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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了。

    苏七夜走去墙角书柜,拉开抽屉拿出几张账单,重新走回来,“你妈妈跟橘子婶抢救无效当场死亡,你恰好在医院里见到一对贫穷的夫妻因没钱支付高额医疗费而回家等死,自那之后你不停的挣钱,你把大多数钱都捐给了医院,你都转给了谁呢?我单纯善良的小雨点。”

    苏七夜把两份账单摊开在她面前,“252医院的顾主任,当年那对回家等死的老夫妻的主治医生,你把钱全汇给了他,可是你知道他拿你的钱做了什么吗?这两份账单一份是假的,一份是真的,假的当然是给大家看的,这些年你从未怀疑过他也不曾去调查那些钱的去向,有所松懈的他把这份假账单做的有些粗糙,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查出那些钱的去向。这些年你一共汇给顾主任七万三千七百二十一元,其中三千多他用在了病人身上,其余的都给小三消费了,买包买鞋买貂。”

    苏七夜随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些我都帮你查清楚了,每一笔都记载的清楚明白,有据可查,不谢。”

    滕雨捏紧两份账单看了又看,每一笔数字她都记得。那是自己打工赚来的,当年同自己相依为命的妈妈突然离去,医院里那对老夫妻早年失去儿子,如此相濡以沫相依为命的感情却被金钱逼进死亡,她深知失去相依为命的人的孤茫的感觉,如果可以帮到那些人就好像帮到自己一样,哪怕是种精神慰藉,所以她把自己辛苦挣来的钱都转给了那个看起来很稳重的顾主任,希望他能帮到需要帮助的人。

    滕雨盯着账单沉默,空气寂静的简直要爆炸,像她此刻的心一样,绝望到死灰又绝望到爆裂。

    最后她把账单扔在地上,垂死挣扎般的态度面对苏七夜,“我不信,今天你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要去找秦默问个清楚。”

    刚走两步被苏七夜叫住,“秦默现在可没空理你,真当自己是谁啊。”

    滕雨回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你什么意思?”

    苏七夜拿起遥控打开电视,超清液晶屏幕中显现的是8号院子的监控视频图像。

    面上带伤的秦筝躺在床上,秦默握着他的手守在一旁,那眼神,那神情,如珍视的恋人般。

    秦筝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声调,“先生,我怕是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秦默抬手抚了抚他脸上的伤口,“别胡说,只要我在你就在,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说完一双唇就印在秦筝的唇上。

    苏七夜摁了暂停键,笑得狡黠,“我打的,怎么,还看得下去么?”

    滕雨僵直在原地,脚下像是灌了铅,心口也像是灌了铅,一动不动,往日鲜活灵动的瞳仁里没一点情绪。

    屏幕里,二秦亲吻的一幕如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坚强乐观的她第一次觉得,死比活着好。

    走出七夜心理室的时候,徐一天拉着她之前丢在苏宅的行李箱突然跑过来,“等等舅舅等等舅舅,咋俩一起回北京,机票都定好了啊。”

    滕雨停步,空洞的眼神望着他,生平第一次用了恶狠狠的语调,“徐一天,我会送你去坐牢。”说完夺过对方手中的行李箱就走了。

    徐一天愣住,眼见着滕雨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街头,他转头望望闲闲倚在门口的苏七夜,“你事没办好?我该做的都做了啊。”

    苏七夜收起唇边的一贯淡笑,“徐一天,你确实缺德事干的太多了。”

    滕雨拉着行李箱走在路上时天空飘起了雨,周围人群匆忙而过,偶尔路过的热心人邀她一起撑伞。

    滕雨将对方冷冷推开,此刻的她觉得全世界都虚伪,整个世界都是假的,除了她手中僵硬拉着的行李箱,一切都是假的。

    土瓜找到她时,她已被淋成了落汤鸡,木木的漫无目的走在积水渐深的马路上。

    土瓜忙把黑伞罩在她头顶,“怎么才多久没见你咋成这副德行了,是不是苏七夜刺激的?”

    滕雨不说话,甚至没看他一眼。

    土瓜着急了,“呀,到底怎么了啊,别吓我啊,这几天我一直跟在8号使者身边追究一些不能用科学阐述的奇异事件,确实忽视了你,是我不对,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应该定位找你,我不对,你以后怎么罚我都行,可是咱先回家好么,不要在这淋雨啊,你看人们都把你当成神经病看呢。”

    “没错,我就是个神经病。”平静的滕雨突然对着他吼道。

    土瓜真被吓到了,这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看她的样子不只是发火这么简单,她像是受了天大刺激一样,像是世界末日都与她无关。

    “小雨点,你,你到底怎么了?”

    秦默从马路一角走过来后,土瓜识趣的躲到一边,他劝不了小雨点至少有人可以劝,无论是谁,只要小雨点好好的他就好。

    秦默把伞撑在滕雨的头顶,手指轻轻拨了拨她额前湿润的刘海,沙哑而柔和的嗓音里带着责怪,“为什么非要靠近苏七夜,我之前提醒过你多少次,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

    滕雨对上他被雨水润湿的俊美五官,冷冷一笑,“靠近他怎么了,我倒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全部都虚假,尤其是你秦默。”

    她拖着行李向前走,秦默拉住她,她面无表情推开他,秦默再抱她,她照样生硬的推开,最后秦默干脆丢了伞强吻了她。

    从知道她进入七夜心理室那一刻他就慌了,苏七夜那个人本就不该信,当时秦默立刻赶到七夜心理室,可苏七夜在小小的诊室外布下云网,他怎么都进不去。

    一切都是苏七夜的阴谋,他要把小雨点逼疯。

    可如今这个吻让秦默心底发慌,对方的唇毫无温度,沾着微凉的雨水,带着化不开的冰冷固执。

    心如死灰的滕雨已从这个吻里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不回应不反抗,甚至连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突然间觉得陌生起来。

    秦默捧着她的脸,睫毛上滚动了水珠,“我……对不起,还是让你受到了伤害,是我无能。”

    “秦先生,不久前是谁让我滚远点,你现在突然摆出这副表情又想怎样?是我太好糊弄了还是你突然又感觉到寂寞拿我消遣?没玩够?想继续?”

    秦默刚想开口,只听滕雨道:“我才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你现在跟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想吐。”

    秦默眼睁睁望着滕雨消失在雨帘中,那道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带着强大而陌生的冷然决绝。

    他闭上眼睛,他是活该的。

    滕雨回了北京后,去妈妈的墓前呆了一整天。淋了雨不吃不喝不睡的,感觉浑身一会冷一会热。

    暮色从天边蔓延开来,倦鸟扑着翅膀飞向森郁林深处,墓地石板路有些滑,覆着微微青苔,她一阶一阶走下去的时候,脑中空白,像是个人形木偶。

    她回到老家,京郊不大出名的栾城古镇,有山有水有古建,镇口有颗大榕树,绕着古镇的小河中能捕到鱼虾。

    沿着熟悉又陌生的小路走到尽头,门口搭着葡萄架的那间宅子就是她的家。拧开生锈的锁,推开斑驳的铁门,有些破旧的小院子被周围的洋房压得更显孤寂苍凉,格格不入。

    这么多年她很少回来,只是因为这里除了她再没人住,还不如在外面打工挣钱来的踏实,至少有真实感,有烟火味。

    以前是越期待,越心慌,可如今一切都已面目全非,没了期待,还不如心慌。

    屋子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清洗了抹布晾到院子时发现院子角落里长了荒草,她蹲下来抚了抚又一颗一颗拔起来,这个家荒凉的不像话,她拔草时想起以前妈妈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要勇敢。

    孤身一人的这些年,她深深牢记这句话,失望时,彷徨时,孤单时,甚至绝望时就想着要勇敢。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勇敢了。

    土瓜连着两天来给送吃的,都是她平日最爱的,镇南的凉粉,镇北的烧饼甚是是离镇子几十里的老吴烤鸭。她偶尔吃一点,因为她清楚还有事要做,身体不能垮掉,但她全程没跟土瓜讲过一个字,其实她心里是感谢着土瓜对她的不离不弃,可是她现在只觉身心疲惫,累的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土瓜了解滕雨的个性,知道这次她真的有点想不开了,就连秦默都对付不了她了,他急的牙花上起了一层泡,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想到的就是顺着她的脾性。

    这次他送了晚餐,临走时说:“无论怎样我都一直陪着你呢,你看得见我看不见我,我都始终在你身边。”

    滕雨洗了把脸,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去了警局。

    徐一天,赖叔,顾主任,这些人难道不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么。

    出了警局已是深夜,整整四个小时的谈话,她觉得简直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最后她沿着幽暗的小路走去赖叔家。

    鲜红的铁门,三层小洋楼,赖叔后娶的小媳妇给他生了胖儿子,日子过的很不错。

    夜深人静,本就寂静的小镇街上已没了行人,她站在赖叔的家门口站的脚麻,她瞅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终于,鲜红的大门被打开,赖叔半披着外套捏着空烟盒走出来,三更半夜烟瘾犯了想着去镇上的便利店买包香烟,显然没想到大半夜的门口还站着个大活人,

    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后拍着心脏说:“这不是滕雨么,都长这么大了啊,我听说你一直再外面上学,学校放假了还辛苦打工都不怎么回老家,都忘了我们这些邻里乡亲了吧,我们大家可都想着你呢,你以后啊得多回来看看,咦,你怎么一动不动呢?你站在我家门外干什么?找我有事?”

    滕雨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牵扯着扭曲着撕裂着,这个凶手,这张虚伪的嘴脸,她实在压抑不住,藏了两天的刀子从兜里翻出来就那么刺过去,杀死虚伪,哪怕虚伪拉着她陪葬……让她想不到的是土瓜不知打哪冒出来,那把刀就插进了对方的心脏。

    土瓜倒在地上的时候她还是懵的,她依稀听到对方说:“你要好好的……”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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