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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番打击之后,她显然已经接受了被臧驭风恶意玩弄的事实。既然事实不能改变,她再伤心也只会称了他人的心,何不把持住自己,平静自若地看待这些,伤口白会结痂愈合的。
“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你可以选择你要的,但是,我还是会得到我要的。”
他的话有许多冲突,但是很明显地其中的威胁成分仍在。葳葳回想起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心里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你想在这里等他,还想让他们住在这里?我岂能让你如愿!只要一把火,你就什么也别想了。”臧驭风走向前,睥睨著她。
“你真卑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放火是公共危险罪,你自己也占不到便宜!”葳葳怒瞪著他,知道他想拿她对这房子的感情来要胁。
“我既然有办法设计这么多桥段,想摆脱罪嫌更是易如反掌。再不济的话,只要撒下大钱,多得是有人想帮我吃免钱的牢饭。”臧驭风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你不敢!这种事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葳葳不太有把握地挑衅。
“是吗?”
臧驭风丢下一个“何不试试看”的眼神,然后就转身四处搜寻他要的东西。几秒后,他的手上就多了一团卷得结实的报纸,和一只打火机。
下一秒,报纸被点上了火,他在葳葳不可置信的瞪视下将火苗向一旁客厅通往厨房的门帘。
火苗一下子就往上席卷了整片布帘,惊醒了原本吓呆了的葳葳。
她赶紧冲了上来,用力地扯掉著火的布帘,可是丢到地上又担心会烧了地板,她忍著火噬冲进厨房,将它丢进流理台里再打开自来来水熄火。
惊魂未定的葳葳将被烧伤的双放在水柱下冷敷时,稍一回神,眼角就见到客厅里闪动的火光,她的心又狠狠地被提到了喉头--
“不!”这次又是什么?!
葳葳慌乱地冲出来时,就见臧驭风又点著了火苗,正高举著手朝面向小院落的落地窗帘引著火。
“不!不要再烧了!求你别烧了”葳葳肝胆近裂,嘶声哭喊著冲到他面前,奈何双手构不著他高举的火炬。
“求求你别这样!这房子是我仅有的,你明知道它的意义对我胜过所有”葳葳用力揪著臧驭风的衣袖,紧紧不放。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臧驭风在火光辉映下的俊脸,竟然诡异森厉地像个恶鬼。
是葳葳这辈子忘也忘不掉,更是驱都驱不走的恶鬼。
“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烧了这里,我全都答应你”葳葳挫败地跪在他的脚前,早巳泣不成声。
“记住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下一次我会直接淋上一卡车的汽油,让你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臧驭风并没有恶声恶气地威吓,但是他阴鸷的面孔却更加倍了话中的效果,让葳葳胆战心寒地不敢再出声。
“把你的护照找出来,其他的东西都别管了,签证的问题我也会解决,下午你就跟我走。”
臧驭风没再多看她一眼,便走出了这间差点毁在他手里的老房子。
没有多停留一秒是因为不想看到葳葳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知道即使自己没有真的毁了这房子,却真真实实地毁了原本乐天知命的葳威。
她单纯又平淡的生命,多了这一段恶意的玩弄后,想再回复到原来的面貌,已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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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季如春的台湾,秋天也只是比炎热的夏天多了一些凉凉的冷风,或是让人们在夏装外,再披上一件薄薄的长外套。
但是在美国有些地方,则是冷得就像台湾寒流来袭的冬天。
葳葳抖著身子缩在房间里的一角。她被“空运”来美国已经超过一星期了,一个人在没有熟人的带领下想适应一个陌生的环境,真的有困难;再加上她原本的个性就比常人畏缩,困难度更是加倍。
臧驭风并没有同她一起上飞机,她是让两个看起来很魁梧并且操著京片子的东方男子给押上一架私人飞机的。
没有人跟她解释她所见到的一切,她?*赜指亲弦涣究湔诺募映ば秃阑纬担缓缶捅弧扒搿苯苏舛案涌湔诺拿冶鹗?br />
刚开始,她还会震惊地猜想着臧驭风真实的身分。他这么有钱吗?那么他的身分地位肯定更吓人吧!
其实早在刚认识之初,她就隐隐感觉得到他嚣张跋扈的个性,那种睥睨一切的冷然眼神,必定是属于一个被人簇拥著、且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难都能指挥若定的强者。
难怪他无法忍受被一个女人背叛,何况还是个即将步入礼堂誓言共度一生的另半。
但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臧驭风依旧没有出现,她能开口的次数也少之又少。这里的佣人全都当她是个隐形人,供吃供住,却不管她的其他需求。
像她现在,都已经冷得嘴唇发紫了,他们也不会想到要照顾一下这位客人,任她一个人整天披著被单窝在房里。
还好她出门前还是稍微整理了一些换洗衣物,若真听他说的“什么都不用带”现在一定就像难民一样,又臭又酸的。
葳葳在舒服的躺椅上昏昏欲睡,却不知道那个忽略她十多天的男人才刚踏进楼下的大门,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公司的高层主管。所有的仆佣都出来迎接了,整个别墅闹烘烘的,只有她一个人守在房间内自艾自怜。
“人呢?”臧驭风四下张望了一下,没见到他想见的人,眉宇拧了起来。
“休特先生问的是上个星期住进来的女孩子?”威利管家必恭必敬道:“她自从住进来后,就很少走出房门一步。现在应该是在客房内。”
“很少走出房门?有送吃的东西进去吗?”臧驭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有,三餐都准时送进去了。不过,她吃的并不多”威利瞧见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惊讶于他对这个已经被忽略一阵子的女孩子似乎极为在意。
“她在哪一间房?马上带我过去。”
臧驭风不顾一旁正等著他的指令的下属。丢下堆积已久的琐事,飞也似地上了楼,而应该在前方带路的威利自然是慌张地追在他身后。
至于其他被抛下的人,除了露出一脸的惊诧和好奇外,更猜想着这个安静得出奇的女孩在总裁心中的地位肯定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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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驭风在威利的指引下,迳行推开了葳葳所住的房门,室内的景象就跟没人住一样,简单、整齐,还一点人气都没有。
“葳葳?”他终于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找到了她的身影。
她的样子看起来还不坏,脸蛋红通通的,看起来好可爱
“该死!你们究竟是怎么照顾她的?她都烧成这样了你们竟然不知道!”臧驭风的手才刚碰触到葳葳粉色的脸颊,便知道她脸蛋上异常的红艳根本就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我我马上让人请摩根医生过来。”威利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吩咐下去。
臧驭风小心翼翼地横抱起不知是烧晕了还是睡昏了头的葳葳,替她在柔软的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后,管家也刚好端著大小冰枕和干净的毛巾进来。
“她这几天都只穿著这么单薄的衣服吗?”臧驭风含怒的口吻不仅是询问,更多的是责备和不敢置信。
“因为您没有特别吩咐,所以我们也没有特别注意而且小姐很安静”太安静了,连自己的需求都不说。
“你的意思是,让你们忽略了客人的需求是我做主人的过失?我没有命令,你们就没有动作?”臧驭风的嗓音紧绷得好似轻轻一拨就会绷断一样。
“威利,你的表现让我失望透顶。下去吧!”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威利退下等候他的惩罚。
这对长年在臧驭风身边服侍的威利不啻是个天大的恶耗。他蒙臧家老一辈所托专司服侍臧驭风的生活起居,这是他的骄傲,如今却如此的失职
“休特先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威利表情坚定地注视著臧驭风,大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气势。
“好吧!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臧驭风没有再注意他,亲自将包了毛巾的冰枕放到葳葳的额上和身下。“如果你再有失职的行为,我不会遣退你。但是我会向伯展借调那名让他最引以为傲的金钥匙过来,请他来好好地带领你们。”
“这”这对威利来说,根本就比判死刑还惨。“一切听从休特先生的安排,我一定会尽好本分。”
那名金钥匙是威利的老同学,两人的职业很类似,只是威利是个任劳任怨的老管家,金钥匙却是真正在大饭店内服务并领有金钥匙荣耀的顶级服务人员,两人水火不容是这群“恶男俱乐部”成员都知道的事实。
“去看摩根医生来了没?这么慢,乌龟都爬得比他快!”臧驭风不耐烦地催促著。这些活得比妖怪还久的老家伙都应该修理一下了,竟然一个比一个还会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