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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又干了一件不怎么高明的事,如今他确是坐上了龙椅,但汉王还没动,明显皇位仍然存在威胁隐患。
他倒好,干脆把太子弄到南京去,将来万一出个什么事病危了,不是故意给汉王机会?洪熙帝能走到今天肯定很不容易,想象得到他隐忍承受了很多,但一朝坐上大位好像就有点放松了,接二连三干些不明智的事出来。
比如现在这件,还有对待建文遗臣的事就明显存在逻辑矛盾和个人感情用事可知高位的人也不一定就高明,王侯草民都是爹生妈养的。罗么娘帮张宁出了个主意,戏班子由她先带回去来一个“先斩后奏”
然后叫她爹邀请同僚听戏时把张宁一起请过去,让他们有个见面的由头见上第一次,以后开始来往就会变得自然而然。
等那些戏子进了杨家,杨士奇听说了这事儿,立刻就明白了个大概。不过他表现得不置可否的样子,倒让罗么娘有点着急,一个劲在他面前说张宁的好话。
杨士奇摸着胡须微笑着听她说话,依旧不表达自己的态度。杨士奇不是一个会被别人左右自己想法的人,任你说出花来他心里自会有数。
当今天子那么重用杨士奇、太子也把他当国士看待,不是没有道理。朱家父子倒不是因为喜欢杨士奇这个人,实际上杨士奇从来不去讨皇上的欢心,有时候他觉得不好的事如论如何也不赞成,当时皇帝会有点生气,可每每气消了都会发现杨士奇的话真的不错,听士奇的能解决问题
这样时间一长,洪熙帝凡事总要问杨士奇的看法,如果杨士奇不同意,天子就会多想几遍。当然杨士奇也不是那种直接骂皇帝背德的言官,和所谓的“直臣”又有不同。
除非皇帝拿不定主意,确实想听听别人的意见,这种时候他才会说出自己的见解并坚持到底。如果天子已经下旨了、已经决定的事,他是不会去对着干的,私下也从不说上头的好歹。
这样一个务实而有品行的大臣、又是朱高炽的东宫故吏,遂被朱家父子当成一块宝。对上的态度是这样。但他对下就不会那么纵容,比如对罗么娘的儿女亲事,会有自己的主见
本来罗么娘也很敬重她爹,杨士奇的看法对她影响很大,或许发生矛盾时根本用不着杨士奇强行干涉,她也会听的。罗么娘说了很多好话,用非常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爹,成不成你就给句话嘛!”
“我没见过张平安,只是有所耳闻一些他的事,你让我说什么?”杨士奇顿了顿,又问“那戏班子花了他多少钱?”
罗么娘一下被问住了,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他说戏曲是他写的,自家捣鼓的东西应该花不了多少。”“叫那戏班子里的人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杨士奇道。罗么娘不解道:“这种细枝末节爹干嘛亲自去过问?”杨士奇笑道:“瞧人可不是细枝末节,一个人要会做事定然先会做人。何况你谈婚论嫁,以后得跟他过日子,暂不说能不能过得风光,少吃些苦头少些颠沛流离总是好”他说着说着笑容里便露出一种沧桑之感来,好似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大人,带着个儿子在罗家的生活,酸甜苦辣尝得不少。
罗么娘便依了杨士奇的话,出门叫人去传了两个戏班子的人过来。一个领班年纪比较大,其实在戏台上旦角生角才最重要,在戏班子里也比较有地位,不过这些戏子多是一个家庭成员为主,年纪大的辈分高。
另一个是个后生,自称是领班的女婿。杨士奇穿着灰棉袄,但架势看起来很有身份,连张家那官的“未来夫人”也站在他旁边,可能是这家的家主,那领班的老头就跪地说话,另一个人跪着问安。
杨士奇和蔼地叫他们起来,委婉地问他们的身价。不料领班的老头口气不小,说出来吓了罗么娘一跳:“在南京时就有人出五千两买咱们一套班子。”
罗么娘当即就一脸不信地提醒他:“好好说话!”这时一个奴仆的价格和一匹马差不多,十几个人能值多少,加上乐器戏服道具等物,一二百两就了不得!
难怪罗么娘觉得是天方夜谭那领班正色道:“小的哪敢说胡话诓您?牡丹亭的曲出自‘曲中谪仙’苏公子之手,传言苏公子耗时数年一心求南北曲之突破,一朝面世便被封为最时兴的‘苏腔’,自成一派。
而咱们这个班子是第一拨会唱苏腔的人,又是南京城新起之秀顾春寒亲自教习。顾春寒何许人?江浙最富最有才的四大公子至今未见过她的真面,四公子求见尚且不得,况凡人乎!
小的不是说大话,就算以后有班子学会了苏腔,也肯定唱得没咱们好!咱们牡丹亭戏班就这来头,几千两还不值?有人要出五千两尚且没买成,说不定身价不只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