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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辰被骗了!
她被几位贵妇拉去参加一个在阳明山上的私人住宅举行的生日宴会,一直到进入大门之后,她才知道这里是邵展莲的家,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了。
邵展莲和她的死党们毫不留情的羞辱她,甚至还当众打了她一个巴掌。
叶星辰感到错愕万分,手捂着红烫的脸颊,强忍着倔强的泪水,死也不肯掉下来,她看着邵展莲露出得意的眼神,脸上有着报了一箭之仇般的痛快,她知道她是存心向自己示威的。
她高傲的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离去,迅速的跑过街口,来到自己红色的跑车前
突然,她惊叫一声,看见她的车子被停在前后的两部车给包夹得不能进退,她只能斜倚在一旁的大树上等待着。
夜晚来临,衣着单薄的叶星辰缩着身子,正想躲进自己的车子里避寒时,却发觉后面的车子开始驶离,她能回家了!
这时,她的身边无声无息的多了个人,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不着痕迹的披上她的肩。
“入夜天转凉,要不要进屋去?”借她外套的男人徐缓的开口了,他与穿着高跟鞋的叶星辰一样高,一副斯文的模样,还有着东方人典型的单眼皮。
他已许久不曾来这儿了,今晚意外的接到一通久违的电话,才会出现在这个多年没踏进的门口。
叶星辰摇摇头“我才刚从里面逃出来!”
“那么,我送你回去吧!”男人又提议着。
她还是摇摇头,顺手把外套脱下来递还给他“我可以自己回去。”
男人伸手拦住她欲进入跑车内的身影“等一下。”
她转身不解的瞅着他。
“你先生不应该放你独自一人在这儿的。”他的眼中有着难懂的讯息。
“你认识我先生?”他到底是谁?叶星辰有着瞬间的恍惚。
“我们曾经很熟的。”他喟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就在此时,一个石破天惊的凛冽怒吼声蓦地响起“拿开你的脏手,放开她!”
邵希岳一脸的阴狠暴戾,猝然把叶星辰攫至他的身边。
婚后两人第一次小小离别三天,他去澳洲谈飞机的航线权,兼程赶回来,却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最深恶痛觉的男人揽在身上。
女人哪!难道全天底下都是一个样儿,没心没肝没肺的水性杨花?
不,这样的真相太可怕,邵希岳觉得简直要面临世界末日。
“希岳,你提早回来了!”叶星辰好高兴见到她最亲爱的人,可是,他怪异得骇人,似乎一点都不乐意见到她。
邵希岳将苗头对准叶星辰身旁的男人,以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狠狠的警告着“你给我听清楚,离我老婆远一点。”他的拳头握得死紧,像是准备要揍人。
“我没有恶意!”对方辩解着。
叶星辰想化解一场莫名的纷争,便插口道:“希岳,他只是好心”
邵希岳愤怒地截断叶星辰的话“闭嘴!”
“别这么对她,她刚才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男人关心的话加深了邵希岳冲天的怒火。
“多事!”“砰!”的一声,邵希岳挥拳打向男人的下巴。
男人不再好脾气的开始反击,与邵希岳扭打成一团。
叶星辰伫立在一旁,完全呆楞住,不知该做何反应。
邵希岳占了体型上的优势,明显的处于上风,那个男人被他给扭倒在地上,承受他毫不留情的一连串拳头,最后还被重重的踹了好几脚。
邵希岳满脸阴-,咬牙切齿的对他的手下败将咆哮“你如果胆敢再来纠缠我老婆,我发誓会将你碎尸万段!”
叶星辰从没见过邵希岳这样反常的行径,他的脸颊有着瘀青,嘴角也在流血。“希岳,你受伤了。”
邵希岳无所谓的舔去嘴边的血丝,揪住叶星辰连拖带拉的把她拽过两条街,丢进他开来的车子里。
“可是,我的车子还停在那儿啊!”邵希岳钻进驾驶座,不悦的狂啸“大不了不要了。你是舍不得车子,还是舍不下那个男人?我才离开三天,你就守不住了是不是?等不及和那个混帐公开的勾肩搭背。”
他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只因为她和陌生男人讲几句话就冤枉她!她一整晚受到的委屈都还没向他倾诉,现在又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备,令她怒火横生。
“你冤枉我!”她不禁气红了小脸。
“冤枉-?刚刚那一幕我全都看到了。”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突起,从西装口袋中抓出一个袋子掷向叶星辰。“这是我进去找你的时候小泵婆拿给我的,你自己看,我有没有冤枉你?”
叶星辰从袋子中倒出一迭照片,地点都在寰宇天下公寓的门口,每一张照片中都有她和不同的男人一起进入的镜头。
被愤怒充斥而失去理智的邵希岳言词犀利的射向她“我知道你每天下午都爱出去逛,可没想到你竟然跑去和男人厮混,让我绿云罩顶!”
她会去那儿是想为那房子重新装潢换个面貌,虽然也许根本用不到,可她就是想亲手布置打理一个温馨简单的小家庭。没告诉他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啊!然而,她和那些帮房子装潢的工人在一起的时候却被有心人拍了下来。
至于这个有心人,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莲姑婆,你好狠毒啊!今晚不但设计她,连带希岳也中了她的计。
听闻邵希岳没有理性的指责,叶星辰不禁感到万分心痛、气愤,他对她竟然全无一点信任,丝毫也不能感受到她的心意,枉费她是如此全心全意的爱恋着他啊!
天底下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未审先判,罪名就是红杏出墙,证据是那些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具说服力的照片,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被揍得狼狈不堪的男人。
“你冤枉我!”她的心绞痛着,冷眼斜睨着邵希岳,脸上布满漠然。
“还是这一句话?”邵希岳的黑眸充满暴怒,咬牙切齿的问。
她选择沉默,不愿再为自己多做辩解。希岳现在几乎气疯了,不论她说什么,他大概也都听不进去。
她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反驳?是默认了吗?邵希岳气冲云霄的发动引擎,风驰电掣的奔向邵家大宅。
冷战的序幕就此拉开,而这混乱争吵的一幕也被躲在暗处的狗仔队给偷拍了,这绝对会成为隔天早报的头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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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辰孤单的拥着棉被,辗转难眠,两人从没有过这般严重的争执,该如何化解呢?她的心感到沉重、悲伤
当睡意袭来意识恍惚间,她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紊乱的琴声,是贝多芬的“悲怆”之后是柴可夫斯基的“悲怆”
为何他今夜独挑“悲怆”的乐曲?是心情的写照吗?果真如此,他何苦冤枉、伤害她?
也许久未弹琴,他出了很多的错,落掉了很多音符突如其来的砰砰巨响是他发脾气捶打钢琴键的噪音,让她更加提不起勇气去面对仍在盛怒中的男人。
希岳,你当真不理我了吗?为何不回房来?她迷迷糊糊的陷入昏睡中
醒来时,身旁多了浓浊的呼吸声,以及阵阵刺鼻的强烈酒精味,他翻身欺压在她身上,令她感到完全陌生的脸庞在她眼前晃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擒住她的双臂,声音喑哑的问。
“你喝酒了?你醉了,放开我。”他恐怖狰狞的表情让她害怕。
“是啊!我是醉了,我吞下两大瓶威士忌把自己灌醉,如果我没醉,我根本提不起勇气上楼来找。”
“我不要和喝醉的人说话。你捏得我手臂好痛,快放开我啦!”她用力的想挣脱他的箝制,可是,醉了的他力气却出奇的大,让她无法如愿。
“你想和谁说话?”他在她耳边大吼“要我放开你,你好投入那个人的怀抱是不是?”
“你醉得可以了,疯言疯语一大堆。”酒不只让他没了理性,他身上的酒气也很难闻。
“我没疯,我亲眼看见你和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搂搂抱抱的!”邵希岳的眼睛布满血丝,就像要杀人的前奏。
“哪个男人?”她真是百口莫辩。
“梁守哲。你居然去小泵婆家和他约会。”他痛苦万分的说出那个名字。
“我是被骗去莲姑婆家参加她的生日宴会。他到底是谁?”不弄明白她死都不会甘心的!
“别装胡涂,辛芷瑜以前曾与他联手来欺骗我,现在你居然也和他一起来骗我!”他眼中狂暴的怒焰被深沉的痛楚取代。
“我说的都是真的!”原来他就是梁守哲啊!难怪希岳会勃然大怒。但她不是辛芷瑜,她不会背叛他的。
“谎话连篇,小泵婆的生日在农历年过后,现在才十二月,她过什么生日?”他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纤细美丽的雪颈,以前自己总贪恋着那里的幽香
“我没骗你,骗人的是莲姑婆,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恳求他相信他。
“对,小泵婆心怀不轨,她罪大恶极,她还叫你去偷人,每天下午和不同的男人到我的旧公寓去鬼混。”他握住她柔弱的颈子微微使力,想象着如果再用力一些,或许他现在痛彻心扉的感觉也可以随着一起消失了吧!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所以才会去旧公寓那儿。”她尝试扳开他的手,他让她的呼吸感到吃力。他不会真疯了吧?!
“哈哈”他笑得既疯狂又悲烈“你真的是带给我很大的惊喜啊!”“邵希岳,我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啊!”她再度哀求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还能相信你吗?我曾经因为你的出现,决定让自己重新活一次。”他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攫住她的唇瓣狂吻着,声音嘶哑的倾诉自己曾经被强烈撼动的心情。
“我迷恋你的一颦一笑,放下所有身段,不顾一切近乎疯狂的追求你,想尽办法讨你的欢心,因为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无法自拔的为你倾心、心动。”
闻言,叶星辰整个人都震呆了。他爱她?这是不是他酒后的醉言醉语?
“结婚之后,我宠你、恋你,满足你任何的要求,夜夜拥你入眠,拖延所有出差的行程,我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他仰天狂啸“没想到我才离开三天,你就粉碎了我的世界。”
他的醉眼梭巡着她因为心脏狂跳不已而强烈起伏的胸脯,骤然间,他像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冷血魔鬼露出嗜血的眼神“哈!要我相信-?我只相信这个!”
他粗暴的撕裂她睡衣的前襟,露出她美丽的**“你的身体还是我的!”他燃着熊熊怒气的眼眸逐渐散发出原始欲望的狂焰。
她反抗的双手被他压在头顶上方,失去抵御的力量,她奋力摆动身体想甩掉他的重量,却只是更加点燃他的欲火而已。
他咬-着她胸前的肌肤,啃噬着她的蓓蕾,让她不禁疼痛的哭喊着。
他疯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狂暴的他会是那个万分爱恋疼惜她的男人!
邵希岳心神俱裂地嘶吼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泣不成声,语音破碎地呜咽着“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酒精征服了他的头脑,愤怒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终究没听进她的哭泣哀嚎,任由脱缰的欲火凌驾感情,变成一只没有理性的野兽。
他疯狂的在她的胴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宣告主权的印记。她的身上只能留有他的烙痕,今生今世他都是她唯一的主人。
他壮硕的欲源粗暴的闯进她仍然干涩娇嫩的女性幽道,让她痛彻心扉。
“不要、不要啊!请你不要这样。”她的心碎得再也合不拢了,她心神俱裂的啃?着他肩上的肉,一点也不留情,而她也尝到血的咸腥味。
这原本是她高潮时热情四射的表现方式,如今却是无限恨意发泄的地方。
叶星辰在这一刻彻底的感到绝望,她的世界已经毁灭不存在了。
爱,终究是晦涩难懂,而她在身心两面都是输得一滴都不剩了!
他像只野兽般在她体内无情的戳刺撞击,令她绝望的泪水无止境的拚命滚落。深爱的人怎么能这般残忍的对待她?她的深情付出,换来的只是一个幻灭的空壳。
邵希岳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体香,穿梭在熟悉的幽径之中,紧拥着他以灵魂和生命来爱的女人,在释放自己体内漫天悲恨之后,他得到渴望的片刻宁静。
须臾,他从她的身上撤离,一动也不动的平躺着,酒精终于让他陷入昏睡,独留她依旧清醒着。
她的泪停了,心也死了,他的胸怀再也不是她依恋安歇的地方。
突然,他挪动了一下,模糊的低喃着“星辰,我爱你”闻言,她的泪水再度破匣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终于等到他说出这句话了,但是,她不要啊!不要是在这个残忍的时刻!她沉痛的啜泣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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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辰再一次逃跑,她记得邵希岳曾说过他的胸膛是最安全的地方,多讽刺啊!言犹在耳,却人事已非。
她开着他的黑色跑车冲出邵宅大门,马上就发现了狗仔队的跟监。
“当个寰宇新娘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压力了,偏偏你们这些狗仔队成天跟着我专挑我的毛病,让我没处躲,今天你们谁都别想再找我的麻烦!”意涣神散的叶星辰大动肝火,把油门踩到底,换到最高档飚车驰骋。
她故意摇开车窗伸出中指挑衅着狗仔队“哼!就不信你们追得到我!”肝肠寸断化为肢体无限爆发力,她将车子的时速由一百开始往上加,一百二十、一百三十,一百四十、一百五十
狗仔队也铁了心,扛着摄影机将半个身子挂在车窗外,为了独家报导紧追不舍。
于是,车与车的追逐大战持续进行着,直到无可避免的时候,才被迫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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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希岳从梦中惊醒,他胡乱挥动的手打落床头柜上的小夜钟,时间停留在六点五十七分。
他感到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肩膀上也传来阵阵的痛楚,他往那儿一瞧,只见一片血肉模糊
他知道这是星辰咬的,她总是在每次欢爱最激情的时刻咬住他,烙下一个个的齿痕,可是,这次的印记却是反常的深可见骨。
他慌张的往她的床位一看,已然不见她的身影。
突然,记忆像潮水般不断的向他袭来--头痛难当是酗酒的结果,至于酗酒的原因就是为了星辰。
然后,他愤怒,与她争执,以及残酷的欺压她
“不!”他猛敲打着自己的头颅,仰天狂叫着“不--”
纵使她有千万个不是,他仍然没有权利那般的对待她!他不该喝酒,不该喝得烂醉如泥,不该用最差劲的方法来麻痹自己的愤怒。
他碰触着自己肩上的伤口,只怕伤得最深的人是星辰吧!
他依稀记得她泪眼婆娑,一睑凄楚的恳求他,哭喊着“不要,不要!”可是,他置之不理,任由伤心的泪水取代她美丽纯真的欢颜。
星辰呢?星辰在哪里?他的胸口莫名的感到椎心的战栗,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他必须找到她。
开着车库里仅剩的一辆银灰色保时捷奔驰在车流稀少的破晓道路上,他很快的来到寰宇天下大楼。昨夜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失去一向的从容自若,现在他必须冷静下来找答案。
这间自从结婚后就弃之不用的公寓或许能给他一些线索,告诉他为什么星辰会一再的出现在这儿。
也或许有那么一丝希望,他能在这儿找到她。
邵希岳打开公寓的大门,迎面飘来一股油漆味。原本就空旷的客厅更加的空旷了,因为那一整组沙发不见了,钢琴也套上布罩子,墙角则摆放着成排的油漆桶和一座高脚梯。
他走向钢琴,上面摊着整迭的装潢设计图稿,他拿起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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