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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先前并没有出现过现在这样不能退出探索的情况,苏棠在出发的时候,准备的东西其实也并不多。现在包里吃的东西和喝的水已经没有多少了,而这座城布置上倒是不缺什么,就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也没有出现什么诸如水井一类的地方,要在这里补充食物和水明显不太现实。还不知道接下来需要在这里待多久,苏棠在吃喝上面也就节约了不少。
虽说城外是一片树林,也不至于真的走到最后饿死或者渴死的地步,但是苏棠却并没有打算去啃树叶什么,心中格外的想要尽快找到所谓的真相。
夜里,她原本是打算入梦找梅千白一起商量一下现在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提示。但是在睡过去之后,却并没有成功的进入到梅千白的梦境之中,反而依然还是留在了这座城里。
不过,梦里的城池和现实之中的城池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最直观的区别,就是梦里的这座城市几乎四处都能见得到其他人存在,他们的打扮各不相同,由此也能看得出来身份也是各不相同的。街道上行人如织,摊贩也开始热热闹闹的叫卖着。
苏棠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那处戏台前面。这个时候这座高度上有些傲人的戏台还处于建造状态中,工匠们忙忙碌碌的完善着这里各处的设施与建筑,远处还有闲人和孩童处于好奇在远远的观望着这里的情况。
苏棠听到了人群之中在议论纷纷的说着:“这戏台子建的这么高,到时候可怎么看得到表演?”
有人指了指戏台对面与左右两边,说道:“瞧见没有,哪些地方就是看戏人的地方,也加高了不少,肯定不会出现看不到的情况的。”
苏棠在大家看过去的时候,自己也跟着看了过去。
确实如那人所说的那样,观众席上也加高了不少,最矮的地方也是几乎能与戏台持平的,所以只要坐在这里就不可能会出现看不到戏台上表演的情况。
可是,只要戏台按照正常的高度建造,不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吗?
总不能建造的这么高,就是为了诅咒来临的时候方便大家跳下来吧?
苏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她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个有些荒谬的念头甩出大脑,而后又看了看还在修建的戏台,转而走进了人流之中,去到了其他的地方继续查看。
这处梦境不知道是不是反映着这座城市在诅咒开始前的情况,但是苏棠却并不打算放弃这个能够了解它的机会。
梦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对她来说似乎并没有多久,转眼之间,四年就已经过去了。原来还在修建之中的那座戏台早就在两年前竣工,不过奇怪的是,就算这戏台竣工已久了,却也没有见到有人在上面表演过,仿佛修建完成了就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不仅是苏棠有这样的想法,她在外出的时候也偶尔能听到城中其他人说起那座高度惊人的戏台是满满的好奇与不解。
那是一个夏季的午后,忽然有孩童在这城中四处奔走宣告:“城北的戏台子今晚就要演戏了,陈北的戏台子今晚就要演戏了……”
苏棠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有其他的城民开始向这些孩子咨询详细的情况。
奔走相告的孩子们顿时七嘴八舌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况:“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戏团从北边的城门进来,说是今晚就要在那个最高的戏台上进行表演,让我们转告给这座城里的所有人……”
听到的人都开始互相议论起来,看上去对于那个戏团还很好奇,大多数人都表示了,会按时去的意思。
苏棠在这座城中已经找过一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想着诅咒会不会和这个戏团有关,于是也就顺着人流准备到戏台那边去看看情况。
说起来,那个少年在和他讲起城中诅咒的时候,也有提到这个戏团,他那时候就说是戏团的人从那个匣子当中取出了什么,会不会诅咒就是从今晚开始?
苏棠的心中才这么猜测着,身边的景色蓦然一变,由白天变成了夜晚。
戏台之外,早已经坐了满满当当的许多人,而在戏台子之上,一如那个雨夜时所见到的那般,不少戏团的人正在忙忙碌碌的做演出前的准备工作。
苏棠看了一会儿,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走进了后台的那个房间。和在现实中看到的不一样,这里此刻有着不少的人正在做着演出前的准备,他们要么正在穿戴着服饰,要么正在对着镜子描绘妆容。
梦境之中,这个房间里面看不到那些红色的符文纹路,而在那面最大的镜子前面,坐着一个红衣的青年男子,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看,只沉默地将油彩画到了自己的脸上,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画出了一张十分具有戏剧特色的脸来。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一个看打扮就和这些忙忙碌碌的演员地位不一样的中年男人正在一手拿着玉质的烟斗一边哈气,一边拿袖子擦着,同时开口说道:“小孙,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演出就要开始了,你还是放的开心一些最好,如果把这场演出演砸了.......可不要怪我钱大义不讲情面。”
将头饰一件件戴到头上的红衣青年并没有回话,但是他将一件头饰戴到头上的动作却还是显而易见的停顿了一下。
外面有人在喊着钱老板,于是自称钱大义的中年男人就随手将玉质烟斗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也没有再去管青年,转而走出了房门。
他走以后,在这里来来往往做演出前准备的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房间。
外面传来了锣鼓的声音,红衣青年也正好将最后的头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站起身来,捏着兰花指做了几个动作,优雅而从容。他是最后一个离开这个房间的人,而在离开前,苏棠看到他停在了先前钱大义坐着的那个地方,长长的水袖拂过了桌子上的一个黑色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