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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传出,刚才男人“报复”得过于狂烈,她娇吟求饶了好几回,瞧李公公此刻虽是面无表情,但肯定全听见了。
她简直无地自容,跺着脚,埋怨地瞪了眼身旁的男人。“都怪您!”丢下这句话,气呼呼地跑开了。
南宫策脸上,仍是春风满面,瞄了眼正在偷笑的贴身太监后,唇一抿。“再过几个月,就是柿子季了。朕可是很期待吃到你教水儿做的柿饼,那滋味应该相当的美味吧?”他凉凉的说。
李三重瞬间笑不出来了。因为小姐要学做柿饼,他才逃过三年死劫,这会主子旧事重提,不就在提醒他,小命正在倒数计时。他冷汗迸出,手扶着门框,差点站不住。
瞅了瞅他,南宫策笑得极为不厚道,转身往自己小虫子消失的方向而去。
这趟回京,他低调行事,舍去銮驾改乘马车,连随身禁卫也缩减许多,目前他的身份就只是一般富户。
他轻松走至客栈大堂,整间客栈已教他包下,谢红花刚坐下用膳,春风姑姑正在一旁伺候着。
就因为某人的“报复之乐”她错过了早膳,此刻用的已是午膳。
春风姑姑见主子落坐,立即为他呈上碗筷,李三重直等到双腿生出力气后,才有办法随后赶来服侍。
南宫策锦衣玉食惯了,客栈准备的菜肴,他只动了两次筷子,便没再碰,睨了眼面前头快垂进碗里的女人,他抿嘴噙笑。“你行,连鼻孔都能进食了!”
被这么一讥,她才囫囵吞下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马上噎住喉咙,教她咳呛了起来,他脸色一变,伸手拍她的背,这才让她顺利将食物咽下去。
“不许再低着头吃东西了。”他板着脸命令。
谢红花皮薄,羞得没脸见人。“我吃不下了这些东西打包到马车上再吃好了。”四周人都知道他们一早在房里干了什么事,窘得她根本吞不下任何东西。
他向桌上的食物瞥去,一脸的嫌弃。“别打包了,李三重,要人到附近买些名产,车上简单吃就成。”
“是。”李三重马上差人去张罗。
仓卒离开长沙离宫,压根来不及准备主子所需的衣食,可想而知,这趟回京,可要让主子“受罪”了。
“都要走了,他们人呢?”南宫策突然冷声问起。
“两位刚‘办完事’,马上就来。”
谢红花疑惑的望向答话的李三重。两位?“还有谁跟来了吗?”
“是安仪公主与朱大人,他们这次也随行了。”说话的不是李三重,而是春风姑姑。
“安仪公主也来了?”她惊愕。
原来,自己误会了,他将安仪公主也带着,这才肯追来的
她闷闷地垂下颈子,原先红红的俏脸,逐渐褪去颜色。
“公主,您来了。”耳边传来春风姑姑的声音。
她惆怅地抬首望去,果然看见安仪公主走过来了,只是她脸色奇差,在看见自己后,竟不像往日那般飞扬跋扈,而是缩着肩朝她屈身行礼。“安仪见过皇嫂。”
谢红花一惊。这是怎么了?安仪公主怎可能对她卑躬屈膝,还称呼她皇嫂?
“快别这样,起来吧!”她慌忙倾身要扶公主起来,手还未触及,眼尾瞥见朱志庆也现身了——
“朱三公子,你的脸这是怎么了?”她大惊。他的脸竟然肿得跟包子一样。
他见到她,表情极其难堪,用手半遮着肿脸,也不知说什么好。
“是教人打的吗?”她愕然的问。
朱志庆偷瞧向皮笑肉不笑的南宫策,吞了口水。“不是教人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伤的”他脸肿,口齿不清,像含了鸭蛋在嘴里说话。
“原来是撞伤的真可怜!”她同情不已,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盯着他的肿脸看,就怕他感觉更丢脸。
“走了!”南宫策起身,托住自己女人的腰,一道走出客栈,登上马车。
他们还在长沙境内,往北走,傍晚就能出郡,一行人轻车简从的上路,行到夜晚,李三重寻了一间客栈包下。
掌柜见他们衣着华贵,马上奉承起来,但李三重脸一摆,那掌柜便不敢上前,尤其再见到南宫策那张天威凛凛的面容,竟心生恶寒,自动再闪得更远些,等待贵人自己招唤。
到了隔日又要上路时,谢红花再次见到了朱志庆。“天啊,你这脸怎么比昨日还要肿?”她惊问。
朱三公子的脸竟肿得比昨日严重,今日连眼睛都几乎要看不见了,一张脸活脱脱成了猪头脸。
他发出干笑声。“没什么,不就早上出房门前,不慎,又摔了一跤”
“又摔?”她讶然。
“是啊,就倒霉”
回头她见安仪公主也走出来了,对方身上完全不见任何元气,一只胳臂甚至让宫娥扶着,看样子像是手举不起来了。
“公主也不舒服吗?”她立即关心的问。
“我手有点疼。”安仪脸上表情痛苦。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该给太医瞧瞧了?”
两人不敢支声,因为瞧见某人姗姗出现。
南宫策懒懒瞧了两人一眼。“李三重,这趟太医有随行吗?”他冷冷问。
身后的李三重马上回道:“这趟咱们走得急,没来得及安排太医跟来。”
“那走了。”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他们死活了。
“等等,公主与朱三公子伤得不轻,怎能置之不理?”谢红花拉住了南宫策的衣袖。
他撇笑,视线朝安仪与朱志庆飞过,立即让两人感到心冷脚寒起来。“既然小虫子好心,那就找个大夫来吧,至少敷敷药,也好在进京前撑得久一些,可以再多‘办点事’。”
听到这话,两人的心肺快没爆开。“不用请大夫了,小伤小伤,不碍事,用不着敷药。”朱志庆马上说。
“对对对,我也觉得手不痛了,听说临南王放话,要摘下二哥的脑袋吊在城墙上,二哥气得跳脚,京里正乱成一团,咱们还是快上路吧,京城有三哥坐镇,临南王才不敢嚣张。”安仪也忙道。
“可是不敷药,伤势会恶化的,你们还是——”谢红花不放心。
“没关系,一点皮肉痛罢了,我与公主都能忍得,忍得!”朱志庆汗都滴下来了。忍不得也得忍,否则可能在上京前小命就没了!
“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耽误上路的时辰了!”安仪见到自己三哥嗤笑,居然害怕得想哭了。
“呃那好吧,如果路上你们真的疼得受不了,再停下来找大夫吧!”谢红花只好道。
“好好好,多谢皇嫂关心。”安仪白着脸,咬紧唇不敢在她面前嚎啕哭出声。
南宫策懒得再看两个泪往肚里吞的人,迳自上了马车。
谢红花见他冷淡的走人,也只得跟着上马车了,因为京城传来的消息,好像真的很不乐观。
再过几日就能抵达京城了,因为担心京城的状况,她睡不安稳,一早便醒,见身旁男人仍安睡,她不禁蹙紧眉头。临南王的作乱,似乎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心绪,照吃照睡,这家伙到底是真不担心,还是,根本就乐见王朝大乱?
猜不透男人的想法,她索性下床,四处晃晃,这一晃,竟在客栈的一隅,被一幕景象惊吓得当场呆住。
不远处,立了三个人,安仪公主、朱三公子还有李公公。
而令人错愕吃惊的是,安仪公主竟动手打朱三公子耳光,力道不够,李公公还会叫停,重打。
“第九十一下,公主,还有九下。”李三重帮着点数。
“不能通融一下吗?本公主手要废了!”安仪哭求。
“很抱歉,太上皇吩咐,每日一百下,少一下都不行的。”
“公公不说,太上皇也不会知道。”朱志庆的脸又更肿了,几乎是原来的一倍大。
“朱大人觉得这事瞒得过太上皇吗?”李三重冷笑的问。
朱志庆青了面孔。南宫策邪魅得与恶鬼无异,几乎无事可以瞒他,他们若胆敢蒙骗,下场保证比现在要惨上十倍。
“那那好吧,公主,您还是继续打吧。”他脸肿得连嘴都成一条线了,声音含糊的说。
“还打?”安仪听到还要再打,哭得更大声了。她心疼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打到手腕都脱臼,连丝绢也抓不住了,再打下去,朱志庆的脸没爆开,她的手也要废了!
“公主若受不了,奴才这就去禀明太上皇,请他开恩。”
李三重作势要走,安仪立刻惊惶失措的将人拦住。
“李公公,别害死咱们了,你这一去不是求开恩,而是开肠,三哥会将我和朱大人的肠子给挖出来的!”
他这才“愁眉”的又回过身来。“那就,打吧!”暗笑。
安仪咬紧牙关,抬起脱臼的手臂,狠狠地再朝朱志庆的肿脸上刮下,他痛得眼泪鼻涕都齐下了。
“住手,别打了!”谢红花再瞧不下去,冲上前阻止了。
三个人见到她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到这来了?”李三重趋前,神色紧张的问。
“别管我怎么来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太上皇为什么要安仪公主打朱三公子?”她沉着脸问。
“这个”他没想到她会撞见行刑场面,支吾其词,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谢红花瞪着人,心中已有数。“你不说,我找那男人问去!”她不由分说,转身往客房跑去了。
她一跑,三人立即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