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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做牛做马——唉,或许世间女子皆是如此!但可惜她与他之间只是契约关系,她用不着绞尽脑汁地想让自己成为及格的免费女佣。
“你经常如此?”
“嗄?”他在说些什么?
他笑说:“我是说,你经常让你的思绪与身体分离吗?”
她不打算回答,又尽力地克制自己不与他吵嘴——总不能对他表白,说她是因为他才时常不能自己、莫名所以地陷入纷杂的思绪里,她绝不会给他任何取笑她的机会。
为避开他的问题,她干笑了几声,说道:“我下午要去舞蹈教室教舞,大概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话刚说完,她立刻后悔了,她干吗对他报告行踪?他是她什么人呀?不过是假丈夫罢了!他没有权利过问她的任何事情,她也无需因为要替他做饭而赶时间早早回来。她和他只是共处一个屋檐下,同桌吃饭而已。是的,仅仅如此而已!她要谨记在心。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也可以用所有的时间尽情发挥你在舞蹈或是音乐上的任何才华,我不会干涉你的。”他停顿了一下,又温柔地笑说:“不过,我仍然很高兴你肯告诉我这些。”
“嗯哼!”丁易汝闷闷地由鼻腔里发声。他烤的小牛排口感很棒,她又往嘴里丢了一小块。
“今晚我可能会晚一点回来,有事找我就打我的行动电话,或是直接拨我公司的专线。”因为企划部出了点问题,他必须亲自处理,可能需要久一点的时间。
真是意外!丁易汝眨眨眼,觉得有点恍惚,他居然也向她报告行踪?他应该是不受人束缚、也不会给予别人任何温情的人,他的心应该和他的冷漠脸孔一样。而今他竟然有多余的心思来牵挂她?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小小的悸动。
她不太自然地笑笑,轻声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说完她忍不住又问他:“你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所以不回来这里睡的吗?”她真的不是介意,那时的他之于她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了,不见他的人对她而言是一种轻松,所以她一直悬在心中的疑问也因此未说出口。但此刻他们之间,好像多了些什么连她也无法分辨的情愫,所以她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那时候有张妈可以与你做伴,”他面带歉疚地缓缓说道“今后我不会丢下你一人。”
丁易汝因为他这句话,心里突然有些激动。她没敢抬头看他,这算是宣示或告白呢?算了,她还是习惯那个冰冷无情的他。
半晌,她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直到张妈销假回来,我就可以把你丢还给她照顾了。”
噢!要她不讨厌他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她才刚刚有点感动,他就马上泼她冷水。听听他这什么鬼话,如果不是她的修养好,她想她会找个机会在饭里加点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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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易汝从舞蹈教室走出来,独自逛街的她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定睛一看,果然是她的丈夫何晓生。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纤纤柳腰、明眸皓齿的女人。
何晓生当然也看见她了,并且和身边的女人往她这方向走过来。
“这是我的妻子,丁易汝。”他为两个女人介绍“这是我的秘书,郑洁方。”
“你好!”郑洁方开朗地伸出手“我对你已经‘久仰’许久,真的,不是客套话哦,因为你和总经理结婚的第二天,总经理散居各国、从未现身的五个弟弟竟然为了你而齐聚这里。”
丁易汝也回给郑洁方友好的笑容,并且伸手和她互握,然而她的眼睛却充满问号地飘向她的丈夫。
她见过何晓生的五个弟弟,那时的她还因为眼前同时出现五个美男子而吓了一跳,以致于大意地忽略了他们为什么特意跑来找她。只是为了和她这个“假”大嫂打声招呼吗?或是仅止于对她的好奇?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而这一切和她契约式的婚姻有关吗?
“mi 郑,你先回公司把今早的会议资料整理好。”
“是!”走了几步的郑洁方转头朝丁易汝挥挥手“改天我们找时间聚聚,也许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ok,bye!”丁易汝立刻接口。有时人与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磁场,她和郑洁方大概就是那种互相欣赏的磁场吧!
郑洁方离去之后,何晓生带丁易汝到一家古色古香、以红黑粗木筑成的平房式餐馆。
两人一落座,何晓生立即道:“你不会吃醋吧?我和郑洁方仅止于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你可别胡想乱猜,虽然她是个美丽智慧兼具的女人,但是我对她只有一般的同事情谊。”
不是他敏感,方才在大街上他发现丁易汝瞧他的眼神非常复杂,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猜想心思纤细的她可能会胡乱猜测,否则她不会又不经意地神游太虚,虽然只是一会儿,然而他仍然察觉到了。
但是在解释的同时,他不禁也感到讶异,他为什么急于向她解释?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在意她的喜怒哀乐?更令他惊诧的是他竟非常不愿意她对他有任何的误解!
他并不擅于解释,以往他也懒得对任何人解释什么。如今却为了她而破例!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的感情,但是没必要为她改变自己吧?
丁易汝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她仍然费心思索着她与他不同于一般人的婚姻,于是不耐烦地随口说:“你以为我在嫉妒?少无聊了你!就算我真的爱你,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地为了一个女人和你闹情绪,我的iq和eq还不至于太糟糕。何况男人若真要变心,女人汲汲营求、小心预防,甚至是封锁一切的诱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感情的去留,根本不能强求。”
“我到底应该要对你刮目相看呢?或是应该伤心一会儿?”他难得地故作可怜状“我的妻子竟不在意我和别的女人是不是有情感上的牵扯,这究竞是我的幸运或是悲哀?”
她白了他一眼,才不想与他抬杠,径自拿起闻香杯享受东方美人的清香味,对于他偶尔的油嘴滑舌她已经预先有心理准备。她只是觉得纳闷,看起来像是生长在北极、寒冷得不近人情的他,这两天怎么温柔了许多?
这时侍者送来已经涂上芥末的生鱼片,她忍不住拢眉苦着脸,喜欢品尝生鱼片的她,偏偏非常讨厌芥末的味道。
何晓生发觉了,想再重新点一盘却被她阻止。“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一大盘,通常我只吃两三片就够了,只是尝鲜,胃口不大,何必浪费?”
他不语,几秒钟之后,他夹起一块生鱼片,用茶汤将上面的芥未冲净,然后沾些酱料,放进她的碗里。
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然而他的细心不仅令她难以相信,更是教她好生感动。
“这样就哭了?”他的薄唇扬起“你要小心,也许这是男人追求女人的小伎俩,你不怀疑我为什么对你献殷勤?”
她抹抹泪水,仍是有些哭笑不得。“我干吗担忧?为财?你的钱比我多了。为色?你有的是机会。”
“或许是为情?也许我想掳获你的芳心。”他的口吻极为认真、严肃。
对上他那深邃、紧盯着她不放的眼神,丁易汝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她无法思考,她怕怕自己陷了下去,她想逃开,因为心里有个小小、微弱的声音警告她:绝对不要对他付出感情。你们的夫妻关系再八个月就要结束了,不能不小心!
但他好可恨!难道他不晓得当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冰冷薄情,当他这样热烈急迫地盯着她看的时候,在他注视之下的她要用多大的力量才能假装不在意、才能够承受得住?
不!她不能居于劣势!既然无法抵挡他的攻势,那么她何不反弱为强?
或许今天正是探问他有关这桩婚姻始末最佳的时机——
“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够诚实地回答我。”
“你问。”她的回避令他在心底轻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失望。和她举行婚礼的那天他绝不认为自己会对她放下感情。但是一向个性强硬、处事果决的他却是敌不过爱情的招惹,即使当初他曾经极力抗拒,然而既是抗拒不了,那么就任情追随吧!
他突发奇想,如果往后的日子他能够与她一起过,那将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他肯定是乐在其中。可是他们有这机会吗?
“你可以告诉我你父亲为什么非要你娶我的原因吗?他不曾见过我,而且现在已经不是翁姑来选媳妇的年代。”
一听见她的话,他脸上的笑意突然敛去。
经过了几分钟,丁易汝见他仍是默默不语,她的疑惑更深了,可以确定她父亲对她所说的“报恩”绝不是惟一的理由。虽然父亲一向恩怨分明,是铁铮铮的汉子,可是就如她所想的,父亲不可能拿她的幸福来开玩笑,至于何书丞是为了什么原因要她进何家这就非得何晓生来说明了。
“不要跟我说是因为我们两家的门户相当,所以结为亲家。我不相信这种荒唐的理由。我父亲出身黑帮,而你们何家不但是将军之后,更是横跨亚洲与美洲的大企业体我们根本是门不当户不对。”她直言不讳地说。
“你认为呢?”他拿出打火机,然而只是数次地点燃火焰,似乎并不想抽烟,只是想欣赏火光的亮灭。
他竟把问题丢还给她?丁易汝瞪住他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酷脸,愤怒地说:“你不可能不晓得!”
“如果我说我不清楚呢?”
“你不清楚吗?”不是她想咄咄逼人,而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与他的五个弟弟一定都清楚详情,她没什么耐心继续在这个可笑的婚姻里瞎耗。
或许应该说是她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在他似有心又似无意的柔情之下安然地全身而退。虽然他的柔情只是偶尔为之!
何晓生眼里的神采渐渐消失,他不想否认。谎言、欺骗、不信任是他最痛恨的,但是这教他如何启齿呢?
据实以告?但是以他对丁易汝的了解,一旦她知道了,恐怕她会因此而觉得愧疚难安,虽然这与她完全无关。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思考良久,他只好无奈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想了解你所谓的事实真相,我建议你直接找我父亲谈。”
她傻眼了“我怎么找你父亲?他老人家不是四处奔波吗?你们何氏的企业体分布那么广,谁晓得身为大总裁的他夏天在哪里、冬天又是在哪里?就算我打探出他的落脚处,可是等我千山万水到达那里的时候,搞不好他老人家又跑到别的国家去了。”
“我想他老人家夏天应该在北极纳凉,冬天则到赤道取暖。”他开玩笑地看着她。
她并没有因他的玩笑而生气,她的心思全往应该要如何才能找到何书丞这位老人家的事情上打转。
可见他非常成功地转移她询问的对象。他点燃一根烟,虽然仍是摆着一副冷峻面孔,然而他的心中却是暗自窃笑着。
“这样吧!我父亲总会到中国来巡视业务状况,他老人家一驾临我立刻安排你和他见面,届时你不就可以亲自问他了?”只是恐怕遥遥无期,因为他父亲就是故意要避开她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解开谜底,她的情绪就亢奋不已。她马上伸出了手对他说:“不准反悔!来,勾勾手。”
他好笑地凝视她像小孩即将吃到糖果的开心模样,以及稚气的要求,心底深处流过一种甜蜜的感觉,对她他竟然泛起近似溺爱的情感?
微笑着依她的话,他伸出小指头与她的小指相勾,肌肤接触的那一瞬间,他更明白了自己要她的决心。然而专注在勾勾手盖印章的丁易汝哪懂他的心思?兴冲冲地勾了下之后,她用力地以指腹和他相碰,算是盖了章,完成整个勾勾手的动作。
“赶快吃呀!你不是还要赶回公司?”丁易汝心情大好,所以不仅口气温和了点,她还为他夹了一个珍珠烧麦,过了一会儿,她又分别夹了水晶饺、嫩笋寿司等等,几乎把他的碗装得满满的。她吐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地为自己解释:“我是怕你光抽烟、喝茶,那么东西可就全被我吃光了。”
他淡淡一笑,心中的喜悦就如同碗里的食物一样满溢。他的心因她为他夹菜的这一分心意而柔柔地牵动了一下。
“今晚我可能会晚归,需要我为你带消夜吗?”
“有来有往是不是?”她只当他是感谢她为他夹菜,可是也不用这么急着“回报”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嘛!
“如果我真的饿了的话,再打电话给你。也许你回来的时候我早已进入梦乡了呢!如果为了吃消夜而被你吵醒,多划不来!”
他只是盯着她甜美的娇颜,但笑不语。再度打开打火机,让火焰一亮一灭,让他的柔情在心里缓缓沉淀、缓缓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