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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息是他透露的,建立朱瞻基判断的基础就会轰然崩溃,后果很严重。
所以他觉得今后一段时间内还是最好别和王振往来,相信王狗儿也清楚其中关节,王狗儿也不是个脑残,事儿砸对大家都是灾难。
胡滢和燕若飞上了马车,燕若飞看着脸色疲惫的胡公,进言道:“在下探了一番辟邪教,这帮人对朝廷极为不利。胡公是否能据此上书?也让皇上知道,咱们查这事儿不是全无用处。”
不幸被胡滢言中,张宁费尽心力想让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改观,结果还是被完全排斥在权力决策中心之外,继续当着礼部仪制司员外郎的闲职毫无作为。
新皇朱瞻基不如永乐帝杀伐果断,但也绝非软弱仁厚之君而善权谋之术,登基几个月每次杀人都是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不是好侍候的主。前朝下狱的言官李时勉因此不仅险些掉脑袋,一个修身养性自喻君子的文人几乎要身败名裂。
但乐安的汉王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个侄儿难对付之处,行事愈发猖獗,年末京师常常能见鬼头鬼脑打探消息的人,多是汉王的细作,这些事早就有厂卫甚至御史报到朝廷里了。朝廷对汉王的所作所为毫无反应,看来朱瞻基是要将那“欲擒故纵”的既定好戏唱到底,充分占据舆情的有利地位。
不过朱瞻基几个月来不是毫无作为,连张宁都看到了他有意培养权力班子的进展。提拔了一批年轻官员,可惜没包括张宁。连那个张宁的同乡矮子杨四海,也被皇帝在众多奏章中发现了他才能过人之处,议事时常让这个小官参与。
杨四海就是当初张宁认为他没抱住大腿而失立功先机的同乡,不料稳打稳扎后来居上,加上杨四海又是进士出身,前程看起来比较光明。
腊月初下了一阵雪雨,天气愈发阴冷,张宁的情绪也渐渐低落起来。若是没遇到姚姬,他觉得自己大概也不会有“贾谊”般怀才不遇的失落,有没有前程有多大的前程也是无所谓的,毕竟还年轻嘛,无须太急功近利意图青云直上。
就算是在现代做公务员,年轻有为平步青云的也是极少数,大多还得熬资历、熬资历也不一定能熬多高,以张宁这个年龄做到从五品员外郎已经不算差了。
就算失却了优势,一切亦是正常范畴。可是现在他却无法淡定,他觉得自己在浪费光阴,得过且过毫无作为。下值后的旁晚,徘徊在小小的普通四合院的屋檐下,看着朦胧的雪雨,一股郁气在张宁的心头挥之不散
有一种无力感,在强大稳定的力量面前无力撼动的渺小感。自己心中慢慢发酵出的“抱负”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是皇室成员,所以不甘心过普通的生活了?
这时他倒是理解了汉王明明希望不大、为什么也要想方设计夺位,那种希望的诱惑会蒙蔽人对局势的判断。
也许姚姬说得对:早就没有希望了,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张宁抬头看着屋檐外飘飞的雪雨,颓丧而带着惆怅地吟道:“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哥哥在念想谁呢?”忽然出现了张小妹那种清纯的脸,她笑眯眯地走过来悄悄问道“不会是方姐姐吧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罗小姐的。”张宁微微诧异道:“小妹听懂了?”
他知道张小妹虽然识得几个字,在云锦铺上能看看账目什么的、也可以照着刺绣字句,但于诗书读得非常少,什么典故经书基本不懂。小妹摇摇头:“不懂什么意思呢,不过我能感觉到哥哥心里的感受。”
张宁的情绪在一瞬间仿佛改观了不少,小妹虽然简单单纯却美好,美好的东西总是能让人愉快,她很能感染人近朱者赤嘛。珍惜眼前人,还有小妹没有被分割一方呢。
“你的感觉确是挺灵的。”张宁回报以温和的微笑。小妹见状就黏住他,央求道:“我听不懂,你给我讲讲,人家想听。”
张宁左右没事干,便随便地在上房门口的门槛上坐下来,说道:“我给你讲还不成么?相传一两千年前的战国时期,对,就是戏里唱的完璧归赵那个时代”
小妹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听着。张宁继续说道:“重庆府巫山县住着一个神女,她叫瑶姬,是天帝的女儿。
瑶姬暗中倾慕楚襄王,私下凡尘相会,襄王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欲效连理,可惜仙凡阻隔,没能如愿。襄王返宫后对神女仍念念不忘,巫山神女为解襄王一片痴心,在梦中与襄王结为连理后,赠玉佩而别。
襄王其后踏遍巫山,再访佳人,神女再现法相,解说前缘已了,勉楚王收拾情心,专心社稷,遂辞别返天庭。瑶姬临别时说了刚才那段话,大概意思就是说:她是仙女,早上化作云彩,旁晚就花作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