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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沁雅坐在聂家空荡荡的客厅,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
她抓著圆形抱枕,瘫在沙发上,今天是星期天,家里却只有她一个人,这是因为母亲跟继父照原定计画,在昨天出发到澳洲度假的缘故。
一星期前,她跟聂闳宇辞职的那天晚上,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跟继父。继父的反应很惊讶,还说要打电话给聂闳宇,幸好母亲阻止了他。而叨叨念念几分钟,继父最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嘟起嘴接受事实。
至于母亲,令蓝沁雅惊讶的是,她非常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只叫她好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总之,没有什么大波澜的,全家都接受了她辞职的事实,只除了聂闳宇。
他这五天来,没给她好脸色看过,不过反正她也习惯了,他向来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前天是她上班最后一天,心恬依依不舍的跟她到门口,眼眶还泛红,叫她也跟著心酸起来。
从明天开始,心恬就要独当一面了啊蓝沁雅想像那情景,不禁有些担心。她连聂闳宇喝咖啡的龟毛习惯都教她了,不知道心恬有没有好好记起来?还有,明天一大早就有个会议,下午还要跟厂商会谈,心恬不知道会不会忙得一团乱?
唉~~都已经辞职了,干什么一直想公司的事情?蓝沁雅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觉得骨头好僵硬,看看时间,也已经是黄昏,该带小白、小黄去散步了。
散步路径一如往常,蓝沁雅不时低头看看小黄的情形,它最近真的怪怪的,没什么食欲,连最喜欢的散步时间也是懒洋洋的,明天开始她就没事,干脆带它去看个医生好了。
蓝沁雅散步完一圈后,站在大树下,开始做起小体操,坐了五年办公室,又没有运动的习惯,她真觉得自己快变成老太婆了;幸好从明天开始,她不需要再为公司卖命,也是该对自己好一点的时候了。
小白、小黄起先互相追逐著对方的尾巴,后来加入附近小孩玩飞盘的游戏,追得不亦乐乎。
蓝沁雅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痒,于是站起身来,想要加入他们。
大约十岁的小男孩正好朝她的方向抛出飞盘,小白跟小黄像在竞赛似的,跃动身体跟四肢拼命的往前跑,全身的毛顺著风往后吹,还一边吐气,看得蓝沁雅露出笑容,她卷起衣袖,玩心大起,恶作剧的跑向前,想要跟狗儿抢飞盘。
飞盘不断在空中旋转,到最高点后成抛物线缓缓落下,蓝沁雅努力跑著,心思全放在飞盘上,没注意到狗儿的情况,小白跟小黄则是冲得太快,一时停不下来,在蓝沁雅伸手接住飞盘的瞬间,将她撞个满怀。
“啊!”蓝沁雅没办法承受这么大的冲力,痛楚的跌倒在地,左手手肘整个擦过地上,握住飞盘的手痛得松开,身子蜷缩成一团。
仔细一看,蓝沁雅见到自己的手肘渗出血来,混著尘土的伤口让她感觉有些恶心,小白跟小黄像是知道自己闯了祸,夹著尾巴,乖乖的坐在一旁哀鸣。
刚想要站起来,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高大的暗影,抬头一看,她惊愕的瞪著眼前男人,冲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聂闳宇不理睬她的问题,皱著眉头注视她手肘上的伤口,伸出右手给她“握住我的手慢慢站起来,如果有哪里痛就告诉我,不要勉强。”
蓝沁雅瞪著他,过了一会儿才将小手放在他宽大的手上,试著站起来,手肘的伤口很痛,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地方不对劲。
直到她顺利站起,聂闳宇才松了一口气,刚刚见到她被狗儿撞得摔倒在地时,那瞬间他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幸好幸好她没事。
抬头瞄瞄他,她都已经站起来了,他却没有放手的意思,还发愣的直勾勾瞪著她,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回想起那天的热吻,她心跳加快,跟他相握的手热度也似乎上升了好几度。“我没事了。”她暗示道。
聂闳宇深呼吸,忍不住恼怒起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受影响。他等心跳稍微平复后,眯起眼睛不留情的说:“你是笨蛋吗?居然跟狗抢飞盘,没骨折是你运气好,要是两只狗刚好踩过你的气管或心脏,你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他在关心她吗?蓝沁雅呆掉了,愣愣的见他一吹口哨,小白跟小黄就乖乖的走到他身边。
然后,聂闳宇放开她的手,表情严厉的瞪著她说:“回家擦药。”
困惑,还有些开心,蓝沁雅这次没有顶嘴,乖乖的跟在他后头走回家。
进了家门,聂闳宇率先走进漆黑的室内,打开电灯,然后回头瞪著她,命令道:“坐著,我去拿药。”
蓝沁雅著迷的望着他修长的双褪走动的景象,他今天穿的不是西装裤,而是有些太过合身的休闲裤,肌肉线条随著他每一次走动明显的绷紧,让她看得脸红心跳。
他走到橱柜前,打开抽屉,拿出了医药箱,然后走进厨房,传来一阵像是在洗手的水声,两分钟后他走出来,带著医药箱回到她身边,瞪著她的伤口,说道:“你的伤口要先洗洗。”
“哦。”蓝沁雅乖乖的站起身,走到厨房边的盥洗室,伤口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她实在不想冲冷水刺激它;好几分钟,蓝沁雅只是将水龙头打开,瞪著细微的水流,努力培养勇气。
她很怕痛,要不是聂闳宇突然出现,她不想又被他看扁的缘故,她说不定早就哭出来了。
聂闳宇等得不耐烦,来到盥洗室,从敞开的门见到蓝沁雅扶著手肘,动也不动,像是在发呆,他皱眉问:“洗好了没?”
啊!蓝沁雅吓了一跳,回头瞪著不知何时出现的聂闳宇,嘴上敷衍的说道:“快好了。”
双手抱胸,聂闳宇杵在门边“要我帮你洗吗?”
他是好心,还是说风凉话?蓝沁雅谨慎的回头瞄他一眼,猜不出来,她转回头瞪著水流,既然横竖都要洗,那她宁愿自己来。
眼一闭,心一横,蓝沁雅弯下身子,把手肘伸到水流下“嘶!”蓝沁雅痛得抽气,知道他在看,忍著痛,颤抖的停留在水柱下,直到水流把尘沙及血丝都冲走。
关好水龙头,蓝沁雅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手,至于手肘,只用毛巾轻轻拂过便算数。她把毛巾挂好之后,转过身朝外走,问道:“你今天怎么会回来?”他应该知道爸妈今天不在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聂闳宇跟在她身后回到客厅,耸耸肩“这是我家。”
为什么回来?他只是想见她,没想到刚好见到惊险的一幕。要是她真的受伤他不敢再想下去。
意思是说,他大少爷爱回来就回来,不必跟她报备是吗?蓝沁雅抿起唇,心里不太痛快。她打开医药箱,拿出双氧水跟碘酒,叹了一口气,清楚知道会痛,她实在不太想动手。
“其他人呢?”聂闳宇问,来到她身边。
其他人?他该是问管家跟园丁等人吧?蓝沁雅没抬头,她专心的把棉花卷成小球状,漫不经心的说:“反正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就让他们休假去了。”
这么大的房子就她一个人?聂闳宇脑里出现许多可怕的景象,强盗、小偷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大胆还是没脑筋?
见她努力把手肘弯曲成不自然的角度,辛苦的想要上药,聂闳宇走过去“我帮你擦。”
蓝沁雅看着他接过她手上的棉花棒,重新沾了双氧水,大手握住她左手腕,然后
“啊!”蓝沁雅惊呼,皱眉有些哀怨的瞪著他。他的心怎么这么狠呀,很痛耶!
“忍一忍就好了。”聂闳宇没把她的哀鸣当一回事,果决迅速的进行手上的动作,消毒完之后,换上另一个棉花,沾些碘酒涂上伤口。
蓝沁雅经过双氧水的刺激,擦碘酒时已经不那么痛。她望着聂闳宇脸上专注的表情,注意到他下巴有新生的胡渣,心中忍不住充满对他的感情,尤其见到他专心的帮她处理伤口,她的唇角上扬,她真的、真的觉得自己此刻好幸福。
“为什么帮我擦药?”蓝沁雅问,突然想到他刚刚去洗手,莫非一开始就打算帮她上药了?
他今天似乎特别温柔。蓝沁雅的心中不争气的充满希望,莫非难道也许
“礼尚往来。”聂闳宇显然没蓝沁雅那么感性,他草率的说了这四个字,撕下两个ok绷贴住沁雅的手肘,然后将碘酒跟双氧水放入医药箱。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蓝沁雅猜想着他会怎么说,紧张得心中直擂鼓,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激越的心跳疲软的缓和下来,同时,一股怒气涨满她的心头,她气坏了!
礼尚往来?她见到聂闳宇拿著医药箱,转身要离开,不顾手肘的伤,气愤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嚷道:“礼尚往来?你居然敢讲这四个字?你如果真的懂什么叫做礼尚往来,早在十三年前就该做了!现在才提,不觉得很好笑吗?”
聂闳宇缓缓回过身,注意到蓝沁雅气得喷火的眼睛多么生气盎然、晶莹美丽,心脏不自禁的狂跳了下。他皱起眉,这种感觉太过危险,类似那天吻她之前的自己,然而这种错误不容许再犯,他瞪著她,冷淡的说:“放开。”
哼,她偏偏不放!蓝沁雅昂起头,倔强的抿起唇,一副看他能拿她怎么办的样子。
聂闳宇瞪著她抓住他的手,他只要一扯,就可以恢复自由,但是,她手上有伤,要是又碰撞到,可有她受的。
他为什么要为她著想?聂闳宇有些恼怒,再度重复道:“我说放开我。”
“不放不放!”蓝沁雅嚷回去,甚至使力将他拉过来,聂闳宇一时不备,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然后,聂闳宇发现,自己居然被蓝沁雅压在沙发上,形成怪异又暧昧的姿势。
“你到底想怎么样?”聂闳宇低沉的斥道。
她不是故意的,但当她发现,自己正不淑女的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时,突然感觉充满了力量,她才不怕他呢!她低下头,见到他皱眉,显然很苦恼,她开心的笑了。“这样。”
说完,她低下头,大胆的学他那天吻她时那样,堵住他的嘴唇。
这,也叫作礼尚往来!反正,她以后跟他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反正,这该是他们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接吻。
蓝沁雅豁出去了,她小手捧住聂闳宇触感有些粗糙的脸颊,湿润的嘴唇压在他的上面,然后伸出舌头,像小猫一样在他唇上舔呀舔的。
蓝沁雅不懂接吻,她只记得上回聂闳宇有伸出舌头,这样应该没错吧?
聂闳宇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在家里被压在沙发上强吻,对象还是他那个五年来冷静能干的秘书兼继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可以推开她,但他不希望她受伤;他很想忽视她,但是她生涩的舌在他唇上舔吻著,她修长的双腿分开,正该死的坐在他的腰间,他无法无动于衷。
聂闳宇双手移到蓝沁雅颈后,捧住她的头往下压,分开双唇,将她生嫩的丁香小舌给含进嘴里,像是当成佳肴美味一般,温柔的吸吮著。
蓝沁雅弄不清主导权什么时候被他抢走的,当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变成自己仰躺在沙发上,聂闳宇双臂撑在她头两侧,又像那天一样把他坏透了的舌头大剌剌的伸进她嘴里,先是舔遍唇内,然后缠住她的舌头,热烈的吻著。
听到接吻发出的暧昧声音,混合著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蓝沁雅的小脑袋又开始茫茫然,忘了自己在生他的气,更忘了她已经决定要放弃对他的迷恋,只是挨紧他,沉迷的让他吻著。
这回,她还是忘了呼吸,只不过,聂闳宇像是计算好似的,在她快喘不过气来的前一刻,将唇扯离她唇上,改而进攻她的颈子,轻轻吻著。
蓝沁雅觉得脖子痒痒的,有些想笑,闪躲著,在他用牙齿轻啮她颈间肌肤时,玩笑的心情不见了,被他轻咬的地方一阵颤栗,那股震颤扩散到她全身,带来的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有点兴奋、有点让人沉醉,还有点危险。
“嗯”蓝沁雅忍不住发出兴奋的呢喃,转动脖子让他在她颈上含吻舔咬著。
蓝沁雅发出的小小声音让聂闳宇眼眸变暗,更加兴奋起来。他继续吻著她,大手顺著休闲服的下摆钻进去。
蓝沁雅震颤的微微退缩,她没有经验,对另一个人这样亲密的碰触她的身体,感觉有些奇怪。
可是他是聂闳宇,她偷偷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蓝沁雅这样一想,本能的缩成虾状、想闪避他大手的紧绷身体,渐渐放松。
聂闳宇越来越贪心,他想要见到她的娇躯。于是,他掀起她的休闲服,却被她的惊叫给惊得愣住了。
“啊!”蓝沁雅原本沉迷在他大掌亲密揉捏她胸部的快感上,直到感觉一阵凉意,睁开眼睛一看,见到他正掀起自己的衣服,她本能惊叫一声,快手快脚的把衣服拉回原位。
然后,她见到聂闳宇惊讶的表情,他还甩了甩头,好像想让自己清醒。他的表情很好笑,但是她笑不出来,她觉得尴尬得要命。被他触碰是一回事,被他脱掉衣服看个精光又是另一回事,她只是只是本能的推开他。现在,气氛变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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