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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跪在地上的陈果猛的一下仰起头来,凶狠阴鸷地瞪向苏小怜,咬牙切齿地恨道:“淫妇!假仁假义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淫妇!”
秦霄拧转身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打得陈果一头撞到了地板上,脸上赫然几个指印。秦霄冷冷道:“我有叫你说话么,公堂之上肆意咆哮,可施掌嘴与笞刑。本官亲自动手,就不用劳烦众位衙差大哥了。”
陈果忿然的从地上抬起身来,凶悍的瞪着秦霄,但见秦霄直直的逼视着他,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发虚,冷哼了一声。将头偏了过去。跪在一旁的马三,则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背上都快要湿透了。
秦霄看向苏小怜。对她道:“苏小怜,你根本就是无罪的,为什么一直不肯为自己辩驳呢?除了难以启齿的马成乾的死因。和你内心的愧疚,我想,更多的是想掩饰什么吧?说吧,你与陈果,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今晚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潜进县衙来,非要亲手杀了你呢?”
苏小怜紧咬嘴唇,将脸别向一边,一声不吭。
秦霄冷哼一声,转到马三身边,拿脚蹭了他一蹭:“好吧马三,既然他们都不说实话,那不如,你来讲给我们大家听听吧。苏小怜是怎么到了马成乾身边的,她跟陈果是什么关系。这个,你应该是很清楚明白才是。”
“是是是,小人说。”
马三哆嗦个不停“大约一年多前,小人陪马老爷到朔州行商,在赌坊里认识了陈果。他输得一干二净了准备卖老婆小人见她老婆长得还算周正,正巧马老爷实在是腻烦了马夫人,小人为了讨好老爷,就将他老婆买了下来,塞到了马老爷身边陈果的老婆,就、就就是苏小怜!”
苏小怜忿然转过头来,低喝道:“你!马三,你这个小人!你答应过,不说出这些事情的!”
马三的脸皮颤抖了一阵:“苏小怜,你这女人,也实在是太傻了。事到如今,还值得为陈果这样的卑鄙无耻的小人掩饰么?连我都看不过眼了!后来马老爷对苏小怜很是宠爱,将她接到了老家河南养在别院,做了小妾。可是陈果这厮,却又阴魂不散的追到了这里来,一有空子,就跑来骚扰苏小怜,还敲诈钱财苏小怜真是个蠢女人,尽管陈果都把她卖了,居然还一直怜悯他,暗地里照顾他,背着马老爷任由他时不时的钻到自己房里,行苟且之事。”
陈果大怒,啐了一口道:“马三,你放屁!至从在朔州分别后,我就再连苏小怜的手都没有碰过了。苟且,我跟你娘苟且还差不多,生出了你这个歪瓜裂枣!你才是卑鄙小人,瞒着不告诉马成乾,说苏小怜是从我这里买来的,却将她打扮成良家闺秀介绍给马成乾。还常常敲诈苏小怜,马成乾赏她什么东西,你都要暗地里分一半,并不时的骚扰于她!我呸!”
秦霄听得一阵好笑:看来,这几个人的关系还挺复杂的,暗地里的交易和约定,也还不少嘛!
“陈果,你又要找抽么?”
秦霄低喝一声,陈果马上闭了嘴。秦霄拧着陈果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冷冷道:“陈果呀陈果,你这个大老爷们,为什么心思那么歹毒,要害自已以前的女人呢?再怎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当时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吧?是你自己好赌成性,泯灭良心的将她卖出去的。怎么,反过来又怪她么?再说了,我看苏小怜暗地里对你还不错嘛,时不时的送些东西给你。你房里的突厥白药,应该就是她送给你的吧?”
陈果脸上闪过一道惊愕之色,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沉默了许久的苏小怜,开口说话了:“秦大人,你不要再问了。陈果,马三,还有我这个贱女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一并治罪吧,就当马成乾,是被我们合谋害死的好了。”
“你你胡说什么!”
马三急了。
“贱人!淫妇!我真恨没有早早杀了你!”
陈果咬牙切齿。
秦霄抡起大巴掌,每人赏了一个耳刮子:“你们都给我安静点!没问你们话,就少嚷嚷!苏小怜,你说吧。你们这些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小怜已经面如白纸,神情落寞之极,缓缓说道:“我和陈果,是结发夫妻。一年多前,他输干了赌本,将我卖给了马成乾。本来我是恨死了他的,可是,却又忘不了他。后来,他居然到河南县来找到了我当时他身无分文,都快要饿死了。我可怜他,就给了他钱财,让他谋个事儿做。他却要我再跟他私奔而去。呵,这怎么可能?就算我心中还对他存着一份昔日的情谊,那也是不可能的了。马成乾对我很好,很宠爱。他见我在突厥边境那边住了很久,很习惯和喜欢那边的一些物什,就常常捎带一些回来哄我开心。那些突厥白药,就是马成乾带来的,然后,我将他送给了在当仵作的陈果。”
秦霄听完这些话,强忍住火气,对陈果道:“陈果,你明明知道马成乾的死因,为什么隐藏不报?难道,你真的恶毒到了这种程度,忍心看着你以前的女人,忍受酷刑,甚至还有可能被绞首么?”
陈果放肆而又凄然的大笑起来:“秦大人,换作你是我,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捉到床上任意的**,而你自己的女人还发出一阵阵的浪笑,你会受得了么?我恨不能,亲手杀了这对奸夫淫妇!幸好天公作美,让这马成乾居然死于阴寒淫疾,哈,哈哈!实在是大快人心!还有苏小怜这个淫妇,我就是要看着她被打得稀乱,然后生不如死!”
原本静立在一旁的紫笛,忍不住跳脚道:“秦大人,抽他!抽死他!满嘴喷粪,这是说的什么屁话!”
李仙惠狠狠将她按了下来,但是脸上也是一阵怒意盎然,恨恨的瞪着陈果。
没想到秦霄非但没有动手抽陈果,反而“呵”的一声笑了起来:“不错嘛,陈果。你的小心眼,还真是有点特色。不过,我更加关心另一个问题:刚才你自己说的,马成乾死的那晚,你就在他们房外偷窥,而且目睹了当时的一切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