霍远纲端着托盘开门而入,见到里头两人的模样,他明白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他心知肚明的笑容,令凌津津的娇颜瞬间烧红起来,心跳慌乱得似乎要蹦出胸腔。
“我还有事,再见。”她明知道自己这一走不啻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藉口也烂到极点,但是现下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说法。
她根本忘了自己被脱去的鞋还未穿上,便急急忙忙地想站起来,一时重心不稳,歪歪倒倒地往韩槊樵身上靠去。
韩槊樵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肩膀上放,再为她套上高跟鞋。
凌津津连忙挺直身子,在夺门而出之前,自皮包中取出一张名片,塞入他的掌中,也不管他需不需要。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需要购物顾问的话,欢迎和我联络。”
匆匆留下这几句话,她便一溜烟地消失在两个男人面前。
“什么话都不用说。”在霍远纲开口之前,韩槊樵先发制人。
霍远纲放下托盘里的两杯咖啡,在韩槊樵对面坐下,取饼杯子轻轻啜饮一口后才道:“执行总裁不会乐意见到你在她的办公室乱搞。”事实上她会直接动手,给胆大包天的人好看。
韩槊樵有第一手经验,崇尚以暴制暴的大姐,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没有乱搞。”他及时煞住车了。他为自己辩解。
“有多少年没见到你打扮得人模人样了,被火星人绑架了吗?还是受到哪一位过路神明的感召?”霍远纲脸上的笑意用咖啡杯也挡不住。
韩槊樵立即射了道凌厉的目光过去,端起另一杯热咖啡,不怕烫地灌下一口。
“你别对家里人说,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模样。”想起家人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吓都吓死了。
“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霍远纲的笑容不忌讳地展现在韩槊樵的面前。“只要你一踏出这扇门,那些蜂拥而至的女人,绝对会让整座台北城热了起来。”
韩槊樵只是不屑地撇撇嘴,他可没料到,没多久后霍远纲的话便得到印证,快得令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