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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面魇被冷汗和眼泪冲刷成满脸的红泥,依旧遮盖不住苍白的脸色。
她以一种诡异且扭曲的姿势钉在半空,每抽搐一下,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里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咯——咔——”
每颤抖一下,那只被死死钉住的锁骨,就裂开一分。
只剩下皮肉相连,才不至于身体与肩膀分离。
太痛了。
好痛啊。
为什么是她?
她绝望的呻吟出声,两名原本负责钳制她的军士见她没有反抗之力,都安静的站在一旁,甚至不动声色地挪远了几分。
天知道下一箭,仇良会偏到哪里。
其中一人侧首听到奄奄一息的女人呻吟出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他靠近了些,终于听清楚。
她让他们杀了她。
是有多痛,才会一心求死。
可是这样的要求在军营里太常见,他们见怪不怪。
仇良小心翼翼调准望山,手心出了一层汗,就着袖子随手擦了擦,正准备扣动悬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让我来吧。”
仇良愕然转头。
是个貌美且年轻的女人。
他嗤笑一声,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上下打量一个来回。
她知道这是什么么?还想试?
正打算置之不理,忽然又想起方才魏承突然进帐呆了半天,估摸着这女人怕是跟魏承有几分关系,只怕宠爱正盛,又堆出笑来:“小娘子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说罢看了一眼一旁的魏承,笑道:“小娘子还是进去吧,这外头是男人的事情,血腥气重,当心冲撞了。”
魏承眉峰微挑,偏头瞧着亭亭玉立的少女。
沈银霄没有看他,淡淡道:“我想试试。”
她穿的还是昨日的裙子,天水碧的素罗衣料,轻薄地贴在身上,哪怕穿了夹袄,也依旧不显得臃肿,羊脂玉一样光洁的手腕上,绕着好几圈烟灰琉璃,在日头下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唇紧抿着,也不看自己,看起来还在闹脾气,不过比昨日晚上那副倔模样好多了。
能主动开口要求做些什么事情,总比懒懒的什么也没兴趣的模样好。
他全然忘了方才吩咐的让她不要出来的话,抬了抬下巴,点了点仇良的方向,慵懒一笑,道:“想玩就来试试。”
虞山,陈昭和邱小云等人,甚至包括军师郭焉以及薄野等人,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虞山原本吊儿郎当地歪歪扭扭靠着,此刻也站直了背,瞪大眼睛看向不说话的沈银霄,又看了看一直望着沈银霄的魏承。
他抬起手肘撞了撞一旁的邱小云,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将军这是怎么了?让你把人带回来就算了,还让人家‘玩’弩?那是能玩的么?”
最后一个“玩”字,尾音高高扬起,满是不可置信。
“不知道。”邱小云瞥了一眼他,不动声色把他怀里戳到自己的刀柄往旁边推了推,淡淡道:“你不也想玩?”
虞山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那能一样么。”
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笑了两声:“果然温柔乡英雄冢啊......”
正笑得促狭,忽然脊背一凉,抬头扫到魏承扫来的冷冷眼刀,脸色一变,闭嘴站好。
郭焉与魏承等一众亲卫不同,他是个心思纯正的直臣,见此情景,先是惊诧,紧接着眉头蹙起,忧国忧民简直写在了脸上。
美色误事,美色误国啊。
想要直言劝谏,又碍于仇良以及众人在场,按耐住脚步,且等仇良离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