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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而且你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丁点具体的证据,对不对?要不然,你早就会透过警界的朋友来处理了!”
他极为叹服“真了不起,我想,有没有找警界的朋友也没差,有你就行了。”
“别再恭维了!”她瞪他一眼“你为什么不找征信社,或雇一个密探?”
“我需要一个朋友,一个不是为钱而帮我的人,因为我的对手也许更有钱,雇员难保不会倒戈,或查出真相后干脆反过来勒索我。”
“我就不相信你找不到一个老朋友来帮你!”
他的褐眼忽然发出凌厉的光芒“我的对手,我想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真的?”她吓一跳。
“我的死亡,是完美的谋杀,普通人绝对没有下手的管道。”
“我记得报上说是你酒醉驾驶,回到家后开进车库,就伏在方向盘上睡着了,结果车库关了,车子却没熄火,你才一氧化碳中毒而而”
他收紧环住她腰的双臂“那是当时的情况没错,只除了我并不是酒醉,而是被下了药,抬进车里,然后现场故意布置成那样。”
“那你怎么逃得出来,还能瞒过所有人?”
“我在急诊室里一度垂危,因为我的身分,不但外头差点被媒体记者、警方和歌迷挤爆,急诊室内也相当混乱。幸运的是,主治医师受过毒品方面的特别训练,知道那是罕见的毒品,发现我的情况有异后,明白事有蹊跷,因此在我心脏停止跳动后,制造借口将我很快处理掉。”
“处理掉?”晓波很不舒服地重复。
“他造成急救无效的假象,我被宣布脑死后,将我移到别的地方,立刻再加以急救,由于他熟知那种毒品的药效,所以才能挽回我的生命。我离永远成为植物人的结果,也不过是一线之隔而已。”
植物人晓波在他怀中颤抖起来。
“晓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忽然想到。
他的下颚放在她头顶上,轻摩她蓬松的细发“上次你故意撞我,你朋友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你忘了?”
“我没有故意要撞你!”她非常强调“是仙仙要撞的!”
“原来不是你自己想要的。”他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谁想要?!”她白他一眼。
这样好像在打情骂俏喔!她红了脸,而他露出邪气的微笑。
“来,我们泡茶去。”他将她往包厢里拉。
还真要泡茶啊?
包厢是草席和矮几,一堆看起来很舒服的抱枕。
“这比我的床还舒服嘛!”乔朔毫不客气躺了下去,长手长脚伸展开来。
“什么地方都比你那睡袋舒服吧?”她觉得好笑。
他有的时候还真像个顽皮的大孩子。
她回想他在电视上、录像带里的样子,阳光般的美男子,唱着摇滚式的情歌。他给人非常男性化的印象,成熟而性感。
现在的他,虽然有着不修边幅的狂野,却也露出几丝稚气──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
换成别人,经过这么可怕的事,若不怨天尤人,也会处心积虑只求报复吧?
他却像是终于可以自由地活,好不自在。
“为什么你会想要东山再起?”晓波静静问道“就以joe的身分活下去不好吗?”
他坐直身子,面容肃穆“我要讨一个公道,也要让家人知道我并没有死。”
她点点头。她怎么能忘了他的家人呢?
“你说过,凶手很可能是你的好朋友,”她垂下眼“你可有心理准备,面对发现真相以后的那种被人背叛的伤痛?”
她想到父亲被心腹手下所诈欺,很久都难以接受事实。谋财尚且如此,如果是害命
“我过去一年来,没有老朋友了,却有了新朋友。”他看着她“朋友贵在相知,不在时间长短,不是吗?”
她是吗?是他的朋友?
服务生端来他点的菊花茶,点火打理后走了,印了日式图腾的蓝色布幕又掩合,留下两人的密闭世界。
“那间pub真的是你的吗?”
“是的。我虽然无法再碰原来的财产,但我在美国有一些关系和资源,是台湾这边的人不知道的,所以我变换身分,带一些雇员回来,买下那间pub和公寓,做为重起炉灶的大本营。”
“你计划怎么重起炉灶?”
“一个美国来的歌手,在pub唱歌被发掘,一夕成名,如何?”
“但我听说你不唱的”对他扬起的眉,她补充说明“听那个鲜花美女说的。”
“鲜花美女?那不该是你才对吗?”
她的脸热辣辣起来“我才不是什么美女咧!”
“这话也太口是心非了吧?”
那那是什么话?那又是什么笑容?好邪气!
糟糕的是,她也不能否认,一天到晚被死党取笑、被男人滴口水的事实啊。
“我不想当什么美女。”
这就是真心话了,说得还真赌气。他的笑转为轻柔,只可惜她已经别过脸去,没有看到。
他一把将她拉过去,她惊呼一声,身子压在他身上,她的鼻尖则又被压扁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他真是铁打的,好硬呀!全身上下无一不是
“不爱钱也不爱美的女人,”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廓“我很想知道,她到底会爱什么呢?”
要命,好痒喔
她叽叽咯咯地笑起来,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情韵一下子赶跑了,他疑惑地拉开身子低头看她,半笑半恼。
但如果她以为这就能抽身,才怪!看她伸手揉着小小的耳垂,他那坏坏的笑容又出现了。
“我还不知道小美人爱什么,但我记住了,你怕痒!”
他说着就再靠近她耳朵,若有似无地对她吹了一口气。
这不只是痒而已了像千万个气泡碰上肌肤,忽然破散,湿湿凉凉的感觉挥也挥不去
“乔”
他长着茧的大拇指抵上她的下唇。
“叫我朔。”他耳语。
“为什么?”她很没救地采拖延战术。
“因为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她停了呼吸,他的拇指开始摩搓。
“朔。”他催促。
“朔”她的声音像小猫叫。
“真好听,我喜欢。”他的大拇指揉到上唇,揉开了几丝湿润,探进两片唇瓣之间。
“唔”她被自己发出的呻吟吓得跳起来,死命往后缩,不知怎地,却被他躺平的身子也拉倒在垫子上。
这这里是公共场所哪!好吧,不完全算,但也不是宾馆啊!
倒不是说如果这里是宾馆,她就没意见
她还在跟自己斗嘴,他已经覆住她的嘴。
这是深而长、彻底而绝对的一吻。他的个性在他的吻中表露无遗──没有掩饰、没有保留,勇往直前,想要就取──
但她实在不能说,到底是谁在取、谁在给因为他不是在“索取”她的吻,而是在“给”她他的吻。他的舌强势又温柔,一次又一次进占后,再缠绵地爱抚,舔去她的惊慌,吮去她的迟疑,大手在她后颈留恋搓揉,身躯一点一点覆上她,给予她结结实实的重量。
她知道什么是发情的男人──这是男人见了她以后的常见反应,他们的身体会散发出让她很戒备、很不安的讯号,几乎让她反感,让她想变成一只刺猬自保。
但乔朔为什么就只有他让她心跳失速到丢脸的程度,想逃却又自动黏上去,下意识要求他抱得再紧一点,越紧越好?
为什么她的手会不听话地绞进他披散的长发中,还学他的手,在他颈上搓揉不停?她的腰更让人脸红,款摆着磨蹭着摩擦着他的下腹
下腹?哎呀!他他
来不及再想下去,他以他最硬的那个部位,直接去挤压她最柔软的地方。
他何时已分开她的双腿,将她完全覆在身下?
“朔”她的呼唤像在求救。
“天,你真是我的克星!”他低哑地说,用英文再诅咒了好几句,终于逼着自己保持不动。
这样并没有多大帮助,因为两人都不能再更明显地感受到,他的肿胀用力抵着她的深谷,彷佛随时都能穿透衣料,长驱直入。
“什么克星?我才不是!”但他的反应和她奇异地相似──他的身体变烫,呼吸零乱,汗湿了手心,全身散发出诱人的气息,不能克制地颤抖。
“你就是我的克星,如果我不小心一点,你会把我给烧坏掉。”
明明是胡说八道,为什么听起来要命的醉死人?
她一定已经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子了!不但前胸微微汗湿,连最隐密的那部分,那小裤紧紧护着的柔嫩肌肤也
她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她发里。
“虽然这茶艺馆是may的,但真在这要了你,也不太好”她被他的低喃吓得回过神来。要她?
还有,may又是谁?
她的身体一定忽然僵硬了,因为他双唇抵着她的颈低笑出声。
“别紧张,may是tim的girl,而且我发誓,我们的第一次一定会在最隐密的地方,让我能一次又一次好好地爱你。”
“你有说等于没说!”她挣扎着发话“tim又是谁?而且第一次第一次怎么会是一次又一次?”
因为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爱假装的女人,所以没有浪费口水去抗议什么“谁跟你第一次了”因为她根本就像只猫一样,在他身上磨来蹭去的,哪还能故意装不懂?
他笑了又笑,好像她是个开心果。
“tim就是我的酒保之一,带你上我家的那一个。至于第一次嘛”
他压得更紧,她几乎没了呼吸。
“这么可爱的你,一百次也不够,第一次,一定会是三、四次。”
谁来把她打昏,免得脑充血,死得太难看!
“你你到底是要我当你的朋友、经纪人、私家侦探,还是情人?公私怎么可以乱搞在一起?”
这是她自救的最后一招,再不成,她也无心反对了,因为自己明明也在幻想着那“一百次”哪!
“我先和朋友做做看,然后再和经纪人、私家侦探爱一爱,最后和情人好好缠绵一番做完再给你答案”
她的抗议被吻到体内最深处去了。
天下第一大无赖,原来就叫做乔朔。真是真是死有余辜啊!啊不,呸呸,再怎么样,她也舍不得咒他死
当may亲自端来茶盘时,被一个听觉敏锐的狂妄男子喝阻在布幕外,笑着把茶盘放在门口,只可惜,在接下来一小时中,茶水慢慢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