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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槌打着他的肩,当他再度把她扛上肩并站起身时。这已经快变成一个恼人恶劣的习惯了。“这就是你改进态度的方法吗?从爬虫类的智慧进展到北京老祖宗的状态吗?可真是教人大板眼界!”她嚷着“你这招已经玩得没创意了,何不再给我一点新鲜的?”
“悉听尊便,斗鱼女士。”他大手捉起她的腰,在空中将她由背向上面向下的扛法,转而为面向上的抱姿,依然把她牢牢箝在怀中,一个换汤不换药的掳法。“这样浪漫多了吧?”
“我感动得要吐了,让我下去!”她耸张五指,恐吓的瞪着他的脸(好不容易)说。
“不公平,你也老再重复同一句台辞。”他黑眸恶作剧的一闪。
“剧团本来就是听我命令指挥,你如果不听我的命令指挥,你就是在告诉我你不再是本剧团的一份子。”跋扈可不是柴洛夫注册登记的专利!德岚得意的想道。
“你说的对。我应该听你的!”
德岚全身的毛孔都意外而舒张开来,甚至没看见他在黑暗中带她登上了舞台的楼梯,也没发觉他们已经不是在原本的小办公室内,她眼睛为了眼前的胜利而闪闪生辉。
“没错。你能知道这一点是最好也不过的。”
“我马上就放你下来。”他继而保证。
没料到柴洛夫也有乖乖听话的一天,她的耳朵出什么毛病了?“快做!”
“是!”噢,德岚感觉他大手一松时,神经网络才刚传达一个紧急讯号经过大脑,他不敢他不会他绝对不可就这样他敢!“啊!”啧啧,妤惨哟。洛夫得意的垂视着摔落到地面上的德岚,她尖叫一声之后完全愣坐在原地,这下她嚣张的小屁股肯定得到一个永难忘怀的教训了,不是吗?他完全是照她吩咐的“放她下去”没有事先在地面铺满柔软的羽毛毯也并非他的粗心错误。
本来他是想好心的提醒她,目前她身处的状况──直接由他抱的怀中掉到地面去,可是很不舒服的。谁让她逼人更甚,居然命令──不,根本是掐着他的耳朵直嚷嚷──要他快点做!
结果,非常抱歉啦“需要一手帮你起身吗?”洛夫彬彬有礼的弯腰招呼道。
“滚开。”她拍开他的手“谁需要你假惺惺的好意。”
“我做了什么?”他摊开双手“不过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而行。”
德岚?眼瞪他一眼,接着转头四下看看“你把我扔在舞台上做什么?”
“你有没有在舞台上做过爱?”
她整整三秒钟说不出半个字来,洛夫真是对自己的快速反应感到满意透顶。“没有?我想也是。”
“变态。”好半晌她才悻悻然的说。
“你是说你从来没有幻想过一个白马王子冲上舞台,解救你这个孤苦无依的少女?你也从来都不曾偷偷想象过在这么宽广的空间中,能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邪恶的微笑着。
“黑漆漆的地方,有什么好幻想的。”
洛夫低沉而沙哑地回答:“黑暗本身就是一种神秘。”
她沉默着。
他可以感觉到德岚心不甘情不愿的沉默,有一丝说不出口的好奇。洛夫明白那份初次接触禁忌的兴奋与好奇,德岚这辈子都在中规中矩的规范下渡过,所以打破神秘对她是新鲜的,也是使人兴奋的。
他了解她心中正缓缓升起的莫名热焰。他自己曾经不厌其烦的去打破那些禁忌游走于规范与道德边缘,只为了一次次挑起那生命中的火焰。冒险是如此,玩乐是如此,工作也是如此。旁人说他狂野,洛夫只是认为他有比一般人更旺盛的决心要一试限度的终极是在何方。
“是啊,没人比你更了解什么是神秘,什么是冒险。”她终于讥诮地说:“你去遍世上所有可怕危险的山巅,跳过风雪冰河,还在喜马拉雅山顶和女人大跳桑巴舞,是不是?狂野的洛夫。”
“你对我来说是最大的神秘,德岚。”洛夫温柔的说。
黑暗中她发出呛着的咳声。
“你还真懂得如何营造气氛,我正试着要迷昏你,甜心。”
“我不要想要被一个傻瓜疯子迷昏头。”她气愤的,自地上站起来。
“我知道。”洛夫点头“你什么都不想要我的,你只要和我吵架、和我分手、永远也不要见到我。这就是几分钟前你想要用无理取闹的脾气激我的原因,你想引燃我的控制力引信,让我爆发出怒气,一怒之下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以畏缩的态度面对。
“来这儿。”他伸出一手。
“做什么?”她声音中有紧张成分。
“站在舞台中央。”他命令而非要求“面对着观众席的方向。”
“我没有义务需要听你的话。”她嘟起嘴说话“况且,那听起来好愚蠢,面对一个黑漆漆的观众席。一点道理也没有。”
“你有个观众。”他穿过阴幽的空间,视线与她的相撞。“我。”
她什么话也没有回答。
“不敢做点冒险吗?你总是说我太狂太野?我是个疯子。可是你有没有尝试过一点大胆的事呢?发泄出在心中那些积藏已久的思绪、幻想与愤怒。对自己的不满,对这个社会的不满与对命运的不满?不是选择去伤害别人,只是寻找一点大胆的刺激。一生就这么一次忘记你的控制力,不再压抑自己?”洛夫一面说着,一面缓缓的走下舞台,他晓得控制舞台灯光音响的控制室,就位于舞台正对面的小房间内,可以清楚的一览无遗。那儿就是他的目标。
“德岚?多久你不再演戏了?你说演戏是让娟娟这样的青少年发泄精力的好方式,是因为你是过来人吗?借着戏剧你才能够表达出你所有的情感吗?”他走进小房间中,看见德岚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打开舞台的音响,洛夫坐进控制室内用麦克风说:“演吧?把你哥哥意外身亡后你所有的难过通通都发泄出来,我来做你的观众,演给我一个人看。我会全心全意的看着你。”
他按下灯光控制钮,舞台水银灯放射出强力光线照耀着舞台上伫立的娇小身影。德岚抬起手遮掩着双眼。
“灯光太刺眼?太陌生?回想一下你最后一次上台时的兴奋?流动在血管中的彷佛都不再是鲜血,而是滚烫的火焰。”他缓缓的说。
“我不再演戏了。”
洛夫透过麦克风愉快地微笑“演一个一代妖姬如何?或是演西施?我想看看你的贵妃出浴。”
银灯下的德岚双颊粉红,平日一丝不苟严肃的小脸转变为美丽的女子,为情人的话而羞赧着。“我最痛恨你这种人了。”
“真的?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维持整整一分半钟的怒吼与尖叫是她的回答。
“没错,就是这样。”洛夫在控制室内拍手说:“叫大声一点,说你恨我、讨厌这个世界。说出来大声点,全部都发泄出来,不演戏也可以发泄出来,来呀!让我看看你也有狂野的一面。”
德岚尽情狂野使出全副精力在怒吼,狂叫,她是那么地投入,完全都没有感受到周遭的任何事物。只有一心一意的狂喊着:“德怀,我恨你。你怎么能那样的抛下我,我恨你──你没有权利离开这个世界。想一想小怀怀,想一想芬茵。我恨你!我恨你!还有老天爷,为什么这世界这么不公乎,我们努力在生存努力在这不完美的世界寻求希望,但是你老是打击我们、测验我们,这不公平!我不会认输的,虽然你带走了德怀,虽然章子被迫失手害死他的父亲,但我们永远都不会认输。你看着吧!我会带好这个剧团,绝对不会让德怀失望的!我发誓!”
一双大手攫住了她的肩,将她扳过身去。德岚泪水盈眶微笑的看进洛夫那张温柔的脸庞“我不会认输的。我不会。”
“我知道。”他捧起她的脸来,抹去她的泪水。“我一直都知道。”他俯下脸,中途德岚自己的脸也迎上他的。两人的唇在空间相接,绽放出狂野激情的美丽花朵。
“现在你有头一个刺激的经验了。”他的手滑过她的鼻尖,轻轻的点了一下“小斗鱼,喜欢在舞台上亲热吗?”
德岚恢复所有理智的思考能力,慌张的翻坐起身来“拜托,你快点把衣服穿回去。万一有人到剧团来”
“都已经凌晨两点了,谁还会跑来剧团。”洛夫满不在乎的枕臂仰卧“承认吧,你喜欢我们刚刚所做的事情。我知道得很清楚,因为你连喊了三次我的天而且还说了一句话。”
不。德岚心想她该不是把那三个字说出口了吧?在激情时分,她根本无暇考虑或是隐藏自己的想法。有可能她不小心让那三个字溜出口
“你说──”
德岚不让他有机会出口的捂住他的嘴巴“不管我说出了什么,那都不是真心的。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时冲昏头所以才说出口。”
缓缓拉开她的手,他锐利精明的黑眸子紧瞅着她。“承认你爱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重重石头落地,她真的说出口了。德岚一脸认命的耸耸肩“好吧,我是说了我爱你,那又怎么样。”
“你常常对其他男人说这三个字吗?”他反问。
德岚尴尬的转开视线,急忙的扣上自己内衣,捉起运动衫“这里不是讨论这种无聊问题的好时机,你最好赶紧把衣服穿上,我要走了。
洛夫闻言抬起眉头,他闷不吭声的手一伸再度把她压到身下“你哪里也不去,直到你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你在做什么!”德岚推着他的肩“能不能请你别表现得像三岁小孩子,你已经──”
“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已经得到我要的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再给你一个新闻,甜心。任何女人都能给我你刚才给我的东西,上床不是我的目的,打自我们认识开始它就不是我的目的。”
“哈,睁眼说瞎话,你打一开头就没隐藏过你是醉翁之意在酒!”德岚怒火涌现。除了这个目的,柴洛夫还有可能向她要什么?
“我俩一见面我就肯定我们一定会上床。就算不是马上迟早都会。”他摇头“为什么我要拿一件毫无疑问的事当成目标。”
“对你而言女人就像探囊取物一样是吗?”德岚气愤自己不争气的泪水挣扎在眼角。
“不要哭。”他的手迅速的来到她的脸颊上“我又惹你生气了。天杀的,女人,你老是岔开我的目的。让我原来的用心全都付诸东流水。”
“噢,别想把错全推到我的头上来。”德岚扭开头,躲着他的大手“你才是那个不断在我的生活中找麻烦的人。我的日子本来就是简简单单──”
“而且枯燥无聊。”他替她说完并一口气接着“而我的日子则充满了同样的问题。我缺少拉住我的锚,让我不再东飘西荡。”
说出这样严肃的话,德岚只有选择回头看他一次。“你想告诉我什么?”
洛夫深吸了口气“我想说的是──”
“啊!”他们两人同时而且迅速的朝尖叫发出的方向转头过去,下一瞬间,洛夫只感觉到一条人影扑上前来,并且骑到他的背上拚了命的你打着“你敢欺负柏老师,我跟你拚命,你这只坏虫烂蛇放开我的柏老师。我警告你快一点离开她!”
事情陷入混乱状况之中,洛夫试着在不伤害背上小女孩的先决条件下,制上她七手八脚的攻击。而德岚则在他身下挣扎着要起身,并穿起衣服来。夹杂在这中间的,是他们三人口沫横飞各说其话的大声噪音,简直就像是动物园内的猴子区或是菜场内讨价还价的菜贩。
“让我起来!”
“把老师放开来!”
“不要咬我!哎哟!”
几分钟后,洛夫终于在气喘连连中,摆平这项危机处理完毕。娟娟,那个不明闯入物体,已经四乎八稳坐在角落,虽然一脸还是凶狠的瞪着他。而洛夫坐在中间,他一心只注意着德岚。德岚坐在另个角落,衣服勉强的套上去,头发凌乱双颊通红,也是生气的瞪视着他。
“真是一团糟!”洛夫搔搔头“听着,小姑娘,我没有欺负你们柏老师。起码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发生在老师和我之间的事情纯粹是两个成年人同意──”
“你欺负了她!”娟娟插嘴“不要以为我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我有眼睛不会看吗?报纸上写满了你的花边新闻,你是花心的大色狼。”
洛夫叹口气“在我碰见你们柏老师之前,我的确是有很多女朋友,不过──”
“你会把老师甩掉,害她痛哭流涕上吊自杀,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娟娟皱起鼻子说:“没有错,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不要用那种人小鬼大的口气说话。”洛夫先是锁起双臂,眼神转到另一方看着脸红的德岚“至于老师和我,我或许会大出你们的意外,跌破所有人的眼镜,跪下来求她不要离开我呢!”
这个该死的男人让她脸红得像条新鲜的红萝卜,而且是存心的。德岚握起两只拳头。
“真的吗?”娟娟怀疑的?起一眼“你该不会以为我还是个孩子很好骗,所以才说这种好听的话吧?告诉你,我可听多了,我妈咪从前就常常说一些鬼话来骗我,说什么今年过年她一定会带我一起去美国,绝不会再让我孤孤单单一个人过。结果呢,放屁。寄了一张卡片就以为我他妈的会甩她的道歉,见鬼,再不也鸟你们大人的鬼话,别想再骗我。”
“我很抱歉某些大人的行径让你感到失望。”洛夫敏锐的说:“但那不代表你就要拿二十岁以上的大人当敌人看。娟娟,你何不放下一点敌意,了解一下大人的世界有着不同的观点呢?”
“我又没杀人犯法。”娟娟一出口立刻想起在看守所的章子。她头低垂了下来“我只是不高兴、不爽你们,懂吗?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所以就只好学一些坏习惯,起码有些人会因此而尊重我一点。”
“是吗?”洛夫微微笑“你很聪明,你自己再想想。”
娟娟偏着脸,看着他然后是德岚“我在这儿打搅了你和柏老师吗?”
在洛夫有机会说话前“没有。”德岚抢先说。
小女孩低下了头“其实,我是来剧团反省自己的。没想到老师和柴先生还在这儿。下午我说了相当过分的话,老师,请你原谅我。”
“娟娟?”德岚内心起了阵阵喜悦的波澜“你”“老师说的没有错,我把自己生气与愤怒全都迁怒到其它人身上,是很不应该的。而我还在那儿无理取闹,真是太丢脸了。”
激动地站起身,德岚奔过半个舞台抱住娟娟“我真是太高兴了。”她哭着,抱住吃惊的小女孩揉着她的头发说:“我从没想过我以为噢,你瞧瞧老师,我都语无伦次了。”
娟娟愣愣的留在老师的怀中,向来严肃认真的柏老师,竟也有这么情感丰沛的一面,她抬头视线遇上了柴导演,他正对她会意的一眨眼。像在说:瞧,这才是你们老师的真正面目。一个多情多义的真女子。
娟娟移动双手,回抱住老师。
“你是说真的吗?”蛮惠嚼着半片麦饼,手中的热茶正腾腾冒气“他们真的就在外面的舞台上就他们两个?”
“千真万确。”像女王一样众星拱月坐在中央的,不做第二人想,娟娟正骄傲的扬起小下巴点了点。“偌大的舞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四上静悄悄的,一盏水银灯洒在台面上形成了一座银色星光的池,一对俊男美女就坐在那儿面对面,你们想一下这种情况中会有什么事发生呢?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
“噢,好浪漫喔!”小名娃娃的女孩说。
“恶!只有你们女孩子才会成天浪漫浪漫说个不停。哼,逊毙了,我才不会挑这么烂的地方呢?连天花板都要掉下来了。”泥鳅一旁挑剔的说。
“哼,你们这种小男生懂什么?只有像柴先生那种真正的男人才了解一个女人的心呀,你们说对不对?”娟娟扬起一眉,指挥着那堆娘子军说。
娘子军们立场一致把箭头向外“没错。你们这些臭男生算什么,我们心中的偶像才真正的厉害呢!”
“哼,娘娘腔。”泥鳅拧拧鼻子说。
娟娟扮个鬼脸“哼,没品味。”
两班人马又斗上了,就在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德岚走出小办公室。“午茶时间结束。现在,都到台上去,每个人练软身操两遍,马上,一二三动!”
孩子们吵吵闹闹推推拉拉的跑到台上去,德岚手叉腰摇头而笑。
“你今天心情还不错嘛!”芬茵也跑出来看热闹“不生气?也没大骂他们一顿?”还别有深意的盯了她一眼。
“为什么?他们没做错什么事?孩子本来就是这么有活力的。太过拘束只能使他们感觉窒息,我希望引导而不是强行命令他们照成人的轨道而行。”
芬茵双手抱胸倚在门旁,边听边点头“你的确是有点改变了。”
带着晶亮的眸子,德岚回头说:“真的?”
“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会有不同。”芬茵轻轻的说。
低下头“你相信娟娟的胡说吗?”
“不。”芬茵摇头“我相信我自己双眼看见的事实。我可判断。虽然我恋爱是好几年前的回忆,但我还记得当时的快乐。就是那份快乐让我支持下来,在孤独的日子中寻找一份走下去的力量。”
“芬茵!”德岚手搭到她的肩上“那一天──”
“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隐瞒着你。”芬茵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内,德岚随她进去。“过去不知怎么向你开口才好,因为你是那么地怀念着德怀,悼念着他。我相信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或许你就会断绝我们之间的友情。我会失去一个朋友,而小怀怀将再也没有姑姑。那不是我乐意见到的。”
“我怎么会断绝我们的友情呢?芬茵。你知道我有多依赖你的支持,不管在这儿或是在家中。”
“等你听完我说的话,或许你就不会那么想了。”芬茵叹口气“现在我之所以有勇气告诉你,因为你终于拥有了第一份爱情也晓得了那是什么样的感受。或许你现在会否认,但同样身为女人,我看得出来你的快乐。”
“你可以告诉我任何话,芬茵,那绝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
“就算我告诉你,过去这一年半来,我和一个男人持续的交往?”
再没有比这句话更教德岚震惊万分的。
“起初,我们是互相安慰的成分居多。我们在同一个单亲父母联谊会中认识,他的妻子在车祸中丧生而留下一个刚初生的婴儿。他爱他过世的妻子极深,而我则爱德怀不渝。在一起我们的共同话题除了小孩子,就是两人的另一半,久而久之我们成了好朋友。”芬茵看了眼兀自震惊的德岚“很难想象吗?两个孤单又失去所爱的人,会聚在一起?”
德岚没有回答。所以芬茵又说下去“我并不爱他,他也不见得爱我,那是不一样的感受,我想我再也不可能像爱德怀那样深的去爱另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的确是进入了我心中另一个空间,给于我不同的情感。你能了解吗?”
“”“请你说吧,说你了解我的,德岚?我需要你的支持──他最近向我求婚了。我正在考虑当中,如果你不能谅解”
“她怎么会谅解呢?”门口传来洛夫讽刺揶揄的声音。
“柴先生?”芬茵转头。
“一个连自己情感都不愿承认的人,如何能够谅解别人的情?”他说。
德岚紫眸喷火的迎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