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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未经考虑,由于心慌,他的表白不经他的心,他只记得当年爱她的心情,却没注意到,弯弯已经走进他的生命那是一个待他情深意真的女子,但,他却不经意地再度将她的心伤到彻底。
弯弯不知道,自己是那凉亭走到这里。她不敢回房休息,因为,她怕见到他,怕看见他眼中的负担与歉意。而她受够了,她不过是单纯地爱他而已。最后却成了罪魁祸首,害得有情人终须分离。
quot;或许,该走的人是我。"她怅然自语,她知道,明天的掌珠大会后,就是她该走的时刻,而天下之大,哪里才有她容身的地方?
quot;无情不似多情苦!"背后突然有声音。是独孤无畏,他一脸的凄然,就这样看着伤心的弯弯,有同病相怜的心情。
弯弯依旧无语,事已至此,她又能说什么?她只是眼神空洞地回望了独孤无畏一眼,然后,她转过身子,抖落一地凄凉地走进了枯树林里
quot;怎么会这么像?"这时的无畏才发现,柳弯弯的眼神,竟然跟他的师母欧阳心兰有著同样的婉约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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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度的掌珠大会终于来临了!
今日的银灿山庄是冠盖云集!不仅江湖上十大门派全部到齐,就连退隐近十年的绿珠洞掌门东方宇,也会大驾光临。
弯弯一整晚都是醒醒睡睡地,就等著这场盛会的进行。一早,她便让伺候的丫头们梳洗打扮,想在这一天给梅步樵添些光彩。
quot;弯弯,你好美啊。"在大厅外的回廊里,弯弯与梅步樵、白姬冰迎面相遇。
梅步樵看着她,俨然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过弯弯不想问、也不想听,反正,她要走了,又贪些什么临别赠语匿?
quot;少爷、夫人,老爷催你们进去了。"忠伯出了厅,领著他们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quot;各位!这位是我银灿山庄的继承人,犬子梅步樵和他的新婚夫人柳弯弯。"梅剑书站在前方兴奋地对大家宣布。
quot;哇!梅夫人真是漂亮呀!仙姿绰约的,梅少侠好有眼光。"一些初来乍到的人,频频指著梅步樵身旁的白姬冰叹著。
quot;这位才是梅夫人,弯弯,站到前面来。?梅剑书神色一凛,把站在后面的弯弯拉到了梅步樵的身旁,挤下了白姬冰的位置。
quot;喔!这位才是,"大家也是同样惊异的眼光,接著又说:"梅夫人当日的见义勇为,实在令我等钦佩。梅先生,您能得此儿媳妇真是福气啊!"
quot;哈哈哈!没错、没错,是天大的福气啊!"梅剑书大声笑着,并故意用眼睛瞄了瞄他儿子,意有所指。
弯弯微笑致意,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白姬冰那冰冷的脸沉阴阴的,突然让弯弯瑟缩了一下,怕自己惹她难堪了。
不过这样的尴尬只持续了一会儿,好戏就上演了。
梅剑书不知从哪里按下了开关,顿时,他身后的那道石墙就开了,缓缓地,所有人屏息以待。接著,一个铺著黑绒的石台转了出来,上头放著一颗透明晶莹,约有一个拳头大的珍珠,顿时吸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quot;哇!这就是十年才能育出一颗的银灿夜光珠?"大家的惊叹声不断,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梅剑书接著把室内的烛火全灭掉,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见那颗夜光珠发出了七彩的光芒,让所有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quot;掌灯!"梅剑书一声令下,室内又恢复了明亮。
quot;梅老真是不简单啊!这夜光珠恐怕比白琉居的白琉灵芝更有解毒的神力啊!"那位中了毒的王员外了,气色看来倒不差。
quot;是他?"弯弯一见了他,脱口而出地说著。
quot;咦?你们见过面了?他是我爹几十年的老朋友。"梅步樵顺口答著,便仔细地听著他父亲的回答。
quot;喔,非也、非也,"梅剑书摇著头,笑说道:"白琉灵芝是世上毒的克星,没有任何珍宝可以与它相比。而我们梅家的银灿夜光珠,虽然也有解毒的能力,但是,这并非它的珍贵之处。"
quot;那什么才是它珍贵的地方呢?"这是大家都想的事情。
quot;是它那吸收了日月粗华所蕴含的天地神力,只要是学武的人吃了它,可以加强五十年的功力,不过这夜光珠也不是说吃就可以吃的,必须要找一处极为潮湿又阴暗之处,让它自行发光七七四十九天后,方有效力运行。"
quot;呵!这么麻烦?约我吃我还得考虑"梅步樵在一旁喃喃自语。
quot;不知道那一天我有没有伤到你爹那位老友?"弯弯有点担心。
quot;你怎么会伤到他?"梅步樵一听,觉得好奇。
quot;就是我以为你掉进蛇洞的那一次嘛!我不小心甩出弯刀,把老先生给吓得不见人影"弯弯心想,那老先生上回干嘛把自己扮寒酸了。
quot;原来是难怪这么眼熟了!"梅步樵心觉不妙,才想要提醒父亲之际。
quot;啊!"一些仆从让人给打了进来,随后,一些紫衫女应声而至。
quot;你们想干什么?"
quot;当然是那一颗银灿夜光珠罗!"说话的是于桑德,她还瞥了一旁的梅步樵。
quot;就是你们杀害我一家百余口!看我今天饶不饶得过你们"那位王员外冲了上前,却一把被梅剑书给拉了下来。
而此刻,梅步樵惊觉有异,大声喊著:"爹,小心!"
quot;啪"地一声!梅剑书的胸前中了两拳,是那王员外击出的掌力。
不过,梅剑书这武林盟主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并没有立刻倒地,反而按下扭,让那银灿夜光珠转回墙里,而他抽下了挂在一旁的宝剑,当场与紫玉庐的一干人打了
梅步樵加入了战局,不过,还没使到劲,就见梅剑书一个追风落叶剑法,咻咻两道剑光闪过!紫玉庐的人全倒了一地。只剩那王员外与于桑德退到了一边去。
quot;追风落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王员外冷笑地看梅剑书,阴冷地说著:"不过,我们紫玉庐的迷魂麝香精也不是盖的!"
quot;什么?"梅剑书一个诧异,突然胸口一紧:"呕!"他吐出一口黑血,显然是中了剧毒。
quot;爹。"梅步樵与弯弯同时奔上前去,梅步樵气愤地问:"枉费我爹把你当成几十年的老朋友,耗费功力地为你疗伤去毒,想不到你竟然包藏祸心!"
quot;王老,为什么?你跟紫玉庐是什么关系?"梅剑书挺著气问著。
quot;哼!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紫玉庐现任掌门的亲生父亲,我的本名是于邦富,曾经是你少年时候的手下败将。为了今天,我已经布了好久的局,先是到黄梅镇来探虚实,再杀了我的那奴仆,佯装受伤逃到这里我知道,你这位伟大的武林盟主,一定会用真气来替我疗伤。这样一来,我的胜算又多了一层。"
quot;那你是在何处下的毒?"梅剑书想不起来。"哈哈哈!不就是我房里的薰炉!那味道轻淡怡人,我每天用一点,让你逐渐的累积体内,不过呢!这毒本来是没啥大不了的,要不是你刚刚运气,把毒性整个逼了上来,我也是拿你莫可奈何呀!"
quot;你好卑鄙呀!"梅步樵及一旁的人全气愤的说道。
quot;喔!那还不算什么,你们现在运气看看,看我送们的那一盆花,效果怎样?"经他这一提,大家便马上运起气,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大家又中了紫庐的计,一时间都失了劲,无法再运起功力。
quot;哈哈哈!你们听好!今天,我要的是银灿夜光珠,只要你们乖乖地坐好,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毕竟,我需要你们各门派,推举我女儿当武林盟主呢!梅剑书,把夜光珠交出来!否则,我先杀了你的独子!"
quot;好啊!有本事你就来。"梅步樵撑起身子,一副不屈服的样子。
quot;梅大哥,小心哪!"弯弯与白姬冰,同时奔上前去。
quot;好哇!你这么风流胚子,我倒要看看这两位大美人,你能保住谁的命!"
quot;爹,让我来"于桑德跃了出去,就这么朝著白姬冰与弯弯左右攻击。
quot;弯弯小心!冰儿,到我后面去。"梅步樵挡在她们的前方,跟于桑德交手不停。
看得出来,于桑德并没有尽全力,她只是想知道,梅步樵对哪位女子最有情?
她奸巧地闪过了梅步樵的攻击,却用条白缎,将弯弯与白姬冰各挂一头,全吊上了屋梁去。然后,她在地上撒下了毒针,举起剑,就准备朝白缎上砍去。"梅步樵,就算我卖你一个情!只要你说出哪一位女子是你的最爱,我就砍断另一边,放了你的爱侣。"
quot;我不准你伤害她们任何一个!我不许。"此时此刻,梅步樵才知道,弯弯已在他的心中占上一席,他不能失去她,就如同他也不能失去姬冰。
quot;你凭什么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是谁?"
quot;喂!你就砍我这一边吧!不要再为难我大哥了。"突然,弯弯吼了起来。
quot;弯弯?"梅步樵愣了一记,连忙摇头说道:"不!弯弯,不可以。"
quot;没关系的!你没有弯弯不要紧,可是,没有白姊姊,你会很伤心,会一辈子不快乐的"弯弯真诚的话,让全场的人动容不已。尤其是梅步樵,更是心都揪成麻花似地,痛不可抑。
于桑德脸上则是敬佩与震惊,她知道,那位女孩把悔步樵爱得比她的性命还要紧。但,他却不领情,他始终还心系著那位城府甚深的白姬冰!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清,于桑德脸一凛,就举起剑朝著白姬冰的那条白缎砍去
quot;不要啊!"梅步樵一惊,先是冲上前,飞攀著梁,揽住了危急的白姬冰。不过,他没想的是,那白缎是要两边平均,一边失了重量,另一头也会随之掉下去!
quot;啊!"弯弯拉著白缎,就这么往下掉,眼看着毒钉将至,她眼一闭,却"咻"地一声,又让梅步樵拉著往上提。就这样,梅步樵一手揽著白姬冰,一手拉著缎子,整个人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让人心惊不已。
quot;女儿啊!别跟他们浪费时间,找银灿夜光珠紧!"说毕,于邦富扔出了一枚暗器,直对著梅步樵的眼睛
quot;爹,不要!"于桑德大喊一句。弯弯为了要让梅樵腾出一只手来挡这暗器,竟然整个人往那暗器飞来处荡去。"唰"地一声!暗器划过了她的手臂,让她失了气力,顿时,她松了抓紧白缎的手,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quot;不"梅步樵大叫一声,他乘机旋了个身子,与白姬冰滚下了地,就在他扑向弯弯的那一瞬间,一条白绢就这么甩了出去,勾住了弯弯的腰,再将她安全地送下了地。
quot;你?"是于桑德出的手,梅步樵差点停了呼吸。
quot;你!为什么要救我?"弯弯还是惊魂未定。
quot;别误会!我是看不惯世上有这么笨的人,人家根本不爱你,你为人家送什么命?要是你就这么死了,他最多替你掉几滴泪,然后就跟他的老相好恩爱去了。"
quot;女儿,你在搞什么东西?算了,还是我来吧!让我先解决掉梅剑书再说。"说毕,于邦富一跃而起,朝著梅剑书的方向一剑刺去。
quot;铿铿!"清脆的两声响起,顿时,就见一柄剑弹落在地。
quot;是谁?"于邦富大为震惊,那是高手才有的功力。
quot;东方宇。"突然,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接著,一位脸色红润、身形高大的男子,就这么从外头闪进了这里。动作迅速得让人看不清。
quot;东方伯伯!"梅步樵神色一喜,显然是救兵来了。
quot;你就是绿珠洞的东方宇?哈哈!那好,你自己送上门来,省得我去找你,看招。"于是,于邦富开始对著东方宇攻击,他使得是西域方面的剑术,很阴狠、很诡异,在游刃之间,可以看得出他相当有内力。
不过,东方宇的功力更稳、更扎实,再加上他手中挥的那俩潇湘秋风扇,不到三两下,便将于邦富给扫到了门槛,跌得脸面无光。
quot;潇湘秋风扇,果然名不虚传。走!"于邦富自知不敌,没敢再行逗留,便带著紫玉庐的人逃窜出去。
quot;东方兄,还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梅剑书毒气攻心,已经昏迷。
quot;快!快将梅先生扶进去!"东方宇立刻调兵遣将:"步樵,你拿些珍珠膏给各派弟兄服下去,再让他们运功凋息等一会我替你父亲疗伤,你务必在门口把守,以防敌人又来突袭"
好个东方宇,虽然退隐江湖已经九年有余,但是,不但武功未退步,还更上层楼,就连处理紧急事务的应对处理,都明快细心,没两下子,就让银灿山庄恢复了平静,让所有受伤的人,能安全地疗伤调息。
这一切全看在白姬冰的眼里,感触更深切。当年,要不是东方宇之妻牟绿珠舍命相救,她恐怕早己成了孤魂野鬼。然而,遗憾的是,丧妻之痛,让这位当代的大从此退隐,只在绿珠洞痴心地悼念亡妻。
quot;东方伯伯!"白姬冰在东方宇为梅剑书运完功后,刻意地等他来临。
quot;你是!"东方宇认不出她来了。
quot;我是白姬冰,当年东方夫人的救命之恩,我只能在此谢过。"她跪了下去,真心诚意地感念牟绿珠的恩德。
quot;你是起来、起来。"一提起爱妻牟绿珠,东方宇的脸顿时变得哀伤起来。"你总算是活著,也不枉绿珠她的牺牲了"
就这样,白姬冰与东方字聊了起来,在东方宇的面前,白姬冰反而没有了任何的面具或防范,因为,他祥让她想起白仙令的模样,他失去的那位挚爱,与姬冰有关。她一直觉得对他有亏欠,而方才惊见他奇的潇湘秋风扇,也让白姬冰想着,如果能请他出马缉凶,应该会更有胜算!她想着、盘算著,觉得报仇的日子终于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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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但是,整座银灿山庄却防备森严,以紫玉庐的偷袭。由于,父亲的伤势需要休息,此刻已熄灯睡去。梅步樵这时才想到弯弯手臂上的伤,想去一瞧她要不要紧。
不过,他才走到回廊,就发现了身后有些许的动静,他踢起一块石头飞过去,"咻"地一声!果然有个人影后方的山丘而去。他自然也飞快地追了过去,一直追了树林里,才见那人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
quot;是你?"梅步樵有些讶异。
quot;没错!是我。"于桑德拆下了黑布,露出她那颇具个性的面容。"我来告诉你两件事,一是,你那个老相好有问题,她武功不弱,却偏偏藏了起来"
quot;哼!你木觉得你无聊透顶?三更半夜的,居然来道人是非!"
quot;信不信由你!第二件事,请你小心那个东方宇,他伤我爹的扇里有毒。这并不符合你们名门大派的规矩。"于桑德深深觉得如此。
quot;你干嘛这么好心提醒我?再说,对付你们要什么规矩?"他压根就不相信。
quot;失火啦!失火啦!快救火呀!"突然,山庄里传来惊心动魄的铜锣声音。
quot;可恶!原来这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梅步樵狠狠视她一眼,随即拔腿就赶了过去。
quot;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于桑德觉得不对劲,她蒙起布巾,也悄悄地尾随而去,想去一探究竟。
quot;爹、爹!白姊姊"打从失火的那一刻起,弯弯一直在寻找梅剑书与白姬冰的踪影。但是,火光四起,再加上浓烟茂密,大家皆忙著逃窜,整座山庄乱成一团。
弯弯跑著、跑著,脑海中闪过了一丝丝片断的影像同样的大火、同样的危急暄闹,而她也同样地跑著,只不过,有人牵著她的手,而且是个小女孩,就这么一路牵著她,进了一处地窖,再上了一个有潭的山丘
quot;哎呀!我的头好痛啊!白姊姊、爹!你们在哪儿呀?"弯弯不死心,拚命地朝厅处走,但是,那里已让火舌吞没,一时间,她进退不得,却愕然发现,有位蒙面人从她的眼前飞过,那身形她似曾见过。
quot;少夫人,快走啊!快啊!"外头的人眼见弯弯陷了危险中,急得大叫。
quot;咳咳!咳咳"但是,弯弯走不出去,还让浓烟呛得猛咳不已。
quot;抓住我,走!"突然,于桑德闯了进来,拎起弯弯,朝一旁飞去。
quot;怎么样了?我爹呢?"梅步樵四处寻不到人,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quot;少爷,银灿夜光珠给人抢走了,还打死了几位守卫!"梅步樵一看,发现守卫的背上、胸口,都有一道掌痕。而那掌痕居然类似弯弯背上的掌痕?
quot;我爹呢?他"他惊觉大事不妙了。
quot;老爷不见了!我们赶到时,就什么都没了。对了,少爷,少夫人也被掳走了,是一位蒙著头巾的姑娘"
quot;于桑德。"梅步樵气得咬牙切齿,他发誓,非把她碎尸万段不可。
在树林的另外一头,于桑德拎著弯弯,跟踪那黑人的脚步,来到一处黑黝黝的山洞口。
quot;脚步到这里就没了耶!"弯弯蹲下身,仔细地搜著。
quot;这个人轻功不差,照理说,不该会留下脚印的,除非,他是故意引我们来此?"于桑德毕竟是江湖中人,懂得其中的奸险。
quot;是这样吗?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在山庄的?"弯弯这时才想到。
quot;枉做小人哪!反正,我说的话也没人会相信的。"她生气地回答。
quot;喂!你看!这洞里有声音传出来!"弯弯听见什么,便与于桑德小心地走近著,整颗心思全放在洞里的怪声音上。
突然,于桑德脚下像是踩到什么,她一个警觉,才出声喊:"小心!"
quot;啊。"一声尖叫,她与弯弯同时让人从背后推了一记,就这样掉人了坑里。
黑幽幽、冷冰冰的坑,让人毛骨悚然。还好,坑底全长满了杂草,才让她们免于摔成肉泥。
quot;是谁推我们哪?哎哟!痛死了!"弯弯痛得掉出泪滴。"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quot;哼!凭他的身手,要杀我们太容易,何必要如此大周章呢?"她想着无解谜,一时间,地坑中一片死寂。
quot;喂!你怕不怕啊?"弯弯先出声音。
quot;哼!我打从接任紫玉庐以来,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怕什么?"她冷哼一声。
quot;我是指老鼠,你不怕老鼠啊?"
quot;老鼠?啊!"于桑德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有些失色地跳了起来,不过,在一阵惊慌失措后,她却像想起什么似的。"这么深的坑,老鼠怎么可能跑下来?"
quot;就是啊!难不成它们也懂轻功?还得是超级轻功呢!"弯弯仰著头,往上探去,灰心地认为,要出去简直难如登天哪!
quot;你看,这是什么?"于桑德突然从幽暗的石壁上,发现了一个让杂草遮了大半的小洞口。
quot;老鼠洞?"弯弯低下身子,用手就在墙上抠了抠。结果,石壁上的土就这么被抠下来。
她俩愈挖愈起劲,最后,把一个老鼠洞给挖出了一个大洞。
quot;原来,这里本来就有一个洞?只是!这洞通往哪里呢?"于桑德说道。
quot;管他的!试试再说,来,我先在前头,对付坏人你有办法,可是对付老鼠,还是看我的吧!"于是,弯弯豪气十足地一头钻进去,而于桑德尾随其后,两个人就这样沿著一条窄窄的小隧道走着,直到出了洞口。
不过,她们还来不及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就让眼前的残破,给楞得说不话。
quot;怎么怎么会这样?"弯弯看见了远处的银灿山庄,此刻竟然只剩下一堆灰砾,那片美得让人眼花撩的梅林,只剩烧焦的枯枝还冒著白烟而那座富丽江南名苑,倾颓在脏污的泥地里,什么风华都没了、什人声都停了糟了?
梅大哥呢?弯弯这一想,立刻心急如焚,她拔腿朝前方奔著,然后,在一片焦黑中,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哥、大哥,你在哪儿?"
quot;这是谁干的好事?"于桑德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的景象自忖。
quot;说不定是你们紫玉庐干的。"弯弯气得口不择言。
quot;要真是我们做的,我救你干什么?你也不用脑想想,像你这么笨,难怪你讨不了你梅大哥的欢心!"桑德一气,说话也是刻薄得啥都不考虑。
她这话一出口,便挑起了弯弯心底的伤痛,她随即沮丧地垂下头,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一语不发,心事重重。
看着弯弯的落寞,于桑德自知话说得太重了,心中有些歉疚。不知怎地,她向来对弯弯就没有丝毫的敌意,甚至,有时还会为她打抱不平呢!对自己如此反常行动,她自己也深感不解,或许,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自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情谊。
quot;喂!好啦、好啦,别这么窝囊嘛!走!我们去找你的梅大哥,我帮你把他抢过来给你。"于桑德拍著她的肩,再拉起她,朝著镇上的路走。
quot;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也喜欢梅大哥吗?"弯弯虽然笨,但是,同样是女儿家,这样的心事一看便懂。
quot;谁说我喜欢那个花花公子的?哼!他自以为是、高傲自大、到处拈花惹草"一路上,就听于桑德把梅步樵骂得狗血淋头。
quot;好奇怪喔!你们苗疆的女孩,都是这样恭维自己的心上人啊?"这样的浓情蜜意,弯弯还是头一回听闻。
quot;喂!我可警告你,别再说他是我的心上人,否则,我就"于桑德话还没说完,便眼尖地发现前方有艘船,船上站著梅步樵与白姬冰一行人。
quot;梅大哥,唔"弯弯才想大叫,却被于桑德捂住了嘴,叫不出声。
quot;嘘,先别叫!"于桑德一直到船开了,才放开手。
quot;为什么?"弯弯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
quot;我觉得这次的意外,有点蹊跷,我们不妨暗中跟著,或许,可以先他们一步找出一些眉目也说不定。"于桑德心中早有些揣测。
就这样,她领弯弯租了一艘小船默默地跟随在后。而等船一出了大海,走了将近一天一夜之后,于桑德愕然发现,梅步樵等一行人,竟然是往紫玉庐在中原分坛之一 -月沉岛的方向而行。
quot;糟了!他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于桑德深知,在月沉岛上机关重重,再加上岛上种植了无数的奇花异草,一个不小心,便会身染剧毒。而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于桑德焦虑的心情没人知道,她看了一旁已经晕船晕得七荤八素的柳弯弯。这下子,又拖了一个傻蛋来,她长嘘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就快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