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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拉都给他吃得一干二净了,他却连一点表示都吝于给予话说回来,李昱似乎也不怎么有自信荷瓦姬拉是爱他的嘛!
哈哈,果然是一对儿,笨的地方都一样!
“你怎么知道?”她突然丢出一个问题。
“知道什么?”
“知道李昱本来不想抓你又改变主意的事?”她生出了怀疑。
“啊?”祚荣瞪了瞪眼“我推论的嘛!不然他本来那么和善,怎会突然变脸呢?”
哎呀,他太得意忘形了,差点露馅。
“原来是你自己猜测”
“八九不离十的,相信我。”废话,李昱亲口跟他说的,怎可能有错?
荷瓦姬拉一笑“就算是,现在也来不及了他一定很恨我”
“这呃,开心点,过去的事就算了,你这模样让水夫人看了会担心的。”祚荣不知该说什么了,怕又说漏了嘴。
“我知道,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她眨了眨眼“谢谢你,祚荣,一直安慰我。”
“因为你就像我的妹子啊!”他不好意思地说“呃,我们该启程了,趁李昱还没发现他令牌丢了之前,快过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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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北疆的备战形势太过明显,汉人皇帝已经下令封锁关口,不许普通人随意通过。
“走吧!”荷瓦姬拉背起行囊,却没有想到噩耗正在故乡等待着她归去。
由于李昱的帮助,崔姓氏族的叛国通敌文书到手,皇上得以先发制人,一网打尽所有参与叛乱的朝中大臣,狠狠打击了开国以来氏族专擅自矜之风,氏族由此衰落。
另一方面,久游在外的七王爷则配合这次的行动顺便把武林清扫一遍,与崔祈有勾结的江湖草莽、富商名贾也大多锒铛入狱,看来江湖上会有好一阵子的平静了。
现下只剩一些明知大势已去却索性匆促起事、放手一搏的将领还在作乱,估计春日雪溶与北疆交兵之前该能平定完毕。
这整件事该属李昱功劳最大,皇上允他一事,他却神秘兮兮迟迟不开口。
这日,李昱正悠闲地坐在他温暖而舒适的王爷府里,品尝冬茶及小糕点,却被不速之客硬生生打扰浮生一日闲。
“李昱,你给我滚出来!”来人气势汹汹地大吼,一路从王府大门冲进王府正厅,守卫竟没一人拦得住他。
李昱抬头,看清来人他勾起一抹微笑。
“真是许久不见啊!”他说。“坐下来喝杯茶吧!”
“谁跟你喝茶!”来人一脚踩上茶几“你给我说清楚是什么意思!”
“王,王爷!”追进来的守卫看见这一幕,魂都飞了!“大胆”
“无妨。”李昱微笑道“他是本王七弟,你们下去吧! ”
七弟?那不就是最近回京的七王爷吗?守卫一脸茫然地退下了。
“呵呵,你吓坏了本王的守卫呢!”
“少拿你那一张恶心的笑脸给我看!”七王爷李风扬火大地把桌子一踹,劈哩啪啦的茶壶杯盘砸了满地,他气愤地在李昱身旁坐下。“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叫老大派我去打那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自己怎么不去?”
一回京就听说原来那道圣旨是李昱唆使老大下的,叫他怎么不火?要是老大自己的意思也就罢了,偏偏他是遭人陷害,不然老大根本就没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去,由此可见李昱有多么罪大恶极了!
一想到将有好几个月见不到他迷糊可爱的王妃,他就一肚子恨!
“冷静一点,风扬。”李昱招手叫来下人收拾一地狼籍。
看来风扬似乎忘记他遣万俟丁去帮他忙一事;他李昱向来不做没利益的事,即使是亲兄弟也一样,既然他帮了风扬一次,理所当然,风扬就欠他一次喽!
“换你去打北疆我就冷静。”李风扬没好气地说。
“如果你不怕做亡国奴的话。本王向来文弱,这种武功的事不适合本王”
“睁着眼睛说瞎话。”李风扬差点想去太医那儿检查耳朵,看是不是自己听错话了“‘文弱’这种恶心的话你说得出口?”
李昱微笑以对。
一见他那笑容,李风扬再大的火气也没地方发;不是他的笑容俊美让人忘了火气,而是太阴险,令人发麻。
“算了,反正到时把黎儿往宫里头一塞,看那变态女人骆婷怎么占黎儿便宜。”李风扬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挥挥手想回自个儿王府陪爱妻了。
“喔,对了。”走到厅口,李风扬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道“老大对你迟迟不要求赏赐很介意,怕你又提出什么怪条件,让他为难。”
“是吗?”李昱喝着下人重新倒上的茶,扬眉回答“放心,你大可转告皇上,本王不会为难皇上的。”
“那最好。”李风扬根本没当真,他这哥哥说的话十句里头有三句真就该偷笑了。
“呵呵。”他怎么会为难皇上呢?
他原想利用这个机会向皇上要一个王妃,但他现下有了不必劳烦皇上的方法,何必浪费这么一个赏赐的机会呢?
呵呵,他可以慢慢想,该怎么把这机会做最大的利用,取得最大的利益。
透过杯沿氤氲的热气,李昱彷佛见到了心中所思念的人儿,唇边柔柔一笑;就快了,只要春日雪溶他便可以见到她了
她是否会同样思念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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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
“娘娘”
她回来迟了。
“公主,请别再伤心了,夫人地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沙多劝道。
“是我害了娘,是我若我不去中原,娘也不会死”
荷瓦姬拉不敢相信自己一回国听到的便是娘亲的死讯,直觉是自己害死了亲娘,终日自责地守在水氏的墓前不吃不喝,若非后来沙多将军闻讯强迫她饮食,她早病倒了。
“不是公主的错,夫人也不希望公主将自己一生葬送啊!”沙多说道。
“不!是我!”她狂乱地大吼“若我武功好一点、若我不爱上李昱,我就可以早一些回来,娘也不会孤孤单单地死去娘!你说你会等荷儿回来的,为何不守信啊,娘!”
看着她自责的眼泪,沙多心疼不已,却更关心另一件事“公主,你说你爱上了李昱?”
“我”荷瓦姬拉泪眼婆娑地望向他“我是,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他的这是报应我背叛北疆的报应”
她呜咽不能成声,哭倒在水氏的坟上,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沙多却是若有所思“祚荣知道吗?”他记得祚荣是与公主一块儿回来的。
她哭泣着点头。
“他没说什么?”祚荣这孩子的眼光他信得过,若祚荣没多话,这李昱该是个不错的对象,配得上公主。
对大王,他是彻底失望,再也不信大王能为公主的幸福做些什么了。若非崔氏一族叛国通敌一事爆发,使得崔纥在离开北疆人关之时让汉人皇帝一举成擒,公主如今早已成为崔家妇!幸赖祖灵保佑,公主才能平安,如今又有了喜欢的男人。
荷瓦姬拉仍是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公主,你真的爱上李昱吗?他可是我北疆的敌人啊!”她闻言,咬唇闭上了眼。“不,我已经不爱他了不爱了”
即使还爱着他又如何?李昱,这个名字将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
蓦然一双慈爱的手抚上她的发,温柔如水的婉语让她以为自己在梦中,在娘亲没死的梦中——
“傻孩子,爱情是说收就能收的吗?”
一声轻轻的、宠溺的叹息在荷瓦姬拉背后响起,她缓缓回过头。
“娘我在作梦吗?”她的眼泪像是滔滔长河般落下,她蓦地抱住了娘亲的身子,想紧紧抓住她。“即使是梦也好,是梦也好,我不要醒来了”
“傻荷儿,是娘啊,娘没死呢!”水氏的眼泪跟着流下。
她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女儿一面了,没想到老天爷还是可怜她的。
母女俩抱在一起,眼泪多得可以淹大水了,尤其是荷瓦姬拉,从大悲复大喜,心情的起落甚剧,哭得几乎要没力了,一抽一咽的,连沙多看了都担心她会哭岔了气呢!
这些年来还是他头一次见公主落泪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看得沙多眼睛都红了。”沙多将军笑着说道。
荷瓦姬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红通通肿得像核桃的眼睛,最近她好像常哭呢!像是要把几年来的份一起哭光似地。
水氏笑了笑,帮着女儿擦眼泪。
“对了,娘,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
“说来话长,今天娘还能见到你,都要多亏沙多将军的帮助,是他救了娘的。”水氏朝沙多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女儿身上,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女儿的感情归依。“娘刚刚没听错吧?你有喜欢的人了?”
才多久不见呢?女儿竟已有了意中人,这样她也能放下一颗必;为了得到父亲的赞赏,为了在众多王子公主间有立足之地,为了“荷瓦姬拉”的名字,荷儿一直逼迫着自己,务令一切做到最好而今相信女儿不会再因大王的缘故而逼迫自己,而会善待自己。
看了看一旁的沙多,荷瓦姬拉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因为沙多是北疆的人,而她爱上的是敌国的皇族哪!这种话怎能在沙多面前说明白?
沙多了解地一笑“夫人,臣去前头帮你们守着,免得有入闯进来。”
荷瓦姬拉感激地朝沙多笑了笑,待沙多走远,她才与母亲互诉别来情形。
听完了女儿的叙述,水民不禁又红了眼眶,抱紧女儿。
“呃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一个人闯进,有些无措地望着哭成一堆的两个女人。
“祚荣。”荷瓦姬拉望向他“你怎么来了?”
“祚荣,多谢你一路上对荷儿的照顾。”水氏感激地说。
“呃?没、没什么,保护公主是我应该做的事”祚荣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咳了几声才提起正事,
“我来是问你们要不要同我回安车骨部?夫人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儿,安车骨部里除了我没人认得夫人,而且荷瓦姬拉也能到草原去散心,别再为两国战事烦心了,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祚荣笑嘻嘻地,开始实行他与李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