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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激动地抓住他蠢动的大掌,疲累地望着他“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觉得好累,为什么我们就必须剑拔弩张地相处?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空间,我不会在乎你想纳谁为妾,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我只是希望你”“给你空间!”楚临瓒厉眸一眯,咆哮地打断她的话“你就这么想摆脱我?怎么?我的碰触让你觉得恶心?你已经是我的人,我高兴怎么待你还得由你安排吗?”
柳湄哀伤地睇视著他暴怒的俊容,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何总是无法和平共处?她知道他不会休掉她,只是,这样留住她、不断地羞辱她,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她真的觉得好烦、好累了。
在她哀戚的瞳眸下,他觉得心房猛地抽紧“告诉你,我就是要折磨你!只要你在王府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好过!今生今世,你别想摆脱我!我倒要看看你的冷漠能持续多久?”
柳湄只是张著一双无神的眼眸,无言却伤感地望着他。她真的不懂他的想法!她想改变这样的关系,是否就得试著去了解他潜在的本质?
“不要这样看着我!”楚临瓒暴躁地压上她luo裎的身子,佞笑着“你以为我会被你的眼神看穿吗?告诉你,昨夜的你疯狂地想要我,当我不愿满足你的时候,你用软腻著嗓音哀求我,甚至主动地挑逗我”
柳湄瞪大了眼,脑海中倏地闪过片段的画面。
“怎么?还想摆出清高尊贵的模样吗?你的骨子里根本是个浪女!你渴求男人!”他无情地嘲讽著。
“我不是”她想反驳,心里翻搅著各种理由却梗在喉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她是个浪女吗?她不想承认!可她若不是,又为何总会做著无边的春梦?
看见她茫然失神的痛苦模样,他的心在刹那间有了犹豫,他想继续用言语伤害她,让她无地自容的,可是,为什么她的表情却让他感到心疼?
他挫败地翻身下床,快速地套上衣物后,夺门而出。
“夫人,该用膳了。”小桃扭绞著双手,更大声地唤著。
“我不想吃,端下去吧!”柳湄的眼神依然凝注在某一点,无力地回答。
“这怎么行呢?夫人,你会病倒的。”小桃眼眶微红,深深替柳湄感到难过。小桃一早过来伺候柳湄时,她就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管小桃怎么唤她,她都没有回答,迳自沉浸在思绪里,让人看得心慌。
“你敢不听我的话?”柳湄冷起声音,用身份压迫小桃。
“夫人”小桃咬了咬唇,终于还是恭顺地端起膳食退出房外。
柳湄脑海里只有两个意念──她是浪女她渴求男人楚临瓒是用如此鄙视她吗?
柳湄紧抿著唇,只觉心里的疼超乎她的想像。原来,因为爱上他,她才会如此在意他眼中的她是什么样子。
一个用言语嘲讽自己娘子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待他的娘子?
柳湄痛楚地合起眼睑,楚临瓒唇角微弯的唾弃表情,深刻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成为永难磨灭的伤痕“砰!”房门被大剌剌地撞开,一名神情惊慌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并反手合上门扉。
柳湄的脸色霎时一日“你”“小王妃,求您救救奴才!”男子扑通跪下,手臂上的蓝色布料渗出血?,柳湄只觉得一阵晕眩。
“你你是谁?”柳湄捂住胸口急喘着气,那血,殷红得让她反胃。
“奴才并没有偷窃,是郡主抓错人了,奴才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男子声泪俱下,浑身发抖。
柳湄定了定神,僵著声音道:“你在流血”
“是郡主鞭打的”
男子还来不及解释,门外便传来楚可倩的娇斥声“给我搜!就不信他躲得掉,我非抽掉他一层皮不可!”
“小王妃!求您救救我!”男子用力地磕头“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柳湄眉头一皱,对于楚可倩的猖狂感到厌恶“你先躲起来。”匆忙间,她往屏风后的内室一指。
“谢谢小王妃!”男子赶忙爬起身,飞奔入内室藏起来。
柳湄还来不及检视他是否隐藏得当,门扉便再度被踹开。
气焰嚣张的楚可倩手执长鞭,甩啊甩地踱进房内,任性的圆眸四下一扫,才望向柳湄道:“有没有看见一个狗奴才?”
柳湄淡淡地瞄了她一眼,迳自走到桌边坐下,替自己斟了杯茶,才要就口──楚可倩飞刷而来的长鞭在地上狠狠一抽,冷冷的道:“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你聋了吗?”
柳湄啜了一口茶,才慢慢凝眸望向她“你没看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吗?你瞎了吗?”
柳湄突地觉得很厌烦,这对兄妹恁地惹人讨厌!唯一的差别,就是她对楚临瓒还有著一份莫名的情感;至于楚可倩,她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你!”楚可倩恼火地瞪著柳湄,却出乎意料地转身道:“走!”
柳湄愣了愣,狐疑地扬起眉,不明白楚可倩怎么会轻易离去?以她适才的态度看来,她应该派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索房间才是,怎么会“郡玉,你不教训教训她吗?”夏儿突地出声,嘴角噙著冷笑睇向柳湄。
柳湄接收到夏儿挑衅的眼光,不期然想起楚临瓒说要纳夏儿为妾的事夏儿敢如此说话,当是仗著楚临瓒的“承诺”、楚可倩的“撑腰”而狐假虎威吧!只是,柳湄还是感到心痛。
“教训她?”楚可倩顿住脚步,望了柳湄一眼,笑得诡异地道:“以后有得是机会。”
“可是”夏儿还想再说,却被楚可倩瞪了一眼。
“走!”甩著长鞭,楚可倩与四婢浩浩荡荡地离去了,甚至还替她掩上房门。
柳湄走向门畔,拉开房门张望了一下,才又合起门扉。她若有所思地暗忖:太没道理了!楚可倩会这样轻易罢休,不藉此大作文章吗?
“多谢小王妃救命之恩。”狼狈的男子从内室走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啊!”柳湄上下打量著身形魁梧的家丁,见他面貌猥琐,难怪会让人怀疑。随即,她又在心里暗斥自己怎么可以貌取人,著实太不应该了!
“奴才只是在花园里捡到一支簪子,才想问问是谁遗失的,就被指称是偷儿,郡玉她不但不相信小的,还将小的毒打一顿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小,好不容易在王府里觅得差事,可以让一家勉强糊口度日,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小的小的若是死了,一家人也活不下去了”男子说得声泪俱下,让柳湄不忍地蹙起眉。
“别哭了,堂堂男儿不应该哭泣的。”柳湄沉吟了一会,又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银两,你拿了就快点逃出王府,若是落在郡主手上,只怕你再无机会见到一家老小。”
“多谢小王妃救命之恩!”男子扑通一声又跪下,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快起来吧!”柳湄快步走向内室,准备“捐献”出嫁时爹娘所给的一些银两给这个可怜的家丁。
就在她弯身在箱底摸索时,猛地被人从身后一抱,将她扑压到床上。
“啊!”柳湄又惊又气,对上男子yin邪的眼眸。
“小王妃,得罪了。”男子利落地扣住她反击的双手,并压住她蠢动的双腿,硬生生让她动弹不得。
“你说谎!”柳湄瞪圆了美眸,只觉得心寒。
“请小王妃原谅小的,小的也是身不由己,谁教你得罪了郡主呢!”男子舔了舔唇,双眼猥亵地直盯著柳湄因气愤而激烈起伏的浑圆胸脯,啧啧有声道:“奴才早已仰慕小王妃许久,今日总算可以一偿宿愿了。”
“放开我!”柳湄死命地挣扎著,恐惧感快速地袭上心头。
“嘘!别吵!”男子俯身嗅了嗅柳湄身上的香气,恶心的舌尖就这么舔上柳湄的面颊“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郡主早已支开所有的人”
柳湄面色大变,没想到楚可倩竟然做得如此狠绝,意欲置她于死地。她终于明白,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只要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请求小王爷饶你不死”
柳湄强忍著恐惧,力持镇定地道。“奴才只听命于郡主,至于小王爷也不见得会在乎你吧?”男子的话狠狠地刺伤了柳湄的心。
难道楚临瓒对她的不在乎,已是王府内众所皆知的笑话?
柳湄的心撕裂般地抽痛著,可她不甘愿哪!就算是个不被相公怜惜的女人,她也不甘心受到此等侮辱啊!
为此,柳湄死命地挣扎著。
“嘶──”柳湄胸前的衣料被扯裂,露出一片凝脂雪肤。
男人粗暴地抓扯著她的长发,在她奋力的挣扎中,试图要制伏她。
“你这个小浪女,喜欢这种方式吗?”男人yin邪地笑着,她的激烈反抗勾引出他更蛮横的征服。
柳湄闻言怔愣了一下,突地不再抗拒地停下动作。为什么?
什么这个陌生男子也会用同样的话语羞辱她?难道她真的让人一眼便可看出有著yin邪的内在吗?
“怎么?不想抵抗了?还是玩腻欲迎还拒的戏码了?”男人恶意地调笑着。
“我、不、是、浪、女!”柳湄缓缓扬眸,平稳的语调中渗出一丝冷酷。
男人有些惊愕地想避开她冷然的逼视。
“浪女有什么不好?尝尝销魂蚀骨的滋味也不错啊!”男人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yin笑地欺身向她。
柳湄弯眉倒竖,眸中森寒之气一闪而过“我绝对不是浪女!”
她太在意这个词汇了!而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她是宁为玉碎,也不会瓦全的女子!
思忖间,眼前一黑,男人庞大的身躯已然扑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