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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这样!她刚才把我当成李岩又哭又闹。”
“天呀,?君”他悲痛的掩着脸。
“我才天哪呢!锻金对我误解这么深,我跳到滇池也洗不清令妹带给我的一身腥了!”
“吕师妹是个讲理的人,应该可以”他犹豫的说。
“不行,你跟我一块去向她解释。”谢锋鎏捉住他的手,就要朝吕锻金消失的方向追去。
“谢兄,我们还有要事待办,这件事请缓一缓。”
“有什么事会比向锻金解释更重要?”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我约你出来,是有当年暗算令尊与吕前辈的线索想找你一块去调查。本来我想先弄清楚再跟吕师妹讲,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找我,我急着赶来见你,不得已下就把事情先跟她讲了,她固执的一定要跟来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我看她正在气头上,等我们查到线索后,你再去向她解释,到时候她会肯听的。”
“既然是为这件事,为何不肯在庄里讲清楚要跑到这个鬼地方?”他质疑道。
“因为能告诉我们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人,就住在西山附近,我是想约在这里见面可以直接去找他。”
谢锋鎏半信半疑,丁?恒毅紧接着道:“要是谢兄有所怀疑,可先去找吕师妹,我一个人去见此人即可。”
他是笨蛋才会让他一个人去!锻金对他的误会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眼前唯有先找到她的杀父仇人,平复她的怒气后再来解释。如果让丁?毅一个人去,功劳都被他抢光光,锻金有可能在对他失望的情况下,进而对丁?毅印象改观,到时候他可惨了!
想到这里,他毫不迟疑的道:“我跟你去!”
迎面来的风带着一种呼啸的声音刺进她耳膜,呼应着她心底的绝望。
吕锻金没命的往前跑,不管气有多喘,脉搏跳得多快,阵阵夜风吹得她体肤生寒,她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为什么?疑问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信誓旦旦的情话言犹在耳,他却跑去搂另一个女人!还说没有为丁?君神魂颠倒,还说只是觉得她神情不对劲、好像遭到了重大的打击,原来都是谎言!
“我恨你!”脚跟像被什么绊倒,整个人朝前仆去,吕锻金本能的伸手在地面轻击了一掌,藉势腾起翻跃,靠在一株老松树干上喘息。
“都是你害的!”她愤恨不平的把怒气发泄在捶打上,一声声的咒着谢锋鎏的不是。“你这个风流鬼、撒谎鬼,我再也不理你了呜呜”
她嘤嘤啜泣着,哭得好不伤心。
为什么要骗她?说喜欢她,还对丁?君那样,太可恶了!
眼前又出现两人抱在一块亲吻,他的手放在丁?君胸前,丁?君推开他,用力甩了他一个巴掌,还有他被打偏的脸上错愕的神情。
“该死的!该死的!”
就是那一幕令她碎心断肠,激起了她的怒气,也使她无法再听他虚情假意的解释。
“风流鬼!到处骗人的风流鬼!乘人之危的风流鬼!”
原来他会注意到丁?君不对劲是风流性发作,想趁她最脆弱时占她便宜,就像他乘机攻掠她无助、仿徨的心一样!
冰冷的寒意无情的贯穿吕锻金的身心,她感到头晕目眩无法接受。他是这种人吗?如果他是,就不会在她昏迷不醒时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保持君子风范了。如果不是,为何要抱丁?君?
脑中电闪而过的思绪快得让她捉不住,却足够令她领悟到其中大有文章,因怨恨而浮躁的心情逐渐平静,混乱的思绪也慢慢的澄清,将整件事重新思考一遍。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如果她没有到西山,就不会看到令她碎心的那幕,可她为何要到西山?
是丁?毅跑到她住的薜荔合前晃来晃去,她才会好奇的跑下去问他有什么事,他却吞吞吐吐,在她不断逼问下,终于说他有关于五年前她父亲遭人暗算的线索,打算找谢锋鎏一块去查,犹豫着是不是该跟她说一声。
事关她父亲,她当然有必要知道,而且要一块去!
丁?毅在她的要求下,带她到与谢锋鎏约定在西山等待的地点,一到凉亭,就看到谢锋鎏与丁?君抱在一块,他的手还
紧握起拳头,她刻意忽略那丑陋的一幕,只想着谢锋鎏明明和丁?毅约好在西山小凉亭,知道他随时都会到,为什么还对丁?君做出那种事?
就好像故意要让她跟丁?毅看见
一抹恍然大悟飞上她眼瞳。她会去西山是丁?毅的关系,而丁?君是丁?毅的妹妹,会不会是
想想又不可能,丁?君是那么骄傲的一位姑娘,岂会答应兄长做出这种荒唐事。可谢锋鎏更不可能愚蠢到明知道丁?毅随时会到,还欺负他妹妹呀。
虽然对谢锋鎏的了解不算很深,但这五年来,每次到擎天庄做客及与姚静闲聊时,听到不少关于他的事。大家都说他勤练武艺,对庄务认真,从来没人说他是个好色的大笨蛋,她也不觉得他是呀。
能以短短五年时间练就不凡艺业--两人比试过轻功,很难想象他曾是她的手下败将,即使她全速施展轻功,他还是能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路与她并肩同行,这样的他会是笨蛋吗?
就算他喜欢丁?君,大可以另找机会下手,不可能急色到分不清楚时间地点的伸出狼爪。
她越想越是狐疑,忽然间,脑中又涌来他惊愕莫名、急着解释的满脸懊恼,其中并没有一丝的羞愧,而是像所有遭冤枉的人一样,极力的想为自己辩解。
“会不会是我误会了?可能是丁?毅设下的圈套吗?”她自言自语着,闭起眼睛推敲着答案。
“你想得没错,的确是这样。”幽柔的声音忽然传来,吕锻金错愕的转回身。
绚丽的黄昏景致已经完全被夜色取代,星光迷离下的树林显得阴森,然而手提着灯笼的丁?君看起来不但不阴森,还有着飘忽若仙的气质。
灯笼里透射出来的光线将她的脸染上一层柔和的晕黄,使得她清丽的五官不若往常般冰寒若霜,黑幽的眼瞳薄雾氤氲,被扯破的白衣被一件同色的披风遮住,握着灯笼的手玉葱似的晶莹剔透,整齐的贝齿咬着粉嫩的薄唇,显得楚楚动人。
吕锻金的心里不禁泛起微微的嫉妒,丁?君美得出尘,就连身为女性的她都有些被她迷住,谢锋鎏会不会也一样?
“这件事是大哥的主意,谢少庄主是被陷害的。”她的声音轻柔的拭去吕锻金最后的一丝疑惑。
“什么?”
喜悦与怒气同时在心底升起,她着急的走向她,丁?君深幽眼瞳忽然涌出大片的泪水,更教她意外的是,她竟然朝她跪下。
“你别这样”她手忙脚乱的上前搀扶,丁?君哭倒在她怀中。
“对不起都是哥哥逼我的”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字还在舌尖打转,吕锻金感到腰部一麻,竟无法吐出声音。
丁?君搀她在树下坐好,仍挂着泪珠的脸庞我见犹怜,只是吕锻金想不透这张清丽天真的娇靥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一颗心,与她相识五年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诸多疑惑在她脑中来来去去,反映在她瞪大的眼瞳中。丁?君深深的注视她,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害你哭得这么伤心,我真的好抱歉。”她的声音清清淡淡,柔美的樱唇上轻拢着一抹笑,眼神与表情全看不出来有一丝的歉意。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要问,你放心,你想问什么我都知道,只是我不喜欢说话时被人打断,才点了你穴道。”她顿了一下,与她肩并肩的坐在一块,柔丽的脸庞转向她笑。“诚如我刚才说的,都是哥哥的主意,谢锋鎏是被我们陷害。”
吕锻金闻言,眼珠子几乎瞪出来,若不是碍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早就揪着她领子问个明白。
“哥哥先把你的谢少庄主约出来见面,我则早你们一步在凉亭等待,见到手下发出的讯号,我便撕破自己的衣服,抱住他,接下来的事你都看到了。”说到这里,她眼含深意的看向她。“我原以为你喜欢李岩,这些年才会一直拒绝哥哥,没想到你中意的是谢锋鎏。我之前对他有几分轻视,觉得他不过是空有俊貌的草包,但刚才”
她幽幽轻叹一声,目光流露出一抹复杂,声音干涩了起来。“有一点他跟李岩很像,就是被我抱住时竟能不为所动,我可以感觉到那时候他除了惊愕外,心里没有一丝的邪念。”
吕锻金眼里盈满喜悦,看得丁?君又羡又妒。
“你很开心是不是?”她的声音显得愤恨不平“两个男人都为你拒绝我,谢锋鎏是这样,李岩也是如此。我是哪点比不上你,为什么李岩为了你宁死也不答应我?”
她错愕的瞪大眼。丁?君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张秀美的脸庞忽地绽出一抹令人寒到心底的笑意。“对两个男人先后为你而死,坏心里有什么感觉?”
两个男人先后为她吕锻金双眼喷出焦虑的火焰。
“别急、别急,我马上就告诉你。”她好整以暇的道“你知道我到昆明找哥哥做什么吗?”
吕锻金忽地感觉到丁?君身上有抹杀气直朝她逼来,她心房抽紧,呼吸也显得急促。
“你很聪明。”她阴森森的笑“我来昆明是告诉哥哥,爹爹已经来到昆明,而且要他尽快了结你。”
杀她?为什么?
丁?君的表情瞬间恍惚起来,目光投射向黑暗的树林深处,过了一会儿后才出声。
“其实在五年前爹爹就想杀你们,可那时候他因练功走火入魔,必须要闭关一段时间,无法亲自下手。于是命令哥哥杀死你们,可哥哥说什么都不肯,他说只要他能说服你答应亲事,你就是丁家的人,笑天堡就属于影剑门。至于李岩,以他那时的武功并不是对手,反正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早死或不死都不会影响爹的大计。”
她的意思是一个可怕的意念掠过吕锻金脑中,体内的血液因仇恨而沸腾。影剑门的门主为什么要杀她跟师兄?莫非他就是杀害父亲的人!?
“我一听到他们要杀李岩,连忙闯进书房里,加入哥哥的跪求。虽然不知道爹爹跟笑天堡有什么仇恨,但我一心念着李岩的安危,胡嚷着道,我会让李岩成为丁家的女婿。哥哥跟着说,吕笑天的女儿和徒弟都成为丁家的人,吕笑天一定会死不瞑目。爹听了后狂笑了一阵,脸色如火焰般红,我看了有些害怕,但知道他听进去了。五年来,我跟哥哥锲而不舍的想说服你们答应,可你跟李岩就是不肯点头。”她的语气显得悲愤。
“半个月前,李岩不知从清云道长那里问出什么,开始怀疑起爹爹。哥哥听到这消息率人伏击,李岩受伤逃走,我为这事还跟哥哥大吵一架,爹担心五年前的事暴露出来,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则希望他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可李岩仍是不肯听我的,爹在盛怒下就把他给”
泪珠自眼角滴滑下来,丁?君紧咬住唇,苍白的表情有着剧烈的痛苦,吕锻金看了心都要碎了。
不可能的,师兄不可能有事!她在心里狂喊、不愿相信,眼泪却无声的滑落下。
“都是你的错!”嗤嗤的愤怒自丁?君的齿缝间挤出,眼中的怨毒如利箭射向她。“如果你肯答应嫁给哥哥,李岩就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害我受到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都是你害的!我恨不得杀了你!”
不,师兄不会死的!若不是头不能动,她一定会把头摇成博浪鼓一般。
“所以,当哥哥为了保住你的命,央求我配合他设计谢锋鎏时,你想我会答应吗?李岩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可是心底的仇恨怎么样都不会死,除非你死掉!哥哥以为只要你对谢锋鎏死心,只要他杀死谢锋鎏后你愿意嫁给他,他就能跟爹爹交代,你就不用死!因为爹爹也想杀谢锋鎏,只是擎天庄自从谢擎天受伤后防备得特别严密,庄内的奇门阵法连爹爹都破解不了。哥哥这次将谢锋鎏骗出庄外,为的是杀死他。这时候谢锋鎏一定被哥哥骗去爹爹位于西山的藏身处了,他要当着爹爹的面前杀死他!”
听到这里,吕锻金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阵阵冰寒之气贯穿头脚,她急得几欲疯狂,无奈被人点中穴道,无法动弹。
“你此刻的伤心着急,就跟我知道李岩将死在爹爹手中时的心情是一样的。”她伸出修长白晰的指头去接自她眼眶里滚落的泪,温熟的触感令她心头刺痛,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悲痛,语气再度愤恨起来。“可还不及我亲眼目睹所爱之人被至亲一掌击落水里时的痛苦!那是种椎心之痛,是种痛到几乎没有感觉、但又实实在在感受到的痛苦!杀了你还太便宜了,只有让你跟我经历同样的痛苦,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怨恨的火焰自她眼底笔直射向吕锻金,后者的心情像被人紧紧掐住脖子般的难受。难以言喻的绝望充满吕锻金的心中,最让她痛苦的既不是师兄的死讯,也不是即将面对的死亡,而是知道谢锋鎏有危险却无法去救他。
忽地,丁?君眼中的怨恨转为一抹疯狂似的兴奋。
“没错,只有让你跟我经历同样的痛苦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必须让你看到谢锋鎏死在你面前,到时候你就会像我一样的痛心。爹爹看到你出现,绝不可能让你活命,而你死了哥哥就会跟我一样难过。对,就这么做!”
她手一扬,拍开她的穴道,顺手拉起她酸麻的身子。
“走,我带你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