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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面余地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不仅是现在离开了长安,我还会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再次踏上长安的土地。同样姓李,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或者是最珍贵的
“妥子尔敢!”
听着李泰好似钢刀一般的话语,李元昌暴喝而起,拿起案几上的酒樽向李泰砸去。
李泰的肩膀上一痛,酒水打湿了深紫色的长衫,酒溃顺着上好的苏绸滑落,滴落在地面。李泰轻轻拂拭肩头,微微一笑:“有什么敢不敢的,我都已经做了。”
李元昌的暴怒让李承乾和李恪大惊失色,特别是李承乾,因为对两人都心中有愧,这份愧疚也化成了怒火,怕案而起:“你们这是做什么?汉王叔,老四的话虽然过分。但你也用不着砸人吧。现在是用酒樽砸,以后是不是想用刀砍啊?这就是你作为叔叔的样子?”
“还有你,老四!”李承乾话音一转:“老四,不管怎么样,汉王也是叔叔,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们难道非得闹到父皇面前,将你们软禁在宗正寺一段时间才算心安?”
李承乾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置还算妥当,但自认为抓住李泰和李承乾的把柄的李元昌却不服气,嚷嚷着:“我拿酒樽砸他怎么了?他没有把我当叔叔,我为什么要把他当侄子?有这么和叔叔说话的侄子吗?有将自己叔叔撵出家门的侄子吗?”
“嗯,也没有平白诬陷侄子的叔叔。”李恪看着无事,在一边说着风凉话。他心中还在疑惑,现在对于王挂出京的事情他也搞不清楚该听谁的,怎么判断。
他的一句风凉话将李泰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李泰缓步走到他的案几前,皱眉思索半天,无奈的说道:“三哥,为什么王莲王侍中的离京让你如此气愤,你我心里都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在干什么?你在争什么?也不怕和你说实话,我知道你要拜王挂为师的事情还是在父皇贬黜王佳之后,所以就谈不上我针对你。
李恪听出的李泰话中的意思,将其中的警告放在一边,皱眉疑惑的说道:“那么说王侍中出京真的是你是主意了?为什么?”
“为什么?”李泰冷哼一声:“你还要追究为什么吗?你若真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父皇,看看父皇怎么和你说。”
“父皇?”
李恪低声的自问让李泰忽然间明白他的顾虑,叹息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告诉你,王挂的离京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就不用胡思乱想了。但具体原因我不能告诉你。能说的就这些,信与不信都在你了。”
李恪抬起头,直视着李泰无,奈的眼神,半响才说道:“要是别人和我说,我未必会信。但你说,我信。只是”可惜了!”
李格的低叹让李泰眉头紧皱,李泰并不在意李恪是否相信,他在意的是李恪的心态。一声“可惜”的叹息说明李恪心中仍有抱怨,仍然存在着不该有的念头。
站在李恪身前,李泰思考了片刻,决定在给李恪一个机会,俯身趴在李恪身前,低声说道:“三哥,看来房府这场寿宴我们是吃不好了,不知道三哥晚上是否有时间,我们兄弟好好喝上几杯?”
李恪十分惊讶的抬头,对李泰忽然间转变的态度十分的不解。低头沉思了片玄,还是想看看李泰到底做的什么打算,缓缓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李泰的邀请。
李元昌看着面前只剩下执壶却没有了酒樽的案几,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目光投向李承乾,李承乾心理也对他恼怒,不想搭理他。独自一人越坐越难受,偏偏李泰那段句句扎心的话总在他耳边回荡,越是琢磨就越感觉揪心、愤怒。忽然间站起身来,大袖一挥,不管不顾的离席而去。
李承乾见状,想伸手向招呼他回来。嘴角蠕动几句,却没有出声,低头叹息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李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半是警告半是劝告的说道:“大哥,您也看到汉王是什么样的心性,他若是不改,早晚要惹出大祸来,您还是离他远点吧小心他牵连到你。”
李承乾带着几分埋怨,几分懊恼的说道:“这还不是因为你,你若是不和父皇说让他之官粱州,他只能能恼怒成这样。”
李泰摇摇头:“大哥,你还不明白吗?是因为他的心性才会让他之官梁州,也是因为这份心性才会如此暴怒,和我没什么关系的。”
李承乾挥挥手,仿佛要赶走心中的烦躁:“算了不说了,喝酒。”李承乾将樽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低头不语。